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沈林平和江太的父亲才是真正的党政要人之子!第一次听说这些曾让我崇拜的、如雷贯耳的名字真真切切地我的现实生活中出现,我有一刹那的恍惚。 我惊讶地问:“以前,我一直那么尊重他们。他们,却怎么可以这样以权谋私?” 他怜爱道:“傻丫头,你真天真。” 我天真吗?我无语。为了父亲的病、为了在广州生存、为了让自己的名字被他写进遗嘱,我一次次挫败,一次次受伤害,我不停地从一个男人的怀抱投进另一个男人。如果说以前我曾为这种有辱尊严和人格,将传统的道德观彻底摒弃的做法感到过羞愧的话,那么听了他这一番话,我不羞愧了,一点也不! 是谁说过的,每一个人的成功史都是一部罪恶史!这些所谓的当权者仗着手中的权势大开方便之门,高高凌架于普通老百姓之上,真正该羞愧的是他们!和他们相比,我只是一个出身卑贱的弱小女子,我没有权势,没有过硬的靠山,我依靠自己的青春、美貌、智慧和心计得到我所要得到的一切,物有所值,等价交换,我远比他们高尚得多! 我也是有过梦想的,我也曾想过用不依靠任何男人,用自己的双手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的。但是现实,残酷的现实让我望而却步。我退而求其次,何错之有! 如果说之前,我还是被动地想利用我一点一滴的爱打动他的话,那么现在,我恨不得他立马把我写进遗嘱里。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一种巨大的担忧,忐忑地问:“上次江华来闹了一场,江太,她会再回来闹吗?” 听了这话,江建军眼光一黯:“要不是江太父亲的帮助,我也没有今天。所以江太,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只是要委屈你了,我无法给你一个名份。” 我心里说,我才不要这个名份的。但表面上,我很宽容,孩子气地说:“名份是形式上的东西,我不会强求的。” 他愈发感动,将他的脸紧紧贴在我的脸上:“傻丫头,你这样通情达理,叫我怎么不爱你啊?” 我光滑的皮肢立刻感受到他脸上的苍老和粗硬,因为两个人几乎嘴对嘴,我又嗅到了他嘴里哈出的那股老年人特有的腐酸气,我仿佛再次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我理智让我靠他近些,再近些;我的感情,却奋力挣扎,想将他推得离我远些,再远些。但和以往一样,理智最终占据了上风,我暗中叹了一口气,痛苦闭上眼睛。 但我没有哭,因为,泪,流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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