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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莽娃儿

我的九天半——拘留所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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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 19:16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不是因为节日的缘故,帖子没有了?

发表于 2012-4-1 20: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篇不错的纪实文章.支持.

发表于 2012-4-1 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帖咋短了一大节节?
发表于 2012-4-1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天半的贴子呢?

发表于 2012-4-1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也可以看哟

发表于 2012-4-2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刷一下  好看

发表于 2012-4-2 01:07 | 显示全部楼层
:L:L

发表于 2012-4-2 08: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为什么要关九天半?

发表于 2012-4-2 09:04 | 显示全部楼层
帖子就这样没有了?:'(:'(

发表于 2012-4-2 10: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看起来方便

发表于 2012-4-2 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收钱也顶贴。

发表于 2012-4-3 00:03 | 显示全部楼层
唉,好人总要有代价的。

发表于 2012-4-3 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是麻辣社区的资深网友,出现这次事件,实在有些遗憾

发表于 2012-4-3 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不到哪贴了,和谐了

发表于 2012-4-3 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这么没了

发表于 2012-4-3 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victory:

发表于 2012-4-4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funk::funk::fu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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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4 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hycscncjl 发表于 2012-4-1 18:13
莽哥,那边为啥没法子评论了?

那边那帖被锁了。

这边接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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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4 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怯的麻雀
晚饭后,天色还早,咱们在道子里闲聊。
飞来几只麻雀,落到门外三四米远的地方,啄食掉到地上的饭粒。
“信不信,这里面的麻雀不怕人。”“手机哥”说。
我不信。看麻雀跳来跳去忙碌,我低声“嗨”了一声。
有的麻雀朝我看了一眼,继续觅食。有的根本就没理会。
“嘿?奇了怪了。”
“它们晓得你出不去,所以不虚你。”
提高声音,我又吓唬了它们几声,还是没效果。
“呼”的一声,麻雀全飞了。
原来是拘留所那只白猫竖着尾巴走过来了。它浑身雪白,就尾巴是黑的。
它站在院中,抬头朝屋檐上的鸟雀望。过会儿,它瞥了咱一眼,走了。
“再洋的雀儿都怕猫。”这话象是哲学家说的,我回头看,是“K粉哥”。
今天他精神好多了,不再那么萎靡。我把原因归结为进了两个“新贼”,让他有了作威作福的机会。
待他喝斥完了“三块哥”,我递给他一支烟,问:“关进来,就不发瘾吗?”
“你哪知道,”他点烟道:“K粉跟打针是不同的。”
在外面,我没接触过这些,缺乏最基础的知识。见我好奇,他给我讲麻古、K粉、溜冰的区别,其它几个年轻人也参与谈起了感受。
在他们的谈话中,有一个字儿出现得很频繁,叫“旷”(音)。我不理解它的含意,问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龚阳想了想,没表达出来。
“那天,”“K粉哥”说,“进来一个烂贼。刚进来头晚上,啥状况没莫得。可到了第二天早晨,他就‘旷’了。”
“K粉哥”一屁股坐在床上,看道长瞪了他一眼,忙又起来,接着说:“从起床时起,他两个手都这样端起,一边这样竖起个指头。到了点名的时候,他还端起在。”
“后来我掺了他手一耳光,”道长笑着接茬,“他一下就怒了,吼了起来‘我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捉到,你给老子打飞了做啥?!’”
我们大笑。
“你说他想表达个啥嘛?”
原来这就是“旷”。
通过他们的谈话,发现年轻人都或多或少地接触过这些,在他们的言辞中,毒品似乎是香烟一样普遍的商品。
问他们吸食了有什么感觉,有人这样告诉我:“比如说溜冰吧,过了后,看什么都是‘慢’的。拿一个打火机,可以玩弄一两个小时,觉得有意思得莫法。”
我觉得这个解释非常生动。
但了解的这些状况令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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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4 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伙食、待遇、综合症

      道子里的伙食比较一般,早晨一般是稀饭咸菜,偶尔有馒头(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到);中午一般都是一荤一素,有时有个菜汤;晚上往往跟中午一样,只是没汤,有几天是面条。

      在外面时,我饭量很小,一般午饭就一小碗米饭。可在里面能吃一大盆,而且往往会很快就饿了。大家都认为是油水太少的原因。

      吃饭时,一般都是蹲在墙根吃,道长等坐着,由他们分配菜肴。可很奇怪,从第二天晚上起,我就获得了坐着吃饭的特权,而且能分到荤菜。

      包括睡觉的铺位,平时干活的分配等等,我的待遇都似乎与众不同。

      出来后,跟道友交流过,才发现待遇对于他们,都需要付出代价。

     而我没有。

     这很蹊跷。

      拘留所的生活中,权威是建立在权力之上的,可这种权威往往因为不公平,易被攻击,又显得非常脆弱。例如道长因为所方赋予了权力,他可将这权力扩大化以自利,而大家一般情况下都能容忍。甚至为了得到照顾,会恭维他,帮他建立权威。但另一方面,碰到硬茬,这种权威又极容易消失,下面以“三块哥”为例。

      “三块哥”进来后,负责洗碗。他其实非常勤快,做事效率也很高。

       可“K粉哥”老要找麻烦。

      “你看你洗的啥?”“K粉哥”拿起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盆儿问。

      “有什么问题?”“三块哥”忍气问。

      “有泡沫,没清干净,你还不服噻?”

      “三块哥”埋头重新洗了一次。

      “这些也没洗干净。”“K粉哥”得寸进尺。

      “你看你象他妈个胎神!”“三块哥”扔下盆子,愤怒指责道。

      “叫你洗你就洗,废话这么多干啥?”道长明显偏袒“K粉哥。”

       “你一碗水要端平,”“三块哥”真生气了,

       “说我洗不干净,那你自己来。”他盯着道长,摆出罢工的架势。

      道长因为遭到了有实质的挑衅,显得很尴尬,“三块哥”的体魄很明白地摆在那里。

      这种难堪似乎也令周围的人难受,于是“手机哥”、“消防哥”等包括我,都出来给双方打圆场。

      “三块哥”愤而转身继续洗起来。

       情境又和谐起来。

       道子中,这种冲突很少发生。但包括我在,大家都对对立,有种天生的排斥,害怕看到冲突发生。即使了解里面有极不公平的部分,都愿意以牺牲别人甚至自己的一些利益为代价,去换取和谐,避免麻烦。虽然很清楚,自己反抗一下,会提高待遇,能求得更高的公平和安全。

      大概中国人的群体都会这样吧!我想这该被称作轻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是很有趣的现象吗?

      “三块哥” 刘宗权说他有两个老婆。初听时吓我一跳,后来问清楚了才知道他跟前妻离婚后,前妻一直未再嫁;现在的妻子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称这种情况为“两个老婆”。

      “我想我女儿了。”他们在里间看电视,我在外间转悠,他过来跟我聊天。

       看到这么个壮实的汉子作内心表白,同情的同时,却有种滑稽感。

      “你女儿多大了?”

       “十一岁。”

     “比我儿子要大一点点。”

     “本来我答应她,这周星期六带她去看医生的。她一颗牙松了……”他闷头抽烟。

      我想起答应儿子带他看的电影。

     “这个女儿我想得莫法,她这么大了,我都没让她失望过一次。”他说,“哪晓得会遇到这种倒霉事情。”

     “你还没想通?”

      我开导道:“动手打人,是肯定行不通的。如果你不动手,几块钱的问题,何至于被关呢?”。

      “小王,你不知道,那也太气人了。我就想不通他们凭什么那么收费。”

      “你跟他讲理嘛。”

      “讲了的——”他声辩道:“龟儿不落教,我惹毛了就动了他一下……”

      我瞧了瞧他那身结实的肌肉。

     “就当是个教训,以后不要动手。动手会把问题复杂化。”

      “嗯,就是。”他回答道。

      “对了,”他有新发现。

      “老子那阵莽了,我该跑球了,跑了就球事莫得。”他拍腿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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