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嗓子里有一种象吃了死猪肉般的血腥气味,我知道一定是嗓子发炎,充血加浓肿了。我自认为有浑身发达如公猩猩般的肌肉,对感冒这种技术含量偏低的病,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多喝点儿水,撒几泡尿儿,那细菌,病毒什么的也就站不住脚,统统嗝儿屁着凉大海洋了。但这次,北京的危险传染病,让我有了深深地恐惧。我翻出小雨临出门的时候塞到我皮箱里的常备药。吃了两片抗感冒的,又含着润喉糖,不敢让自己咳嗽出声。感觉自己没有发烧,稍微放心了些,事情已经这样,目前为止,好歹要先抗回家再说。上次蓓蓓来看我,带给我两个口罩,我全部找出来,跟驴带嚼子似的套在自己的嘴上了。 一路上,由於时间早,再加上非典时期,车子连个嗑崩都没打,直接就到了机场。空荡萧条的机场大厅跟我刚来时候熙熙攘攘,水泄不通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飞机上,人也没坐满,人人戴着口罩,象是载着一机医务工作者奔赴传染病灾区的架势。我那一排座位的人已经没了。估计是被我偶尔的咳嗽吓得全跑后排坐着去了。这个特殊时期,咳嗽比恐怖分子还让人觉得可怕。 飞机到达我所在的城市,我和飞机上所有的人一样,从重疫情国家来的人,都拿到一个黄牌儿,要先检查身体。由於我的感冒刚刚开始犯,还没有其它严重的征兆。一堆医护人员简单查查,也顺利放行了。一出机场门口,就看见小雨焦急,翘首以待的身影。看见我,她招着手冲过来了。我伸出双手扶住她,不想让她离我太近,“小雨,先回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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