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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培训 高考 中考 择校 房产税 贸易战
楼主: 如水

[转帖]我是怎样由小蜜变成亿万富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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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2:21 | 显示全部楼层
61。
  他生气地坐起来,提高声音说:“怎么没关系,我是个商人,我说过我们做的是一笔交易!交易,你明白吗?”
  看着对我一贯很和气的他此刻象换了一个人一般,目光冰冷如电。我心里很是害怕,想到在广州人生地不熟的,这地方的乱又是在国内出名的。虽然我刚才从工厂人事那里己经知道这儿很好找工作,但倘若他一怒之下将我扫地出门,我一时又找不到工作,便只好流落街头。确实在这方面,我也是有错在先的。室内冷气开得很足,我感觉到身子冰冷冰冷的,不禁抱紧了前胸,缩成一团,怯怯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没想到我的退缩并没有让他消气,反而更加有理似的,霸道地说:“知道错就行了吗?现在货不对板,我上当受骗了!你们大陆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骗子,骗子!”
  他最一句话,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而且知道他骨子里对大陆人是看不起的。历来,对一个不尊重我的人,我也不会尊重他的。我放开双臂,冷冷地说:“陈先生,你要清楚,你只不过是给我一份工作,以我的条件,不难找到这样一份工作的。我陪你睡觉只是念你在广州这边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如你所言,我们不过是做一笔交易,按照交易平等的原则,我己经吃亏了,为什么我还要把我的处女身给你呢,你也未免太贪了吧。”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立刻瞠目结舌,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红,愣愣地望着我,象是不认识我一般。良久,他才说:“我一直当你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你了。”
  我跳下床,边穿衣服边道:“不必,我不是处女了,如果你认为自己吃亏了,我随时可以离开这儿。你曾给过我一千块钱,又把我从车站接来,我刚才陪你睡了一觉,我们也算两讫了。”我是个不服输的人,怎会受得了他这份窝囊气。即便马上流落街头,也不能任他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看我真的要走,陈志雄倒是慌了,赶忙跳下床,紧紧抱住我说:“开个玩笑呢,你就当真了,你刚来广州,外面乱得很,你要往哪儿去?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要对你负责的。”
  听他这样一说,我便见好就收,不再僵持。但我认真地问:“我什么时候去你厂里上班?”
  他“嘿嘿”一笑道:“你才来,先歇几天再说吧。”
  因了刚才的矛盾,我不好太过反驳他,只好很不情愿地点点头。我真的恨不得马上上班拿工资,那样,无论走还是留,我都掌握了主动权。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62。
  第二天早上,陈志雄给我一张银行卡,说上面有五千块钱,让我自己去逛商场买点衣服什么的。我蜷缩在床上,望着那张小小的卡,郁闷地想,五千块钱,在我家里,可以做多少事情啊,我一年的工资也赚不到呢。如果有了这钱,我的父亲再也不用为看不起病发愁了。
  但这钱是他给我买衣服的,我却不能寄回家,真想快一点上班啊。说心里话,前段时间,为前途为爱情弄得身心憔悴,现在终于进入了梦想中的都市了,望着一屋子我可以使用却又不属于我的现代化家俱电器,我忽然产生一个大胆的念头: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自己也能拥有这一切,然后把父母接到这里来。只要有了钱,我就可以给父亲最好的治疗,给父母一个很好的晚年。
  也许,钱并不一定买来幸福,但没有钱不会幸福这却是真的。但现在,想着家乡正为疾病困拢的父亲,我哪里有心思逛街买衣服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我听到室内的电话铃声响起,拿起一听,竟是陈志雄的,他得意地说:“我给你请了个保姆,姓蒋,以后就由她照顾你了。”
  我不由抗议道:“我是要给你做秘书的,以后就在厂里吃了,为什么要请保姆?”
  他“嘿嘿”一笑:“那就给你洗衣服做家务。”我还想说什么,他却借口忙挂了电话。
  就象做梦一般,只不过是陪一个男人睡了一夜,我就有了钱,可以享受这房内的一切,甚至还有一个人伺候着。这种生活,是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但不知为何,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幸福。还没等我想出我不感觉到幸福的根源时,我听到了电话铃的响声。
  我拿起电话,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可电话铃还在一下一下地响着。我不禁有手忙脚乱,只好循声找去,才在门边找到了一个挂着的电话。我试着拿起来:“喂,你好。“
  果然,我听到一个普通话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女声传来:“请问是王秋颖小姐吗?我姓蒋,是陈先生让我来的,给我开门啊。”
  我“哦”了一声,赶紧跑过去把门开开。门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嫂,一看那粗黑的皮肤和土气的打扮就知道是个农村妇女。大嫂细眉小眼,不算很漂亮,但看上去倒也干净利索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行李包。这就是陈志雄为我找的保姆,她让我喊她蒋嫂。蒋嫂住在另一间客房里,除了负责我一日三餐外,还打扫房间卫生、帮我洗衣服。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63。
  我很不习惯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陈志雄周一到周五在我这边过夜,只有周未才回香港。我感到自己象一只被他养在温室的花瓶一般,我的任务,就是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他来然后陪他上床,做为回报,他给我适当的零花钱。
  每次我一提到到厂里给他做秘书的事,他就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这让我很是郁闷,人也一天天沉默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喜欢到小区的草坪上坐着,草坪上有浓郁的青草的芳香,这让我想到家乡的田野,想起父母,想起杨宇,想起赵保民,想起过往的一切。
  时间长了,便可以在小区内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这其中有许多和我年龄相当的女孩子,她们的穿着都非常时尚新潮。有一部分女孩似乎和我一样无所事事;也有一部分女孩子,白天不见踪影,常常在夜幕时分看到她们打扮得性感风骚,三三两两地出去。在和别人相处上,我是个十分被动的人,这在家乡倒在罢了,即便没有多少朋友,也有父母。但在这儿,这个性格上的缺点让我更加感到孤单。
  那天晚饭后,心情郁闷的我又来到草坪边的凉亭里坐下。这时,向凉亭走来的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漂亮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眉目如画,长得很是漂亮。女孩友好地冲我笑笑,然后在不远处坐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脸上写满即将为人母的骄傲。我羡慕地望着她,以为她必是嫁得了如意郎君,不知何年何月,我也能象她一样,拥有一栋漂亮的房子,为一个男人挺起大肚子。但现在这些,对我是何等遥远啊。想到这里,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女孩无疑听到了我的叹气声,她走到我身旁坐下,微笑着问:“你老公是不是叫陈志雄?”
  她竟然说陈志雄是我老公?我差点晕倒,但看到她一脸真诚,并没有恶意,只好羞愧难当地说:“是,是的,你怎么知道?”
  女孩欢快地说:“我老公和你老公是好朋友,你家阿姨就是我给介绍的。要不是我老公这段时间生意忙,我早让他带我找你玩了,我也是新搬这儿来的,都快闷死了。噢,对了,我叫梅梅,你呢?”
  梅梅说话语速极快,看上去是个单纯快乐的女孩子。望着她隆起的肚子,我疑惑地问:“你看上去不到二十岁,怎么就想做妈妈了?”
  梅梅昂然一笑:“我老公说了,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可以转正了。”
  我愣住了,一头雾水:“什么转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难道也有试用期?”
  梅梅一听,不由放声大笑起来,因为怀了孕,她不敢笑得太放肆,她拼命忍着,美丽的小脸涨得通红。我被她笑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愣在那儿,象个傻瓜一样。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64。
  好半天,梅梅才止住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看不出你这人这么有意思。不过你说得也对,我们确实也是有试用期的。”
  什么我们?但听她的话,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难道,你和你老公没有结婚?”
  梅梅淡然一笑:“是啊,现在还不是和你一样,不,我还不如你呢,你是二奶,我是三奶。”
  二奶?三奶?我是二奶?难道我现在就是传说中的二奶?“二奶”,我没想到这个曾认为离我很遥远的词,竟把这个词看成是“下贱”和“婊子”的同义词,现在竟然会落到我身上,我彻底懵了,站起来恼怒地说:“什么二奶三奶的,我是秘书,我来是给陈志雄做秘书的,不是给他做二奶的?”
  梅梅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冷笑道:“你这个真是好笑,自己都做二奶了还不肯承认?难道你现在敢说你跟陈志雄没上过床?就算你做秘书又如何呢,秘书就是小蜜,不和老板有一腿的,你能做得稳那个位置?”
  我真没想到,外表看上去似乎很单纯的梅梅,说话的语气象个老江湖,仿佛世事洞察一般。她的眼光满是嘲弄,我不由有些心虚,讷讷道:“秘书和二奶本质上是不同的,秘书帮老板做事的人,二奶是老板养起来的人,两者怎能相提并论?”
  没想到,梅梅眼中的嘲弄更深了:“切,二奶和小蜜都是老板养起来的,不同的是,二奶只要和老板上床就行,小蜜不但要上床,还要累死累活为老板做事,你说的倒也是,两者岂能相提并论?”
  我被她几句话噎得张口结舌,竟怔在哪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气氛一时非常尴尬,话不投机,我转身就要走,梅梅却“扑哧”一笑,打破了僵局:“好了,好了,这回你知道什么是转正了吧。不论是小蜜还是二奶三奶四奶,只要能把老公迷得和大奶离婚娶你,你就是转正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在心里苦笑,中国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啊。
  我初来乍到,对这儿的一切非常不熟悉,我确实需要一个朋友,这样我就可以迅速了解广州的情况。短短的几句话,让我感到,眼前的梅梅非常有心计,看来是个老江湖了,如果能跟她做朋友,可以受益非浅的。
  梅梅是个多话的人,不过刚认识,我就把她的底细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她十四岁就来这边打工,那时候初中还没毕业。在广州,象她这样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没有文化,又吃不了苦,便在社会上混。具体怎么混的她没说,只说去年才被她老公包起来。因为老公的大老婆不能生孩子,二奶也只生了两个女孩,她老公说了,梅梅若能生个儿子,便可以转正了。
  天,三个女人共用一个老公,我听得胆战心惊,梅梅却毫不为意道:“有什么呀,我们老家有句俗话,宁为贵人妾,不做穷人妻。”
  我差点吐血,无论如何,我绝不能容忍自己和别人共用老公。想到这里,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支撑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绝不依靠男人生活!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65。
  有了梅梅这个朋友,加上她又是个多话的人,我对广州,对男人女人了解了许多。我也知道,我所住的小区和市内其它小区,用至珠三江的很多小区一样,里面的许多女孩子都是二奶小蜜或小姐。她们之间流行一句玩笑话,广州深圳东莞的房地产业,有一半以上是这些女孩子支撑起来的。乍听这话,我有些不相信,但跟梅梅相处时间久了,她又介绍我认识了许多小区内别的类似女孩子,我不得不相信这个说法了。
  梅梅曾自豪地说:“你看大街上穿得最漂亮最时尚的,几乎都是我们这一行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二奶或小姐的,只有漂亮的女孩子才有这个资本呢。”
  听了这话,我真是郁闷,在故乡接受的二十多年传统的道德观、爱情观世界观等等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经受了严峻的考验,似乎做一个正派的女人是傻是笨,是不合时宜。但也许是我来自儒家气息很浓的山东,传统的观念太深入我的骨髓了,无论如何,我依然无法接受她们如此新潮的思想。甚至于,我认为自己被迫走到这步都己经是大逆不道、非常可耻下贱了。如果再如她们说的那样,掏空男人的腰包,争取早日转正,我更是连想都不去想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更坚定了我早日脱离这种生活的决心。
  那是一个阳光极耀眼的上午,梅梅让我陪她去买一些婴儿用品。孩子己经六七个多月了,她肚子很大,行走都己十分困难。一路上,梅梅十分开心,话也很多。但奇怪的是,她始终用宽大的太阳帽遮住大半个脸,还戴着宽大的墨镜。
  我不解地问:“这么热的天,你又打着遮阳伞,怎么还扮得象个特式似的?”
  她警惕了望了望四周,神秘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原先住得好好得要搬这个小区来吗?”
  我摇摇头。她得意地说:“我老公找人给我做了B超,我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子,我怕大奶二奶知道了使坏,在一个地方从不敢久住的,生产前我还要搬一次家呢。”
  我惊叹,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是十分提心吊胆呢。不过还好,我们来去打的,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因为梅梅买了许多婴儿用品,她住的又是十九楼,我便自告奋勇帮她提上去。
  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们走进她的房间时,竟赫然看到三个女人齐刷刷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凶狠地望着我们。
  梅梅发出“啊”地一声尖叫,转声就想跑,但哪里还来得及,其中一个最为高大的女人迅速追过来,冷笑一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2:56 | 显示全部楼层
66。
  我跟在她后面,见此情景,吓得手里的东西“哗啦啦”掉在地上。看到梅梅头发被扯,刚想扑过去帮她,另一个女子恐吓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愣住了,想离开,却放心不下梅梅,只好傻傻地站在哪里。
  还没等梅梅站稳脚跟,另一个长得有很漂亮的女人走过来,狠狠扇了梅梅一个耳光,同时咬牙切齿地骂道:“婊子,不打你不知道长记性,连我的老公你也敢抢,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梅梅的嘴角立刻渗出血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护着肚子,哀哀地说:“二姐,你就放过我吧,你也为他生过两个女儿呢。”
  我这才知道那个长得象很漂亮的女人是梅梅老公的二奶,便鼓起勇气说:“你不要为难梅梅,再说你也不是人家原配呢。”
  梅梅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自知失言,忙闭了嘴。那个二姐却不恼反笑:“就因为不是原配才容不下她个小贱人的,要是原配,又老又丑的黄脸婆,我才懒得理她呢。你是谁啊,连这道理也不懂,真是秋后的冬瓜,毛嫩得很。”
  梅梅趁机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转身就要往外跑,谁知刚才扯梅梅头发的那个身形高大的女人一把又扯住我的头发:“还没叫你走呢,慌什么?”我一声尖叫,眼泪都疼出来了,只好灰溜溜地顺着她扯的方向返了回来,因为太急没站稳,竟接连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弄得我晕头转向。
  梅梅看一计不成,只好堆起满脸笑容:“二姐,看在老公的面子上,你就放过我吧。改天我就到医院打掉,以后打死我我也不怀了。”
  二姐不住地望着她的肚子,阴阳怪气地说:“这肚子怀不怀还能由你说了算啊,要想不怀,只有一个办法。”
  梅梅脸色煞地发白,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二姐,二姐,千万别,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二姐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向那个高大的女人一使眼色,还没等我明白过来,那高大的女人便哼了一声,先抬起一脚将梅梅踢了个仰八叉,梅梅惨叫一声护住肚子,我意识到什么,赶忙扑上去:“她是怀孕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另一个女人冷笑一声:“就是怀孕我们才这样对她,不怀孕谁稀罕她呢。”话音刚落,那个高大的女人又一脚向我踢来,我没提防,整个人象只皮球般滚到一边。与此同时,她狞笑一声,那只穿着四十几码鞋的大脚准确地落在梅梅的肚子上,狠狠地踩了下去!
  梅梅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身子便软软地贴在地上,我恐怖地看到:一股粘稠的血水,正从她的孕妇裙里,蛇一样快速流了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67。
  我奋力扑上去,拼命把那人的脚往下拉,声嘶力竭地喊道:“求求你们,放过她吧,要出人命的。”
  那个高大的女人力气非常大,我根本搬不动她的脚。看着梅梅越来越惨白的脸,身下的血水己泅成一片,我急中生智,狠狠地朝那女人的小腿咬了过去,她“哎哟”一声放开脚,却一脚朝我踢来,我赶忙一躲,她的脚落空了,生气得怒斥道:“哪里来的贱货,我叫你多管闲事!”
  我害怕她也象对待梅梅一样对待我,赶紧爬起来,迅速逃进旁边的一间卧室,“砰”地关上了房门。很快,房门被踢的“砰砰”山响,伴随着“贱货”、“鸡婆”的辱骂声,我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听到那个漂亮的女人说:“算了,我们走吧,这婊子肚里的孩子肯定没得活了。”
  我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并完全消失,这才壮着肚子打开门。看到己象血人一般的梅梅,我头皮发麻,赶紧拿起电话拔打120,然后焦急地跪在地上哭喊着:“梅梅,梅梅,你醒醒,醒醒啊。”
  但梅梅一直没有醒,我怀颖她是不是己经死了,便大着胆子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她还有呼吸。以前我是最怕死人的,甚至看到有人家丧事,我便远远地躲开,每次都吓得心惊胆战。现在,伴在气若游丝的梅梅身旁,更是恐惧得浑身发抖。不知过了多久,象是一个世纪一般,小区保安和救护人员才赶到。我这才浑身象散架了一般,软软地坐在地上。
  当他们把梅梅放在担架上时,我不小心瞟了一眼,天哪,我竟然看到梅梅的双腿间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个婴儿的半个头。我只觉得胃内一阵翻滚,竟然“哇”地一声干呕了起来。
  可怜的梅梅,这次被打,不仅让她那即将分娩的男婴胎死腹中,也因为遭受外力过分挤压,婴儿的头将她的阴道大部积撕裂,她的子宫也严重受损,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因为失血过多,梅梅出现长时间休克,医生立即给她输血。不一会儿,梅梅的那个所谓老公在她家保姆的陪同下来过一次。那个男人的头顶己经全秃,只在周围剩下一圈头发,他小心地将四周的头发留长了往上梳,非常费力地遮掩了半全秃的头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得到,眉目如画的梅梅、活泼漂亮的梅梅,怀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半老男人的孩子!
  他来的时候,医生正在紧张地梅梅紧张地手术,梅梅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和小区的一个保安焦急地在走廊上守着。梅梅出事的时候,家里的保姆正好出去买菜,回到家后即被保安告知梅梅出事了,那个保姆才赶忙拔打了男人的手机。
  男人来时似乎并不焦急,看到我,竟然眼光一亮,同来的保安介绍说幸亏是我及时打了120,再晚五分钟梅梅就没救了。男人听了,竟然亲热地握住我的手:“谢谢你,王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68。
  这是什么人啊,自己的女人正在急诊室紧急抢救,他却握着我的手不放,即便是感激,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一些吧。
  望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奋力抽出手,冷冷地说:“你还是赶紧去交住院费吧,梅梅还没渡过危险期呢。”他这才讪笑着松开我的手,悻悻地朝收医院办公室走去。我刚想喊他让他去收费处,他己经过去了。转念一想,直怨自己傻,是啊,他是大老板,有的是钱,就算住院也是贵宾,怎会和我们小老百姓一样排队等候呢。就比如梅梅,要是换作平头老百姓,不交住院费医生哪里会给手术,但据同来的保安说,因为小区经理早早给医院打了招呼,所以没交钱就可以手术了。
  那男人交了钱就匆匆赶回去了,梅梅由她家的保姆照看,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她己经脱离危险了,但依然昏睡着。今天是周六,陈志雄回香港的日子。因为白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了,我回到家随便吃了点饭便早早睡去,夜里却不断做着恶梦,一会儿梦到我就是梅梅,被几个女人踩在脚底下,血流不止;一会儿又梦到陈志雄象扔一袋垃圾一样把我扫地出门。我一次次从恶梦中醒来,吓得浑身的冷汗。
  不,我绝不要做梅梅第二,绝不!
  梅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己经瘪下去的肚子,我看到她长叹一口气,泪水就流了下来。我趁她家保姆出去的间隙,悄声问:“这事要不要报警?”
  梅梅苦笑一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报警有什么用呢?她给我老公生了两个女儿,再怎么也比我有份量。历来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年轻貌美的梅梅口中说出来的,沧桑得象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望着她那虽有些苍白,但依然年轻漂亮的脸庞,我感到一阵心酸,不由脱口而出:“难道你就这样放过她们了?可她们连你做母亲的权利都剥夺了呢!”
  梅梅闻言,大惊失色,一把位住我的手,指甲都抠进我手面的肉里:“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再说一遍!”
  梅梅的子宫因为外力压迫,不仅让她那即将分娩的男婴胎死腹中,也因为遭受外力过分挤压,婴儿的头将她的阴道大部积撕裂,她的子宫也严重受损,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了。但这事,她那个所谓的老公一直让我们瞒着她。我自知失言,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点了点头。
  蓦地,梅梅发出一声嘶力竭的哀嚎,跳下床,捶胸顿足地说:“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69。
  我赶紧拦住她,同时惊讶地看到,她的裤子上,又渗出了血迹。正好两个护士听到声音赶来,急忙给她打了一支镇静剂,她这才安静下来。忽然我发现,刚才还为梅梅削苹果的保姆不见了,我心里立刻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从梅梅口中我己知道,这些保姆一般都是男人花钱雇的,所以很多时候,她们其实是男人安插在二奶三奶身边的一个眼线。我赶忙追到走廊,但哪里还有她的踪影。事己至此,我只有暗暗希望,这个保姆是个例外。
  但事实证明,我有多天真。大约晚上六点钟的时候,梅梅便醒了。因为那个保姆迟迟不回,我决定陪梅梅一个夜晚。反正今天是周日,陈志雄要到周一才回的。
  梅梅现在己不象下午那样激动,一遍遍和我商议着报警的事,但不知为何,几次拿起手机,她却迟迟下不了决心。我不耐烦了:“怎么回事,要报就报不报就算了,有什么好犹豫的?”梅梅苦笑一声,摇摇头。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我吃惊地看到,门边站着的竟是梅梅的那个男人,正刻他一脸怒气,完全没有了前天对我亲热的笑。他的身后,跟着那个保姆,保姆拖着沉重的皮箱,避开我探寻的目光。我心里一沉,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冷冷地说:“这位小姐,请你出去一下,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我只好满腹狐疑地走了出去。让我惊讶的是,我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男人出来了,我看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我一眼说:“这位小姐,我奉劝你一句,少管闲事!”说完这话,他扬长而去,身后跟着的,是两手空空的保姆。
  我赶忙走进病房,急急地问:“梅梅,他跟你说了什么?”
  梅梅无力地扬起一张纸条:“这是三十万的支票,三十万,一切都结束了。”
  我怒道:“三十万就剥夺了你做母亲的权利,绝不能让他得逞!”
  梅梅叹了口气:“又能怎么样呢?超过极限他就不过出的,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他二奶,只要他想,那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这三十万,他也不过是看在两个女儿的面子上,倘若只为那个女人,他是断不会花这个冤枉钱的。”
  我气结:“你和他在一起,又为他流过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把你打发了?简直没有人性!”
  梅梅苦笑道:“男人的心就象他的秃顶,掉了不能再长回来的。再说,即便不要这钱,报警又能能怎样,我也不过是说说气话。我们这些女孩子,没文化,又想过好日子,不走这条路,就无路可走啊。”
  我想到自己,黯然伤神。倘若我仍然住在陈志雄为我设置的漂亮的笼子了,我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梅梅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我的等待己到了极限,和陈志雄摊牌的时候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70。
  周一晚上,陈志雄如往常一样过来了。本来我和蒋嫂正在看电视,蒋嫂在这行做久了,是个很识趣的人,看到他,立即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亲热地挨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在我身上上来乱摸,口中喷着刺鼻的酒气。
  我打掉他的手,正色道:“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他“嘿嘿”一笑:“快去洗澡,我们到床上谈。”
  我叹了一口气,常言道,酒是色媒人,这话真是不错。看到他欲火中烧的样子,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卫生间走去,陈志雄跟在了身后。
  虽然浴室不算小,但一个硕大的浴缸就占了三分之二,这就让本来不小的浴室显得十分拥挤。一进门他就脱去了自己的衣服,连扯带拽了也将我本就不多的衣服脱了去。一对光着身子的男女,在这个水气氤氲的浴室里,想不做什么都很难。
  每次喝了酒,他都喜欢和我同室洗浴,变换着各种资势。说来也怪,我对他这个人没有丝毫男女之间的爱意。无论是理智和情感,我对他可以说是厌烦恶至极。但每每两个人光着身子在一家,我还是感觉到年轻的身体如着了火一般,强烈地想和他做那事。可遗憾的是,在他的身下,我除了一丝丝若有苦无的快感外,始终无法达到他所谓的高潮。尽管他教过我种种达到快感的方法,还说这都是别的女人经验的总结,可这些经验总结,一到我身上就不灵了。
  但不管我有没有快感,他却总能欲仙欲死,就比如现在。现在,我趴在浴缸里,他的下身轻易地滑进我的体内。可他只把我带到了半山腰,自己独自一步步上了山,我却只能在山腰徘徊,这让我浑身的欲火找不到出口,难过得生不如死。我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却以为我这呻吟是高潮的前奏,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直至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吼,从我体内全面退出。
  我更加欲火难耐,只好不停地把冷水往身上冲,终于不再难受了,才叹了一口气,用浴巾包裹着,走进卧室。我己下定决心,这个男人,除了为数不多的钱,甚至连性都不能给我,如果他再不让我给他做秘书,我坚决要离开他!
  宽大的席梦思并列着我和他的身体,一白一黑,非常明显。他伸手将我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满意地说:“第一次见到你,看你走路的姿势,我就知道你是个天生尤物,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我赶紧道:“那就让我明天去上班吧,做了你的秘书,就可以一整天在一起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3:02 | 显示全部楼层
71。
  他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为什么一定要上班呢,这家小区里很多象你这样的女孩子,她们不上班,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我很不高兴:“她们是靠男人养活的二奶,我有手有腿,为什么要靠别人养活呢?之间不是说好的吗,我来了就做你秘书,你怎么现在变卦啦?”
  他嘻笑道:“做二奶有什么好,做二奶也是要有资本的,并不是谁想做就可以做的。比如蒋嫂,她也做还做不到呢。”
  说完这话,他自以为幽默地笑了一下,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认真地说:“我再说一遍,我要做你秘书。“
  他这次不耐烦道:“秘书有什么好,秘书就是小蜜,也是要陪我睡觉的。”
  我执拗道::“只要能上班就行,那我就做你小蜜,我是坚决不做二奶的!”
  他彻底翻脸,终于摊牌了:“明说了吧,不错,本来是让你做我秘书的。可是你来后我才发现,你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单纯朴实的农村女孩王秋颖。你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失去了处女身,你不就是不想给我吗?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了我。你欺骗了我,你懂吗?象你这样有心计的女孩子,如果放在身边就象一个定时炸弹,没准那天就炸得我遍体鳞伤了。我一步步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不想因你毁于一旦!”
  因为这话说得太急太猛,说完他便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水。他的话每一句都象一根鞭子,正打在我的疼处,我顿时瞠目结舌,甚至没有反驳的余地。他放下水杯,发出得意的“嘿嘿”笑声,他大概以为自己胜利了,双手又开始不安民份起来,在我身体上下游走。
  我身体一激灵,他的话也让我彻底清醒起来,我冷冷地打掉他的手:“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没有相处下去的必要了,我是坚决不当二奶的。”是的,坚决不当二奶!如果没有梅梅的参照,我也许下不了和他摊牌的决心,但现在,我意己决!
  我当即跳下床,不顾他的阻拦,开始收拾衣物。为了表明决心,我甚至没有拿一件他给我买的衣服,只拎着自己的来时的皮箱,两手空空的就要出门。他想阻拦,我冷冷地打掉了他的手:“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他冷笑一声:“好,你走吧,只要迈出这个门,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扬长而去。
  泪水,一下子涌进我的眼,我没有回头,为了表明决心,我甚至没有拿他一分钱一件衣服。虽然我有一种被人白白玩弄的感觉,但我想,他带我走进了这个城市,我陪他睡了近一个月的觉,也算是不欠他的了。
  还是梅梅说得好,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以后,再和男人上床之前,一定要为自己留条退路。当晚,我步行了大半个城市,在梅梅的病床边睡了一夜,梅梅看我提着包己明白了一切。
  看着梅梅苍白的脸,我暗暗发誓:我再不会依靠任何男人,我一定要用双手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72。
  从陈志雄为我精心营造的“笼子”里飞出来时,我两手空空,一分钱也没拿。梅梅很为我的任性感到惋惜,她说:“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为什么不趁机捞一笔钱再出来。就算不想捞一笔,你作了他一个月二奶,万儿八千还是该有的吧,这样太亏了。”
  我悲哀地发现,不论我承认承认,我做过陈志雄一个月二奶却也成了不争的事实,这事实就象我身上一个耻辱的印记,永远无法抹去。无论出发点有多么不同,从结局来看,我和梅梅是同一类型的人,但无论从思想知识阅历来说,我觉得自己又是和她完全不同的。所以对她的话,我不置可否。但我感觉梅梅其实是一个很热情善良的女孩子,目前在广州,她是我唯一认识的人,也是唯一能帮我的人。想到这里,我斯斯艾艾地说:“梅梅,我想找一份工作,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梅梅想了一下,正色道:“秋颖,不是我不想借你,实在是我在这儿生活太久了,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你想想,我虽然有钱,但每一分钱得来的那么不容易,又和你无亲无故,我凭什么借你呢?”
  自她出事后,我每天都来看她,安慰她,甚至为她被那个高大的女人象踢皮球一样踢倒在地。我没想到在我身陷困境时,她拒绝得如此干脆,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感觉脸也象火烧一样红了起来,呆呆地望着她。那一刻,我非常后悔自己为了所谓的人格和清高没有从陈志雄那里拿钱,就算拿走他平时给我的零花钱,今天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困境啊。当初之所以跟着陈志雄来广州,就怕人生地不熟身陷困境,没想到,跟他来了,还是身陷了困境。
  梅梅叹了一口气:“人心隔肚皮,实在怨不得我。不如这样吧,我老公不要我了,他给我请的保姆也不来照顾我了。我还下不了床,正想请一个陪护呢。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医院照顾我吧,我每天付你三十元钱。”
  每天三十元,和我原先的保姆蒋嫂的工资一样。尽管我有一种受辱的感觉,我还是感激地点了点头:“真谢谢你。”
  梅梅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用你谢,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觉得这话与其是梅梅说的,也是替我说的。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自认为清高无比的我,竟然沦为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的保姆?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了掩饰这种冲动,我收捡起梅梅换下的脏衣服,逃一般向洗手间走去。
  倘若不是亲人,一个女人给另一个女人洗衣服本来就是一件耻辱的事,开始,我还能忍受这种耻辱,但在洗到她血迹斑斑的短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73。
  从端屎倒尿到解闷逗乐,我陪了梅梅一个多月。人都是有感情的,梅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润。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她对我,也从开始的利用到后来的情同姐妹。是的,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我们都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能在逆境中走到一起也实属不易。
  一个月后,梅梅出院了,重租了房子,买了家俱。她甚至建议我不要去找工作了,她想做点生意,让我和她一起打理。我虽然感激她的好意,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一方面是两人生活态度文化背景相差太多了,所有的本钱都是她出,我便会矮她三分,在这个以金钱论一切的城市里,我怎甘一直仰她鼻息?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我自信年轻貌美,口语流利,我需要更大的发展空间!
  社会是现实的,一连串的变故让我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我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支持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而这天空中最重要的部分便是金钱!
  梅梅租的是两室一厅,她同意我暂时寄居,这让我很是高兴。我现在明白了,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别人不帮助我是本份,一点点的帮助都能让我感因戴德。我将梅梅给我的一千二百元工资寄回家一千给父亲看病,留下二百元找工作,我决定背水一战!
  虽然会上网,但为了节省,我很少上的,过去的一年里,整日为爱情为前途担忧,更是无心上网。但现在,除了梅梅,我没有任何朋友,梅梅显然对人才市场的信息知之不多。我意识到,只有上网才可以帮助我。
  我狠下心拿出十块钱到一家网吧,在网上,我惊喜地发现,广州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才市场!很快将目标锁定在位于天河体育中心体育馆的广东省人才市场。据网上统计,该人才市场在同类行业中,历年来高居傍首。
  让我吃惊的是,天河体育馆人山人海,求职者络绎不绝,无数求职广告扑天盖地。我小心浏览着求职信息,发现很多公司招收秘书助理等相关职位,而这些职位大多要求25岁以下,相貌端庄,会电脑,英语流利。这些条件我无一不符合,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家乡连一个乡村中学教师学校都不要的我,在这个广州首屈一指的人才市场竟然大受欢迎。很多摊位的招聘者看到我,竟然连毕业证都不看,随便问几句就敲定我去上班。
  早知如此我何必要以那样的方式来广州?早知如此我何必要轻率失了处女身?早知如此我何必在家乡苦守一年?早知如此我何必偏要给陈志雄当秘书?
  短短的两个小时,我手上己拿到七八张录用通知书,我的心激动得提到了嗓子眼。不愧是人才市场的笼头老大,这个人才市场的招聘单位个个都有极强的实力。没想到以前那些如雷贯耳名称,现在竟实实在在的呈现于面前。
  特别是看到“显柯”集团的公司简介时,我更是眼前一亮。“显柯”集团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家电企业,产品远销海内外。据说该集团为一党政要人之子创办,若能到那里上班,将会有更大的发展机会。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走向向“显柯”集团的招聘摊位前。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74。
  负责招聘的是一男一女,男人三十初头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职业性微笑,看上去极有修养和风度;女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胸部非常饱满,粉面胜雪,媚眼如丝,浑身散发着标准的白领女性魅力。果然是大公司,连职员的外貌看上去都这么入眼。再看看自己蓝衣白衫的乡土打扮,不自觉得产生几分自卑来。但这家公司的名声太响了,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还是硬着头皮挤上前去,细细看了招聘启示上的“工程部经理助理”一职,感觉自己比较合适。便象别的应聘者那样,对那个女人说了声“你好,我想应聘工程部经理助理。”随即将简历和各种证件递到她面前。
  那女人嫣然一笑,只扫了一下我的简历就退了回来,礼貌地说:“对不起,这个职位要有一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的。”
  这是我自来人才市场后第一次被拒,脸立刻红了,讷讷道:“我有一年工作经验的,其余条件我也符合的。”
  那女人便有些不耐烦了:“你是做老师的,和电子根本不搭界的。下一个。”于是又有一个人的简历递了过来,我只好讪讪地往后退。
  谁知这时人群一个拥挤,我没站稳,赶紧扶着面前的桌子,但还是被撞到了那个男人对面,把他面前桌上的东西弄撒了一地。我赶忙向他道歉,并帮他拾起地上的资料文具。
  那男人微笑道:“没关系,我也做过老师,把你简历给我看看吧。”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地把简历递了过去。
  男人细细看了一遍,抬头问:“你想做人力资源吗?”
  我知道人力资源就是在家乡时别人常说的人事,好象在我们那儿,人事的权利非常大,管着好多人的升迁。我没想到在家乡我连想都不敢想的职位就这样摆在我面前了,立刻连连点头:“愿意,当然愿意。”
  刚才退我简历的那个女人看了男人一眼,不高兴地说:“你们人力资源又不招聘?”
  男人微微一笑:“原来管考勤的那个太粗心了,每次跟财务对工资总是出错,还是女孩子细心一些。”
  那女人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男人友好地对我说:“没经验没关系,考勤其实好简单的,你英文又好,又会电脑,肯定没问题的。如果没别的问题,就到我们公司面试吧。”
  我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75。
  接到“显柯”的面试通知书,我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松驰下来,这时过十二点了,有的招聘单位前空空的,留下的也开始吃饭。刚才闹哄哄的找工作的人也稀少下来。我感到肚子饿了,便随着人流向外面走去。
  回去跟梅梅一说成绩,梅梅很替我高兴,同时酸溜溜地说:“到底还是有文化好啊,哪里象我啊,想过人上人的日子,除了这条路简直无路可走了。不过经常听说性骚拢事件,你可要小心了。”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别的公司我不敢保证,但‘显柯’公司肯定不会,你不知道,那个招聘我的人应该就是人资部经理,看上去好稳重好有修养的样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梅梅惊讶道:“天,‘显柯’?你知道吗?‘显柯’的办公大楼好漂亮的,听说那里的人工资待遇都很高,你要是能去哪里上班,真是撞了大运了。”
  梅梅的话更坚定了我进“显柯”的决心!
  面试那天,我特意借了梅梅一套粉蓝色的夏装套装、白凉鞋,头发披散,素面朝天,站在镜子前,我感觉到自己气质马上变了样,显得时尚又不失端庄,人也自信了许多。人是衣服马是鞍,不是没有道理的。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纯粹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特别是女孩子,要是身材和脸蛋不好,腹内再有诗书气也不华的。同样,女孩子要是身材和脸蛋好,即便再没读过书,穿上合体的衣服,依然会光极照人。在这点,梅梅就是极佳的例子。倘若她穿着时尚新潮走在街头,美丽大方,回头率极高,绝对没有人会认为她只是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农村女孩。
  “显柯”离我现在的住处并不远,办公大楼比我想象的更要气派漂亮,这栋大楼在高楼林立的广州虽然不算高,但它那镀着金字的“显柯集团”四个大字在阳光下尤为闪亮。进出大门的人一个个衣着考究,就连门外站岗的两个保安腰杆也挺得笔直。看到我的面试通知,他们客气的把我让我进去。
  我一直以为自己也许不算最漂亮的,但很清秀。但看到前台的接待,彻底击碎了我这点想法。那女孩清秀极了,长得很象张柏芝,看上去只有十八九的年纪,皮肤吹弹可破,眼睛秋波流传,大而有神。特别是她的声音,甜甜腻腻,我一下子喜欢上了她。女孩很热情,看到我的面试,友好地说:“麻烦你等一下,我电话在周经理。”
  女孩的身后的墙壁上,是烫金的“显柯集团有限公司”几个大字,开头是是一枚漂亮的集团标志。接待室很宽敝,还有庄重的黑皮沙发和两棵高大的绿色盆景。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中等,迈着八字步的男人向我走来。望着他外撇的八字双脚,我差点笑出声来。接待女孩连忙介绍说他就是人资部的周经理。我一看,原来就是那天在人才市场招聘我的那个男人。虽然现在看他并不如那天坐着时有气质,但看到他稳重的相貌和职业性的微笑,依然觉得他很亲切,象个大哥哥一般。
  面试很简单,只是测试了一下电脑,然后和他进行了简单的英语口语交流,我便正式成为“显柯”集团人资部的职员。月薪两千八,试用期三个月。
  两千八,这在以前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现在我一个月就可以拿到了,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我的新生活正式开始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76。
  回到住处跟梅梅一说,梅梅也为我高兴。因为公司不包食宿,我和梅梅商议了一下,她建议我和她合租,反正这儿离公司也近。至于饭菜呢,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去外面吃。梅梅现在租的两房一厅虽然不算新,但地处闹市,月租一千八。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租住这样贵的房子的,但她是个享受惯了的人。我一想,倘若自己租房,肯定不太划算,何况附近也不一定有合适的房子。和陌生人合租呢,很不方便,毕竟,我和梅梅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想到这里,我点点头。因为梅梅住的是主卧室,这样我每月只付八百元就可以了,其余费用平摊。二千八,除去八百元房租,再除去伙食费,最低也可落到一千多呢。有了这钱,我父亲的医药费就不用愁了,我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终于有了一份不错的工资,我终于成为所谓的都市白领,我终于可以有勇气打电话回原来的学校了。
  电话是于敏接的,她连竹炮似地问了我一连串问题,仿佛我离校那样,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跟我说我一切都好,只是我忽略了我和陈志雄的那一段。我还说我现在“显柯”集团上班。“显柯”的电器品牌,在电视里经常出现,于敏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于敏的声音微微的怜悯变成了羡慕,急急地问:“我可不可以去?我也要去,好不好?”
  我苦笑道:“做老师多好啊,我是做不了老师才出来的,你出来做什么?”她却不依不侥,一定要我答应她让她过来。我只好敷衍着答应了,让她叫赵保民,她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了电话。
  赵保民的声音沙哑沧桑:“秋颖,听话,要是不好随时回来啊,我一直等你的。”
  听到这发自内心的担忧的话,想着来广州后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保民,我不会回去了,你忘记我吧。”
  他急了,压低了声音说:“怎么可能呢秋颖?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你?你是我的人了,我要对你负责的!”
  我哽咽道:“我,我回不去了,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因为伤心,我再也说不下去了,趴在桌上痛哭起来。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他一遍遍着急的呼唤:“秋颖,你怎么了?秋颖,秋颖。。。”我泪流满面,狠狠心,“啪”地挂了电话。
  是的,我回不去了,我再了回不去了。在被杨宇抛弃后,在进外贸局后,在学校不要我后,在我踏上南下广州的列车后,在我上了陈志雄的床后,我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原来那个高傲纯朴的王秋颖,己经脱胎换骨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77。
  换上公司统一发放的藏青色制服裙白衬衣,系着红底白条的蝴蝶状领结,坐在现代化的办公大楼里,就象给新员工培训的周经理说的那样,正式成为“显柯”集团的一员。生活向我打开了另一片新的天地。说实在话,我不喜欢系花里胡哨的蝴蝶结,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系一条黑领带。可惜,公司明文规定,只有经理级以上人员才能系黑领带。我现在才知道,那天退我资料的女人名叫庄萍萍,是主管行政的副总经理沈小楼的助理。副总的助理享受的是经理级代遇,所以她可以系黑领带,可以上班吃零食,每天趾高气扬地出没于各层办公室,骄傲得象只小母鸡。
  有一次,同部门管理员工档案的邱姐看到她,神秘地向我竖起一根小指头,我大惑不解:“她是小人?她年龄很小?”
  邱姐狠狠瞪了我一眼,低声说:“笨,小蜜呀。”
  想起以前梅梅说过小蜜好象是二奶的同义词,但我不敢相信在这家著名的大公司里也有这种事存在,疑惑地说:“她是沈副总的助理,也就是秘书啊,秘书在广州的习惯叫法是小蜜对吗?”
  邱姐以为我是故意装的,再也沉不住气了:“没想到你刚来广州,倒是好有城府的啊。现在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不简单呢。”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真的没想到,小蜜原来真是情人的代名词?看上去如此漂亮骄傲的庄萍萍也会给别人做情人?我还以为只有象梅梅那样没文化的女孩子才会甘心情愿那样做呢?
  邱姐自那以后,再不和我私下交流了,看我时眼光中也满含敌意。我也懒得和她解释,一心想着怎么把工作做好。因我熟悉电脑,公司是电脑刷卡,考勤程度既简单又有据可依,我很快就得心应手了。但周经理却有些不放心,还是把原先那个做考勤的人留下了一个月,我跟着那人,真正把一份完整的考勤报表送交财务部最后审核确定后,周经理马上解雇了他。
  那是个快四十岁的人,工作经验丰富,待人也很好。甚至在他被解雇那天,我给他做考勤时出了一点错误,他不但没有生气,还认真地教我纠正过来。我很难过,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要是不来你也不会走的。”
  他苦笑道:“你不用说对不起,他看我早就不顺眼了,就算你不来,还会有别人来的。我老了,更谈不上年轻漂亮。”说这话时,他有意无意地扫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以为是他对周经理有意见,故意这样说的,便理解地笑笑,不以为意。
  这是我来广州后第一次和同事离别,想到缘份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曾经和他那么亲近地相处一个月,可转眼就成陌路。他是湖北人,我是山东人,也许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一面了。
  人情真是冷暖,在他走的时候,我甚至看到平时和他非常要好的几个同事都故意疏着他,甚至有一个好心的同事和我说:“他是个被解雇的人,离他远一些,免得以后周经理对你有看法。”
  听了这话,想到这家公司不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的,我的心里,不禁冒出了丝丝地寒意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78。
  好在我的顶头上司周经理对我很是耐心,因为同是做过老师,我又是他招来的,对他无形中亲近许多。他象一个大哥哥,经常给我讲一些办公室做人准则,比如少说话多做事,不要对任何事发表过激意见等等。这些都是他多年外企经验的总结,我确实受益良多。
  让我没想到的是,平时看起来和他相处极好的一些同事,周经理其实和他们之间都有很多意见的。特别是邱姐,一提到她,周经理连脸色都变了:“她一直想挤走我自己当经理,想得美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老成什么样子了,还以为自己十八呢。”
  想到自己终究也要老的,我一阵心寒,低声说:“好象他们对我都还是蛮友好的。”
  周经理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你是新来的,和他们之间还没有产生矛盾。看得出你是个很老实的人,我是对你好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千万不要和她们说呀。”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好象以前小时候和小朋友们过家家才这样说的,可我现在己经不是三岁小孩子子了,怎么一个大公司的人资部经理也和我说这话?我在心里立刻把他的人品划到了最低,但我还是低眉顺眼地答应了,感激地说:“好的,我当然会的。”
  现在对我来说,生存才是根本,我己经没有回头路了。对于一个没有回头路的人,我必须忍受一些,以前所谓的清高尊严人格统统都见鬼去吧。
  我的低调和忍耐,我的勤快和谦虚,立刻让我成为办公室极受欢迎的人。甚至有两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对我表示了明显的好感。但只有两个人明显对我表示了不友好,一个是邱姐,因为第一次谈话的不顺利,再加上周经理对我很好,她就彻底疏远了我。另一个便是沈副总的助理庄萍萍,我心里暗自比较了一下,办公室长得漂亮的除了前台接待阿珍就是我和她了。而阿珍只是一个小妹,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肋,而我就不同了,不但英文说得不比她差,又比她年轻得多,每天总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我感到很委屈,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呀。一次没人的时候,我向周经理诉说了我的委屈,他不以为意地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你不是没有错,你的存就是一个错误。”
  这话有了禅的意味了,我顿时开窍了。
  我以自己的聪颖与勤快,快速适应了办公室的一切。以静制动,是我这一个月工作经验的总结。我以为自己己经融入了广州的生活,我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起身边的男孩子来。我快二十三岁了,在农村,我同龄人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但我高兴得实在是太早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4:14 | 显示全部楼层
79。
  “显柯”公司成立于八十年代初,是国内较早成立的民营企业之一,多年沿袭下来的入职手续,并没有要求出示健康证这一条规定。
  有一天,周经理突然召开人资部会议,刘洪刚,也就是我的前任,被解雇后到劳动局告状,说自己离开公司后去医院体检,竟然是乙肝大三阳。因为当初进公司时没有体检,公司不能出示有效的证据证明他的大三阳是进公司之前就感染的。所以尽管沈副总和周经理劳动局进行多次调解,还是赔了他一大笔钱。
  听到这个消息,人资部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一方面,公司的所有餐具都有经过消毒柜严格消毒的。另一方面,刘洪刚在他们印象中是非常老实的一个人呢。我也不信,和他相处虽然不到一个月,但他真的是个与世无争的老好人。甚至在临走前,还专门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让我考勤上有不懂的地方打电话问他呢。
  当晚回到家,我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就拔了他留下的那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人,自称是刘洪刚小舅子,他姐夫刘洪刚离开公司当晚就乘车回了湖北老家。放下电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是有人在其中捣了鬼,不是沈副总就是周经理,也许是两人合谋。
  但无论如何,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兼创始人江建军还是签发了一纸通知,所有人员一律到指定医院统一进行体检。说来惭愧,江董事长因为和我们办公室不在同一个楼层,来公司后我还没看过他呢。不过“江建军”三个字却写得龙飞凤舞,很有气势。这是我对他的最初印象。
  体检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这次体检不但有是广州市区集团大楼里的职员,也包括“显柯”集团下属所有员工。电子产品属于劳动密集型企业,下属员工多达万人,其中乙肝病毒携带者竟高达千余人!
  公司上下一时没了主张,现在招工己越来越难,若是再将这一千余人开除了,公司即便不瘫痪,运营也会成问题的。但不开除不行,一方面卫生部门不会答应,另一方面也无法向非携带者交待,怕他们再步刘洪刚的后尘。尽管所有的非携带者全部注射了疫苗,几乎完全排除感染的可能。
  最后公司还是忍痛决定,辞退所有大三阳感染者,留下小三阳的感染者。即便这样,也要走七百人。很不幸的是,邱姐就在这七百人之列。
  走了七百人,公司人手空前短缺,我每天除了做考勤,又接替了邱姐的档案管理工作。让我没想到的是,邱姐的档案管理得很是混乱。我到网上查找了档案管理相关网页,细细读过后,决定重新进行一次完全的归档整理。我每天加班加点,把档案一张张摊在档案室的桌子上,忙得象个陀螺一般。但想到很快就可以成为公司正式员工了,觉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果然,我顺利接到了转正申请书。那晚,我照例留下来加班整理档案。终于大功告成时,我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我看到周经理推门走进了档案室。

 楼主| 发表于 2006-3-5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80。
  和往常一样,他照例又是一通做人的道理和公司复杂的人际关系。我一边做恭敬聆听状一边连连点头,看得出,他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但这次,我却感到非常尴尬,希望他快点离开。因为现在是晚上,孤男寡女的同处一间并不宽敝的档案室。但他却一时没有离开的意思。
  八九月份正是广州最热的时候,他穿着薄薄的裤子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地晃来晃去,因为是过来人,不经意间,我看到他下身起了的变化,随着那变化的越来越明显,他眼光也越来越狂野了起来,我为难地低下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整理档案。
  他忽然一屁股坐在我对面,象个敦厚的长者,非常关切地说:“转正申请填好了吗?”
  我赶忙道:“填好了,明天就教给你。”
  他“嘿嘿”一笑:“不急不急,你转正我也要填一份考核表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填呢?”
  我担心地问:“我,这段时间表现得还可以吧。”
  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有些地方表现可以,有些地方还需要好好表现啊。”
  我一惊:“我哪里表现不好了,你说吧,我一定改。”
  他暖昧地一笑:“比如,和我沟通还不够啊。”
  我彻底糊涂了,他说什么我听什么,虽然心里多有不满,但表面上我对他是尊敬有加的。难道这人眼里有X光,可以看到我心里对他的不满?我讷讷道:“没有吧,我感觉和你相处得还可以呢。”
  他忽然话锋一转,脸上不复白日里的严肃和庄重,“嘿嘿”一笑问:“快速抢答:项羽的马叫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乌骓马,这谁不知道啊。”
  他身子向我面前探了探,启发地说:“不是,想想,再想想,不是白天骑的,是晚上骑的。”
  我立刻脸热心跳,想起了那个网上流传很久的著名的笑话,只好耐着性子小声道:“虞姬。”
  他竖起拇指夸奖道:“不错,有前途。”说完,他的拇指并没有放回去,而是顺势朝我胸前袭来,非常准确地按在我左边的乳头上。尽管早有准备,我还是大吃一惊,慌忙站起来:“周经理,请你自重。”
  他无所谓地“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地说:“玩玩嘛,你又不会吃亏。这次转正,我会把你的分评得最好,工资可以长到三千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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