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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出川

[大话四川征文]我爱西昌,它是我的第二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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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2 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长歌悠悠的贴子让人啼笑皆非,做为八十年代长大的人是体会不到这些的,不过小时候嘴馋跑到馆子门口闻香的情况还是有的。现在我儿子都会走在蛋糕店前使劲嗅一嗅,说好香,然后不肯走定要买个东西才会走,馋嘴是每个小孩的天性了。

发表于 2007-8-22 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凉山论坛中还有几个摄影机术好的网友呢,和专业的没什么区别。上次看了昏鸦网友的作品后,一激动也去买了一个数码摄像机,遥想背着相机满山遍野照相的那种自在劲,甚至于到梦想中的大沙漠追风的那种感觉,哎~~结果怎么也拍不出想像中的效果,害老公骂我一通。无奈放弃了当自由摄影人的梦想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8-22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版主:这些CD和照片是这次我们一行几十个老同学中,有位同学拍摄的,我们这次回西昌的活动都做成了VCD,每人一张,所以有的是抓拍下来的不太清础.只有凑合着看了.我还有几十年前在西昌的老照片,我在想办法"扫描"后再发上来,大家看一看过去的西昌.

发表于 2007-8-22 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要得要得,啥时把老照片发出来,让大家看看前辈们的风采,也让大家更清楚的了解一下西昌的变化,一举两得。这么多年了,您们对以前的事还记忆犹新真是不容易,加上您们的文笔,把您们的青年时代描写得活灵活现。让人回味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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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2 18:38 | 显示全部楼层

(接71楼)

    笫二天,“四川省川剧学校实习演出队”从学校出发。临行前,送行的,叮嘱声满怀关切,道别的,充满惜别之情。我茫茫然,前景究竟如何……七八辆客车、货车浩浩荡荡开出蓉城。

    过了雅安,绵延不断的崇山俊岭凸现眼前。插入云霄的山峰,雾霭缭绕,漂漂渺渺。参天古树,野藤缠身。山花簇簇,迎风含笑。小松鼠跳跃枝间,长尾雉悠然漫步。我是第一次见到高山,在此之前,我见到的“山”就是武候祠内刘备的衣冠坟。而这些小动物也只是在百花潭内的动物园见过(当时的动物园就在百花潭公园内)。如此佳景,能不激动?那个新奇感至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一女生轻声唱道:“但则见:麋鹿含花遍山走,猿猴戏耍在山丘。渔翁们手执钓竿江边走,樵子归途把歌呕。牧牛童倒骑牛背,横吹短笛,声音多雅秀,燕语莺声绕画楼……”经她一引,同学们齐声接唱“轻烟袅袅云出岫,野花含笑满神州。蝴蝶穿花柳,鸳鸯宿河洲。尘世间处处都把人引诱,更比仙府胜一筹。从今后再不住蟠桃会上走,再不想玉液琼浆润咽喉,神仙苦闷实难受,白鳝再不把道修!乐悠悠!人间任我走,海阔任遨游!”同学们陶醉于大自然,有感而发唱起川剧学校的耳熟能祥的教学剧目《白鳝观景》的唱腔,歌声响满车厢,飞向窗外,惊走飞鸟!汽车司机笑得合不拢嘴:“安逸,安逸!这个戏硬是听过瘾了!”

    一路上,果然如李部长说的“漫山遍野是水果”,虽然馋涎欲滴,但我们却牢牢记住他老人家的“那是公家的,你们娃娃家不要乱摘,要爱护公共财物”的教诲,一直不敢贸然下手。第三天路过石棉后,在一条崎岖的山道上,我终于按捺不住了,高叫一声:“师付停车,屙尿!”口齿清楚,言简意赅。哪里是屙尿哦,下车后直冲果树下,看看四下无人,慌慌忙忙摘了一口袋叫不出名的果子,上车后豪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分给同学们,他们一个劲的夸我:“小弟娃真乖!”不由分说的饿痨饿虾的猛咬一口,却连忙往外吐,脸上立马现出各种各样怪相:“哎呀呀,呸呸呸!啥子水果哟,这么难吃!”司机见状,大叫起来:“瓜娃娃,吃不得!那是桐油果,吃了要中毒!”吓得我们脸青面黑,忙把桐油果扔向丛林,惊飞群群山雀!天真无邪的同学们还不知道,纵有漫山遍野的水果,只怕还未成熟就被饥饿的山民早啃光了哦!同学们大呼上当:“二天回成都找李部长那老虾子算账!”

    汽车一路都在抛锚出拐,修修走走,走走修修,像蚯蚓?像蜗牛?天擦黑时到了一个小镇,汽车终于耍赖,彻底爬不动了。原本这天就该到西昌的,我们这一车人只能在这据说已离西昌不远的小镇再过一夜了,瘟伤车!!第二天才蒙蒙亮就催我们去一饭馆早餐。噫!怪事又来了——饭馆门上方用方块纸写的招牌上赫赫然“拖乌国 食堂”。我惊异地说道:“咋个睡了一觉就出国到了‘拖乌国’罗!”睡眼惺忪的同学们也满脸狐疑。还是司机才说明白:龟儿子风把‘营’字吹掉了,是‘拖乌国营食堂’,这里是拖乌镇。”我回过神来仍感奇怪:“拖乌”,啥子怪头怪脑的名字哟,是不是到了诸葛亮擒孟获的地方了哦!

    早饭后,汽车又蜗牛似的爬行着。过了冕宁县城,大山就缓缓地向远方散开,顿觉豁然开朗。宽几十里的平原呈现面前,一条宽阔的河流泛着清波银浪,叶叶扁舟渔鹰翘立,顺水飘荡。两岸芦苇摇曳,白花浪翻潮滚。沃野千倾,包谷傲立,水稻飘香。车厢里歌声又起:“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似青春激情的歌声给了汽车以动力?汽车飞速行驶向近在咫尺的西昌。我伸开双臂:啊!西昌,我们来啦!(待续)

发表于 2007-8-23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写得真好~!令人向往~~~~~~~~~~`

发表于 2007-8-24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长歌悠悠前辈的文笔真好

发表于 2007-8-24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分配到西昌以后,同学们面临的第三个难关就是:学习.我们当时的学习有两种困难,一:专业学习,二:文化学习.专业学习主要就是演员的艺术修养,说简单点,也就是学戏.演员的职业就是演戏.同学们基本上都是因为热爱艺术,热爱表演这个专业才去学戏的.所以,再怎么淘气的同学,只要是学戏,都比较认真和听话.剧团的人们都知道一句俗话:猴子都要顾戏.因此,我们的同学在学戏和演戏这两个方面都比较自觉和主动.也都比较认真.川剧的唱腔和身段表演以及基本功,在成都学校时老师们就手把手的教过一些,但是到西昌去的同学们在学校的时间短些,尤其是66级67级的同学他们年纪小.学戏还不多,因此,他们刚到西昌时演戏相对来说就较少一些.后来他们人长大了,个子也长高了,当然演戏也就多了.学生们当时在西昌学戏就比较困难,虽然每天早上都要起来练功,但是学戏却主要是靠自觉学习.那个年代,主要是演传统戏,导演没有给演员讲解剧本,分析剧情,分析人物.导演这个工作基本上就是说戏,学会一些传统戏基本套路的青年老师就是导演,他们只是将在成都学会带下来的一批传统戏加工排练,等演员们熟练以后就可以上演了.由于到西昌上演的一批传统戏都是我们省里出国演出回来后成为川剧保留剧目中的重点剧目,艺术水平是比较高而完美的.加上我们这批成都来的演员阵容也很漂亮,所以,我们在西昌演出非常受欢迎,而且是长演不衰.当时,我们川剧学校实习演出队到西昌以后,演出任务增多,上课学习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演出已经是我们的工作,学习已经放为其次.因此,年纪小的同学要想学戏,没有那位导演来专门指点你,也没有那位青年教师来专门教你,靠的就是自己偷精学艺,勤学苦练.青年老师在演戏时,你学的是什么行当,就在台下幕后,多看偷学,认真揣摩.先把戏的路数,方位记住了,每天早起,对着墙壁,练嗓练唱,对着镜子又比又划,反复地,认真地不知道要练习多少次.把一出戏的台词和一招一式都记得滚瓜烂熟,一旦等到了上演的机会就可以登台亮相大显身手了.当时的专业学习已经缺乏在成都学校时那种教学风气和学习态度了.所以,岁数大些,懂事而要强的同学自觉性就强,而年纪小些,贪玩的同学自觉性相对就差些.剧团要排新戏了,等到角色名单一公布,只要有自己的角色,演员们都是很努力的去完成自己饰演的人物.当时的老团长也是我们川校的老师,曾经语重心长的教导我们:学戏,学好了是戏饭,.学好了,你们可以出省,出国,吃香的,喝辣的.学不好是气饭,学不好只能是跑龙套,打下手,永远当跟班.我们都记住了老团长的话,所以一直是非常努力的学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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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19:58 | 显示全部楼层

(接85楼)

    车子很快到了西昌剧场(现长征影剧院),稍事休息后又换乘另一辆车,经过一座大桥,在一三岔路口往右拐上一条两旁全是高大的桉树的路,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背靠山面朝湖的幽静别致的招待所。先于我们到达的同学指着宽阔的湖面对我们说:“这就是邛海。”邛海!真的呀?!旅途劳顿,立时消失殆尽,急步流星奔向海边。呀!烟波淼淼,银浪鳞鳞,兰天白云之下,群山环绕之中,好一幅水墨丹青!好一幅巧夺天公!好一幅琼瑶仙境!一个个心花怒放,急不可耐的扑向水里尽情嬉戏。扑水花,打水仗,玩得头发水淋淋,耍得衣衫淋淋湿!似落汤鸡也似落汤鸭!招待所的服务人员见我们如此忘情,颇为惊奇:这群娃娃是不是从来没见过水?她们哪里知道,这群成都来的娃娃以前在川西平原上只见过人民公园里的小湖和乡间的堰塘,何曾见过如此辽阔壮观的海呀!午饭后泛舟湖间,只见清澈的水中水草飘浮,鱼儿穿梭,兰天映入碧水,碧水映衬兰天,水天一色,置身其间,恍惚中令人分不出到底是在天上还是在水里。水中倒影的泸山郁郁葱葱,苍苍莽莽,山峦叠翠,粉黛娇媚。万绿丛中红叶娇艳,几处寺庙时隐时现,凭添几分神密几多妖娆!艄公向我们介绍说:“古时的西昌城就在邛海的水底。很久很久以前,鳄鱼翻身引起巨大地动,西昌城凹陷地下,山水淹没了西昌城,渐渐的就变成了现在的邛海。”显然是一个美丽的传说,“沧海桑田”的又一个版本。但我们仍听得聚精汇神,如痴如醉,心驰神往,遐想连连。现如今各旅游景点的导游对游客神吹,通常能把一个小土坡吹成珠穆朗玛峰,仅是步了此艄公的后尘而已。晚上,皓月东升,晶莹透明,柔柔银光倾泻海面,邛海更添妩媚柔情。那月中的阴影,莫不真是嫦娥妙姿?她何苦偷食灵药飘入月宫,终身与玉兔、丹桂作伴,何等凄苦寂寞!月色透过纱窗,覆盖衾被,抚我渐入梦境……妙哉,西昌月!西昌月,妙哉!

    在海滨招待所(今邛海宾馆)享受了七天神仙日子。服务员对我们说:“这儿就是成都的‘金牛坝’宾馆。”金牛坝,那可是高级首长住宿及中央和省里召开重要会议的场所,一般平民是可望而不可及呀!如此高级别的礼遇,让我们受宠若惊。

    原老西昌专区川剧团奉专员公暑之命从西昌剧场内搬出,安排川剧学校实习演出队到这里学习和实习演出。我们从海滨招待所搬到西昌剧场时,老西昌地区川剧团已被下放到会理县降格成了会理县川剧团。我们知道此情况后,心里真不是滋味——是我们把别人“挤”走了呀!川校实习演出队第一场演的是折子戏(一个剧团但凡到一个新的地方贯例是先演折子戏,因折子戏是大幕戏中的精华所在,又能及时向当地观众展示演员阵容),演出前,剧场外早已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水泄不通,都欲先赌从省里来的川校实习演出队的风采。开演前,西昌专区的领导作了一番热情扬溢的欢迎词,随之川校彭副校长作了关于川校实习演出队贯彻四川省委指示到西昌一边学习一边实习演出的情况介绍。接着演出了《贵妃醉酒》、《桃花村》、《思凡》、《花荣射雕》等折子戏。演员们正当花季,一个个风华正茂,漂亮英俊,风流倜傥,表演正规,一丝不苟,激起观众连连喝彩。第二天,西昌城内到处传颂:“川校实习演出队这邦学生不得了,一个个乖得像洋娃娃,粉嘟嘟,水灵灵,基本功扎实,嗓音甜脆,表演纯正,饱眼福了!”西昌鼎沸了!月城陶醉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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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5 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尼乡情的这番言语道出川校实习演出队在西昌学习的最大隐忧。时代捉弄人,游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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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7 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接88楼)

    《金沙江畔》、《杨八姐盗刀》、《荷珠配》、《鸳鸯谱》、《御河桥》、《白蛇传》等大幕戏是川校实习演出队在西昌早期演出的剧目。《金沙江畔》的剧情我在前面已作了简介,就不必赘述了。它的有些场面至今历历在目:藏族土司的女儿珠玛率女仆打猎时,具有浓郁藏族风格同时又不失川剧高腔风味的“跨骏马横佩刀,驰骋草原任消遥……”的合唱声,把藏族民歌与川剧高腔的旋律巧妙揉和得天衣无缝,高吭豪放的音乐已把你带入了康藏高原的情景之中,更抒发了珠玛纵马行猎驰骋草原的愉悦心情。当红军战士小苗发现政委、金秀、金明是一家后赞叹:“你们真是一个革命家庭!”金秀回答:“像这样的革命家庭,岂止我们一家吗?”这时后台传来悠扬婉转的邦腔声——“多得很(啦~啊~啊啊)!”继而金秀用川剧高腔中擅长叙事的曲牌“红鸾袄”唱腔向红军战士进一步宣传革命道理。这一声“多得很”的邦腔,突峰兀起,观众哗然,掌声骤响。国民党反动匪徒仇万里拆掉水槽断绝水源,使红军饥渴难耐,金秀一段唱腔起到“听”梅止渴的妙用:“……有几棵酸梅树长在那悬岩边,青溜溜的酸梅沉甸甸,水淋淋的酸梅子颗颗鲜,大的甜,小的酸,不大不小酸溜溜的甜,甜蜜蜜的酸 ,吃在嘴里冒酸水,吞在肚内还在酸!酸!酸!酸!”细软悠长的邦腔声又起——“还在酸(啦~啊~啊啊)!”真把观众的酸口水都逗出来了!掌声响处令你细细品味,一段在规定情景中的好唱词和好唱腔是那样的妙不可言!四十余年过去,仍娴熟于耳,可见其魅力所在。

    传统戏《杨八姐盗刀》描述了杨八姐女扮男装深入番邦,欲盗回其父杨老令公当年兵败捐躯后遗落在敌方的金刀,得到也因早年兵败而藏匿寺庙乔装老道的叔父的邦助后,又获得萧太后之女银花公主的芳心,骗得萧太后的信任后智取金刀回朝的故事。此戏处处展现了演员过硬的基本功和较高的群体艺术水准。

    《荷珠配》是重庆市川剧院(前身西南川剧院)创作的,因四川省川剧学校的前身是西南川剧院实验学校,与重庆市川剧院有血缘般的密切关系,因而省川校在重庆市川剧院演出后很快就得到了这个剧本。该剧褒扬了身为家仆的赵旺和荷珠巧妙搭救落魄书生赵鹏的大义之举,嘲讽鞭挞了员外金三官父女嫌贫爱富为富不仁的丑恶行径,经赵旺的机智撮合了荷珠与赵鹏的美满姻缘。饰赵鹏的演员以丑角应工,表演恢谐,怒斥和揭露金三官卑劣嘴脸的那一段唱腔令人荡气回肠。

    《鸯鸳谱》是《醒世恒言》中的故事,叙述了三对男女青年曲折离奇的恋爱历程,经乔太守公堂判配,虽乱点鸳鸯却良缘天赐。此剧最早由成都市川剧院青年川剧团演遍全国,后又拍成戏曲电影片。

    《御河桥》描写的是官居一品的柯太傅听信小妾馋言,误信女儿有败香闺与侄儿宣登鳌乱了礼仪,怒将柯宝珠打下御河桥以保官家名声。柯宝珠落水后被顺天府裴顺卿救回并成就宣登鳌和柯宝珠这段悲欢离合的婚姻。这个戏人物虽不多,但戏曲的小生、闺门旦、花脸、须生、正旦、花旦、摇旦等各行当却配备齐整,且各剧团演出时均安排各个行当的头排演员担任。更显其剧本基础好,情节起伏迭宕,亦庄亦谐,悲时让你落泪,喜时令你捧腹的好戏。

    《白蛇传》则是一出家喻户晓妇儒皆知的美丽神话故事,各剧种均演此戏。但川剧却独具特色:特色之一,其他剧种的青蛇自始至终均为女性,唯川剧的青蛇时男时女。〈下凡收青〉一场青蛇开始是野性十足的男性,被白娘娘收为奴婢后即变成美貌婵娟的女性。〈扯符吊打〉、〈端阳惊变〉这两场是先女后男。〈水漫金山〉一场是是男性,更利于刻画青蛇刚勇猛烈和疾恶如仇的性格特征。特色二,川剧特技展现:〈水漫金山〉一场,法海率众天神收伏白蛇时,韦驮一声“待吾睁开慧眼一观”后,用脚尖朝额头跌去,两眉之间立时出现第三只眼睛。那叱用乾坤圈套白蛇的格斗中,乾坤圈眼看已朝白蛇滚去,白蛇口吐仙气,乾坤圈立刻回滚到那叱手里,吓得那叱怆惶而逃。火神口喷烈焰于白蛇,烈火从口里喷到远处形成一条火柱。饶钵欲用钵罩住白蛇时变化出十几张狰狞各异的脸谱……这些川剧特有的技巧是其他剧种无可比拟的。它充分烘托了神怪争斗的急烈紧张的气氛,每看及此,观众无不啧啧称叹!

   我因压腿伤了轫带而失去了翻跟斗的基础,沮丧极了。我极其羡慕跟斗翻得好的同学。“猪头”就令我羡慕不已,一身武功好了得,他的跟斗是那么高,那么轻,那么有力,那么帅!一次演《水漫金山》中的“乌龟”,脸上画了个乌龟的脸谱,身穿乌龟壳的装饰,他出场时卯足了劲翻了一个极其漂亮的跟斗,高高跃起又前胸扑地后在地上连续旋了几个圈。此时,守护山门的小沙弥前来阻拦,他转身背向观众双脚交叉,头像乌龟脑壳一样一伸一缩向小沙弥拱去。因他出场翻的跟斗极具爆发力,把裤带挣断了,却浑然不知,裤子随着他身子的左右晃动一点一点往下垮,直垮到脚下防碍他的动作时才知道,急忙提上裤子继续表演,引得观众哄堂大笑!事后他说:“啥子裤带哟,一个跟斗就把它挣断球!幸好老子内裤用的是松紧带,不然,内裤掉下来了,观众才更要看安逸!”

    这些戏都在西昌引起轰动且久演不衰。订团体票的公函如雪片飞来,索要戏票的电话铃声不绝于耳,真是一票难求啊!

   

                                                                                

发表于 2007-8-28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回忆录的同时了解川剧,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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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8 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明”真是一位优秀演员。他是川校首届毕业生,扮相英俊,动作刚劲、帅气,武功超群,刀枪把子利索。记得他还在学校实验剧团时,一次演《水漫金山》,他演的鲤鱼翻“小翻”出场,连续十几二十个直到翻出舞台掉下乐池,好惊险!他本行是花脸,又常演武小生,如《白蛇传》的青蛇、《金沙江畔》的金明、《拦马》的焦光普、《三岔口》的任堂惠等等。《御河桥》他演的柯太傅,《珠配荷》扮的金三官,是花脸应工,他用独特的嗓音和表演,把这些角色刻画得淋漓致尽入木三分。文革中他应歌舞团邀请出演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的〈常青指路〉中的洪常青,我演小庞,他又过了一把舞蹈瘾!

发表于 2007-8-28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说,我也就看不到这样深情的回忆了!

不仅是儿时的回忆、对西昌的回忆,更是对川剧的回忆。

没有贴到川剧版块,也是一种遗憾。转贴一下,可以吗?

 楼主| 发表于 2007-8-28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长歌悠悠,我当时参加了"金沙江畔",和"杨八姐盗刀"的演出,尤其是"金沙江畔"的音乐和午美,到现在都回味无穷,我每次回忆起我们一起跳起的川剧藏族午蹈心中都无比的感慨,它与川剧的表演,唱腔,音乐结合得如此完美,同时还用了午蹈中的"托举",借鉴和吸取了很多剧种的表演手法,当时的观众都能支持和接受.这次在人民公园和"山城戏痴","梅花飘香",喝茶,我和"老尼乡情"也唱了其中的几段,当时"山城戏痴"表态说:"好听!好听!它改得好啊!"

   "杨八姐盗刀"是豫剧移植过来的剧本,这里有很多集体的午蹈,和拚打埸面,一般的小剧团是不能胜任的,我最记得到最后的拚打,"明"在前台翻小翻,我们就在后台给他数数,有一次"明"翻了二十几个小翻,台下掌声雷动,紧接着是"猪头"的"剪子,拉拉"(是川剧武功动作的名称)上埸,台上一阵漂亮的"荡子"对打,真的很过瘾啊!

 楼主| 发表于 2007-8-29 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接57楼)

  成立一个剧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单单的几个剧目,或一台漂亮的演员就能组成一个剧团,成立剧团,说明它是以演出为主,全团所有演职人员都有自已的职责。看一个剧团有无实力,首先是看一个剧团的领导核心是否是精通业务,有无开拓精神,能因人而宜的为剧团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编剧,导演,和演职人员。但从建团时的三位剧团的核心领导而言,其中二人是从事行政工作,也就是为剧团把握方向的,而另一名业务付团长则是从成都省川校从事教学的老师,当时也五十几岁,不识字,没有多少文化,也是从演出团体调入学校任教,在他那一辈学戏就是口传心授。看一个演出团体中否有实力的另一方面,则要看它是否有一个强有力的“编导”集体,剧本是一剧之本,编剧的好坏直接引响到一个戏的成功与否,一个好的剧本,当导演一拿到手,戏在导演心中就立即形成一个演出的初步模式,经过导演对该剧的音乐,午美,唱腔,和特技的要求,再经过演员的进一步再创作,使剧中人物就更加丰满。而就当时从四川省,市,一级的剧团来讲,在这一方面是非常不足的。西昌成立地区川剧团后,编导问题便成了剧团的“软肋”。写剧本的只有一个“李”,再也没有其它人了。要知道,任何一件事都是“三个嗅皮匠,顶个诸葛亮,”独木不成林啊!在西昌的几年,没有创作新的剧目,而是在“吃”省川校带下来的老本,反来复去的演出“白蛇传”,“御河桥”,“杨八姐盗刀”“荷珠配”……等剧目。不要说观众看腻了,连演员都演腻了。就象“文革”中的“老三战”(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这些戏中的唱腔,台词剧团人人皆知。可想而知,当时66级,67级的同学在成立剧团后,他们学什么呢?要学的也就是这些戏,而这些戏在西昌地区都演烂了,他们那来的实践机会呢?在这点上就是“长歌悠悠”回帖中所说的“隐忧”。我是最有亲身体会的,毕业后,有一天,团长拿来了一个“闹窑”的折子戏给我说:“出川,你和“吴”把这个戏演了!”我一看是用川剧的灯调演唱。我急忙问了一句:“谁来负责导演”。团长讲:“自已看着办,毕业了,这个戏还唱不了?”当我看完剧本真是有很多想法,它是一则喜剧,该剧的点题是很明确,主要是在“闹”字上下功夫,要闹出该剧的喜剧色彩来。我相信当时的“吴”对该戏也有很多想法,但因没有导演呀!你有千条想法也是自已想呀,对于演员来讲,我们都是平起平坐,谁听谁的?是啊!大家都是打兰球的,吹哨子的人没有啊!可想而知,虽然我们是新一代川校毕业生,但走的任然是旧剧团的老路.甚至有的同学去了小的县剧团什么戏也唱不了,因为县剧团更是老的一套演出方式,没有正归的排练计划,因为一个完整的大戏中,都有几个折子戏,如果演员们对一台大戏中的几个折子戏都熟悉,其它的则由演员上台去串联了,这样的演出形式对于我们刚毕业的学生是没见过的,有的剧团根本就不排练,只是把戏的内容写成“条纲”,鼓司从川剧的帮腔中给台上的演员一个“韵”,由演员在台上自编台词,因此在有的小剧团,演员是最怕川剧司鼓,你要是得罪他,他会在你上台后,给你一个很窄的“韵”,如“黑白韵”等,那演员在台上只好胡编乱唱,有的唱得张飞打岳飞,打得满天飞,唐朝的事唱到宋朝,懂得历史的观众会笑得前仰后合。成立西昌地区川剧团后,从没有毕业的同学,到剧团的青年演员都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西昌,冬天的风是很大的,但它没有寒意,只是小母指般的小石头被风吹起,打在脸上也是很痛的。我记得那是六五年的冬天,剧团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演出埸次,将全团分为了两个队,一队是到礼洲,泸姑,冕宁,另一个队是德昌,会理,米易,会东等地。我是分在去礼洲方向的那一队,我们到达目的地后,一般是先去当地的茶馆,一方面息脚,另一方面也是累了喝一点茶水后准备演出。在礼洲茶馆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空地,看来也是当地人时常在那聚会的地方,空地的正前方有一个离地面三米高,宽五米左右的“万年台。”这“万年台”的“年纪”大慨也有200多年了,上面不用挂演出用的幕布,台的右面是一道门,门的上方写着“入相”,也就是今天一般演员叫的“上马门”。台的左面也有一道门,门的上面写着“出相”,这就是今天叫的“下马门”。打击乐直截坐在“下马门”。那天真是天空不着美啊!突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右,一块一块的小石子被风吹起,打在打击乐的锣鼓上,发出当,当,咚,咚的响声,象这样的天气如何演啊,但是台下的观众是只增无减,那一天正好是我演“荷珠配”一戏中的“荷珠”,我想今天这“荷珠”要吹成“死猪”了。有的同学也是好心说:“出川,今天这戏快点唱,放腔后就收,大段大段唱腔不能唱了,你看嘛,张嘴就是一口沙啊!”我深知同学们在心痛我,可我也有我的想法啊,第一,是看见台下如此之多的观众啊,他们是非常难得看演出的,他们都不怕,我又怕什么呢?老师教的“猴子也顾戏啊!”第二,这是锻炼的机会,这戏在西昌只有头牌演员演出,因此每字每句的唱腔都要好好的唱,不能有质量上的下降。第三,我是这台戏的中心啊,我一乱不大家都乱吗?我的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当我第一段台词唱下来,满嘴满脸的沙,直叫我的好友“惠”拿来水来漱口。好容易结束了近两个小时的演出,御装时脸上又是油彩,又是沙,脸上真的很痛,回到茶馆一位观众说:“你们演得真好!”我忙问:“我唱的你们听见了吗?那人忙说:“听见了,听见了,今天是顺风”。(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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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31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接91楼)

    老尼乡情说到西昌要过三关:亲情关(想家),生活关,学习关。对我而言却还要增加一关:语言关。

    现在的四川人的祖先基本上都是从外省移民而来的。张献忠剿四川后,四川各地十室九空。当时的朝廷作了从各省往四川迁入人口的决定,以填补四川人口极度稀少的现状,著名的“湖广填四川”便由此而来。所谓“湖广填四川”,即从湖南、湖北 、广东、广西、福建、江西等等省份大量迁移人口进入四川。(其实远不止这些省份,只不过这些省份迁入的人口更多些而已。)外省各地的先民到四川后,因群居于某一地域,都长期保持其原籍地的方言,最典型的是“土广东话”。他们的祖先是广东、福建一带的客家人,迁入四川后大部分聚居在成都东面龙泉山脉附近的浅丘地带,如龙泉驿区的洛带镇、黄土镇、洪安镇,成华区的龙潭寺镇,新都区的木兰镇、泰兴镇、石板滩镇,清白江区的清泉镇、福洪镇以及内江市的隆昌县一带……他们之间至今仍主要用“土广东话”(客家语)进行交谈,外人是听不懂的。我倒是因少年时曾经寄居在石板滩镇的老辈子家,对客家语有些了解。他们叫爸爸为“阿压”,叫妈妈为“阿娘”,叫哥哥为“阿哥”,叫姐姐为“阿甲”,叫弟弟为“劳胎”,叫妹妹为“劳么”,叫舅舅为“秋压”……这些日常用语,只要你在那住上三五两月也能懂个大概。有一些就相当麻人,一次我们几位同学相邀去洛带玩,吃饭时我要他们猜什么是“脱拐子”,还真把他们考住了,猜了很久也猜不对,一位女同学想了很久后答道:“我晓得了,我晓得了,是不是‘脱裤子嘛’?”一伙人把饭菜都喷得老远!怎么样?你们也猜猜,猜对了奖10分,猜错了不扣分。哎唷,算了哟,你们肯定猜不出,还是让我告诉正确答案吧,那就是平常用来晾晒粮食或其他东西的簸箕。话扯远了,又不是李伯清的散打,拉回来。西昌人的祖先也同样因“填四川”而去的,那里的方言也很有特色。特别是邛海旁边小渔村的话更有味道。比较典型的是:沾、渣、溜、秋、掉(这些只是音,和上面所说客家语一样,实在没本事把原字写出来),我试着翻译一下,“沾”和“渣”是“这儿”或“那儿”的意思,两字可换着用;“溜”即“不”;“秋”是“球”;“掉”即“了”。只是吃饭就有多种叫法:干饭,拷饭,燥饭,甩饭等等。记得刚到西昌不久,一次见西门坡路旁有一中年妇女卖红萝卜,问她多少钱一斤,她说1块5一斤,我说这么贵呀,她唱道:“溜拷散秋散秋!”我问她唱的啥子,他却脸红脖子粗的连珠炮般吼:“溜拷散秋散秋!溜拷散秋散秋!!”我一时听不懂你唱的啥子,你也用不着红眉毛绿眼晴嘛!这时一男同志向我解释:“她说的‘不吃算球’。”继而又批评那妇女“这是新来西昌的小同学,你说话要客气些呀,不要啥子都球球球的!”(后来才知道他是文化局的陈干事,难怪他晓得我是成都来的小同学。)那时的人都像饿得恼火,一天到晚都在想吃,上厕所遇见西昌人他都很礼貌地向你打招呼:“拷饭溜?”(吃饭没有?)让你气都不好气,厕所里头,吃屎呀!说酸为“三”,如:这个泡菜好三呀!说断、段为“旦”,如:好累唷,把腰杆都累旦球!说鲜为“先”(这个字的音可是普通话的发音,比成都话先进哟!)说鱼为“日”,西昌流行了一段笑话:西昌的拥军工作抓的好,很多事都照顾解放军优先。一天,一位解放军同志到饭馆吃饭,见食客拥挤,正在犹豫,女服务员见来了解放军便热情接待,给解放军安排好座位后问解放军要吃点啥,解放军回答说“鲜鱼一盘。”女服务员用跑堂的语调迢声夭夭地叫道:“欢迎解放军先(鲜)日(鱼)一盘!”清楚西昌话的就明白这女服务员并非讲脏话。西昌的土语很多很多,大都无法以文字标出它的音,初到西昌贵码头的真让你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作为演员有一定的语言摹仿能力,只要你认真的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一年半载也就过了语言关。

    刚到西昌时住在西昌剧场(现长征影剧院),院墙外是一大操场,群众大会、公判大会都在这里举行。有次开公判会,宣判了罪犯死刑,立即押赴刑场,验明正身就地处决。一般而言,刑场应在僻静的河滩或山边。当时的西昌很绝,枪决人犯居然在闹市区的操场的墙角边。那天我有生以来惟一的一次见了枪毙人的过程,那个被五花大绑的死囚,背上插了一个大标签,死囚的名字用红色画了几个大叉叉,被公安人员拖往行刑地,公安人员朝死囚一脚蹬去,死囚随即双膝跪地,公安人员在死囚后面举枪,“砰”的枪响死囚应声倒地,鲜血流了一滩。枪毙人的地方距我们的住地仅一墙之隔,白天我们这邦十几岁的娃娃倒是看了热闹,晚上就瓜了,满脑壳全是枪毙人的场景,熄灯睡觉后,把头蒙在被窝里大气不敢出。半夜里终于有人憋不住了,悄声问:“哪个要去解手?”立时众声响应,原来大家都吓得没睡着。我们才出寝室,其他寝室的也一哄而起来了个集体上厕所。从厕所出来,不晓得哪个调皮的背时鬼叫了一声:“枪毙的人爬起来啦!”哇呀呀呀呀!吓得得大家都像舞台上的花脸在吼,惊呜呐喊地朝寝室跑,往被窝里躲。第二天,这件事就反映到文化局、宣传部,经过协调,以后再枪毙人就挪得稍远的地方了,直到文革中枪毙人仍在这个操场。去年我回了一次西昌,发现那里已修建了漂亮的广场,只是在广场中央一个供文艺表演的区域的两侧,竖了两排半圆形的白灯,幌眼看去真像两排白色的花圈,真不是滋味。西昌人很幽默:负责修建的人喝醉了酒,把殡仪馆的图纸拿来修了广场,而把广场的图纸拿去修了殡仪馆。虽然是讽刺和玩笑,但会不会与那两排像花圈的白灯有关呢?


发表于 2007-8-31 23:24 | 显示全部楼层

      难忘的岁月,值得回忆的往事!

 楼主| 发表于 2007-9-1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长歌悠悠,你讲的原西昌剧埸,(现在的长征影剧院)是61年全西昌开大会的地方,那天开公审大会,我们好多同学都去了,我是最惨的一个,当时公审大会一完,人挤人,三挤两挤的把我挤到离死刑犯最近的地方,哎呀,当抢声一响,我也来不及跑,到处都是人,也跑不出去,我只有用双手把眼睛遮住,等我再把眼晴睁开,离死刑犯只有两米远,吓得我魂飞魄散,直往剧埸跑啊!回到剧埸后,正是"凉山文工团"从昭觉来西昌剧埸演出"奴隶之歌",上午11点半,早一点开中饭,饭后演员们都要去化妆,这天正好吃的豆花,他们都在剧埸的后面,靠伙房有口井的地方围在一起吃,这时凉山文工团的"金"指着碗里红红辣椒和白白的豆花混在一起说:"今天是人脑豆花".好多女同志端起碗直往外跑.有的在骂炊事员:"一千天不吃豆花,今天杀人非要吃豆花,这是安心害人嘛!"看见碗里的豆花饭,吃又吃不下,倒掉又实在舍不得,只好把饭盒一盖,过一会饿得实现不行了,眼睛一闭,呼拉呼拉往胃回倒.

    

 楼主| 发表于 2007-9-1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该帖重复已删除.请版主整理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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