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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灰灰love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首部古代倾世之恋《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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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9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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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怎么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9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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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威风啊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9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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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威风啊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8: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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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都开开心心的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8: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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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鼓励哦  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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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谢谢你哦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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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鼓励哦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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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谢谢你哦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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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谢谢你哦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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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exie   谢谢你的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母妃为这‘情’字耽误了一生,我绝不步她后尘。舅舅,大夜欠了我母妃的,我一定要替她拿回来——这皇位,我要定了。”慕容岩轻抚着左臂上的厚厚夹板,低而怨怼地发誓。
一年后,初秋。
每逢秋天,玉河的马场会给上京送来一批上好的马驹。
玉河出好马更出烈马,这批秋天送来的刚成年马驹里,十有五六便是那性烈如火的神驹。这批马通常被拨给骁勇善战的纪家军,在大夜,一匹好马比官位还要让立功的军人们兴奋。
除了军人,上京的好儿郎也有得到神驹的机会:军营马场所有马匹均可任意挑选。但看中了的,却并不是花银子就能买下,而是须得亲身上阵,烈马认主,成功驯服即可骑走。
每一次若有这样的英勇儿郎出现,上京城里都会轰动好一阵。近二十年来最出风头的那一个,是大夜的大皇子慕容磊,只人单手,烈马英雄,连年幼的纪小将军当时看了,至今都念念不忘。
今年的马还在路上时,阿宋就已经跃跃欲试,约了纪南第一批前去挑马。
他兴致太好,一进马场就摩拳擦掌,这匹揪一下鬃毛,那匹喂一根胡萝卜。一匹乌云踏雪被他一指弹在了眼眶上,痛得脾气大作,整间马舍都撞得摇摇欲坠,慕容宋身边捧胡萝卜的小太监吓得扔了满兜胡萝卜,抱着头就跑。
纪南望着远处追着小太监抽鞭子的恶劣少年,头疼地叹了口气,转头问道:“听说,他前日把授课的郑大学士给气走了?”
“何止气走——他把郑大学士丢进了池塘里,差点没淹死。昨日大学士在父皇书房外跪了一整天,要辞官回故乡去。”慕容岩说着,无奈地摇摇头,“朝中已经没有文臣肯教他功课了,父皇命我暂代一阵。”
“又是你啊?”纪南皱眉,“骑马、射箭、兵法、剑法……现在还要教他读书写字?”
慕容岩弯了唇角,转过头来,低声温柔地说了句:“放心,不是很累。”
纪南顿住,面红耳赤,弱弱抗议了一句:“谁担心……你累了……”
他不说话,漂亮的桃花眼里流光溢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什么看!”纪南中气不足地威吓,空甩了一记响鞭,又结结巴巴地催,“你……快去挑马吧……”
“你挑。”慕容岩笑吟吟的,又逼了她一句,“今日我也单手,如何?”
纪南曾向他形容过当年大皇子单手驯服烈马的飞扬姿态。那是年幼的纪南对于力量最大的向往,也让她对慕容磊崇拜至今,甚至出征前被他莫名其妙伤了也未曾声张问责。
慕容岩当时听了只表情淡淡,待到这时却又这般提起。
纪南琢磨着他这般介意,连耳根都红透,转身往马场方向跑去,正撞上刚巧经过的紫衣男子,她吓得退到路边埋头行礼,大皇子却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直往前去了。
纪南挑了那匹乌云踏雪。整个马场数它最神气,性子也最烈,她第一眼就看中它,可惜父亲不准她出风头驯马。
其实慕容岩压根不在乎哪匹马最神气。
就像皇帝说的,他性子随他母妃,骨子里是南国烟雨的缠绵与冷漠,而非大夜儿郎的热血果断。
军营驯马是大夜几十年的传统了,可今年之前,他一次都没有来过。骏马是大夜好男儿乘风的双翼,可于他来说,那只是四条腿的牲畜,他有一千种方法让它听话为己所用,用武力才是最下乘。
踏雪方才被阿宋招惹过,此时更比平日里暴躁,马厩的门刚一开,它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风一样奔出去老远,仰天痛快嘶鸣。
慕容岩信步上前,侧身闪开踏雪连番的愤怒尥蹶,一阵清风一样翻上了马背。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母妃为这‘情’字耽误了一生,我绝不步她后尘。舅舅,大夜欠了我母妃的,我一定要替她拿回来——这皇位,我要定了。”慕容岩轻抚着左臂上的厚厚夹板,低而怨怼地发誓。
一年后,初秋。
每逢秋天,玉河的马场会给上京送来一批上好的马驹。
玉河出好马更出烈马,这批秋天送来的刚成年马驹里,十有五六便是那性烈如火的神驹。这批马通常被拨给骁勇善战的纪家军,在大夜,一匹好马比官位还要让立功的军人们兴奋。
除了军人,上京的好儿郎也有得到神驹的机会:军营马场所有马匹均可任意挑选。但看中了的,却并不是花银子就能买下,而是须得亲身上阵,烈马认主,成功驯服即可骑走。
每一次若有这样的英勇儿郎出现,上京城里都会轰动好一阵。近二十年来最出风头的那一个,是大夜的大皇子慕容磊,只人单手,烈马英雄,连年幼的纪小将军当时看了,至今都念念不忘。
今年的马还在路上时,阿宋就已经跃跃欲试,约了纪南第一批前去挑马。
他兴致太好,一进马场就摩拳擦掌,这匹揪一下鬃毛,那匹喂一根胡萝卜。一匹乌云踏雪被他一指弹在了眼眶上,痛得脾气大作,整间马舍都撞得摇摇欲坠,慕容宋身边捧胡萝卜的小太监吓得扔了满兜胡萝卜,抱着头就跑。
纪南望着远处追着小太监抽鞭子的恶劣少年,头疼地叹了口气,转头问道:“听说,他前日把授课的郑大学士给气走了?”
“何止气走——他把郑大学士丢进了池塘里,差点没淹死。昨日大学士在父皇书房外跪了一整天,要辞官回故乡去。”慕容岩说着,无奈地摇摇头,“朝中已经没有文臣肯教他功课了,父皇命我暂代一阵。”
“又是你啊?”纪南皱眉,“骑马、射箭、兵法、剑法……现在还要教他读书写字?”
慕容岩弯了唇角,转过头来,低声温柔地说了句:“放心,不是很累。”
纪南顿住,面红耳赤,弱弱抗议了一句:“谁担心……你累了……”
他不说话,漂亮的桃花眼里流光溢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什么看!”纪南中气不足地威吓,空甩了一记响鞭,又结结巴巴地催,“你……快去挑马吧……”
“你挑。”慕容岩笑吟吟的,又逼了她一句,“今日我也单手,如何?”
纪南曾向他形容过当年大皇子单手驯服烈马的飞扬姿态。那是年幼的纪南对于力量最大的向往,也让她对慕容磊崇拜至今,甚至出征前被他莫名其妙伤了也未曾声张问责。
慕容岩当时听了只表情淡淡,待到这时却又这般提起。
纪南琢磨着他这般介意,连耳根都红透,转身往马场方向跑去,正撞上刚巧经过的紫衣男子,她吓得退到路边埋头行礼,大皇子却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直往前去了。
纪南挑了那匹乌云踏雪。整个马场数它最神气,性子也最烈,她第一眼就看中它,可惜父亲不准她出风头驯马。
其实慕容岩压根不在乎哪匹马最神气。
就像皇帝说的,他性子随他母妃,骨子里是南国烟雨的缠绵与冷漠,而非大夜儿郎的热血果断。
军营驯马是大夜几十年的传统了,可今年之前,他一次都没有来过。骏马是大夜好男儿乘风的双翼,可于他来说,那只是四条腿的牲畜,他有一千种方法让它听话为己所用,用武力才是最下乘。
踏雪方才被阿宋招惹过,此时更比平日里暴躁,马厩的门刚一开,它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风一样奔出去老远,仰天痛快嘶鸣。
慕容岩信步上前,侧身闪开踏雪连番的愤怒尥蹶,一阵清风一样翻上了马背。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身手实在是流畅漂亮,引得场边众人一阵欢呼。
从没被人骑过的踏雪大发脾气,用尽了各种方法试图挣脱背上的人。慕容岩单手应对愤怒的烈马,似乎有些吃力,但仍旧很稳。
那马开始绕着场地狂奔,地上的尘土被扬起老高,马与人几乎都被迷在那沙尘里。
慕容岩一向爱干净,几圈下来白衣沾尘,颇为不适,终于他不耐烦了,眼中冷光一闪,不悦地低喝了一声,单手揪住踏雪杂乱的鬃毛,直揪得那么大一匹骏马直立起!
踏雪人立悲鸣,背上的人单手环住它,仿佛是被甩下来的一样,绕着它轻飘飘地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马背上去。
那身法快得人眼难辨,只有看台角落里那个紫衣男子清楚看在了眼里——慕容岩趁着乱,在踏雪肋骨之间狠踹了数脚。
如此行径,让慕容磊轻蔑地冷笑出声来。
到底不是纯种的大夜儿郎啊,连对一匹马都不能光明磊落。
“咳——咳……”他心里那样想着,手里便控制不了加大了劲道,阿宋被他捏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差不点就要昏过去。
“你……”他稍稍松开一些,美貌少年缓了口气,立刻又生机勃勃地咬牙切齿,“大哥!你方才给踏雪吃的,到底是什么?!”
“哦,一颗苹果而已。”说完他看了阿宋一眼,果然他那可爱的六弟正狐疑地看着他,眼神颇为不信任。
“只不过,”慕容磊唇角的笑与他苍白的面色一样英俊而诡异,“掺了我几滴血而已。”
阿宋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千密族人拥有禁忌之血,大皇子的恐怖非人武力就是由此而来,传说中,千密圣女的血甚至能唤醒一条沉睡的龙!
二哥——慕容宋白着俊美小脸,颤悠悠地看向场上……
踏雪肋下被重踢,疼得口吐白沫,动作之间变得缓和温吞。
众人都以为它被二皇子的神勇征服,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纷纷,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踏雪的步伐忽然又加快,如同一阵飓风一般刮过,随即跑出了场地,四蹄腾空越过场边栅栏,红着眼珠子,直直撞向外场石壁!
慕容岩此时完全来得及弃马,但如果那样做,他就输了。
电光火石间他从马背上腾空而起,率先冲向石壁,脚蹬石壁借了力往回扑去,一掌挥得踏雪偏了方向。
踏雪被大力阻止,更疯了一般立起,举起蹄就向他踩去!
纪南这时刚巧带了马场的人赶到,她一人当先,奋力甩出去一只绳套,套住踏雪后迅速收紧向后拉。
饶是如此,也为时已晚。慕容岩后有石壁、前有踏雪,无处躲闪之下左臂遮面,被重重踢中了一记,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断了。
那厢登时大乱,侍卫们纷纷扑上前来。马已经不是烈马,而是疯马,绳套断了一根又一根,十几个大汉围着都制服不了它。而慕容岩脸色发白地靠着石壁,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纪南第一个冲到他身边。
“哈,”慕容磊像个恶作剧得逞的顽童,低低一声轻笑,“凭你,也想学我……”
“你疯了……真的疯了!”阿宋头上青筋直冒,“慕容磊你这个大疯子!”
他心里焦急二哥的伤势,又叫又闹。慕容磊嫌吵,一松手,将那万千人捧在心口疼爱的美貌少年如同一块废弃的抹布一般扔在地上,然后看都不看他一眼,跨过他,怡怡然走远了。
军医帐中,慕容岩和衣躺在行军床上。已初秋的天气,他额上却密密地布了一层汗,唇因为臂上的剧痛而发白,抿得紧紧的。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21 | 显示全部楼层
纪南的脸色也颇为不好看。他手上的断处伤势颇重,一个处理不好,落下个什么残疾,废了二皇子殿下一条手臂的职责谁也担当不起,因此军医们都自谦医术低劣,推让着不敢上前。慕容岩在勾心斗角的皇宫内院长大,对这些当然熟悉,没有多说就让他们全都退下。
她见他就那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心里说不出的闷,叫人烧了热水上来,她不顾属下频频暗示阻拦,挽了袖子亲自给他清理伤口。
女孩子天生心细,她又见惯了战场上的可怖伤口,并不惧怕,下手快而轻,绕开骨头断处,清了擦伤血污,让爱干净整洁的二皇子心里舒适了不少。
“弄疼你了就说出来。”纪南低声说。
慕容岩额头汗珠滚落,却吃力地对她一笑,“没有。”
“小将军!”手下匆匆进来,低声禀报,“姚医正已请了来,就快到了!”
纪南站起来点点头,那人出去,她回过头发现慕容岩坐了起来。
“你躺下吧,军医不是说骨头断得刁钻,不能轻易碰?快躺下等姚医正来!”纪南过去扶他,却被他拉住了衣袖,她稍稍一动他就疼得嘶了口气,纪南连忙与他一同坐下。
“伤口处很疼是吗?”她不自觉已皱了眉,“你且忍一忍,姚医正马上就来了。”
慕容岩默默点头,又轻叹了口气,“这可怎么是好——马没给你训来,倒折了一条胳膊。”
他一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会儿黑发披散,容貌微乱,没了一贯的从容写意,神色间罕见的有些无奈,这让纪南心头狠狠一软,话未经思考便已脱口而出。
她玩笑道:“哈!这是不是就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一出口,慕容岩苍白的唇愉悦地上扬起,半眯着风流桃花眼瞧着她。
纪南被他瞧得瞠目结舌,脑中反应过来,连忙又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赔了那匹马,不是说……”
“我知道啊,”慕容岩飞快地接过话去,笑眯眯的,“纪小将军有容乃大,不至于为了一匹马与我计较。”
“当然不!”纪南站了起来,说完又觉得不对,脑中一时分辨不清,乱得只想把自己舌头给咬下去,那人却还紧紧盯着自己看,看什么……看得她都想挖洞跳下去了!浑蛋!
“二殿下!小将军!姚医正来了!”帐外先是脚步声,然后有人大声通报。帐门被大力掀开,姚远面色焦急地大步进来。
“我先出去了!”纪南趁机匆匆溜走。
第二日,大半个上京城都知道了二皇子驯马不成反断臂的事,整个上京的少女都担忧得茶饭不思。
姚远午膳后过来府上,察看了一下伤处,又加固了两处。
“殿下这伤,须得当心好好养着,百日之内,左臂绝不能使力,否则后果堪虞。”
慕容岩苦笑点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舅舅。”
“我刚从宫里回来——六皇子殿下向慈孝太后禀明了大皇子殿下所为,据闻慈孝太后大怒,上午将皇上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顿,这回一定要为你讨个说法。”姚远走过去关上了竹窗,继续说道:“端密太后闻风,立即着人去宣了大皇子殿下入宫问话,可直到我离开,宫人都没能请来他。”
“我想了一夜,想不出这回他此举的用意。”慕容岩沉下了面色,“难道真如小六所说,他是疯的吗?”
“非也。”姚远摇头,顿了顿,说道,“殿下,臣或许略知一二。”
“舅舅不妨说来参考参考。”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年前大皇子殿下军营驯马时,臣也在。”姚远回想起那时的慕容磊,年少开朗、英姿勃发,那是他见过最好最优秀的少年儿郎。“那时候有一个人陪同着大皇子殿下前去,与今日殿下的情形颇为相似:大皇子当时也是为了她而单手驯马,并将那匹被驯服的绝影马赠给了她。”
“顾明珠。”慕容岩立即猜到了答案。
“正是前任千密使。大皇子殿下近年性情大变,与她的生死不明有着莫大的关联。昨日……许是殿下的举动令大皇子殿下想起了她。”
慕容岩一时之间啼笑皆非,半晌,摇头叹息,道:“为了一名女子,竟至如斯境地。”
姚远听他言语之中颇有不赞同之意,顺势笑着问道:“那么殿下呢?可也会有如此儿女情长?”
“舅舅,你明知道我对纪南是别有用心。”慕容岩立刻知道他暗指何事。
如此敏锐与坦白的慕容岩,自从姐姐逝后已经不多见了,姚远想起他小时的一些温馨趣事来,不由得哈哈笑起来,“岩儿,人心是无法操控的,哪怕心的主人是你自己——你既用了心,那终有一日会为她动心。”
“不,”慕容岩正色,“我会娶她,但娶的是她身后的纪家军,我绝不会为一个女子坏了大局。”
姚远不愿与他深辩,点了点头,道:“愿你无悔。”
“母妃为这‘情’字耽误了一生,我绝不步她后尘。舅舅,大夜欠了我母妃的,我一定要替她拿回来——这皇位,我要定了。”慕容岩轻抚着左臂上的厚厚夹板,低而怨怼地发誓。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水丞相的孙女儿对纪小将军颇感兴趣。”他托着腮看着她,声音很低,“托我问一句,不知小将军觉得她如何?”
幼稚傲娇的六皇子,任你是谁也都伤不起啊!
当日慕容宋回宫时,脖子上的掐痕已经显出来了,紫红色的瘀血,清清楚楚是五根手指,印在他白生生的小细脖子上,看着别提多瘆人了。
温柔娴淑的皇后娘娘一见,“咕咚”就昏了过去。
慈孝太后先前闻讯二皇子在马场摔折了手臂,正心疼得直念佛,宫人这时又来报说六皇子受了重伤,皇后娘娘那边都已经昏过去了。太后顿时五内俱焚,匆匆赶过来一看,那掐痕触目惊心,可不就是想要掐死她的宝贝乖孙!当场太后就惊得差点闭过气去。
宫里顿时乱作一团。
可有人还嫌这不够呢!压着嗓子故意逼出嘶哑粗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哭诉自己如何无意间撞破大皇子下毒阴谋,随后阻止却惨遭大皇子挟持,接着被拖至马场角落,与凶手一起,眼生生看着他家二哥被那小山一样高大的成年雄性烈马踩踏蹂躏,血肉模糊……
那场景已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更兼那旁白卖心卖力,声音嘶哑凄厉,简直声声泣血,把个慈孝太后听得是老泪纵横。
伤心大哭过后,太后娘娘拍案大怒,着人立刻去叫皇帝前来。
皇帝听了贴身太监的紧急禀报,不顾正在与大臣商议边疆大事,急急地就赶了过来。只见一向活蹦乱跳的六皇子奄奄一息地躺着,慈孝太后正在一旁抚着他脖子上的伤,捶床大哭。
慈孝太后并不是皇后出身的太后,早年在宫中吃了不少苦才养大了慕容天下,因而慕容天下继位后对她极孝顺,几乎是百依百顺。这时见太后哭得如此厉害,不问如何就先跪了下去认错。
事情从皇帝这一跪起就严重了起来。
先是朝中几个大臣联名上奏,为二皇子殿下鸣不平,并指责大皇子居心叵测、图谋大位,请求皇上惩罚凶手。此举一出,朝中上下一片附和之声。
接着慈孝太后与皇后娘娘为二、六两位皇子忧心,两个人都是茶饭不思,先后相继病倒,后宫无主,顿时宫里人心惶惶。
而后端密太后也坐不住了,先发制人,严词要求皇帝彻查此事,并且自己派出了千密使,先行前去调查。
而自始至终,皇帝始终不曾表态。
阿宋趁慈孝太后和皇后都卧病在床,没人再日夜守着他了,不必再装伤重,他就带着小太监溜出宫来玩耍。
二皇子府邸是出了名的环境清幽,随处可见精致小景,绿影掩映。府中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和这地形巧妙地迂回蜿蜒,盘绕了整座宅子。阿宋挽着袖子正沿溪捞鱼,岸上的小太监是那昨日丢胡萝卜被抽了鞭子的,今天不兜胡萝卜改兜鱼了,因为下摆太浅兜不住,有几条鱼蹦着逃了出去,于是他又被阿宋追着踹了一路,摔得狗吃屎。
纪南沿着小溪往里宅走去,老远就听见溪边吆喝和求饶的声音,她走近,及时地叫了一声:“六殿下!”
阿宋扭头见是她来了,高兴地丢了手里正哭脸的小太监,兴冲冲跑了过来,“臭老虎你来了!是来看我二哥的么?”
“要不然呢?来看你怎么欺负下人的么?”纪南颇有些无奈,又问:“你脖子伤好了?”
“早好啦!你看!”阿宋欢快地把头扭过来扭过去,灵活如初,“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事,我是故意装出来讹大疯子的,这回父皇和皇祖母非扒他一层皮不可——叫他下回还敢欺负我和二哥!”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纪南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告刁状这种行为实在不为她所喜,但阿宋此举,更多心疼的是他二哥的手而非他自己,这点她也很清楚。
想了想,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了,直往内宅里慕容岩常住的竹楼去。
“喂!你在这儿陪我玩会儿吧!我二哥那儿现在可不方便啊!”阿宋在身后不甘地跳嚷。
纪南以为六皇子那只是句玩笑话,谁承想,她还真是不方便这时进去。
窗边那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着了一身明艳艳的水红色衣裙,原本那么俗艳的颜色,被她穿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乌发如云,皓腕赛雪,明眸皓齿,端端正正是一个倾国倾城。小竹楼的窗户支着,外间萧萧落着叶,她却比春光还要明媚几分。
纪南愣在门口,她倒大大方方地迎了出来,打量了纪南一眼,她甜甜笑了起来,问:“这位是纪小将军吧?”
纪南“嗯”了一声。
“啊……我早就听说镇南王的宝贝嫡子貌赛潘安,没想到不止赛潘安,连咱们的二皇子殿下都被你比下去了呀!”
那女孩子看起来和纪南差不多年纪,声音清脆好听得像是竹窗前的风铃,人长得那么漂亮,说起话来却清清爽爽,不似一般少女那样羞怯扭捏。
“你不认识我吗?”她歪头问纪南。
纪南摇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她若是见过一次,一定不会忘记的。
“也是,听说你八岁就去了暗夜谷,得了白虎令才回来,这两年又南征北战立了不少功,想来少有时间结交朋友?”她明艳艳地一笑,大大方方,“我叫蔻蔻,是水丞相的孙女儿,你听说过我吗?”
纪南一愣,还是摇了摇头,上京城里风流人物太多了,流言满天飞着,她一向不甚在意。
“好吧,”水蔻蔻美丽的脸上有了些许无奈,“你还真是孤陋寡闻的。”
纪南招架不住她水汪汪的漂亮眼睛,并不与她争辩,轻声问道:“二皇子殿下不在吗?”
水蔻蔻回到窗前继续整理桌上晾干了墨迹的书与画,笑着指了指里间,“他正在休息,你若有急事找他,我叫他起来?”
她那熟稔的语气,女主人一般,让纪南莫名地心头一滞,沉默了会儿,她摇头闷声拒绝:“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他手上的伤势如何,既然他睡了……我走了。”
“别走啊!”水蔻蔻放下手里的纸张,移步过来挽留她,“他睡着,我一个人多无趣!你既来了,陪我说说话吧!也留下来一起用晚膳——我刚从夏城避暑回来,带来了几只夏城最出名的羊羔,他这里我也送了一头,晚上咱们几个人自己烤着吃,又香又嫩可好吃了,自己动手又有趣,不好吗?”
纪南刚要想说辞拒绝她,内室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只见月白色衣袍在门口处一闪,是慕容岩来了。
进门见屋子里站着蔻蔻与纪南,他一愣,随而转向纪南,“你来了多久?怎么不着人通传一声?”
“刚到。”纪南垂着眼。
蔻蔻侧着脸笑,“殿下,我可是到了好几个时辰了,也早就着人去通报您好几回了。怎么?原来您是听到我来了,故意赖床不起的?”
“岂敢。”慕容岩淡淡笑了声,眼睛却一直盯在纪南身上。
“是了,纪小将军那日可是救了你一命,我不该吃他的醋。”蔻蔻调笑一般说道。
纪南干笑了一声,抬头飞快地看了慕容岩受伤的左臂一眼,又问了个安,才一本正经地问道:“二殿下的手好了些没有?”
慕容岩对她微微的笑,点头说:“没有前几日那么疼,姚医正说很快就会好。”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就好——我父亲托我向二皇子殿下问安,等他彻查了此事,一定亲自登门说明。他命我对您说声实在抱歉,在军中出了这样的意外。”
“纪南——”
“我还要回去向我父亲禀报,告辞了。”
纪南回到纪府时,在等她的人不只有纪霆。
“这是千密使,来调查二皇子殿下坠马一事。她有话要问你。”纪霆简洁地说完,径直出了书房的门。
今日接二连三地见到绝色佳人,纪南颇有些眼花缭乱。可同样是容貌顶尖,若说蔻蔻是人间绝色,这位则已经不是凡品了。
“千密使请坐下说。”纪南客气道。
“叫我秦桑吧。”美人的声音也格外动听,“纪小将军是刚从二皇子殿下的府邸回来么?”
纪南脸一热,点点头,“父亲命我去探望二皇子殿下的伤势。”
“这回可要为难镇南王了呢,”秦桑语气竟颇为惋惜,“三位都是皇子,都是皇储热门人选,身后又分别是两位太后,这事怎么处理都是个错。”
她把话说得那么直接,让纪南避无可避,抬起眼直视着她,说:“想问什么问吧,我一定据实相告。这世上黑白对错颠倒不了,人只要做自己应该做的就好。”
那有着一头纯正深紫色漂亮头发的绝色千密使笑了起来,书上总说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纪南以前总觉得夸大,现在在这个笑容面前,她完完全全地信服了确有此事。
“端密太后当然不希望此事影响到大皇子。皇上心里呢,心疼二皇子殿下肯定是有的,但为了二皇子殿下一条胳膊,也不至于将大皇子如何认真问罪。至于慈孝太后与皇后娘娘,只要二皇子殿下稍稍劝诫六皇子,这事情也就过去了。”秦桑话语里有种轻慢的节奏,慵懒而漫不经心,让人心生宁静,不由得就信服了她的话,“纪南,我来并不是要问你什么话,也不是挑唆你颠倒黑白,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想速速交差而已。”
“那你找错人了,我不会与你合作,不管你许我的条件是什么。”纪南站了起来,“皇上派来的人也好,两位太后娘娘派来的人也罢,我有问必答,只说自己亲眼所见,绝不偏颇。”
秦桑似乎是没有想到她如此干脆了当,轻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如此我便没有找错人,”她一笑,“……是该去找第二人了。”
“请。”纪南客气地送客。
第二日,果然就有皇上派出的官员来问话,纪南将军中马场上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很快就过了。
她从宫里出来时骑着马,迎面有一辆马车过来,想错而过时,她听到车内一声熟悉的低喝“停车”。
稍一犹豫,她翻身下马行礼,“二殿下。”
小厮跳下车去掀起窗帘,露出慕容岩清俊无双的脸来,“纪南,你着急回去吗?”
一旁好几个下人候着,纪南不敢如私下般,于是恭敬地问二殿下有何吩咐。
“陪我进去一趟,出来后我有话和你说。”他说完往里让了让,纪南无法只好上车去。
随侍的小厮见她进来,接了慕容岩一个眼色便机灵地出去了,只留那两人独对。慕容岩侧了脸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直到她撑不住,皱眉看过来,“有事?”
“水丞相的孙女儿对纪小将军颇感兴趣。”他托着腮看着她,声音很低,“托我问一句,不知小将军觉得她如何?”
“很美。”纪南避开他看着窗外,淡淡地简单答道。
“那么我就告诉她,你也对她颇为心动?”
“你胡说八道什么!”纪南一下子回过头来,低声斥他。
“方才你不是赞她美?”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赞她美就是对她有意了吗?!”
“那么我连赞她美的话都没有一句,你怎么就判定我对她有意了呢?”有人气定神闲的,终于将话绕了出来。
纪南撇了撇嘴,“我什么时候判定的?”
“昨日气呼呼转身跑掉的是谁?我辛苦装睡躲了一上午,听说你来了立刻就起来,你倒好,扔下我就跑了。”慕容岩低头吹了吹盏中的热茶,垂着眼低低说着,“你可知我被她抓着烤了只全羊,伤口疼了一整晚。”
“你用左手了?!”
“没有。”慕容岩叹了口气,无比抱怨的语气,“什么鲜嫩小羊羔,比牛肉还厚实难嚼,味道比山羊更大,我沐浴了三遍,一不小心撞到了手。”
纪南再绷不住,抿着唇笑了起来。他见她笑,脸上哀怨之色也一扫而空,端了那盏已温了的茶到她手里。纪南饮尽,马车也恰好这时停下,他笑吟吟地携了她手:“走吧。”
慕容岩的说辞和纪南的差不多。踏雪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烈马,头一回遭人训练,脾气发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伤伤人,也是有的。
问话的李大人显是受人指使,不断巧妙地诱问,似是想把大皇子蓄意谋害的罪名坐实。慕容岩却始终不搭他的调,有话答话,多的一字不说。
果然未及一半,那官员身后的巨大花鸟屏风“嘭”一声大响倒地,阿宋从后面怒气冲冲地走出来,猛地一脚将那不顶事的李大人踹下椅子,自己拿了笔“唰唰唰”地往那案上记录写去。
“阿宋!”慕容岩站起来沉声喝止。
慕容宋扔了笔,踩过地上那官员走到他二哥面前,漂亮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你为什么不说实话!那马根本有问题!二哥你怕谁?!有父皇和皇祖母在,你还怕什么!”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慕容岩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快去把李大人扶起来!”
“我不!大哥能操纵千密使诱改证人口供,左右案情,我一样也能只手遮天!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阿宋暴躁地抽出腰间小斧,冲着地上的李大人一顿比划,“你今天不将大皇子问罪,我就砍了你!”
“混账!”慕容岩暴怒,身形快得如同闪电一般,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他已瞬间欺近了六皇子身侧,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将那勇猛挥斧的少年劈昏了过去。
纪南连忙将吓得够戗的李大人扶起,然后招呼下人将六皇子抬去外间二皇子的马车上。
慕容岩面色已恢复如初,上车前他将纪南拉至一旁,低声叹了口气,“不能和你同路回去了,我得送小六回宫去。我堕马受伤一事,须得及早处理,否则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宫里宫外流言不断,总是不安定……若能快快解决好,今晚我去找你,可好?”
“好。”纪南低着头,“我也有话想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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