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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木秋

正儿八经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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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6 |
第二天起来,嗓子里有一种象吃了死猪肉般的血腥气味,我知道一定是嗓子发炎,充血加浓肿了。我自认为有浑身发达如公猩猩般的肌肉,对感冒这种技术含量偏低的病,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多喝点儿水,撒几泡尿儿,那细菌,病毒什么的也就站不住脚,统统嗝儿屁着凉大海洋了。但这次,北京的危险传染病,让我有了深深地恐惧。我翻出小雨临出门的时候塞到我皮箱里的常备药。吃了两片抗感冒的,又含着润喉糖,不敢让自己咳嗽出声。感觉自己没有发烧,稍微放心了些,事情已经这样,目前为止,好歹要先抗回家再说。上次蓓蓓来看我,带给我两个口罩,我全部找出来,跟驴带嚼子似的套在自己的嘴上了。
  
  一路上,由於时间早,再加上非典时期,车子连个嗑崩都没打,直接就到了机场。空荡萧条的机场大厅跟我刚来时候熙熙攘攘,水泄不通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飞机上,人也没坐满,人人戴着口罩,象是载着一机医务工作者奔赴传染病灾区的架势。我那一排座位的人已经没了。估计是被我偶尔的咳嗽吓得全跑后排坐着去了。这个特殊时期,咳嗽比恐怖分子还让人觉得可怕。
  
  飞机到达我所在的城市,我和飞机上所有的人一样,从重疫情国家来的人,都拿到一个黄牌儿,要先检查身体。由於我的感冒刚刚开始犯,还没有其它严重的征兆。一堆医护人员简单查查,也顺利放行了。一出机场门口,就看见小雨焦急,翘首以待的身影。看见我,她招着手冲过来了。我伸出双手扶住她,不想让她离我太近,“小雨,先回家再说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6 |
我口罩都不愿意摘,就坐进了小雨车里。
  小雨疑惑而担忧地看着我,脸色不太好。
  我抱歉的笑笑,“小雨,回家,我想把自己先隔离,我有点儿不舒服。还不清楚到底怎么样。”
  小雨脸色大变,那眼泪珠子不知道怎么以0。000003秒的速度迅速冲进她的眼眶。
  “干嘛?干嘛?我还没死呢,你老公身强力壮,没事儿的。”我费劲地笑着,虽然心下也吓得有点儿虚。
  车上,我就开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希望能有个好的地方让我隔离。医生说如果真是SARS,他的诊所接收不了我,必须打电话到一个专门的组织,然后去专门的病房什么的。他让我先不慌,在家观察几天,这几天不要接触外界。只要不发烧,就不是。我收了线,看看旁边边开车边竖着耳朵听的小雨,打着趣,故作轻松的说,“哈,如果我是SARS,估计要惊动美国政府了。你老公就是名人了。”
  
  “不许你胡说八道。”小雨大声地嚷起来。我吓了一跳,看她紧皱的眉心,我不敢多语了。
  
  到了家,我不允许小雨碰我的行李,独自抗着自己的东西,直奔楼上另一个小房间,冲小雨说了句,“我还是隔离几天看看情况吧,你要烧饭烧菜,放在门口,我自己会拿的,我用过的东西,好好消毒,给我用那些一次性的碗筷,用完就扔。”说完,迅速把门关起来,锁上。扔下呆站在外面的小雨。一个月没见,我也想温存,但是,我不能害了小雨。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6 |
就在我转过身,想把行李箱打开,收拾一下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得响。
  
  “狗,你这混*蛋,你这王*八*蛋,把门开开,听见没有,开开。”
  
  “ 小雨,别闹了,讲讲道理,防患于未然没有害处。”我在里面也叫嚷起来。
  
  “你开不开,你开不开?”小雨继续打门。
  
  我不再理她。很多时候,她总跟个孩子似的,任性而不理智。
  
  门外,突然没了声音,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害怕起来,这邪门儿丫头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刚想凑个耳朵再听听,猛然间听到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刺耳的马达声。我愣了一下,脑子迅速判断是什么动静。突然,我醒悟过来,跳将起来,一把拽开门,“KAO,你丫干什么呢?”
  
  小雨,满脸泪痕的手里拿着个电锯,站在门口。。。。。
  
  当我开开门的时候,她把电锯一把扔到一边,一头撞进我的怀里,边哭边说,“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你个自私鬼,要得一起得,要死一起死,你把我扔下,算怎么回事呢?”
  
  我傻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傻丫头,你要拆房子啊,门锁上了,一捅就开的。”
  
  “你又没教过我,我怎么知道,你看,你看,没有你在,我要把自己锁起来都出不去,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小雨吸着鼻子,紧紧抱着我,就好象我真的得了什么绝症,不久于人世一样。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感觉,我整个人好象要化掉一样。。。。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7 |
我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一点儿力气都没了。吵架吵得我心烦意乱。我突然发现小雨的性格基因里有些神经质的特性,很多时候,她会歇斯底里地失去控制。这一点竟然让我有了些害怕的感觉。因为我承认,我不是一个脾气好的老公。。。。。
  
  到楼下,打开电视看了一场球,心里的烦躁和不快也慢慢消失了。看看时间,一个多钟头了,我给她手机打电话,没有人接,总该出去找找小雨,毕竟她是我老婆。好像今天的架也不是什么屁大的事情。去哪儿找?我也不知道,权当撞个运气了。
  
  我开开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没看到小雨。我决定还是回家去等,这样毕竟太盲目。车库的门徐徐打开的时候,我看见小雨的车已经停在了里面。关上引擎,进到屋里,丫头正捧着一大包爆米花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吃。空气里都弥漫着黄油的味道。
  
  我把钥匙‘哗’扔桌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小雨象没听到一样继续盯着电视屏幕。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她身边,她瞥我一眼,继续她的电视。我伸出手,想抓一把她手中的爆米花。她一下把我手打开,“要吃,自己弄去。”
  
  我讨好地赖不唧唧地说,“你弄的好吃。”
  
  “别那么谄媚,你不是牛B吗?那点儿骨气呢?”
  
  “伤自尊了。”我故意很委屈地嘟个嘴。
  
  小雨笑了,一脚踹了我一下,“哼,你今天要敢不出去找我,我这辈子都不进你这家门了。”
  
  KAO,这小妮子竟然躲在暗中观察我,这女人拿男人当猴耍的本事简直是天生的,当然,大部分男人也愿意被耍。
  
  “呵,当然,你是我老婆呢,你走了,我上哪儿解决生理需要去?你也知道,这是美国,俺又是农民,舍不得花钱不是?”我嘴里适时地抹了点儿蜜
  
  “去你的,去吧,我车里买了点儿东西,你看看怎么处理吧?”
  
  嗯?我一听这个,心知不妙,跑到车库,把小雨后车盖打开,眼珠子瞪得差点儿没掉地上,满满地后车厢,全是小雨买的东西,各种各样的衣服,床单,床罩,被子的,还有些首饰盒子,最夸张的是两个巨大丑陋的黑毛绒猩猩咧着嘴冲我傻乐。
  
  “你没事儿吧?干嘛呢?”我大声冲屋里嚷嚷。
  
  “你不是心疼吗?我就是让你心疼死!”。。。。。。。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8 |
 小雨那一晚‘冲动的惩罚’就是让我丢人现眼地去到她购买商品的商店,花了一个钟头退掉了所有的货。服务员不解地问我什么原因要买这么多不想用的东西。我只能嘿嘿讪笑地解释是我那不懂事的女儿偷了我的卡。原本以为这次的吵架不过是小雨偶尔情绪低谷的发泄。却没想到从此后,小雨竟然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动不动就找机会发火,闹一通。本来一天就说不到20句话,现在却变得连这剩下的20句里,15句都是互相找喳的废话。
  
  每天白天在公司,我要装得勤于耕耘,晚上甚至半夜要爬起来,去精心呵护我那刚出生的‘宝宝’,国内带来的不断利好的消息,是我在美国无聊而日趋暗淡日子中唯一让我感到光明和灿烂的一角了。小雨的课程全部结束了,只等着拿毕业证书了。晚上,很多时候,她会很晚回来。我问她原因,她只说公司的活儿太忙。也许吧,他们公司是个和中国有来往的公司,美国的晚上,正是中国的白天。很多事情处理需要放到晚间。我自己是这样的,我也理解小雨。
  
  但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之间慢慢的有了些隔阂和冷漠。甚至连他妈做爱都让我感觉象例行公事,每次上到小雨赤裸的身体上,如果不是温热的体温,我都会怀疑我在强奸一具尸体。我曾经尝试想让她也能在性爱中享受到刚恋爱,新婚那会儿的极致高潮。但每每当我射出后,手嘴并用挑逗她的时候,她总是一挡,“今天累了,我不想来了。”
  “你怎么越来越性冷淡?”
  “你都满足了,就少那么多废话,我真的累了。”随后,她会一翻身,拉了灯,蒙上被子,撇下扫兴而无趣的我。
  
  也许我们的婚姻真的需要些空间和距离?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这个念头开始从我的脑子里闪现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7 |
 那天回到家中,小雨晚上也没有课,我们只是简单地做了点儿吃的,各自闷头吃完。小雨便收拾碗筷,放到水池里去洗,由于就两个人,我们平时也不爱用洗碗机,费水费电还费时间。斜眼看着小雨,这丫头把个水龙头开得‘哗哗’响,那水跟个瀑布似的往下流。从小节省的本性让我下意识的过去,把水管儿调小。
  
  小雨抬头看我一眼,等我手一离开,一伸胳膊又把水开到最大。
  ‘啧,成心了。’我心里有些不快,但还忍着没有发作,只希望她能好自为之。我再一次把水管儿关小。
  
  “农民。”小雨突然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挑衅般地又把水开大。
  
  “你他妈说谁呢?”我最恨的就是那帮自以为是城里人在别人面前摆出的所谓的高姿态。
  
  “难道你不是?”小雨勇敢地昂着头,眼里闪过的是轻蔑地笑。
  
  “呵,瞧你得意的,你他妈高贵,高贵你嫁给我干什么?找一有钱有势的大款去啊。”
  
  小雨听后,突然冷笑数声,“你以为我找不到?狗,你的感觉也别那么好,你以为你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时不时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别人就把你当了民族英雄?你不过是个虚头巴脑,没什么内涵,只会耍些个小聪明的普通人而已,说你普通人都抬举你,你连农民都算不上,也就一混混儿。”
  
  男女吵架的开始往往都是绿豆芝麻大的事情,但到最后,不知不觉中都升了级,我们彼此都忘了那句语录,‘同志们啊,我们不要互相对立,不要搞人身攻击,不要说不文明的语言!’我和小雨互相就象针尖对麦芒一样,互不相让。
  
  “呵。”我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着,“我哪儿赶得上您修养好啊,还有内涵,也不知道是谁当时装骚哭着喊着想嫁给我。”
  
  “你。。。”小雨脸被气得通红,那两只眼睛象烧了俩儿火球子似的,“我。。我操你!”
  
  “你拿什么操?”我有力地反击回去。
  
  “我他妈让你自操。”小雨一跺脚,转身‘蹬,蹬,蹬’走开上了楼。
  
  女人就他妈会这招,吵着吵着,就甩手耍无赖走了,然后又装出无限委屈的样子,躲自己屋子里又哭又绝食的,好像全天下男人都负了她一样。明明是强奸别人,还弄得跟被强奸似的。我就见不惯这类女人。我发誓,不管小雨怎么折腾,3天3夜不吃,我都不带劝一句的。可是,我还是输了,决心刚下了没三分钟,楼上传来了如雷阵雨倾盆而下的声音。
  
  我迅速冲上楼,小雨正狠狠地拧着客房卫生间的水龙头。而浴室里洗澡的喷头已经在哗哗哗地往下放着水,我赶紧关上,可声音还有,原来旁边主卧室的卫生间所有的喷头也都在百花齐放。
  
  “KAO,你丫他妈有病啊。”
  “哼,心疼啊,我就让你心疼,我让你丫的心疼死。”小雨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去了车库,发动车子,开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6 |
在家里憋了数日,哪儿也没敢去,小雨整天给我用可乐煮姜,捏着鼻子要我喝下去,说是从什么云游四方的老医生那里讨的偏方子,我嘲笑她说,“别放P了,云游四方的老医生哪儿会用可口可乐做药引子啊,童子尿还差不多。”
  “让你喝,你就喝,那么罗嗦干什么?再没正经,我真去找一童子尿给你下里面。”
  也不知道真的是小雨寻的偏方起了作用,还是病毒在我体内终於折腾得气数已尽。越到后来,我的病也越轻晌儿。回过头看看前10天的经历,感觉不过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罢了。小雨明显得瘦了,虽然脸上轻松明朗,甚至有时候故意跟我胡侃乱贫,但这些日子的惊吓的确把她折磨的也够呛。很多次,她会贴着我,颇为动情的对我说,“狗,我绝不允许我爱的人再在我面前死去,要死也要一起死。”
  “再?为什么用再?”
  “我的父母。。。。”
  我不再问,小雨少年丧亲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也许这也是她极端而矛盾个性的起因。
  
  我继续回到我原来的公司,象以前吃国营大锅饭一样的晃晃悠悠过日子。公司依然不景气,太平盛世的情况下,人人都开心,彼此之间没有矛盾和利益冲突,看似歌舞升平,但是当世界有了争斗和不公,人性中的种种弊端和丑陋便会暴露无遗。美国人一贯在我心里属於自大,骄傲的一类,他们瞧不起有色人种,虽然表面上友好,不过是带着伪善的笑罢了。一旦有了妨害他们利益,或者让他们自身觉得不安全的时候,他们本性中那种歧视会自然不自然地流露出来。那种歧视就好象当年外地人抢了北京人饭碗的那种心里。公司里一些员工的眼光对我们这些操着浓重家乡口音的外乡人有了敌意。那种冷冷的目光,我能敏感地觉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0:45 |
吃完,蓓蓓不让我碰那些盆盆碗碗,又十分麻利的连洗带涮一个人搞定。
  “你来,不再有别的事了?” 我不失时机地跟在后面问她。
  “你呀。” 蓓蓓用湿漉漉的手扫了扫滑到脸上的一缕头发,笑着对我说,“真是逼死人不偿命。跟大婶儿呆得也势利了哈?”
  我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喳。
  “好吧,我想了几天,同意利用业余时间跟你搞产品合作。”
  “真的,你答应了?” 我欣喜若狂,就差没把蓓蓓抱起来转几圈儿了。“真太谢谢你了。”
  “有啥可谢,我又不是不要钱。说好的,我七,你三。”
  “没问题,没问题,你要我心,我都掏出来给你。” 我口不择言,就象灰狼的尾巴又露出来一样。
  “油腔滑调改不了,你那心留给你老婆吧,真要给了我,也变狼心狗肺了,留着也没用。”
  既然蓓蓓答应帮我,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毕竟我一次一次的回国不容易。我迅速拿出我的图纸和原型计划书,铺在桌子上,跟蓓蓓一起趴在那里共同探讨起来。蓓蓓在技术上的确很过硬。她一边听,一边指出我产品中的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由於长期的美国方面的工作和经验,国内同类产品特性上的需求我生疏了很多。蓓蓓的补充让我受益非浅。送走蓓蓓,我庆幸我找到一块玉。蓓蓓跟小雨有着截然不同的地方。小雨很多地方有些犀利,个性也有些张扬,而蓓蓓却极为含蓄,并且能从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即使是探讨,她也会用,诸如“我觉得。。。” ,“你看好吗?” 或者,“你这样很不错了,但这里如果能这样,可能看上去更合适?” 之类的问句提出她的正确理论。这种方式,真的让你觉得很舒服,很愉快。蓓蓓是知性的,而小雨是感性的。也许是经历和年纪造就了这样的差异。
  
  小雨继续每天两个电话的跟我联系。中国闹SARS的事情已经走遍了全世界。小雨的电话里充满了关心和紧张。恨不得我立刻就离开这个是否之地。但是我没办法,我必须得等,因为我的机票是订死的。
  
  这次的中国之行我很满意,该做的调查都做了,该拉拢的人才也都到了位。我最后跟东兴碰了个头,交涉了一些合作细节,告诉他回美后我会思考几天,再给他电话。收拾好了一切行装,准备第二天返美,由於起飞时间较早,我婉言谢绝了东兴亲自送我的请求,决定自己打个出租去机场。就在一切都弄好,整装待发的头一晚,我的嗓子开始隐隐作痛。。。。。
  

发表于 2006-9-5 10:45 |
第一页还没看晚,u啊高手,半天没一白字,文理清晰嬉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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