CCTV采访广州亚运信使团“齐天下”骑行(辽宁黑龙江,下一站五大连池)
2010-7-4
D51
沈阳——新宾(汽车) 多云转大雨
作为中国满族第一大县,新宾见证着满清的兴衰。
早在全国民族大融合的时代潮流之前,大清时候的满族已经开始汉化。如今已经很难找到那个年代的满族文化特征,哪怕是偏远山村。
赫图阿拉位于永陵镇老城,是满族发源地、大清开创帝业的第一城,努尔哈赤所建。我、新华和兆宇组成的东北、内蒙少数民族小分队从沈阳出发,汽车穿越被阳光打磨得绿油油的玉米地,两个半小时到达。
镇上找不到太多民族痕迹,倒是一些朝鲜族狗肉馆和冷面馆格外醒目。我们想在此购买二手摩托车完成东北、内蒙之行,马达声起啊,马达声落啊,我们的摩托车奔驰在乌苏里江夏日里,漠河极光下,呼伦贝尔草原上……
是切格瓦拉给予我这种挥之不去的憧憬,但被资金与时间现状困惑着。只有皱着头皮先搭小三轮从镇上去老城。
尽管在老城,能对前清发生在这里的历史了如指掌的人寥寥无几,袁振祥老人便是其中之一。
与外界宣传冲突的是,袁老口述努尔哈赤并非出生在赫图阿拉,而是随父挖山参在此落脚。父亡,努尔哈赤背其到山沟埋葬,经过一颗大树时遗体被夹住不能搬移,遂埋于此,这便是现在所说的清永陵,永陵镇也因此得名。风水地理有这么一说,新宾为长白山余脉,有32个龙头,永陵所在地为炫龙,炫龙周围有11个山包,山包的大小决定了相应皇上在位的年限,就这么上天注定的一埋,埋出了一代大清王朝。
实际上,是先有西普后有永陵,在被称为西普的当时,也就是安葬其父不久,明朝廷感到东北关外有一股龙气盘踞,大事不妙,于是招兵买马将其灭掉。年轻气盛的努尔哈赤开始思考人生,想着去军营干出一番事业,便投靠到当时坐镇北镇的东北督军李成梁手下,做个马夫。
有天努为李洗脚,摸到脚底有东西,好奇问李,李解释此3黑痣,为大将之天命。努马上脱掉自己的鞋子给李看,李呆了,7红痣,先北斗状,此乃真命天子!明朝廷要找的人居然就在是他的马夫!
李难以置信,连忙告诉了他的爱妃,理清思路后决定还是上报朝廷。爱妃觉得努小小年纪便被处决,实不忍心,于是偷偷将此事告知努。爱妃送上大青马,两大犬协助努外逃。怎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难逃李的追杀,被军队重重包围火攻,马于犬舍生取义保护主人被活活烧死,眼看努也在劫难逃,这是天空飞来一群乌鸦,将努叼出火狱。
李以为努已死,撤兵上报朝廷,这事就不了了之。
那时候的满族只是大蒙古民族中的一个小部落,称为女真。女真又被割据称许许多多的小山地部落,占据山头各自为战。努回到西普,占踞一山头建立前金,然后慢慢吞并各部落,统称正八旗,后来又接纳汉蒙等族组成镶八旗,就这样,八旗子弟这个军事民族体制形成了。
……
之后清兵入关建立清朝,再之后11个山包都各就各位坐满了11朝皇帝清朝灭亡了,清兵入关后导致东北荒无人烟,为后来的瑷珲条约割地沙俄提供了契机,再之后解放,北大荒开发,大约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大批关内的满族人又向关外迁徙,现在东北许多的满族人都是那股迁徙潮的后代。照这么看来,满族汉化也就是顺理成章的结果了。
袁老爷子补充说:“可我不是。祖祖辈辈在这个地方生活到我这代已是11世了。”
迁徙潮让更多的满族人生活在一起,形成一批批满族自治县,但也带来了紧张的土地问题。
“现在旱地水地人头只有五分田。”袁老爷子说。
这里地处辽东高寒山区,玉米或者水稻只能一年种植一道,通常在清明前夕播种。我们刚到他家时,他就在后院耕作。袁老爷子两个儿子,大儿子之前在南韩打工,前不久胃穿孔正在沈阳化疗,二儿子13年前死于车祸,日子不太好过。
他家在老城新村里面算是典型的现在版满族民居,坐北向南,南门进大厅东西分两厢,两厢均为坑,白天为桌,晚上为床,坑下空洞密封通,厨房热烟通过这里直达东西两侧的烟囱排出室外。
“其中,又以西为上!”袁老爷子顿了顿,接着说。
神龛也在西厢里,过去信仰萨满教,萨满教属于原始多神宗教,后来大清信佛,逐改白山长老为观世音。
新村内的民居显然是规划过的“豆腐块”,大多是赫图阿拉古城内的住民搬迁下来的,红砖灰瓦平房,南北各一庭院,南大北小。现在也正统一规划翻新外观,变成一百多年前的满族民居风格,以便更与不远处的赫图阿拉古城保持一致,吸引游客。
赫图阿拉古城只留下一段废弃的城墙,其他均为粗糙的重建,完全没有历史感觉,倒是城内的农家小院值得一住。房子已有百余年历史,屋外灰砖灰瓦,屋内纸窗纸墙,阳光像金子般透过纱窗洒满整个炕上,古老简朴的柜子上叠满了一层层的被子,梁柱吊着摇篮在不停的摇啊摇,那只长嘴烟筒还散发着热量。
晚上,坐在热乎乎炕上吃饭并写下这些,感觉棒极了。唯一不足的是,没地方洗澡。
冻死不偿命
草原冰水浴
哎,明天还得赶700公里去延边朝鲜族自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