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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京人

我的初恋要做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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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
我亲吻着我心爱的兰,,一面说: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这样我就马上赶回来了。”我抱怨。
  “如果你今天还不回来,我就可以报警备案了。”兰莞尔,“吃饭了?”
  “吃得太饱了,刚从菜馆出来,怕会长肚腩了。”
  兰挣脱我,拿了一些家里带来的过年应节食品出来,可我实在吃不下了。
  然而,当晚,狼却兽性大发,把羊吃了。望着那丝丝血迹,狼愧疚万分。现在狼窝没了羊,孤独的老狼在流泪。
这是我要一生呵护的小女人。
  此刻,她正安祥地睡在我身边。而我几乎整夜无眠。
  入夏之后,老师身体健康衰落加快,已经成为医院的常客。而虹为照顾老师经常请假,学校有些不耐烦了。不过,虹宁冒掉饭碗的风险,也不忘照料自己的妈妈。学校还未对虹作出严厉表态,倒是她老公先跳出来,说房贷没完你下岗了怎办,虹学会避其锋芒,没跟他吵,然心中积郁日甚一日。
  那天中午,我抽空去医院探望老师。老师病情似有好转,不过,虹累得消瘦不少。在病房外,虹忍不住向我吐苦水。我的建议是,我花钱请人照顾老师,虹还是专注于工作,毕竟学生也要照顾好。
  虹同意了,她感慨道:“又欠你一个人情了,要我怎么报答你啊。”
  “老师健康长寿就是最好的报答。”我用外交辞令答道。
  老师在医院再住一些日子,身体暂时康复。出院时,是我送她回家的。老人家心里更加不喜欢女婿,不过,她对虹的态度却明显好转,说实话,虹也够可怜的。
  离开老师家时,虹送我下楼。
  “我妈现在喜欢我了,我却开心不起来。”虹说。
  “其实老师一直喜欢你,关心你,你倒要多点来看望老师。”我答道,“你也不必太为难自己。”
  “唉。”虹叹了口气,好久才说,“你也快结婚了吧?”
  “我也想不要太晚,我不想花时太多,这样我才能专心工作。”
  “你结婚了,将来见你恐怕不易了。”虹的语调难掩伤感。
  “结婚又不是坐牢,怎么不易了。”
  “像我妈这种状况,将来劳烦你的时候多着,我怎么还有脸求你。”
  “别这么说,如果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的。”
  我上了车离开,虹还在后面望着。忽然有点同情那些非要生一个儿子的农村超生户了,纯女户生活真有点难。
  我离虹渐行渐远,与兰则日益情浓。我习惯了听着兰的小说连播入眠。兰差不多把她已看过的小说故事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了。现在兰不在身边,我已很难入睡。而有时候兰陪我跟人吃饭,兰的文雅得体也令我长脸不少,现在,能推的饭局我都不去了。
  虹又放暑假了。参加学校组织的旅行回来后,又与老公吵了一架。她老公在她出发前就表示过反对,说外出一周太久,家不像家了,但虹觉得整个学期自己太累,无论如何都要放松一下。她和女儿回来后,发现真的家不成家了,卫生方面一蹋糊涂,忍不住抱怨几句,于是两夫妻就吵将起来。
  虹就找我诉苦。
  “他又打你了?”我问。
  “没有,他说不打我,怕我多嘴,”虹差点哭出来,“我真的没法跟他过了。”
  我无言以对。我内心渴望虹能够过得幸福,但总不至于劝她离婚。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我考虑了一下,说:“这个......你多点与老公沟通,注意压低火气,你的优点你老公一定会感受的到,而他也有自己的优点,多往好处想吧。”
  虹便抱着我哭起来。我左顾右望,幸好我俩站立的地方是僻静处。
  我没推开她,她哭了一会,我说:“虹,我们都是奔三的人了,以后不方便这样抱着......”
  虹仍没松开,“以后也不理我了吧?”
  “你的家内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只好坦言。
  “我做你情人,这样你就不会不管了吧。”
  闻言,我的胸口像被猛击了一锤,曾经女神般圣洁的初恋如今想做我的情人!我用力扳着她,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活着?!”
  纵有千言万语,但我骂不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当听到虹想做我的情人,我真的很生气,也很伤心,我宁愿永远得不到她,也不愿变成这样的关系。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翌日中午,我边吃饭边上网,虹打通我的手机。她一直在哭,害得我没办法吃饭。她向我道歉,说昨天不该说那种话。我说,虹你不要有那种打算,否则我不会跟你见面了。虹依然低泣,但答应了。
  我以为,我跟虹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按我的性格还有对她曾经那么深的感情,我说不出更狠的话,只希望她理解我的意思,我俩应适可而止。我在与兰同居的日子里,还与旧恋人发生关系,现在再与旧恋人发展情人关系的话,兰把我宰了我都无话可说。但是,虽然我曾走错了一步,然而我仍有足够的理智不会再错下去。这种决心我当然不可能向兰表白,但我会以行动来证明。
  我不再主动与虹联系,甚至,连老师家也很少去了,去的话也与兰一起去。我完全把心都放在兰身上,看到她笑我也会笑,连笑的表情都几乎一样。我个人理解,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相由心生,没有心心相印,何来夫妻相。兰照顾我的生活,排解我的寂寞,给我家庭的温暖,我很需要这个傻宝贝。我越需要她,就越怕失去她,我不敢也不想向她讲清楚我与虹的关系。直至被她发现,直至她终于离开瞒骗她差不多两年的坏男人。而这个坏男人此后一段日子仍认为除了与前恋人发生关系外,其他并无大错。
  我不主动与虹联系,却无法阻止她联系我。我可以听她笑,听她哭,但我总找籍口避免与她见面。但是,还是与她见面了,并且在兰眼前发生过分亲热的肢体接触。
  我们这里春秋两季俱是结婚旺季,特别是秋天,结婚的特多。中秋前夕,我和兰参加一朋友的婚宴,竟遇上虹一家也来喝喜酒,由于是熟人,于是我们就坐在同一桌吃饭。虹的老公酒量还是不错的,也许出于修补关系的需要,他连同同桌的别的男士不断与我干杯,说实话,由于平时以车代步,我一直未敢提升酒量,但总是不喝也不行,又考虑到兰也会开车,于是这回我终于放量了。放量的结果是,我依然能风度翩翩与人道别,但车则由兰驾驶了。
  由于虹的老公与新郎算是深交那种的朋友,宴后还有活动,虹和女儿不想熬夜,便坐我的车先走了。她母女坐在后座,我则坐在兰身边作起导游来。到了虹家小区,我还下车给她母女开车门,我认为这是男士应有的风度而已。也许是让女儿先下车时自己失了重心,虹下车时脸不慎碰到我胸前,我只好扶一下她,还有几秒目光对接。然后,回我家途中,兰就基本不吭声,我干脆打起瞌睡。
  回家洗完澡,兰望了望已经清醒的我,问我跟虹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她家,还搂搂抱抱了?兰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平稳,那么轻描淡写,但我还是觉察出她的疑惑与不满,My God,我出了那种失误实在愚蠢。于是我赶快说虹是我尊敬的老师的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认识她家和亲热点也是正常的,并向心里正闷着的宝贝赔笑。
  兰连这点都会不开心,我更加不敢向她详述我与虹的事。让她开心是我的义务,让她生气则是罪过。现在想来,我错过了一个向她认错的机会。当然,以后我会尽量避免越界。
天气开始转冷。虽然此前曾令兰生疑过一回,但总的说来,兰还是很信任我和爱我的。而我在兰心目中也许仍是勤奋、顾家、体贴且无不良嗜好的好男人——这是兰亲口说的,当然,当画皮破了后,看法可能改变了。所以,尽管外面寒风刺骨,家中仍温暖如春。
  兰每天都把家里操持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特别是自那次喜宴之后。虽然她也是上班族,有时候还要晚下班,但无论多累,她都坚持搞卫生。我见状,就对她说,天气冷了,细菌不易滋生,累的话不必天天搞。她说,当锻炼吧。我又说,那请个佣人好了,我不想你太累。兰说,以后再说,现在多一个女人我会受不了。兰明显话中有话,难道她知道我与虹的事?不能拖了,我得及早行动。
  过几天恰好是兰生日的日子。那天我先给我妈打了电话,取得她的支持,然后整装到了预订好的西餐馆,给兰庆祝生日。我给兰戴上了戒指,并约好过年时一同回她家提亲其实是商讨婚事方案。呜呼,现在竟弄成这样。
  兰生日当晚回到家,激情燃烧了半夜。
  兰依偎着我,摸着手上的戒指说:“为什么这样急了?”
  我笑了笑曰:“想早点套牢你。”
  “你怕我走了?”
  “是的,很怕,我真的很怕。”我吻了吻她说,“我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不想弄得太复杂,我对别的女人没啥兴趣,我就需要你。”
  兰把脸贴着我胸口,倾听我的心跳,没吭声。
  我说这些话,是发自肺腑,并非仅为取悦兰的权宜之言。既然她已有疑虑,那我就先向她求婚,以将关系稳定下来。虽然我与虹的感情尚存,但能给我婚姻的却是兰,而且“试婚”了这么久,兰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兰你不要离开我。没你的日子,我很难过。
  再说到虹。虹再度致电联系我时,我对她说,我已向兰求婚了。虹问,她答应了吗?我说答应了。虹的语调开始不平稳,并要求见面,我说没啥事不要见面了。她一定要见,不然致电兰,请兰允许我见面。我无奈,生怕虹乱说话,于是只好答应跟她见面。
  那天是周六,我用一个外出办事的籍口向兰大人“请假”一个下午,与虹到了郊野无人处。虹一路无啥话,到了目的地仍不愿下车,我见状,便自顾下车去吹吹寒风。虹过了好一会儿才下车,在背后抱我——这种动作,小学时就有了,至今仍记忆犹新,我一直长得比她高半个头,她说往后面抱我,一来有人袭击,我可以帮她挡着,二来她也可以给我支撑。
  我故作轻松道:“虹,请勿非礼我,我有老婆了。”
  “再让我抱一下,以后也许不能了。”虹说。
  “是的,人生变化太大,我们也到了不能再拥抱的时候了。”我迎着凛冽的寒风,觉得虹的手在哆嗦。
  “为什么这么早?”虹开始伤感。
  “整天奔波劳碌,累了,想找个宁静的港湾停泊。”我控制着情绪,“我都年过三十了,三十而立,也正常啊。”
  虹开始哭泣,我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哭声,只觉得心里也悲凉起来。
  “我们为什么弄成这样?你为什么长大长帅了就斯文了?我为什么要放纵自己?我妈为什么不更狠一点,把我揍醒?你为什么不等我离婚?......”
  “我们曾经在一起,我们曾经幸福过,我们现在算还债了,不要怨谁。”我眼望远方,“要向前看了,人生几十年,我们都过了三分之一了。”
  “这段日子,我想过离婚。”虹突然这样说,“如果我离婚了,你可以接受我吗?”
  “我可以接受,可是,你接受吗?”我坦言,“你可以若无其事的面对我,还是成天内疚地望着我?这两种答案我都不会喜欢。”我松开虹的手,“还有兰,她才是我现在最喜爱的女人,我骗了她很久,所以,以后,我们不要这样见面了。你知道,我永远不会骂你。”
  我认为,跟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归途中,虹依旧少话,我也不想开口。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自己顶一下,明天继续

发表于 2009-5-26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没有十八呢,好看哈,期待中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有朋友回贴了,真想不到这里人气不太旺,相信有我的作品能给大家带来快乐。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08:5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
  送别虹,我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转去海边的红树林逛逛。南国冬天的红树林依然青绿,然我心却已暮色苍茫。虹,原谅我,也许你说得对,我真的不该回来,真的不该在你的生活中出现。你可以恨我,其实我也没有坚守当年的盟誓,现在我有了需要守护、需要负责的女人,我将要全心全意的去爱她。我在红树林呆了很久,呆得心也透着冰凉。家中有个傻傻的女人在等我,我披着夜色回去了。
  兰已做好饭等我,香喷喷的。这可爱宝贝待在我身边,厨艺水准确实提升了不少。我不忘赞赏几句,因为我是伪君子。其实,我真的想做个好老公,只是忙于事业,许多家务都无法分担。我曾想,再打拼十年八年,挣多点,到四十岁我就退休专职做老婆的老公,或者避世到纽西兰去放羊。
  吃饭的时候,我仍习惯地看看兰吃饭的神态举止,觉得她的胃口好了不少,差不多已追近我的食量。我的食量一直控制得很好,主要不想长肚腩。而兰的胃口大了,会否长胖了,不过胖了些也好,她过于注重纤巧型身材,以后有孩子怕会营养不足。
  “干嘛望着我偷笑?”兰被我的嘴型逗乐了。
  “你好看嘛。”我马上献媚,“我愿意天天看着你,分分秒秒。”
  “是吗?如果你偷看别的女人,我定不饶你。”兰春风得意。
  “以前的就不算了吧?”
  “那看你老不老实了。”
  “我现在开始老实了,就既往不究。”
  “既往不究?呵呵,花心男人都这样的了。”
  “花心也没办法,因为我太帅了。”
  “拜托,现在是吃饭时间。”兰不倚不饶,“跟你这种男人真的不太放心。”
  “哈哈,那就没有男人可令我宝贝放心了,所以,你就安心跟着不太放心的我好了。”
  那一刻,我只想让兰开心吃饭,我与虹的事我说不出口,而且,我仍自信可以私下妥善解决。如果兰能当眼不见为净,虹又能不再与我来往,我真的可以让兰开心幸福下去的。
  平安夜,我和兰在澳门度过,当然,在这座赌城里我们也不免俗。兰赢了好几件首饰,而我则喜欢徜佯在曲街窄巷访古寻幽。澳门在繁华的外表下还有许多古朴的东西,在国内都难得一见。我真的老了,见到一些旧唱碟、旧唱机甚至土食品都会喜欢。“我是否有些另类?”我问兰。兰说,你念旧而已。那是否一种缺点?我又问。兰说,也不是,不守旧就可以了。念旧是一种美德,守旧则不愿意接受新事物。过去毕竟已成过去,走好未来的路才更重要。
  从澳门回来,忽然接到老师的电话,说虹病了,上班时晕倒,入院后醒来,想我去看看她,“虹提到你,你方便的话,就去看看她吧?”我觉得探病应该,于是,我利用上班时间去医院。
  虹的脸色苍白,瘦削了不少。“你没饭吃吗?”我见状,安慰了一下,忍不住损她一句。虹只是望着我。“望着我,你就饱了?”
  “能让我多望你一眼么?”虹有气无力。
  “虹,你到底饿坏了还是脑子有病?”我有些心痛,也有些生气,“你再这样,再这样,我走了。”
  我欲走,虹却扯扯我的裤子,开始落泪,“不关你事,也许是工作太累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5-30 08: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不会放弃兰的,实不相瞒,我是她第一个男人,我会努力争取她回到身边,虽然如今信心和把握都不是很足。如果她最终还是不回来,我仍在远处默默地呵护她。我至今只先后爱过两个女人(家人除外),虹和兰,虹挨打我揍了她的老公,如果兰将来受欺我想也会出手。从这点来看,我不是懦弱的男人,绝对不是。现在看来,我发这个帖有违我的初衷,已或多或少伤及无辜。
  回到前文。
十九
在医院病房见到虹的现状,我的感觉是心痛,还有生气,我想走,虹拉住了我。其实我并非真的想走,虹好可怜,这样走我于心不忍。我坐下来,虹便抓住我的手,眼中泪花闪闪。那一刻,我觉得虹还象是很小女孩的。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竟静望着她。
  “以后,我们只能这样见面了吧?”虹说。
  我摇摇头,“这样见面会开心么?”
  “我老公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那又怎样。”
  “他说,终于知道我是你的初恋,所以上次挨打不会介意,他会好好待我。”
  我不语。虹又叹息道,“你也终于要结婚了,可我不知为什么要难过啊。”
  “难道我要打一辈子光棍?有兰在,我的生活幸福多了。”我挤出笑容,“不过,我现在其实也不开心,不想你有病,我还是希望见到你笑。更希望你幸福。”
  虹的脸上开始弄出笑容。
  “虹,你开心,我才能开心。”我说。
  “你这话是对兰说的吧?”
  “对你、对老师也都适用。”
  “那我以后想见你,不会再拒绝了?”虹望着我问。
  我笑了笑。
  “叫兰放心吧,我见你一定有事才要见的。”
  “那我想,兰也会同意的。”我摸摸她的脸,安慰道,“开心地过活,别再晕倒了。”
  离开医院,我返回公司。我对兰和对虹的感情是不同的,我没混淆,我只是本着良心而为。
  在公司工作了很晚才回家。因为我知道,晚些回去也会有饭吃。回到家,勤快的宝贝已准备好晚饭。
  “虹怎样了?”吃饭时,兰突然问道。
  虽然口气仍是温柔平稳,但却令我一怔。
  “下午我到那家医院找点资料,看见你的车了,然后又见你进了病房。”兰望了我一眼。
  “接了老师电话,说虹病了,所以我抽点时间去看看。”我不敢与兰对视。
  “哦,那倒应该的。”兰说,“呵,不说这个了,害得你蛮有包袱的。”
  “我没什么包袱,没什么。”我朝她笑了笑。
  睡时,兰把耳朵贴着我的胸口。其实,我的臂弯和胸膛都是她的枕头。
  “心跳很正常啊。”兰莞尔。
  “我又没心脏病。”我也笑道。
  “不,我在测谎。”
  “哈哈。”我只好放出笑声,“我骗你了吗?”
  “你当然没骗我,我干嘛跟骗子睡在一床。”
  “如果我是骗子了......”
  兰闻言欲将起来,我把她挽回怀里,“宝贝,我不是可恶的骗子,你放心。”
  兰也搂着我。我的心里已经慌乱起来。我怕,兰离开我。
兰在我的怀抱中慢慢睡着了。我轻轻地将她的头放到枕头上。我端详着她。
  兰是一个纯洁的女人,也许因为纯洁,她渴望我也能无瑕。我一直在她面前做戏,她当我是稳重的高山,可遮风挡雨的大树,真诚可靠的老公,此刻,这个可爱女人也许还正陶醉于理想国中。
  我不可以失去她,她给我营造了一个温暖的家。我自小就与“离别”两字有缘,父亲早逝,母亲姐姐远走他国,虹也嫁了别人。我厌倦也害怕了“离别”,我不想再过单身汉生活。
  我轻吻一下兰的额头。兰醒过来,她见我眼烁泪光,不安地问:“你哭了?”
  我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因为我?”兰又问。
  “兰,不要说走了。”
  “我为什么要走了,你厌倦了?”
  “不是,我怕你失望了。”
  “那......是做错事了?”
  “我很小心,也不觉是做什么错事。”我真的还不觉得与虹交往有什么大错。
  “你在外面有女人了吧?”兰忽然盯着我,“那我可以休了。”
  那一刻,我想将与虹的事向兰和盘托出,但是,看来兰是暂时不会原谅的了,也不想她们彼此憎恨,于是,我说:“没有,你相信我,别胡思乱想了。”
  我睡不着,但还得装睡,伴兰入眠。
  翌日,我还是依计划和部分同事开车到邻市去。虹在医院躺了两夜,也出院了。因为确实没大碍,所以曾声称会好好待她的老公依然正常上班,倒是老师和她女儿来医院接她。
  虹办妥出院手续,鬼使神差地给正在百里外忙碌中的我打了电话。我说,你康复出院啊,太好了。虹就开玩笑道,那你请吃顿饭庆祝一下嘛。我也笑曰,我在外地呢,忙得估计午饭也顾不上了,你们先去吃,以后再向我报销吧。
  忙碌了大半天,考虑到大家实在辛苦,于是饭后便去泡温泉,然后精神爽利地回去。回到家,一举抱起兰旋两圈,“你知道我刚从哪儿回来了?”我兴奋地说。
  “哪儿玩了?”
  “泡温泉啊。”
  “小姐漂亮不?”兰半开玩笑道。
  “哪来小姐了?想找死吗,就算有,也没你漂亮,我爱死你了!”我吻一吻她,再度献媚。
  “那到底有没有啊?”兰还是不依不饶。
  “那是全国最规范的温泉了。”我说着,扬着腋窝,让她吸收一下残存的男人味。
  我不知道是因为项目进展顺利还是虹康复了,抑或泡了温泉,心情爽了不少。当然,此刻把兰抱着才是最开心的。
  元旦终于到了。兰恰巧能凑出两天假,于是,我便和她来个珠三角自驾游。想不到,这个会是分手旅行。

发表于 2009-5-30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是你写的小说哈,不是亲身经历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6-1 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应该算是我的人生经历把,我们继续---

二十
  那天一早,我们喝完早茶就轻松上路了。说是珠三角自驾游,其实我们避开广深珠这个热门三角,而是选择外围的江门、肇庆、清远、惠州等相对冷清的城市。我们的车开得很慢,一路从容不迫,不好玩的地方几乎不下车。谁累了谁休息,说真的,兰的车技提升得很快,这与她的个性文静很有关系,开得相当平稳顺畅,令我昏昏欲睡。到了鼎湖山时,我差点睡着了。
  鼎湖山,乃粤四大名山之一也。夏天是避暑好去处,而冬天依然一派翠绿。我们穿越林荫拾级而上,兰被路径两旁的花草吸引,忍不住抚摸一下,突然惊叫着扑在我上半身,还在不停发抖。每个人大概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兰就特怕虫。这回,她发现了一条小指粗的色彩斑澜的幼虫。这样,我只好背着她走了一段山路。
  如果换了是虹,大概她对那条虫子会喜欢。我和虹都喜欢吃禾虫,这可是粤港澳一道贵价菜。我也对自己感到奇怪,怎么我总拿虹跟兰比较呢,我已努力淡化虹在心中的印记,而兰跟虹是迥然不同的两个女人,兰不是虹的替身,肯定不是,这样我才可以将虹淡忘。
  “累的话,你可以放下我了。”兰在背上说,但显然没有下来的意思。
  “还不累,背着美女有哪个男人会感到累啊。”我笑了笑。
  “那我就不下来了。”一直维持50公斤体重的家伙发嗲道,“以后无论多累都不要扔下我,明白吗?”
  到了寺门,我坐下来休息,兰就在后面有些心疼地给我按摩,“怎么不早点放下我,我也可以上来的啊。”
  “我答应了,无论多累都不放下你。”
  兰扶我躺着,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枕着兰的大腿感觉美妙,软而富有弹性,还散发幽香,不明白她为何爱枕我的臂弯,肌肉那么硬。“告诉我,你曾这样背过虹么?”她似乎不让我安睡,“我知道,她是你的初恋了。”
  “听谁造的谣?就算背过,也是很久远的时候了。”我心里开始发慌,不知道兰还了解到什么。
  “看你急的,又不是说你现在背她。”
  “如果现在背她呢,譬如她在路上走不动了,又遇上我,背背她总可以吧?”
  “那当然可以,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我不敢与兰再讨论这个,于是起来对她说:“咱进去供支香吧。”在佛面前,我口中念念有词,好让身旁的兰也能听到。我发誓忠于兰了,但后果却仍与当年跟虹在海边约誓如出一辙,旅行回来一段日子,兰就和我分手了。看来佛不佑我,该改信基督了。
  这次旅行,除了看风景尝美食,确实与兰的感情一度深入,彼此尝试突破一些敏感问题,但由于我的顾虑,还是让兰心存疑惑。
  回来之后,幸福生活了大半个月,惊悉老师再度病重入院。我和兰都赶到医院看望她老人家。瞧老师的病状,估计猪年春节也得在医院度过了。我们去到时,虹的一家碰巧也在。她老公已在病房外抽烟,见到我们点点头。虹和女儿则在病床前坐着,望着老师抹泪。
  也许是伤心无措,虹见到我如见兄长,竟抱着我低泣。这镜头不短,看得兰别过脸去。我也无瑕顾及兰的情绪变化,只在安慰虹。我把虹扶坐于椅子上,然后和兰一同关注老师的病情。
  老师鼓起精神望看我俩,声音有气无力,招呼我俩坐下。我和兰见状都很难过。
  回去时,兰以医生的口吻说,老师的病已是晚期了。我就对兰说,那我往后会多往医院跑了,也许会经常碰见虹的。兰心绪低落地点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我们各怀心事的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兰便进房洗澡了。此前,她几乎不与我对视。我也一样。看得出,兰是难过的,不独为老师病重,而更在于,我在她面前竟与虹肆无忌惮地长抱。换了是我,看见兰在我面前被别的男人激情抱着几分钟,我也绝对受不了,更何况,是被前恋人这样抱着。怎么办?我有意无意中又一次伤害了兰。
  兰洗完澡,换装下来,见我仍在呆坐,望了我一下,便慢慢行过来抱我。我仰眼望望她,用眼神向她求取原谅。兰默默地把我的头搂入怀中,我感觉到她心潮起伏,有热热的液体疏疏落落地跌入我的发中......
  老师病重在院,而且时日无多了,所以,明知会遇上虹,明知兰会难过,我也常常到医院去。老师老家远,在本地几乎没有什么亲人,病重期间,虽有虹一家来照料,还有学校领导、前同事来慰问,但还是挺凄凉的。老师有恩于我,即使除去这点,作为学生,力所能及的话我当然也应施以援手。人世间什么最乐?行善最乐。挣多少钱也不一定快乐,能把钱用于帮助他人,让他人因你的帮助而快乐,这才是财富带给你的快乐。
  由于事实上已进入寒假,虹几乎每天都待在医院里照顾老师,所以,我每次来探病都见到她。虹真的很累,已没有当年的少许野性,已是充满爱心的勤勉少妇。不过,虹确实一直都没将我当成陌生人。我和虹活像老师的儿女,努力看护着母亲。
  我的生日也到了。晚上我会和兰去吃饭。跟兰说好后,中午,我带着从酒楼打包的食物到医院来。老师努力多吃了多点,然后她老人家说你们可以到天台凉亭舒服点吃吧,我想睡一会儿。我和虹就上了天台。
  在天台上吃着,虹还是流泪了。我见状,提醒她:“虹,今天是我生日,能否......”
  “对不起。”虹的眼泪还是没有止住,“可是,我妈快不行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我不想骗说医学不断进步了会治好老师的废话。想了想,我诚恳地告诉她:“老师的治疗费用我会努力准备的,你还有什么要求,不妨说吧。”
  虹还是低泣不已。我默默地陪了她一会,见时间也过了不少,便说再吃点就下去看看老师吧,我下午还要外出。收拾好东西,虹还没起身,我欲拉她,她抹抹泪,却靠在我大腿上又哭了。
  天台上此刻似无别人,但是,我想到兰一定不会喜欢这样,于是,我拉起她,便移开身体。回到病房,老师已醒着,见我俩神色有异,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像在思考什么。然后,她示意虹出去,有话跟我说。
  老师改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低语道:“兰刚走了,怎么不与她一块来?”
  兰也来了?我跟她说过中午去医院却没叫她来,怎么也来了。我心中忐忑不安。
  老师又说:“兰好像也刚从天台下来了,你......怎么这样不成熟啊。”
  “老师,我错了。”跟老师再说几句,我便离开。我沿途搜索着,开车往兰工作的那所医院驰去。
我没有找到兰,打手机也不接听。我开始体会到什么是失魂落魄。
找不到兰,我整个下午几乎没法干活,回到办公室基本上坐立不安。我不该再让兰见到那种画面,那种画面太富有想像力了。同时,我也感到委屈,不知道又有什么错,错在哪里。后来,我累了,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了。虽有同事打扰,但我步出办公室时已是八点多了。原打算约兰去吃饭,自然也就泡汤了。
  我洗洗脸,恢复了些许精神,便回家了。回家时,我还以为兰没有回家,但没力气找她了。就算找到又如何,我不能油腔滑调若无其事的解释,解释不好,徒增伤心。接近家园,却见里面竟然亮着灯,难道兰在家了,我心里不禁一阵惊喜。
  兰果然在家,还做好了丰盛的晚餐在等我,给我贺生日。那一刻,我有拥抱她的冲动,但不敢。见到我回来,兰的表情竟一如往日般自然,她莞尔:“急坏了?”
  “你为什么不听电话了?”我问。
  “不想听。”
  于是,我们吃饭。我试着问兰:“你中午去医院了?”
  “嗯。晚了点,以为你还在病房呢。”兰平静得令人吃惊。
  “对不起,又让你见到不想见的现象了。”
  兰望了望我,说:“本来我很生气的,后来,虹来电话解释了,是老师要她打的吧,说你慌慌张张的去追我了。”
  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我回应道:“我会注意的了,不要放在心上。这段日子可能会与虹接近一些,但也是暂时的。你不开心,我也会难过。”
  “别将我看成那么小气,你帮助老师也是应该的。”兰这样答。
  “谢谢你做了这么好的晚餐。”我想感激一下,却说成这样。
  “你客气干嘛,都一家人了。”兰就笑了笑。
  虽然又度过了一次危机,但显然,我和兰的感情开始变淡。
  虹的家境确实一般,又要支持老公那边的老人。搬出来分开住后,还要供楼。当然,经济条件也比不少人要好。我资助的是老师,不是她。我也试着找过一些朋友,看看血液方面的这种病有无可能医治,都说晚期了,希望不大。
  医院我还会常去,确实比虹的老公更勤。这并非凸显什么,纯属个人意愿。由于天台事件影响,我探病时,虹也注意了行为。
  快过年了。由于以前与兰约好今年去她家过年,所以,我也和兰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一切似乎有条不紊,但是,我未能与兰同行。

发表于 2009-7-6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生辉煌,情感蹉跎。恐吓怕是琼瑶的学生吧!

发表于 2009-7-14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写吧

怎么没写完啊?很想看看现在怎样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9-24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下篇将是令我心跳的时刻,我的勇气好是还是兰鼓励出来的。
      见我诈伤在床,兰却不理会,而是大方地对镜自顾梳妆换衣。说实话,兰的身材是很好的,很自然地散发着清雅的气质。换了是往日,我会习惯的上前往后面抱抱她,但此刻我只能躺在床上偷看她。兰变身成职业女性的装束后,得意地瞧了我一眼,拿了车匙,轻盈出门,脸上掠过缕缕春风。我的宝贝终于开心了些,谢谢上帝。
  我在兰的小床上懒睡片刻,也起身洗濑了。我是闲不住的人,兰的小房间显然不是用武之地,于是我也出门而去。我要到本公司的小楼盘看看,没了那匹宝马,我电召同事开车来接我。本地楼市这一两年来霍声而起,以前低价置入的几个小地块我们都试着开发成楼盘。但今天得跟相关部门的人再吃顿饭。兰忙兰的,我忙我的,黃金周次日就这样过吧。
  可我还是大意了,没告诉兰我已“伤愈”出门。兰这天中午却早早买了菜赶回来,以为我还卧床不起呢。见我一声不响的溜了,她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我,我说已在跟人吃饭了。可怜的女人望着一大堆东西,怨气只会越来越大了。
  我不是逃兵,但还是直到天色全黑了才赶回兰那里。善于察颜观色的同事见我神色有异,问要否给兰解释一下,我不想家丑外扬,说不必了。进了门,兰已一如既往的做好饭等我。我心中惊喜却口没遮拦,说都这么晚了,还等谁,我也不一定来呢。兰闻言,本已有菜色的脸便泛起复杂的表情。是啊,都分手了,还等你干嘛。
  我发觉自己说错话,有些不安地坐下来,默默地吃着饭。兰是个细心的人,不易伤害别人,但容易受到伤害。分手后还能这样等我,是无法掩饰她对我的挚爱,而非恬不知耻。吃了一会儿,我主动向她交代了这一天的大致行程,还说了见她这样等我,我开心得昏了头。
  “兰,吃过饭,跟我回家吧。”我知道欲速则不达,但仍恳求道
  “不,我还是无法原谅你。”兰望了望我,也有些难过,“你回去吧,别这样陪我。”
  我是要回家的,兰这里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可是,听兰这么说,我又不愿走了,即使她真的赶我走。“兰,再收留我一晚吧,我现在又脏又坏,这样走了以后你也不愿再见我了。”
  兰捂着肚子走到床边坐着。我关切地过去看看,靠着她的大腿蹲下。兰一定把肚子也闷疼了。“发泄一下吧,打骂都行。”我仰脸望着她。兰望望我,捂着肚子的手扬起,却没打下来,而是把我的头搂进怀里流泪。“你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让我这么累?”半晌,兰泣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在彼此深爱的人面前,华丽煽情的语言反而往往是苍白无力的,我唯有坦言:“我不知,不过,这两个月实在很难过,无法忍受了。”我嗅着她那熟悉的体味,感觉那是家人的味道。
  但我一时还无法细说跟虹的旧情,我不想再骗兰,然而也不忍心让现已脆弱中的兰再受折磨。能过去的就让它永远过去好了,我现在只想给兰多一些甜蜜、少一些阴影,过去的事绝非三言两语道得清,能说清楚了,兰就会理解了?恐怕连悬念也不会有,她会离开我的。
  兰还是留下我,也没要我睡地板。我望望臂弯里熟睡的弱小女人,没有一丝邪念,只是想好好呵护她。
  这个黄金周,我与兰的感情有所好转了,之后我就出省十来天,回来之后又出问题。此间虹找过兰。
 爱情是婚姻的基础。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空虚的、不扎实的,也是注定要死亡的。人有生老病死,爱情也有完全消失的一天。正如花,花开花谢,如果我们注意浇水、施肥和呵护,花会开得灿烂,寿命也会更长,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我们会无憾拥有过一段美好的爱情。
  性是爱的表达,却不是唯一,我们选择婚姻,那是看重性之外还有关怀、体贴、照顾、信赖和支持,并相信能偕首到永远,哪怕性已消亡,哪怕要面临种种磨难,无论走的路将是急流险滩还是平坦通途,也不管将会变得老丑病残,韶华不再,因为心中有爱,我们能携手走向未来。
  感谢上天在我错过一段爱情后,又安排了一个好女孩给我。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但我坚信在余下的几十年生命里,我们会互敬互爱走向完满。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我们曾因我个人犯错而分开,我们又因彼此有爱而走向复合,即使再面临考验,我们也会努力跨过。
  经过黄金周的紧密相处,兰的芳心再被我俘获,而且我横蛮地阻止她跟别的男人交往,我把她私有化了,不让她再上市。我把爱情的排他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会争取早日与她结婚,然后,我们会有平静低调而幸福绵长的生活,我们会有孩子,会有辛苦打拼换来的优质享受。
  黄金周尾声,我们特意到温泉住了一晚,泡去了积累,也绽发了激情,我们彼此相溶,合二为一而不愿分开。之后,在爱人不舍的目光中,我飞往北方。
  在外地工作我也是相当检点的。我忠告过我的同事,法律不禁止或无法禁止的事都可以做,但一旦出事,影响到工作或家庭,我绝不留情面。
  身处千里外,我每天都会给兰通通电话,这家伙快把我当成精神支柱了。但是,有一天深夜,已不常联系的虹也打通我的手机。寒喧之余,免不了仍谈及各自的爱人。虹说,男友好像那方面不太行了,他也不想急着结婚。我就说,那你自已冷静点想清楚吧,我不可以提供意见。她又主动提到兰,我告诉她已和好了,并争取早日结婚。虹笑曰,那我就快有个文静秀气的嫂子了。我也莞尔,你也可以快点结婚嘛。
  “好好珍惜兰吧,她是个好女孩。”话到最后,虹祝福我,“你们会好幸福的。”
  “你也要幸福。”我谢了她。
  两天后恰是周六,那晚兰不用上班,我推掉泡吧的机会留在房内早早就与兰聊电话。打往家中座机无人接,兰又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了。最终,打通她的手机。兰简单答问几句,说很累,想睡了。我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兰没好气地说,她自己是医生,但有些病是无法治的。
  我一急,脱口而出:“你得绝症了!?”
  “是我们的感情。”兰冷冷地说。
  我一下子被弄得头大了。
  “那我简单的说吧,你二十年的老相好今天跟你两年的新欢骂了。”
  虹找过兰了?她不是还祝福过我么,怎么又跟兰骂了。兰见我不吭声,又说:“别假装委屈了,如果不是虹说女儿不舒服上你家找我,我还不知道你深夜了居然还在跟她千里一线牵呢,你还想瞒我多久?”
  我只有委屈地聆听,听到两年前怎样“乱伦”的细节,最后还听到“种猪”之类的字眼......

 楼主| 发表于 2009-9-24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
    我一直默默地听着兰在电话中的诉说,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尽管当中有夸张的成分,但基本上还是属实的。我不明白,虹为什么去找兰,即使真的有籍口找兰,为什么还要提那些事。就算要提,也该由我来说。可是,说实话,我一直没有心理准备要对兰重提旧事。我不想对兰说假话,但说真话,觉得兰一定会难受,会有角色尴尬,甚至也会有过于感性的判断。我宁愿她恨我,她可以继续恨我的过去,但现在及将来,我会努力让她满意。我是绝对用心去爱兰,去呵护她的。
  放下电话,我陷入羞愧、自责和不安之中,在床上辗转反侧。兰和虹此刻都令我伤心。兰,会是个好老婆,好不容易将兰哄回家,现在她又再次出走,恐怕不易再找她回来了。而虹,我与虹曾有过那么深的感情,现在却演绎成彼此伤害,可是,我也不怨恨她,该我自己负的责任还是要自己来承受,没必要赖在一个同样可怜的女人身上。实际上,我才是矛盾核心之所在,也只有我才能解决所有问题。
  从外地回来,我没有马上去找兰,而是约见了虹。在咖啡馆,我对虹说,如果之前我的言行有令你误会的地方,我只能说不起了,但我不想再见到你跟兰争吵。虹便向我道了歉,说她原本是有个可以接受的籍口找兰的,并不是专门去找骂,但后来还是那样了。我说,我与兰都分手过了,你就不能忍耐一下,为什么还要说那些事儿。
  虹就说:“那夜我听你说了要娶兰,一时兴奋就顺便给她道喜而已。”
  “就这样也会吵起来?”我心里压抑着火气,“还有呢?”
  “我说了你很多优点,兰就好奇地问起上次说过发生关系的事,见她很从容的样子,大家是女人,就聊起了男女之事,总之我上当了。”虹面露愧色,“可我没说是你勾引我。”
  我听着,能知大概了,兰这家伙很职业地诱导了虹。虹见我不语,又有些委屈地说:“兰就认为是我勾引你了,要我以后不要找你了。”
  “虹,对不起,也请你理解兰的心情。”我望着她,有些犹疑地说,“我们以后......”
  “不要见面了,是吗?”虹仍是一脸委屈
  我一时不置可否,YES OR NO都会令我难过,不知诸位看官如何理解。我与虹已无爱情,谁对谁错也不再重要,但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兄妹”。
  虹就挤出笑容:“快去找回兰吧,我不可以给你收尸了。”
  “你想我死?”我也只好笑了笑,“死也是一种享受。”
  临别时,我拿出一份儿童节礼物给虹转交她女儿,六一快到了,而我只能提前送这些礼物了。
 与虹这样交谈,我有预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当然不是绝对,有必要的话我还会见她。我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都无意再怪责她。她与兰争吵对骂,方法与技巧都是表面的、次要的,说到底,都缘于我,我的优柔寡断造就了今天的局面。如果我愿意对其中一方绝情一点,大概就不会害得新欢旧爱如此对峙了。她们都是好女人,都不幸遇上我这样的伪君子。
  对于虹,我觉得还是好应付的,我实在太了解她,如果当初可以重演,假如成了夫妻,可能连矛盾都不会有。(也许是遐想,我们中就有一对同学,他们也是从小到高中都在一起念的,而且后来双方都上了大学,结婚至现在女儿也十几岁了,而感情却并不和谐,甚至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但爱情是不可以用常理去诠释的,我们不会再走到一起。而兰,现正成为我心中最痛。兰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兰连跟别的男人通手机我都呷醋,还粗暴的制止她,可我竟与有二十年感情的旧爱欲断难断,还上了床,并且由她事实上的情敌口中娓娓道来。可怜的兰如果这样都还若无其事的原谅我,我都不会相信。
  我差不多从十几岁起就追求纯真的爱情了,但天意弄人,非常讽刺,二十年都过去了,如今新欢旧爱都离我而去。有句话说,只要肯努力,面包会有的,老婆也会有的。老婆当然会有,可我是比较另类的人,不能说滥情,应算痴情,对爱情执着而不洒脱。虹嫁了别人,我伤心多年,不过她不知道,再遇上兰,我相信是我的宿命,我无法再放走她。如果兰最终不回头,我不能再对别的女人投入真情,不想再复制不幸。所以,接下来我会更加努力地去挽救与兰之间可能已得了绝症的感情。
  从咖啡馆出来,我心里闷得不知往哪走,慢慢将车开往郊野,黄分时分,还鬼使神差的开到山上的佛寺去。这佛寺香火十分兴旺,座山面湖,风水绝佳,不过,这时香客渐少,到最后,差不多成了我个人的专场。
  从山门出来,我几乎不会开车了。我呆坐在车里听音乐,听到《求佛》这样唱着——“......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希望可以感动上天,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此刻,我心里面只想兰能陪在身边。天色黑了,雨也飘洒而下,我鼓起劲儿,启车回去。
  已经很晚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来到兰的宿舍,见里面亮着灯,兰应该在看书吧。我却连叫门的胆子也没有,就呆站在门外,直到累了坐下来,我这霉样吸引了左邻右里熟悉或不熟悉的眼球。终于有好事者也许暗中打电话给兰,兰就开门,我差点倒了进去。
  兰望着我,眼中没有温柔,连丁点同情也没闪现。我不敢与她对视,但更不愿走,在兰的眼皮底下悄悄地把尚在门外的下半身挪进房里。兰只好关上门。然后彼此一时无话。半晌,兰用眼神问我想干什么。我还坐在地上,但恢复了些许自信,说有吃的吗?兰就招呼我先坐到电视机前等着,她自己则去煮东西。
  兰没有赶我,还给我做饭。兰的背面还是那么熟悉和可爱。兰你好傻,为什么还给我机会?你狠点把我骂走就是,再这样我会缠死你的。我根本无心看电视,而是心存感激和敬畏地偷望她。
  吃的东西终于做好了,兰脸无表情的拿给我,说别误会什么,吃完就走吧。我确实很饿,但听她这么一说,我却又吃不下。兰就放下书,望了望我,问不好吃吗,我说,我想晚点走而已,吃快了你就下逐客令了。兰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楼主| 发表于 2009-9-24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
    见兰从P店出去,我旋即对虹说有事出去一下,便追了出去,可是出了门,连兰的影儿也见不着。旁边是多家大型商场,不知她拐进哪家去了。也许是我认错人吧,真的太挂念她了。可兰的味儿是不会错的,甚至怀疑她曾好奇地站在我身边一会儿。
  于是,我拨通兰的手机:“你在哪?”
  “没在哪。”兰过了半响才回话。
  “我刚才见你进P店了。”
  “你认错人了。”语气比刚才更冷。
  可我感觉,兰似乎就在附近,正气愤的望着我。无奈,我回到店里。
  “找谁?”虹问,“兰来了?”
  “走了。”我掩饰不住失望地说。
  “我又害你一次了。”
  “不关你事,是我令她太生气了。”
  “是嫌我粘着你吧,可也没必要当逃兵嘛,我哪是她对手。”
  “我都说了,不关你事,她临时有事先走而已。”
  送走她母女,我登时有种前路茫茫、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在马路上无聊地游着车河。最终,我还是来到兰原来的住处。兰还没回来。那时已近黄分了。
  我在她的门口蹲一会坐一会。兰终于从楼梯口冒上来。见了我,她用那双不再温柔却依然美丽的眼睛扫了我一眼,无语。我一时惊喜,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用很爱的眼神回应她
  就这样僵持着一会,兰便开门,边说:“别用下流的目光看我,民工,要进寒舍一坐吗?”我从地上可怜地站起来,进了兰的“寒舍”。小房间整洁素雅,不过气氛的确乍暖还寒
  “你的老相好没做饭给你吃吗?”兰瞧瞧渐暗的窗外说。
  “老......相好?”我有些心慌。
  “对,一家子多温馨啊。”兰有点不屑地笑了笑,“没籍口了?
  “没了,其实......”我开始解释
  “不是没了吗?”兰打断我的废话。
  于是又冷场。我有些肚疼,兰其实也面有菜色。我就说,“不如,我们先出去吃饭?”
  兰看来也不太想做饭一块吃,于是无奈地跟我去吃饭了。这是分手十几天后,我和兰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到了餐馆,兰就是冷静地坐着。于是,我点了大堆她爱吃的东西。
  菜上来后,兰就提了条件:“首先,不要说影响食俗的话题,特别是你我之间的都不能说。”
  “那我们就安静点吃饭,吃完再说。”
  “吃完也不能说。
  结果,我和兰就悄悄地吃完这顿饭。把她送回去时,她报以一声“谢谢”就关了门。不过,我也不太失望。兰还是可以见的,虽然两人之间已砌了一堵墙,但仍有缝隙可透露曙光。但愿这堵墙也能挡住那些想觊觎我宝贝的人
    
  从兰那儿回来,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我知道,兰还是爱我的,尽管她努力表现出冷若冰霜,也确实很生气。为什么会对一个人生气,因为心里还牵挂着他,如果不爱他了,把他视同陌生人,心里面便不会再荡起一丝涟漪。兰还爱我,我更不会对她放手,只要到了适当的时机,我一定把她带回身边。
  我又回复过往的工作状态。我确实愿意勤奋工作,“爱拼才会赢”,并乐在其中。人生毕竟短暂,许多人蹉跎岁月,庸碌无为,缺的除了机会,更主要是拼劲不足。今天能做的事,不应等明天。趁着尚还年轻,还可以专注工作的话,好好打拼一下,这样老来不易生后悔
  当然,我不会以忙于工作为由而忽视兰。我总会找一些籍口跟她通电话,实不相瞒,其中有监视其异动的企图。兰渐渐的不再那么冷酷了,通话时间也长了些。但我却隐隐有些失落,兰好像把我当成一般朋友了,不再生气了
  四月份某天晚上,我在从另一个城市开车回来的途中,心里面很挂念兰,如果此刻兰已在家中香香的等着我多好。忍不住,我拨通兰的手机,那时已过十点了。兰就回话,说正与朋友在唱K。
  “什么朋友?男的吗?”我有些着急。
  兰显然感到有股醋味从手机里冒出,她却很平静,“是的,不过也有女的。”
  “可现在也太夜了,喝酒了吗?”我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但虹年轻时的遭遇此时正在我头脑中飘来绕去。后来知道,那晚,兰的某同事“好心”的介绍男子给她交朋友,却到K吧这种档次的地方
  “当然喝了,也唱歌跳舞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啊?”兰不领情,“你忘了我们都什么状态了。”
  “我们有什么状态了,我现在还没赶回来而已,你在哪里,你等着。”我不管那么多了,“我过来接你。”
  “你过来干嘛,我不会告诉你的。”兰也没好气,“我关机了。”说罢就收了线。
  我怔了一下,车头差点碰到护栏上。在此敬告各位,开车切勿打手机,违例事小,安全事大。我一路悬着心回到家中。当时觉得兰是在惩罚我,而我差点就光荣牺牲了。
  我还是不安,瞧时间也近午夜了。如果兰已回去,说明人家多少有些责任感,那我唯有忍痛接受;如果此刻还在那儿疯颠,那恐怕就是玩耍而已,兰不要太幼稚了。于是,我又拨打她的手机。过了好一会儿,兰回应道:“我睡了,干嘛打电话来,明天还要上班啊。”
  睡了?我还是不放心,“在K吧睡了?还是......”
  “别管那么宽好不好?我被你的电话搞坏心情,早就溜回去了。”兰带着睡意说。
  “不信,你打座机过来。”我有些放心,也有些调皮。
  “拜托,不要无聊了,想打你就打过来吧。”兰就收了线。
  既然兰睡了,我也安心睡了。
  我写这个帖子是说我与两个女人的故事,所以两个都会提到,但这并不表明我一脚踏两船,至少现在肯定不是。原文再续。说实话,兰不是随便的人,是我多虑了。虹也不算,只是不如兰淡定。
  在那段日子,由于兰不在身边,于是每有虹的电话打来,我都大方的接了。失恋的人往往爱得到异性的安慰。当然,现在看了众多网友善意的提醒,加上自己的反思,我会注意取舍。
  虹突然在电话中透露,有友人见她单身可怜,给她介绍男友了,她也想见见面,了解一下。我说,这也好,先了解一下吧,不见面或会错过一个好男人。反正她也想见人家。
  “你为什么不反对?”虹似半开玩笑。
  “我可以反对么,呵。”我想起曾给她提议过晚些找男友,于是说,“别管那个建议了,遵从自己的心的选择吧。”
  “嗯。”虹又转换话题,“你跟兰究竟怎样了?”
  “没什么。”我答
  “什么意思?好转了吗?”虹问。原来她也知道我跟兰分手了。
  “正在好转。”我自信地说,“我没放任不管,不过,也许没你再婚快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9-24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六
      我做事喜欢有始有终,我还是依既定的时空推移来罗列故事的发展,当时的思考与现在的想法是不同的,我喜欢还原而非再加工。
  自从那晚干扰了兰的“交友”活动后,与兰通电话又再现了交流障碍,兰的脾气越来越大,我的脾气则越来越小,小得差点连打电话的勇气也没了。不知道,兰是否明白,那晚我只是因爱生醋,还差点连命也丢了。此前,我觉得时间一直不够用,读书用功,工作勤奋,与兰同居后依然可以放心地早出晚归,而现在,开始理解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那几天我极度消极,甚至幼稚地想过,如果我死了,兰会不会开心点。但是,也总不能这样消极下去,因为兰是不会回到霉变的垃圾身边的。我打电话告诉了老妈,说了与兰的情感障碍,一方面以防她们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另一方面想听点教诲。老实说,我很认同孔子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理念,有些事儿我懂,但我也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然后优化组合。老妈听后只有叹息,因为能与顽固的我生活两年而离开,确实是忍无可忍了。但老妈希望我振作,只有做好自己,才可奢望爱别人。
  我减少了打电话干扰兰的生活,重新专注于工作。但我没法淡忘兰,尤其是夜深无聊寂寞时特别会想起她。这也是后来我上网写这个帖子的前奏。
  至于虹,她终于依计划在媒人安排下见了新男友。虹年轻貌美的外形,对方是不会拒绝的,而虹本质也是非常好的女人,所以第一次会面之后就不需再劳烦媒人了,虹与新男友开始了恋爱。
  进展看来是如意的,可喜可贺。有一晚与男友宴后回家,大概也哄睡了女儿后,虹打电话过来,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告诉我,说男友很稳重儒雅,对她母女很好,想正式跟他发展下去了。虹是来向我征求意见的,那是对我的信赖。但我自己的生活都一团糟,能有何好建议?于是就不假思索地说,爱情不是快餐,多吃几次龙虾鲍鱼再作决定也未迟。
  虹却以为我挖苦她。她说,人家也不是特有钱,彼此喜欢就可以了,我又不是贪图享受的人。她这一说,我心里就有些烦,抱怨一句:你就会知足常乐,不顾后果。虹的愉快心情嘎然而止,转而有些不满了,说你反对了吗,我可不能像你这样守一辈子光棍。
  其实,虹的说法也不是错,人各有志,她的追求也自有其合理性。于是我说,我不是反对,只是觉得慎重些也好。虹说,明白了。她又问及兰的事儿,可是我没心情聊。这样就收了线。
  虹终于踏上新生活了,可是,我与兰的关系却好像越来越糟,无聊中戴起耳筒,找到黄品源唱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觉得他唱出那一刻的心声——
   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
   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
   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
   秋天的风一阵阵地吹过
   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留下这个结局让我承受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一句话就走
    我伤害了两个女人,对不起。对不起虹,爱她但放弃了她;对不起兰,爱她但没守护好她。放弃虹,是因为有太多的无奈;没守护好兰,是因为当时我确实还不够爱她。爱需要专一,然而我却几乎同时爱着两个女人,最终都失去她们。这是个教训,如此惨痛,以至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可以平静面对。
  我最对不起的是兰,她一定会觉得,我是利用了她,做虹的替身。但真的不是这样。如果上天垂怜,就让她回到我身边;如果时间可以淡忘过去,我们可以开创更美好的将来。
  回到前文。自从那晚虹告诉我她决定恋爱之后,她几乎不再联系我了,她需要专心经营好这一段恋情。这也是我乐于接受的。虹过得好,我会为她高兴。我连一点醋意也不会有。有人说,恋人分手后不能再做朋友,但是,认识了虹二十多年,我连一点害她之心都不曾有过,尽管不能再爱她。
  今年的雨水真的多了。K吧事件后半个月的一天傍晚,我途经兰工作的医院,恰巧天飘起中雨,瞧瞧手机,也快到兰下班的时间了。我把车停在医院门外的路边,等她。怕她淋雨。也不知能否等到她,好几天没打电话给她了。但等了很久,雨停了,天色也黑了,进出医院的人越来越稀疏,但仍不见兰出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天真,于是欲开车离开。临走时往门口再望一眼,终于见到兰出来了,她往我的马屁望了一眼,有点吃惊地放缓了脚步。
  我把车倒往她面前。两人对视了好几秒,我便下车,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请她上了车。两人没什么话说。我把车开往一间餐馆。到了餐馆,兰仍不大开口。我点菜时,她接了一个电话,她没掩饰,好像有人约她吃饭了。
  “有人请你吃饭?”我随口问。
  “是的,本来说好在医院门口接我。”兰望了我一眼。
  “推掉吧。”
  “我刚在通话时说了已经在吃饭了。”
  我于是用很帅的眼神回应她。
  “你怎么来了?”兰以为我有预谋,“我不可以有自由吗?”
  “自由?这不符合国情。”我想弄点轻松气氛。
  “对,不要太自由了。”兰盯了我一眼,“专心吃饭吧。”于是,又不说话了。
  “兰,我有话要跟你说。”半晌,我忍不住说道。
  “我不会再受骗了,所以,你不用说了。”兰制止了我。我也不想吸引太多眼球,于是将话咽回肚里。
  “虹找了新男友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告诉兰。
  “不是你吗?”兰反诘,“该失望了吧。
  “不,我高兴。”
  “我也找男友了。”兰突然说,“你也该高兴的。”
  我宁愿相信兰说的是假话,但一时无法开口了。
  “以后别这样找我了。”兰望了望我。
  我只觉得伤心。

 楼主| 发表于 2009-9-24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七
    听到兰说她在找新男友了,我心里非常难受,可是,又不能充分流露出来。尽管兰完全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去尝试一段新恋情,毕竟我与她分手了,爱她还得给她自由,但在我心里,她并没有离开过。我心想,兰你不要太傻,你刺激我可以,可是,如果你真的跟别人爱上了,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哪怕最终你还想回头。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兰觉得我的解释都是谎言,就算是善良的谎言也不愿听。我不能发火,也不能流泪。把她送回去后,我慢吞吞的驶回家。
  家里已经多日没闲心搞卫生了,虽然还不凌乱。在与兰同居前,我也是相当注重整洁的,甚至有同事两天不换衬衫我就会提醒他,哪怕是寒冷不出汗的冬春时节,当然这只针对男同事。兰住进来后,她的洁癖更重,于是家里的卫生基本上由她承包了。现在她出走二个多月了,我还没法重拾以前的习惯整理家居,甚至可笑的觉得,应等她回来干。
  回家后,我进了健身房在跑步机上不停的快跑,然后其它器械亦逐一尝试。我不能垮下来,也许不排除将来为了心爱的女人要跟人家打架。说点题外话,如今城市里找个没老人霸着的空地免费锻炼还真不易,买套器械回家自在玩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在健身房呆了个把钟,便去洗澡,然后上上网便可安睡了。这时,电话响了,是虹的号码。如今沐浴于爱河中的虹说话的底气足了,听起来从容不迫,不像以前那么爱哭。我们聊了一会儿又谈及兰,前几次我都避谈,不过今晚我希望有人跟我谈谈兰的问题。当虹问到兰何时回来,我不假思索地说她可能不回来了,说到这,一时伤感,差点没哭出来。现在居然要虹来安慰我。虹站在女性角度说了不少助我减少压力的话,然后总结陈词:“兰还会回来的,她若不回来,再找一个不就行了。”可我没虹那么潇洒,我还是觉得兰是我的宝贝,怎能轻易送人。
  不过,听了虹的开导,我还是舒服了不少。这之后几天是周日,虹一早就来电约我去饮早茶,顺便介绍我这位“最亲的哥哥”给她男友认识。识多个朋友好过多树一个敌人,这也好,于是我赴约。虹的男友显然已从虹口中知道我很多资料了,见到我便起来打招乎。他热诚持重,觉得他是可敬的兄长,比起虹的前夫,优点实在明显,虹可算苦尽甘来了。这顿早茶,喝得相当有价值。
  我说有事先走了,虹也不送,“一家三口”继续欢声笑语。虹真的可以有幸福的将来,也根本不会拖累我。心中兴幸,一直没跟她反脸,像现在这样不也挺好。事在人为,就看你怎么做而已。唯一遗憾的是,不该跟“妹妹”乱伦一回。不然,兰真的没什么实质理由这样待我。可是,是我太忙了还是兰故意为之,为何不让我有点自尊地解释一下。
  离开酒楼,我无聊在马路上游着车河,然后回公司加班一会儿,中午还要与客户吃饭。
     一块吃饭的外地客人中有见过兰的,兰的涵养与风仪曾折服他们,故虽然今天此顿饭只是朋友间见见面吃顿饭而已,但我还是很想兰能出席,至少让他们知道,兰并没有离开我。其实,自从与兰分手后,我都有些失魂落魄了,渴望她能回到我身边,给我支撑一下。于是,在饭前我打电话给兰,兰想了几个理由推辞,我有些伤心也有些急了,说那些客人也想见你,你就忍心让我丢脸。兰说,你干嘛发小孩子脾气了,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想装门面就找我,我不会来的。我差点吼出来:“我没跟你分手,是你出逃而已,还有,别找那些破理由,你敢说谁在追你,我就揍他。”我已经丧失理智了。兰沉默了一下,丢下一句“无耻!”便收了线。
  兰是不会来了,我唯有重整情绪去赴宴。不过,刚才那样说话,兰也许更恨我了。我慢吞吞地驶往约定的酒楼,心情其实还是相当低落,当然,见到客人会是另一副脸面。
  我是很守时的人,通常只有早到没有迟到的。这其实是待人接物不可忽视而又容易忽视的细节,遗憾的是现实中不少人都做不到。读书时开会听讲座,我总爱早早坐在可以接触到主讲者飞扬的唾沫的前排,而不是像大多数人那样喜欢找个僻角聊天偷睡,尽管有时我也只是装个样儿,并没真正的听。后来,有位业内的老前辈就赞赏我“会成才”的。
  我来到酒楼,找好房点好菜时,客人还没到。这时,手机响了,是兰打来的,但愿不要找骂。兰说:“我打的过来了。”我惊喜着出去迎接她。
  兰穿起我喜欢的衣服,脸和头发也修饰过一下,效率还不低。不过,见了我,脸色又登时变得冰冷起来。“要在门口等吗?”她问道
  “不用,又不是婚宴,咱先进去。”说罢,牵引她进去了。
  我把兰安排坐在我身边后,给她倒了茶。
  兰盯着杯子说:“又让你得逞了,不过,我是看在客人份上才来的。”
  我微笑不语。
  “你得意什么啊。”兰冷眼回敬,“要是以后还这样迫我,我就......”
  “喝茶吧。”我打断她。我心里正高兴着,甭管她抱怨什么。而这时,客人陆续到了。
  兰的表现一如既往的优秀,压根看不出是迫出来的。与客人道别后,我并没有让兰溜掉,因为我估计可能真的有不识趣的男人对她虎视眈眈,于是,我提议去书店看书,兰一时找不到籍口只好上车跟着去。路上,果然有人打电话约她。
  兰的神色开始轻松起来。我隐约听到是男人的声音,似是约她打网球之类,我醋意顿起,伸手夺过她的手机,掷在后座上。她惊讶着狠盯我一眼,然后眼望前方,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一定在后悔,怎么如此不幸认识我这样的坏男人,也会更加生气,看来,我又得为今天的鲁莽埋单了。但,生气就生气吧,我还无法容忍别人染指她。
  书没看成。直到我把她送回她的宿舍,她也不愿多说一句话。我其实心里已恐慌起来。但在她下车时,我还无耻一句:“是你迫我做坏男人的。”
  我隐约发觉兰在抹泪,但我心中也在流泪。“五一”黄金周,兰肯定也有假日。日子越来越近,我心中越来越慌乱。

 楼主| 发表于 2009-9-24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八
    把兰送回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心忐忑不安地回到办公室,却什么也干不了,头脑中都是兰的影子,她的眼泪。如果兰还爱我,她应该会理解我的举动,醋意也是爱的表达方式;当然,如果她不爱我了,那便是往伤口再划上一刀,恐怕更难复合了。
  现在才三点多,兰回去后会不会再应约出去呢。她从我这里得到伤害,如果能从他人那里得到慰籍,那么,她真的会动摇了。怎么办?我的狂妄自大、不顾他人感受的行为会让她恶心。可是,我也只能呆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暂时不敢横加阻拦。
  这样捱到傍晚,我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兰,声调都有些变了:“兰,对不起,你在哪儿啊?”手机是通的,但无人接听。尝试几次亦是如此。我只觉得兰更恨我了,如今连手机也不接,可是,她去哪里呢?我心里慌乱不已。我必须找到她,不然,这天我没法过。
  我急匆匆下了楼,打开车门,忽然醒悟过来,往后座仔细一看,发现兰的小手机还可怜地躺在座椅深处。呵,这家伙被我吓得连手机也不敢拿走。手机没带,估计别人也不易联系她,那她应该还在宿舍的。我心里有些释然,连忙开车往兰那儿驰去
  兰确实在家。见到我来了,神情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冷漠。此刻她已一身清爽的家居服,微卷的披肩秀发简单的用小巾扎在后面,正在煮面条,看样子也洗过澡了。她煮的面条大概也是一碗的份量,难怪现在愈见苗条了。
  “减肥么?”我故作轻松。
  “不用你管。”兰头也不抬。
  “怎不用我管,饿坏我老婆怎么办?”我潇洒地邀请她,“我们出去吃吧。”
  “谁是你老婆了?”兰反应冷淡,“要去你去。”
  兰不愿去,我于是转身倒在她的床上,赖着不走。兰望了我一眼,继续将面煮熟,然后独个儿吃了。我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兰吃完后行过来,说:“我吃饱了,你可以一个人去吃了。”
  “我饿得浑身无力了,你拉我起来吧。”我骗她。兰就伸手拉我,我跟她比就是巨人,哪拉得动。我乘机把她拖入怀中,吻了她,感觉不错,很久没尝过她的味道了。兰挣扎不开,却流出泪水,也渐渐不能动了。见状,我心软了,不舍且愧疚地松开她。
  兰从我身上起来,抹着泪说:“真的不能跟你出去了,你走吧。
  我可以强行留下来,甚至过夜,甚至......但我不想这样,我爱她,那就至少表面上也要尊重她,让她有自尊而幸福地生活在我身边,而不是用暴力让她屈服。尽管我知道这次灰溜溜的走了,下次见面会尴尬,甚至会被兰误会成既反动又怕死,但是,我还是走了
  兰,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别再误解我了,我会让你有尊严地回到我身边,等着吧,别太伤心了。我轻轻的把门拉上,心想。
  回到家,我也学着兰那样煮了一煲其实不太好吃的面。五一长假转眼即至,我寻思如何将兰的无聊假日塞满。眼下公司运作正常,我其实不用亲力亲为,想分多一些心思和精力展开追妻大行动,不过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如果兰铁了心不回头,我唯有伤心收手。
  可是,我明白,至少于目前而言兰仍是爱我的,我可以肯定,她连做戏都不擅长,只是我不知如何下手。念及此,心里很是慌乱。但终于冷静想了想,还是觉得也不能太急,急也急不来,这需要时间。
  翌日上午上班时,我叫人把花送到兰的桌上,希望她开心一点,先原谅我一点。
  但到了黄金周,兰选择了加班。我冥思苦想出来的多项节目无法实施。
兰搬离我家已有好一段日子了,而我事实上并没有因为她离开而淡忘她,相反是日益思念。世上有不少情侣因种种理由分手,实质上并没有到了断然分裂的地步,却因放弃努力而最终酿成憾事。而我与兰的关系显然是可以挽救的。分手的责任全在于我,我瞒骗了兰,沾污了爱情的纯洁,而她为守护爱情默默努力着,承受着煎熬,忍受着委屈,一个无辜而弱小的女人,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丢弃了她,将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失败。我不会放过复合的任何可能。
  黄金周是国人赶热闹的好日子。兰性格文静,但这两个月来又未免太寂静了,人的生活过于寂静也不利健康,怕会积郁成病,所以,我决定利用黄金周来打破她生活的宁静,我想到自驾游,想到越野漂流,想到去山野田园品尝美食,然后我会择机向她坦陈过错,然后鼓励她骂我一顿,一解心头之恨,然后冰释前嫌,忘掉过去的不快,然后当然就是结束牛郎织女的生活,把她接回家中。
  当我兴致勃勃地致电给兰时,兰静静听完我的活动方案,却给我泼了一头冷水,她说已选择了不休假,没法奉陪了,颇有对着干的味道。我只好无奈地说,那我哪也不去了,也加班算了。我知道兰还在气头上,迫急了可能后果更糟。兰听我这么一说,不吭声。
  但黄金周里毕竟许多同事都休假,兰是我亦然。兰可能工作方面更辛苦而心境更觉寂寞,兰的手机那次被我掷了后,打给她的无聊电话应该也少了。工作上我帮不了她,但是我应该给她排解寂寞。
  黄金周首日上午,我早早守候在兰住处楼下,一见到她飘然下来,几乎把这个惊魂未定的伤心女人、我心爱的宝贝抱上车。而晚饭前,我也早早地把她接走
  晚饭时,兰很少说话,却一反常态地喝了好几杯酒,到后来,几乎要用手支撑着头。她抱怨我说,既然不爱她了,请不要再骚扰她,不然她无法嫁人了,“都分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说着,流出泪水。
  我暂无语,却不许她再喝,她已快干掉一支红酒了。我夹好菜,坚定而耐心地放入她口里,用眼神鼓励她吃掉。我知道迟早会吐出来,但是,也不能光吐酒
  兰还是吃了些东西,居然也没吐,不知是否分手后锻炼出来的结果。我把如一片树叶附在身边的兰扶上车。“跟我回家吧。”我说,“我与虹的事一言难尽,但也不全是你想像的那样,你爱看书,那我会写一本‘书’给你看。”
  “不要再提虹了!”兰籍着酒劲,几乎吼出来,“你那么爱她,何必缠着我......”
  “我已经不爱她了,真的不能爱她了。”我给她抹着泪,依然镇定地说,“以前的事我会慢慢给你解释,现在开始请你相信我。”
  在兰断断续续的低泣声中,我把车开往我家。我不是想乘人之危,只是想把这个酒量还是很低的醉酒女人放在身边照顾她。车至家门前,兰似已清醒过来,突然说:“不行,还无法上你家,我还是回去。”说罢,做起下车的动作。我只好又把她送回去。
  当晚我没回家。兰的床是单人的,小得如学校宿舍的,我虽不胖,但两人挤着还真勉为其难。把兰扶上床睡后,我就在干净的地板上睡了。兰醒来时,我还是睡相难看的躺在地板上,脖子和肩部痛得不想动。兰摇摇我,我坐起来,偏着头看看她。
  兰于是倒了热水泡毛巾给我的疼痛处敷着,还按摩一会,好像也有些效果。“壮吧?”我瞧瞧自己赤裸的上身,故意诱惑道。兰则不客气地往痛处拍了一巴掌。我就受伤似的往她的小床上一倒,把车匙给了她,说有伤在身不能送她上班了。
  我们同居两年毕竟太顺利,现在要补回泡妞初段的艰难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9-24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
    老师的病情不再好转,所有人的努力,只不过拖缓一下恶化的步伐而已。当中最忧心和伤心的无疑是虹,老师走了对她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而我的心情亦是沉重和难过。老师是好人,好人理当一生平安,然而她,已像快要燃尽的蜡烛。
  在启程与兰返她家过年前一天晚上,事实上老师已病危,本来远行前不应碰一些不开心的事儿,但我想,如果现在不去见老师一面,过年回来恐怕见不着了。我将此想法与兰沟通一下,兰也说应该去见一见。我还跟兰说了,老师抱病多年,积蓄不多,虹虽是她女儿,但毕竟已外嫁,经济状况也一般,我现在有点余钱,想报答一下老师,兰也同意。于是,饭后我和兰就前往医院。
  见到老师时,老师要经过少许努力才辨认出我和兰。我和兰也刻意营造轻松气氛,以让老师舒心些。虹在一旁呆坐。虹的老公和女儿在我们到来之前已先行回去。临别之际,我跟老师说,今年跟兰回她老家过年,过年后才能再来探望您了。说罢,当着老师和兰的面,我把一张信用卡和写着密码的纸条交给虹。然后,我和兰就走了。
  步入电梯时,虹忽然往后面追上来。在电梯门闭合前,我与虹可怜和渴望的目光对视着。出了电梯,步出住院大楼,披着迷茫的灯光,迎着清冷的夜风,我和兰默默地往停车场行去。
  这时,后面有人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我听出是虹的声音,我怔了一下,身旁的兰悄悄望了我一眼,我没回头,也没停下。
  “哥——”虹快要赶上来,她首次唤我是哥,以前都是全名甚至绰号,“我妈......你能不能给她送行?”夹杂着哭声,还有身体着地的声音。
  我终于崩溃,扭头一看,绊倒在地的虹支撑着上身,梨花带雨的望着我。我快步过去扶她,并对兰十分抱歉地说:“兰,对不起,请等一下。”
  我艰难地将虹扶起。虹仍在哭,我唯用含泪的眼神答应了她。
  在回去的路上,我基本无话,兰终于打破冷场:“你还是留下来照顾老师吧,恐怕也在这几天了。”
  “对不起!”我知道兰很难过,但我能说也只有这三个字。
  兰,真对不起你。我心里对兰道歉,祈求兰能体谅,我很无奈,但只是想给老师送行。与虹无关。
     回家的路,变得很陌生。我艰难地把车开回家,下了车,兰依然在车里呆坐,行过去拉开她那边的车门,兰回过神望了望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没力气下车了,脚有些软。”我把她抱下来,抱进屋里。对不起,我心里充满歉意,兰,你别难过,开心的回家过年,回来后我会向你坦白。
  兰在厅里坐了一会儿,哀怨的望了我一眼,说去洗澡了,便默默上楼。我用不放心的目光尾随着她。
  往常,兰洗澡大概十来分钟,然后就习惯地清香宜人的给我露个脸。然而今晚,兰过了二十分钟还不见影儿,我心中忐忑,上楼找她。未到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低泣。推开虚掩的门,发现她还衣着整齐的坐在地上,头埋在两条长腿里。
  我悄悄的在兰旁边蹲下,眼泪也开始淌出。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我让她见到太多她不想见到也不应该见到的事儿,此刻,也许还会联想到尚没有见到的。
  兰感觉到我在她身边,抬起头,抹去泪水,说:“想到老师有些难过。”
  不是,是我令你难过了。我默默地望着她,欲语又止。
  “你也一定难过的。”说罢,兰用轻柔的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努力恢复了常态,“好了,不想鸳鸯戏水的话,你出去。”然后,要开始洗澡。
  没什么话好说了,也没心情看电视、上网、游戏、影碟、音乐和书都没法引起兴趣,我和兰早早上床睡。其实睡不着,闭着眼皮没多久,兰便主动起来。少有的两次之后,早上还罕有的再要一次。
  事后,我抱着她:“为什么了,你平时不是不允许的么?”
  “我回家了,好几天不能见面呢。”兰还在娇喘。
  吃过早餐后,兰便要一个人回老家了。原先准备好的东西也只好象征性的带了一点。送兰上了车,没多久我就后悔起来,早就跟未来岳父母通过电话,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回去。兰将如何面对家人?怎么让她一人承受我的过错?兰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一反常态?
  我不敢想下去,马上打通兰的手机:“快叫司机停车,下来等我,我要和你回去!”
  兰就回话:“不要多想,我一人回去就行了,有空去医院看看老师吧。”
  “兰停下,等我!”我哀求起来。
  “都说好了。”兰却很平静地说,“我要收线了,你也快回去吧,别像傻瓜那么追着。”
  兰就关了手机,我也只好在人行道上止住步,喘着气望着带走兰的汽车消失于视野。兰一定很恨我,但是,兰你一定要开心的过年,暂时忘记不快,如果恨我能有快感,就骂着我回去。
  这时,手机响了,我不禁惊喜,吻了一下手机,好希望是兰打来的,翻开一听,却是虹的声音。虹有些急速地说:“快来医院,妈有话跟你说。”
  我赶到病房时,发觉老师似乎精神了些,那双慈祥的大眼睛迷茫中透着亮光,她示意虹出去,让我坐到她身边来。
  “老师让你过不开心的年了,怎么又听虹的话......”老师的眼神变得复杂,“兰太难受,你理解吗?”
  我唯有望着老师,却不能有哀伤的表情,尽管,我预感到,这次是老师最后一次教我了。
  “虹,懂事了不少,将来会生活好的。”老师眼中慢慢淌泪,我拿纸巾给她抹,老师又说,“我一直当你是儿子,也想过,你会是女婿......但是,你要留住兰了。”
  我心中有泪,微笑着向老师点点头。然后,老人家说要睡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9-24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
   回家的路,变得很陌生。我艰难地把车开回家,下了车,兰依然在车里呆坐,行过去拉开她那边的车门,兰回过神望了望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没力气下车了,脚有些软。”我把她抱下来,抱进屋里。对不起,我心里充满歉意,兰,你别难过,开心的回家过年,回来后我会向你坦白。
  兰在厅里坐了一会儿,哀怨的望了我一眼,说去洗澡了,便默默上楼。我用不放心的目光尾随着她。
  往常,兰洗澡大概十来分钟,然后就习惯地清香宜人的给我露个脸。然而今晚,兰过了二十分钟还不见影儿,我心中忐忑,上楼找她。未到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低泣。推开虚掩的门,发现她还衣着整齐的坐在地上,头埋在两条长腿里。
  我悄悄的在兰旁边蹲下,眼泪也开始淌出。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我让她见到太多她不想见到也不应该见到的事儿,此刻,也许还会联想到尚没有见到的
  兰感觉到我在她身边,抬起头,抹去泪水,说:“想到老师有些难过。”
  不是,是我令你难过了。我默默地望着她,欲语又止。
  “你也一定难过的。”说罢,兰用轻柔的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努力恢复了常态,“好了,不想鸳鸯戏水的话,你出去。”然后,要开始洗澡。
  没什么话好说,也没心情工作,电视、上网、游戏、影碟、音乐和书都没法引起兴趣,我和兰早早上床睡。其实睡不着,闭着眼皮没多久,兰便主动起来。少有的两次之后,早上还罕有的再要一次。
  事后,我抱着她:“为什么了,你平时不是不允许的么?”
  “我回家了,好几天不能见面呢。”兰还在娇喘。
  吃过早餐后,兰便要一个人回老家了。原先准备好的东西也只好象征性的带了一点。送兰上了车,没多久我就后悔起来,早就跟未来岳父母通过电话,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回去。兰将如何面对家人?怎么让她一人承受我的过错?兰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一反常态?
  我不敢想下去,马上打通兰的手机:“快叫司机停车,下来等我,我要和你回去!”
  兰就回话:“不要多想,我一人回去就行了,有空去医院看看老师吧。” 
  “兰停下,等我!”我哀求起来。
  “都说好了。”兰却很平静地说,“我要收线了,你也快回去吧,别像傻瓜那么追着。
  兰就关了手机,我也只好在人行道上止住步,喘着气望着带走兰的汽车消失于视野。兰一定很恨我,但是,兰你一定要开心的过年,暂时忘记不快,如果恨我能有快感,就骂着我回去。
  这时,手机响了,我不禁惊喜,吻了一下手机,好希望是兰打来的,翻开一听,却是虹的声音。虹有些急速地说:“快来医院,妈有话跟你说。”
  我赶到病房时,发觉老师似乎精神了些,那双慈祥的大眼睛迷茫中透着亮光,她示意虹出去,让我坐到她身边来。
  “老师让你过不开心的年了,怎么又听虹的话......”老师的眼神变得复杂,“兰太难受,你理解吗?
  我唯有望着老师,却不能有哀伤的表情,尽管,我预感到,这次是老师最后一次教我了
  “虹,懂事了不少,将来会生活好的。”老师眼中慢慢淌泪,我拿纸巾给她抹,老师又说,“我一直当你是儿子,也想过,你会是女婿......但是,你要留住兰了。”
  我心中有泪,微笑着向老师点点头。然后,老人家说要睡了......
  我和虹目送老师走了。那一刻的伤心难以言表。我暂时没有告诉兰,我妈曾教过我,过年报这事是不礼貌的,这也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虹倒很快恢复过来。她约我吃饭,叫上女儿,但居然不叫丈夫。吃饭时,彼此刻意不提老师的事,于是就有了点补过年的气氛。
  虹的眼睛酷似老师的眼睛,大眼长睫,不过,此刻她的眼神却没有老师一贯的温柔,也不再唤我为哥,她盯了我一眼说,要离婚了。我吃惊不少。虹说别那么惊怕,与你无关。
  我听了虹发表了大段她老公的不是,但没有表态。始终觉得这是她个人判断的问题,我不可以左右她。
  “你可以说话了。”虹见我还在专心做听众,便催促我。
  “你这是最好的选择吗?”我望了望她,只好说道。
  “但也不是最坏的选择。”虹意味深长起来,“离婚了,他会比我再婚早。”
  我听出话中有话,“不过,还是再过一段时间才决定吧。”我一直觉得虹比较冲动,虽然见她这么快就坚强起来多少有点宽慰,“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什么建议。”
  过一会儿,虹又提起兰来,“那天我在门外听到我妈说了,你别弄丢了她。”
  “不会的。”我有些感激地说,“我会守护好她,谢谢你能理解。”
  “叫你的宝贝放心好了,我不想跟她争了,争不过她的。”虹边给女儿锯扒边说,神态淡定得令我如坠梦里。
  “我想,兰知道你这么抬举一定会挺得意的。”我向虹举起杯子,“我们干杯吧。”
  饭后,我怀着轻松的心情陪虹母女去了一处大型仿古公园玩。我们拍了许多照片。这是今年过年,我最开心的一天。正如老师生前所言,虹将来会生活好的,我也希望如此,尽管我不知道她真的离婚后会怎么样。但,她生活好了,我必定替她高兴
  回到家,我愉快地搞起清洁,心里期待着兰早的回来。
    我在这里写的基本上如实再现了那些经历,无论大家支持或反对,我都会听取,然后,我或会打包交由兰作判断。我对她作过隐瞒,也许当时是基于保护或自信的考量,尽管如今事实证明,可能是错了。
  回到前文。听到虹说要离婚,起初我其实并不太在意,觉得可能是因为她老公在老师去世前的表现不够积极,因而陡增反感。我始终认为,除非迫不得已,为了女儿,还是不要离婚为妥。不过,听了虹的诉苦和后来的了解后,发现她的老公还是蛮有才的。在婚外情方面,虹跟他比还是差远了。老师走了,虹便豁出去,不想再演戏给老师看了。这涉及其他人的话题,在此按下不表。
  与虹母女游完公园,我心情确实轻松不少。说点不敬的话,没了关乎老师的牵挂,我将会有更多的心思放在兰身上,我会努力修复与兰的裂伤,我会让兰永远幸福地生活在我身边,因而我也会变得幸福。我不是花心的男人,在我心中,情始终放在性的前面。
  回到家,我把房前屋后、里里外外彻底地清洁一次,其实也想让兰意会:我要弃旧迎新了。然后,安睡个长觉,希望醒来时,兰已站在床前。

 楼主| 发表于 2009-9-24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
  我的祖先孙奏(真名)在三百五十年前同样在我所在的这座城市做官。他有一首诗是这样的:将发姑溪路,维舟古院旁;钟声惊泊舰,帆影动桅樯;两岸荒村寂,三更画角长;离家数里外,客梦已他乡。这首诗没有流世。来自祖传家谱。读者是没地方能读到它的,现在我可以读出那时他对家乡的思念之心。而今天的我同样是在这座城市,却毫无出息地张扬我的情感问题。也有些后悔过,尽管作过掩饰,然我的无聊、无奈与冲动,确已或多或少对虹和兰——我生活中的关系人构成伤害。我无意伤害她们。如果道歉能掩盖我的过错,我愿意给她们道歉。不过,既已开了头,我还是坚持写下去,我迟早会为自己的自负埋单。
  刚才拜读各位的回复,确实深有感触,我对虹至今不否认仍有感情,这是我的个性问题,但是,我已早在努力将这种感情由恋情转化为亲情,不排除将来有彻底淡忘的一天。
  看了大家的分析,我也认同错过了虹与我本人不无关系。长大成人之后,虹需要关爱,而我事实上冷落了她。尽管大学男生宿舍晚晚充斥女人经,我却没有“同流合污”,我只想着如何出人头地,将来给虹惊喜、希望与幸福。那时千里回来见到虹,我也扮着君子。虹嫁了人,而我有了兰在身边之后,我却与虹上了床。目前写的还以前所发生的事,而我今天来这里发这个帖自然是给大家看的,前面我已经说过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发这个帖,因有水木老师的引荐,----也不排除我在北京求学七年,有我美好的回忆。发这个帖之前我没和兰说也包括虹,更没和同事或朋友及了解我的人说。但并不等于他们不看到。兰现在在江苏N市的XX医科大学读博。前几天和我通话:你要不要我做你的读者啊!?或着我也去注册个号去凑份热闹呢!我当即愕然,后来是无语......然后我说,前面你就不要说话了,等写到你的时候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再发言吧.她也同意了。
  我与虹的关系,可谓欲断难断,甚至与兰分手之后,我与虹还有见面。如果大家相信的话,我这样做也是赎罪。我在网上确有贬她之嫌——那是当她是亲妹,但现实中我没有骂过她,有拳头袭来,我会替她抵挡,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下面的环节将会披露。
  而对于兰,我们搞成这样,现正成为我心头的痛,甚至会成为永久的痛。也许,我真是颇为另类的人,一旦爱上一个女人,我心中便将她私有化了,即使分手,也难以接受她再上市。
  回到前文。兰没有像去年那样早早回来,不过,春节长假将尽,估计兰最迟也将在一两日内回来。睡梦中,发觉兰哭了,我便醒过来,然而按周公解梦称,梦见哭乃兆喜事,所以有些心安。我拨通兰的手机,知道她已在回来的路上,惊喜之余还有了浪漫的想法。
  我买了花,早早守候在车站,只要兰一下车,我马上接走她。我知道自己没陪她回去过年,她一定会难受,甚至反感,还有难以言表的猜疑积压在心,这样接她回来,也缩小了她胡思乱想的空间。
  终于见到我的宝贝了。熟悉,不过也有些陌生。还是那么可爱,但明显憔悴。过年是长膘的日子,兰却更见苗条,与携带的东西不成比例了。我几乎抱着她上了我的马车,帮她理理秀发,欣赏一下,然后奉上鲜花。
  “都是兰花?”兰接过嗅了嗅。
  “你兰心蕙质嘛。”我不忘奉迎,“见到兰花,我就想起你了,连发梦都是你啊。”
  “你进步了。”兰朝我笑了笑,“泡妞方面。”
  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及兰回老家的情况,“爸妈生气了吧?”
  “生气倒不敢,失望是肯定的了,女儿受骗了啊。”
  “呵,你原来这么好骗的。”我笑曰,“幸好我早来接你。”
  兰回到老家后,其实给我找了很多理由,倒是把她父母及亲友骗了,所以表面上仍是愉快的,不过她自己就闷饱了。难为她还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兰回来不久,又开始新一年的工作忙碌。兰好像忘了过年前的种种不快,而我,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向她坦白的机会。如果痛苦可以遗忘,那真是人生乐事。然而,遗忘是需要时间的。遗憾,上天这次没有提供足够的时间。
  虹终于向老公摊牌,她要回女儿,放弃住房。住对她来说不成问题,她妈的房子她还可以住着。她老公及老公的父母亲友都劝不住她。如同有些网友想像的那样,她老公找我来了。但正如前面交代过,虹的离婚与我关系不大,我还曾劝她慎重考虑,甚至,我几乎从不过问她的家庭矛盾。不过,毕竟我与虹关系非同一般,他找我也是正常的。于是,周六那天我跟他去了约定的赛车场附近。这事让虹洞悉,她尾随老公而来。
  他骂我,我只是从容的望着他,觉得这种人,虹是嫁错了。我一直挨骂,虽面无惧色,但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她帮我骂回去。她老公比我和虹都大几年,阅历应该丰富,但骂技真的不如虹。
呵,虹将他的老相好都骂出名字来,他却不知虹的所谓情人就在面前。骂不过,他便向虹挥起拳头,我挺身而出,帮虹挡了一拳。
  这一拳,我愿意挨,因为我确实做过错事。这一拳,也宣告了虹多年婚姻的终结。接下来,三个人分头走,虹上了我的车。
  因为虹的关注,我挨打的事让兰知道了。虹不该打电话上我家,我实在没什么伤。
    我挨了一拳,其实没什么伤。回到家后,我自然不会向兰提及。而虹出于关心,还是忍不住打电话到我家问一下,这也正常,只是电话由兰接了。兰与虹略为寒暄几句后,便几乎不再发一语地听着。收了线后,盯着我走过来,默默而坚决地把我的衬衣除下。
  我挨打的地方恰好是上身肌肉最厚实的乳尖部位,内伤应该没有,但虹的老公应该说是前夫了,也许是倾全力一击,于是经兰仔细查看,还是发现了有点青瘀的拳痕。
  “疼么?”兰呆望着拳痕,眼睛慢慢蒙上了雾。
  “没什么,不小心被碰了一下。”
  “可为什么......”兰终于落泪,“碰上人家老公的拳头了?”
  碰上人家老公的拳头?兰知道我挨打了?刚才虹在电话里告诉她了?兰还听到些什么?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见我不语,兰的泪眼依然盯着我起伏着的胸肌,说:“你一会儿拿些破痛油先搽着,我去给你抓些药回来。”
  兰回房简单修饰一下,拿了车匙就出去了。几分钟后,我忽然醒悟,兰应该不是去抓药,而是去找虹。一个是纤弱的兰,一个是健壮的虹,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吵吵倒无妨,但愿淑女动口不动手,万一打将起来就糟了。于是,我马上致电虹,说兰去找你了,却一下忘了见面的地点,要我问你呢。虹不假思索地告诉了我。
  我穿好衣服,跑出去打的,偏偏一时遇不上空车。那时已近黄分。去到目的地时,两人事实上已开骂了。貌似兰暂不落下风。
  见我来了,兰转而对我说:“你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木偶吗?任她牵来扯去?”
  我还找不到适当的话儿辩白,虹却往兰的伤口再撒把盐:“发生过关系了又怎样,我愿意的。”
  兰听了,悲愤地盯了我一眼,丢下一句“混蛋!”便走了。
  我对虹抱怨:“这回给你害死了。”便快步跟上去。
  兰见状,跑着去上了车开走了。
  望着兰绝尘而去,我跌坐地上。虹也过来坐着。半晌无话。
  “怎么跟兰这样了?你怎可以惹她?”我终于有气无力地开口了
  “我是先失误打电话问你的伤势,但却是她约我骂的。”
  “虹,我跟你说。”我正色道,“你不要再管我与兰的事,若我与兰散了,你就给我收尸吧。”
  “为什么这样说?这次我不对,但......”
  “别说了。”我起身走了。
  虹没跟着,只有哭声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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