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时他们也已经出了山区,在官道上行了不多时碰见一处驿站,容岩立即花重金弄来了一辆马车让阿松躺着,另雇了个车夫驱车,他与纪南仍旧是日日骑马。
这下那猴孩子更像个耀武扬威的娇主子了,天天趴在舒适的车里悠闲哼唱小调,一边一个保镖高头大马地随护。容岩买了许多零嘴给他解闷。有时外面下着蒙蒙的小雨,容岩与纪南闷在蓑衣里耐着,他却推开车上的小窗,就着甜津津的话梅赏着雨,兴致高昂了还狗屁不通地赋诗一首,那样子让人看了不禁牙都痒痒。
可自从出了灵州城,纪南就再没像往常那般与阿松打闹。
一则他身上有伤,与他动手显得欺负残疾。二则……那日灵州刺史与阿松稍谈片刻之后,又恭恭敬敬地将他请了出来,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升堂审案,将来龙去脉审了个清楚,当堂就把那个姓顾的灵州郡守给革职查办,投入了大牢。
他们离开时,刺史亲自来送,并再三地说郡守一案已八百里加急上报了上京,一定从严从重法办,请他放心。
阿松懒洋洋地一挥手,“随便啦——那小老头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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