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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索然无味

《本命年的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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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六一大早阿琼就去她妈家里帮忙干活去了。
  儿子快要期终考试了,我便在家里辅导他复习功课。

  十一点多廖卫东来了电话,让我务必过去喝酒。
  带着弯弯赶过去一看,只有他和任飞扬两人。
  他俩下午要赶往省城,原来S区任飞杨单位的办公楼及家属楼发包给廖卫东承建,他俩下午要赶往省城找设计公司设计规划。

  “我得和卫东去把设计公司定好。这边的设计理念还是落后了,我们这个工程得有前瞻性,要大气。我们这次去,先把合同签下来,下月中旬就让他们的人进驻,争取弄出江都市最先进最豪华也最适用的项目。”任飞扬此刻的脸上可真是神采飞扬了。
  “吴主任、到时侯你就看好戏吧。”廖卫东也是意气风发。

  “呵呵,到时候二位兄弟就财源滚滚了吧。”
  “吴主任,你在X委里干,凭你那性格,这辈子弄个委副主任只怕就到顶了,卖了命还得受窝囊气,那是何必呢?这次为那么个diao事就不提你,真他娘的见鬼。我看啦,等这项目弄得差不多了,嘿嘿,明哥你干脆也加入进来,咱三兄弟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几个人边吃边描绘着美好前景,并不断为此举杯互祝。

  吃完饭他俩就要上路,因顺路便先送我回家。经过一个玩具店时任飞扬非要停车给弯弯买玩具,他笑说给弯弯买玩具的机会不多了,得抓紧时间买。弯弯凭空得了个遥控电动车和一个大型拼轨玩具,自然是高兴坏了。

  下车时交待廖卫东别飙车,这小子哈哈一笑,车就飞出去很远。
  我知道这小子没听进我的话,心里倒没由来一阵紧张。

  下午有点心神不定坐立不安,上网下围棋解闷,一下子连输了三盘,赶忙转到初级棋室,找几个菜鸟杀了个落花流水,心里方安稳点。

  四点多阿琼打来电话,让我带儿子过她妈那儿吃饭。
  正要出门,手机又响了,一看是陈红的电话,还没接就预感到一丝不祥,因为陈红周末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
  “哥,哥,哥,我舅他~他~他~”陈红一开口就带着哭腔。
  “怎么了红儿,你舅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我舅出车祸了,在人民医院,医生说只怕不行了。”
  “别急,我马上过去。”
  赶紧打车把儿子送到岳母家里,给阿琼简单说了一下,她让我别太着急,别乱了方寸。

  赶到人民医院,任飞扬老婆、陈红、任飞扬那女办公室主任李静以及他单位的几个同事都坐在急救室门外,一个个满脸焦虑。
  陈红见了我,顾不得避讳,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心里的紧张不安,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从在场的交警口中我了解到,下午任飞扬廖卫东把我送到家后,出了市区上高速,开不多远就追尾撞上了一辆大卡车,那辆别克车已撞得不成样子了,任飞扬和廖卫东则当场就不醒人事。

  到廖卫东病房里看了一下,廖卫东头上手上都缠着绷带,还在昏睡中,旁边站着他公司里那办公室主任小朱,床边坐着一个很有气质的妇人,是他姐姐。
  把小朱叫出来问了问情况,知道廖卫东已经没了生命危险,但伤势较重,头部脑震荡,右手骨折,右眼扎了玻璃可能会失明。
  见廖卫东已脱离危险,给小朱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我便回到任飞扬这边,紧张地关注着抢救的进程,心里祈盼着他也能象廖卫东一样逢凶化吉。

  过了近一个小时,抢救工作结束了,医生那无奈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任飞扬老婆一下子就放声大哭起来,陈红搀扶着她舅妈,满脸也是泪水,李静则是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看着浑身缠满白布的任飞扬,想着中午还在一起把酒言欢共叙未来,几个小时后却已阴阳相隔,那一刻我震惊得呆住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任飞扬的后事是陈红和李静牵头张罗的,那两天我一直在殡仪馆陪着她们。考虑到她俩没经历过这种事,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便叫了一个有办丧事经验的朋友过来帮着操办了两天。

  离开医院时我又去了一趟廖卫东那间病房,交代他公司那办公室主任小朱先别对廖卫东说任飞扬的死讯,有事打我电话。

  李静和陈红离开医院后都没有再哭过。她俩沉着地安排人忙这忙那,从她俩脸上只看得到坚定,可我能感觉到那坚定的眼神里浓浓的哀愁。

  任飞扬的儿子在北京一所大学攻读历史博士,女儿是武汉一所大学企业管理专业大四学生,第二天他们都赶了回来,照例是一番痛哭。

  两天之内来殡仪馆的人不少,很多go-vern-ment机关的人都来了,公共安全专家局、国土局、房管局、建设局、文化局、税务局等部门来了些局长副局长或是科长之类的,国资局和经贸委竟然也来了人,让我惊叹任飞扬多年经营的关系网之大并越发对他的离世而遗憾。
  这些S区的“社会名流”来了后都先朝任飞扬遗体鞠躬,再简单地安慰一下家属,然后就与陈红或李静寒喧几句,然后就离开了。倒像一个个是专来向李静陈红报到似的。

  想了一阵心里有些明白了:任飞扬是走了,可陈红李静这以前也管不少事儿的人都还在呢,以后双方只怕还会继续象以前一样打交道呢。他们专程前来,也让后来的人知道他们这些部门的人都不是人走茶凉之辈。

  晚上灵堂前的歌舞正欢,陈红拉了拉我,让我跟她出去。
  走到后边阴暗点的地方,陈红扑进我怀里放肆地大哭起来。
  陈红父母早亡,后来跟着任飞扬长大,舅甥间那种感情就不用说了。任飞扬突然撒手人寰,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这两天忍住悲伤,只是为了安排任飞扬的后事,也是为了不引起任飞扬老婆更大的悲伤。这会儿她终于忍受不住了。
  我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紧紧搂着她,偶尔告诉她别担心还有我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对于她能有什么用。

  任飞扬追悼会这天,我一直在恍惚之中。
  两个月参加两个人的葬礼,而且这两个人都或多或少与我有一定的关系。

    与老肖头天晚上还一起喝酒(喝完已是第二天凌晨了),早上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孤寂地离开了人世;任飞扬则是结拜不到一个月的兄弟,中午还一起兴高采烈地喝酒叙情呢,下午就因一场车祸魂归故里。
  他俩活这几十年只怕也经历过千辛万苦,可两条生命的毁灭,却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真不不明白为何生命总是如此脆弱,也让我怀疑人生奋斗的意义。

  看着各界名流贡献的花圈和挽联,突然觉得人们平常说的人生目标实在是可笑。
  其实人生下来的终极目标就是走向死亡,大家日常所说的为什么什么目标而奋斗,只不过是为自己的死亡以及死亡后的仪式选择不同的方式而已。

  你是高官政要,既可能会在风光一时后赋闲在家坐等死神的光临,又可能会因未能爬到更上一层心中郁闷提前离去,也可能会被政敌谋杀,当然也可能会因在高尔夫球场上打出一杆好球兴奋过度而亡;你要是老百姓,这一类死亡方式就无福消受了。
  你当了guojia领导人,可以去八宝shan火化,还有各国政要给你送挽联送花篮,你是个平民百姓,就只能在江都市或什么县火化,亲朋好友送送花圈(现在也开始有送花篮的了);你是guojia领导人,电视报纸上会免费给你发布死亡消息,你是平民百姓,给钱都不会让你发;你是guojia领导人,骨灰撒入大江大海那是对祖国的依恋对人民的不舍,你是平民百姓,骨灰撒入江海就只能成为笑料。

    人生在世,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任飞扬走了,痛苦的是他的亲人。
  我们活着的,其实有几个能明白生命的意义?
  大家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也要赞助几个啊!!

 

  任飞扬火化后的第二天我去医院看望廖卫东。

  廖卫东的伤情已经稳定,头部只是轻微脑震荡,手上的骨折过一段时间也会复原,只是他永远只能用一只眼睛来看世界了。

  我进门的时候小朱正给他喂汤喝,见我进去,廖卫东让小朱出去一下,说要和我单独说说话。
  小朱出去了,我靠床尾坐下,摸了摸廖卫东头上手上的绷带,一时无语。

  “明哥,怎么了?别伤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后用一只眼睛看世界能看得更清楚更明白了。”这小子躺在病床上倒还很轻松。
  “唉~”我摇了摇头。
  “明哥,老任的后事是不是已经办完了?”廖卫东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吴哥,我醒来这两天都没见你过来,尽管他们不说,我难道心里不明白?”

  我把任飞扬丧事的cao办情况给他说了一下。
  “吴哥,也许我和老任命该如此吧。”廖卫东的平静出乎我的意料。

  廖卫东说起那天分别后的经过。平时上了高速他经常开到时速一百五十公里以上,那天他开上高速后一直将速度控制在一百一十公里左右,按理说是很安全的了。一路上他和任飞扬说说笑笑的正高兴着呢,突然发现前面一堆金光闪闪的东西,他急忙往左打方向盘,恍惚中觉得有一双手死死地按住他的两手,使他不能转动方向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车一头撞入那片金色之中。
  “我感到那是死神在按着我的手。奇怪,那时候我竟然不慌张,头脑竟异常清醒,还来得及冒出我廖卫东没有后人的遗憾,只是在撞上前面那车的一刹那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想想,嘿嘿,其实死也并不可怕嘛,是很轻松的事呢。你看看,我这活过来,身上到处痛,还得让人照顾,反不如像大哥那样来得干脆来得痛快呢。”廖卫东说话时那坦然的神情让我很震惊,莫非他经此一劫就看破了尘世?

  “别胡说。任主任出车祸后就没醒来过,是没有什么痛苦,是走得干脆,可他老婆孩子的痛苦又怎么办?万幸的是他的儿女都成人了,又都很懂事,他老婆以后还有个盼头。”

  “吴哥,任主任走了,我那工程也不打算弄了。我刚才在这儿想啊,以后再干点别的小事就行了,要那么多钱干嘛。老任什么都有,但现在他去了,他能带走什么呢?”

  两个人又叹息了一阵,直到小朱进来提醒廖卫东休息。

  这天和陈红来到任飞扬家里,任飞扬的儿子女儿都还没返校。
  谈起任家的遗留问题,任飞杨这几年不仅只有陈红开的那家歌厅,他还以的李红(李静妹)的名义投资办了本市最有名的那个东盛家俱厂,管理一直由李红负责。问任振华愿不愿意回来,他说他对这方面的接触不多,而且他的兴趣不在这方面,真让他来干还不如卖掉让别人来干。再问任小彬,她说已经考上研究生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谈了我的看法。我说任小彬学的是企业管理,返校拿了本科毕业证就回来干,学企业管理的没实践经验学再多也枉然,研究生可以在以后再上。不过她没有实际经验,回来了只能先给李红打下手。为让李红更用心,最好给她一定的股份,也是对她这么多年一心为厂子着想的报偿。
  最后商定,歌厅给陈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家俱厂给李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两天后去了趟东盛家俱厂,与李红商量了一阵。
  一说起任飞扬,李红先大哭了一阵,向我诉说对任飞扬的万般情意,又说任飞扬走了,她也想离开这个城市了。
  “你离开这儿了,东盛家俱厂怎么办?”
  “小彬大学毕业了,可以让她来干。”
  “小彬不过学了点书本上东西,你就放心交给她?”
  “唉,我也知道马上交给她不妥,可我现在一进家俱厂就伤心,真想离开了。”
  “小李,我看这样,你呢,先带小彬一段时间,等你确信她能挑起担子再说。”
  “唉,先这样吧。希望她能尽快熟悉。”
  “东盛家俱厂以后就靠你了。我和他家里人商量过了,能发展起来,你小李功不可没,所以呢,这几天就去工商局登记一下股权,你占百分之二十。”
  “不行,我为他干这么多年,又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你对老任的情意,可老任走了,你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其实他家里包括小彬都挺喜欢你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先变更过来再说。”

  一想到任飞扬那一摊子以后就得由这三个女子来打理,不由得为她们担心。

  等安排好老任的后事已是六月初了。上半年的工作任务能不能按计划完成,主要就看这二十几天了。我除了偶尔去看看廖卫东,其他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

   

    六月的天气已是异常的闷热,热得我本就焦躁的心里更加烦闷。
  工作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偶尔下去检查一番工作,有时去汇报一下工作。

  从市委传来了风声,委里将有大动作,减员势在必行(能否真的增效就没法说了),在一些文件中也已有这方面的迹象。
  对这些事情我没怎么在意,毕竟我们是行政机关,我又是个中层骨干,再怎么减也减不到我头上,着急的只是委里那些一般员工了,就如以前的国企搞下岗一样,再怎么搞都是普通工人遭殃,我可没听说过哪家企业领导人主动下岗过。

  这天上午到S区X委检查工作,新任主任郑浩他们正准备上报一个新项目,希望我能顺便去考查一下。
  考虑到兄弟们在基层工作的不易,我便答应下来。

  S区X委上报的项目是不育不孕症治疗研究所,实际上就是该委原来的一个服务公司,一个曾经让我神往、更让我难忘的地方。

  X委服务公司以前是仅次于药具站的一个二级机构,高峰期据说有60多员工,大都是女工,且工资很高。
  我刚分配到市X委时,由于委里没有年龄相当的女性,而我那时刚刚二十出头正是异性饥渴症高发期,周末便常跑到在服务公司财务处工作的高中同学那儿去玩,名义上是去看同学,实际上是服务公司漂亮女工很多,有心在那儿采上那么一朵两朵鲜花。
  我那同学自然深知我的本意,便让女朋友给我做做红娘。他女朋友倒挺热心,一个月里给我介绍了四次对象,那四个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每一个都能令我眼冒绿光。

  可惜那时候我在委里还不吃香,我一个大学本科生月工资才一百八十大元,每到月底就得勒紧皮带过日子,而服务公司女工们的工资都有三百多呢,钞票上我就先输一着。再加上我那时长得精瘦,毛重才一百来斤,且色心大色胆小,见了漂亮妹妹就方寸大乱,各种不利因素综合起来,最终没能进入这四大花旦的法眼,四次赏花都流着口水空手而归,令我郁闷了好久,搞得我再也没脸去同学那儿了。
  后来刘莹阿琼她们那一批女孩子进了委里,我对刘莹很有好感可又没胆量进攻,只怕就是那四次相亲留下的恐花症所致。

  服务公司2000年便一直要死不活的,又加服务公司的加油站倒闭,许多员工都南下广东,长得漂亮点的女工有的南下,有的就在市区歌厅舞厅坐台。
  有一次我去舞厅跳舞,竟意外地碰上我见过的四大花旦之一。那女人脸相变化倒不太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这时候我魁伟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瘦猴了,那女人因此没认出我来(当然,也许那次相亲她就没在意过)。闲谈中我得知她找了个本公司的男人,孩子有了五六岁,可服务公司的工资有一个月没一个月的,又没有其他才艺,三十来岁的女人也只好跑到舞厅陪舞。跳舞时手稍一用劲搂了搂,那具曾有可能成为我独享之物的柔软身子便顺势倒在我怀里,我试探性地提出让她晚上陪我睡觉,她竟很爽快地答应了(当然后来借故没让她陪)。
  心里一阵轻松,从那以后四大花旦给我留下的自卑心理便彻底消失了。

  去年服务公司来了个彻底改制,所有职工一律买断。
  据说市里定的买断标准是每年工龄两千二,发到职工手里却变成了一千二,工人们不依了,告了几次没人理,60多人便去堵S区委的大门。区委大门一堵,事儿就闹大了,公共安全专家和武警出动了数百人光临现场摆出要强制驱赶的架势,go-vern-ment代表那边则好言相劝并许诺一定解决问题,工人们一听问题能解决,便很听话地散了伙。
  这边工人们刚散,那边公共安全专家的就已调查清楚几个带头工人的情况,晚上那几个人便被请进了公共安全专家局,好象关了很长时间才出来。领头的被抓了,工人们群龙无首,再也没敢闹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有时候想起这件事,倒疑惑工人阶级咋变得这么没骨气了,以前看小说看电影,工人运动搞得多热闹啊,莫非那些荡气回肠的场面都是假的?
  再一想又明白了,现在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大都进了go-vern-ment机关,没了先锋队,剩下的那些工人阶级再闹能闹出什么大事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6: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扯远了,还是回归正题吧。

  一行人到了服务公司,由于郑浩提前打了电话,公司的老总和会计都在会议室恭侯着呢,双方一见面,自然是说了阵“久仰”之类的空话,其实他们只怕从未听说过我吴明,更别提久仰我的小名了。

  服务公司的会计刘进财看着很眼熟,一问,原来是以前我那同学的室友。刘进财后来成长为服务公司财务处长,待与公司经理们把服务公司核算垮了之后,又随经理到研究所当上了会计。看来这经理很讲义气,没忘了这帮以前出力把公司搞垮的功臣。

  旧地重游,感慨万千。
  曾经多么红火公司啊,从这幢装修豪华的五层办公楼就能看出昔日服务公司的气派,没想到说垮就垮了。


  再回到办公室,经理们(现在该称所长了)就开始给我汇报工作,对他们的具体工作我是没兴趣,不过还得装模作样听听。
  汇报工作的目的当然是想要一些业务项目。

  午餐在研究所大门旁的一家酒店。席间刘进财百般和我套近乎,我也以故人之态向他保证就是看他的面子我也会尽力帮忙,一时间弄得刘进财在副所长们面前意气风发,那酒也就多灌了几杯,满面红光的煞是动人。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6:25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扯远了,还是回归正题吧。

  一行人到了服务公司,由于郑浩提前打了电话,公司的老总和会计都在会议室恭侯着呢,双方一见面,自然是说了阵“久仰”之类的空话,其实他们只怕从未听说过我吴明,更别提久仰我的小名了。

  服务公司的会计刘进财看着很眼熟,一问,原来是以前我那同学的室友。刘进财后来成长为服务公司财务处长,待与公司经理们把服务公司核算垮了之后,又随经理到研究所当上了会计。看来这经理很讲义气,没忘了这帮以前出力把公司gao垮的功臣。

  旧地重游,感慨万千。
  曾经多么红火公司啊,从这幢装修豪华的五层办公楼就能看出昔日服务公司的气派,没想到说垮就垮了。


  再回到办公室,经理们(现在该称所长了)就开始给我汇报工作,对他们的具体工作我是没兴趣,不过还得装模作样听听。
  汇报工作的目的当然是想要一些业务项目。

  午餐在研究所大门旁的一家酒店。席间刘进财百般和我套近乎,我也以故人之态向他保证就是看他的面子我也会尽力帮忙,一时间弄得刘进财在副所长们面前意气风发,那酒也就多灌了几杯,满面红光的煞是动人。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6:5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S区X委回来,由于中午喝了点,有点头晕,便关上门准备睡上一觉。
  刚靠在沙发上,手机响了,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哪位?”
  “吴主任,我是刘进财啊。”
  “呵,是刘所长呀,有什么指示啊。”
  “吴主任,等会我到市区有点事,晚上能不能赏脸一起吃饭?我觉得和你挺投缘的,想单独和你聚一下。”
  晚上还没有约会,再说他这样急急地请我只怕下了阵决心呢,我还是不扫人面子为好。
  “呵呵,那行吧。五点半下班,到时再约吧。”

  刘进财的电话让我清醒了一些,靠在沙发上想了很久。
  从上午初步了解的情况来看,他们那研究所的确不具有开展不孕不育症治疗 能力,几个原来搞加油吃饭的乌合之众,能研究什么呀。
  晚餐很简单,四菜一汤,几瓶啤酒,两人东西南北地瞎侃,也不失一种韵味。
  这刘进财是本科生,比我还早两年,按他的说法,现在就只想着怎么多赚钱了。

  从酒店出来时,感觉我那背包重了很多,不过酒后没太在意。
  既然两人谈得尽兴,我也就没和他客气,两人又一起去金色年华唱歌。

  桃子见我去了,又是一番高兴,把我们带到包房,给刘进财找了个丰满的小jie,刘进财一见那小jie,连咽了几口蛤俐子。
  “哎,桃子,怎么不给我也找一个,难道让我一个人独唱啊。”
  “哟,吴哥,有我还不够吗?你是不是想来个一箭双雕?我是心疼你,怕你受不了哦。”桃子挺着xiong就靠了过来。
  “你这丫头,行吧,你先去招呼客人,等会过来陪我啊。”
  “我一会就进来嘛。你先唱着吧。”桃子说完就扭着PP退了出去。

  见桃子出去了,我给刘进财短暂告了个假,向三楼陈红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将那把手一拧,门竟然没锁。
  屋里开着个小灯,乌烟瘴气的,一看,陈红正靠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抽烟呢。

  见她那样子我心里很不舒服,走过去把那烟掐灭,她有点迷惘地望着我。
  “你看你,怎么搞成这样?象个什么样子。”心里很生气,口气就有点生硬。
  陈红望了我一阵,竟突然泪流满面了,让我又是一阵心疼。
  我走到她身旁,将她搂在怀里,让她尽情地哭了一阵。

  “哥,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心里难受啊。”这丫头还在为任飞扬难过,倒让我自责这几天没来看她。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嘛。你舅舅要看到这样子,你知道他会多伤心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舅舅一直照顾着我,他在的时候我心里踏实,他走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想去找你可又怕打扰你,我~~”
  “别说了红儿,是我这几天疏忽了,没来看你。以后我一定常来,你别难过。”

  问了问歌厅这阵子的经营状况,还好,由于天热起来了,小jie们的衣服穿得更少,揩油的SL们都趁机出动,这阵子的生意不降反升,这倒让我松了口气。

  回到包房,刘进财正在和小jie喝啤酒,见我进去,刘进财非让那小jie陪我喝了几杯。
  桃子进来,照旧是假装一番埋怨,不过她知道我肯定去了陈红那儿,还让我多劝劝陈红。

  等小姐和桃子出去了只有我们两人的当口,刘进财敬了我一杯啤酒。
  “吴主任,我们所的那件事还得请您多多关照啊。”
  “刘所长,你放心,只要有你在那儿,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我心里想的却是,他们能做什么呀,还不是在百姓办证时搭车收点费。

  俩人唱到十点多钟便出了歌厅,刘进财非邀请我去桑拿,我笑说家里老婆铺好床等着回去呢,再不会只怕进不了门,他便没再多说,只是相约下次再一起去玩。

  上了出租车,头脑清醒了点,顺手摸了摸背包,才想起似乎重了很多,拉开一摸,厚厚的一沓,不是钞票还能是什么?
  心里动了一下,便让司机半途停下,下车后走了回去。

  回到家里,阿琼已经上床睡觉了。
  我走进书房,把那包钱拿出来一看,整整五扎百元大钞!
  对着这钱看了一会,便打开书柜,将这堆身外之物丢进了书柜最底层。
  在书桌边默默地坐着想了很久的心事(又好象啥都没想),方才起身洗澡睡觉。

  第二天一上班,我便首先把小朱叫过来,让他去出租车公司给我找找昨晚有没有司机拾到我丢在车上的包。

  做完这事,正好碰到郑浩来委里办事,顺便又抱怨了他一番,倒弄得他很不好意思,连声说对不起,中午还摆了一桌酒让办公室全体作陪给我请罪。

  在酒桌上看着郑浩诚恳的道谦和办公室同事们对我真心的安慰,我知道,下午整个委机关将会传遍我吴明昨晚喝酒喝多了把包忘在出租车上的号外新闻。

   

    日子随着天气渐增的闷热机械地流淌着,市X委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是周一,上班不久就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流动办薛成仁带收几个驻外服务站的四十二万现金逃跑了。

  这薛成仁比我大三岁,自部队转业后一直在市X委工作,说起来也是我的老部下。以前我在统计科时,他与我的私交一直不错,曾数次要求到我所在的统计科工作,可他文化水平低了点,连基本的报表都看不懂,从事统计工作肯定不行,我也就没敢让他统计科瞎搅和。后来委里提他作了流动办的副主任,到统计科的事儿就没再提起了。
  薛成仁当了流动办后,工作干得很不错,市流动办几个驻外服务站工作开展的很不错,使服务站的业务收入成了委里的一项支柱性收入。只是他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打牌,且打得很大,有时上班也打,我提醒他几次后,上班倒是没打过了,不过下班后尤其是周末打牌的习惯一直没能改过来,鉴于他家经济状况不错,一家三口还住着栋小洋楼,加上打牌并未影响工作,所以我一直没有多劝他。
  流动办主任李中仁上任后,薛成仁和李中仁斗了几次嘴,在李中仁一再与委领导将军下,他的流动办副主任职务给撤了,成了流动办的一名普通员工。
  上上周一,委里按惯例由财务科与流动办派人到各驻外服务站(驻外服务站是以各县区为单位划片在全国几个流动人口集中的地区设立的,技术人员由各县区抽调,由市X委统一管理,财务收入,县区和市X委按6:4分红)进行半年结算。薛成仁与财务科的一名会计被派往上海片,周二,财务科的那名会计因岳父去世回来,上海片的结算就交给了薛成仁一个人负责。周四,结算完,市X委共提成42万本应由薛成仁负责汇到委帐上。而他却汇到另一个帐户上,十天了,却再也不见薛成仁的踪影。发现薛成仁没把那42万现金入帐,这一下把李中仁给吓得不轻,赶紧给刘天明报告。
  刘天明正在与几个委领班子召开周一的办公例会,一听了李中仁的汇报,立即停止其他议题,紧急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一、由负责纪检工作的张书记给市委汇报;二、立即向市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
  发生这么大的事,朱副市长坐不住了,带着市纪委的人立即赶到了委,吃了顿便饭就听取汇报,对委的处理意见表示首肯,并决定与各县区有关部门联合进行调查。

  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行动倒是很快,上午报案,下午一上班经侦支队的人就来委里调查案情了。
  经过对薛成仁家人的问话及对薛成仁手机通信情况的调查,下班前市公共安全专家局就给市分行通报了大致情况:1、薛成仁在上周一晚上给家里打过电话,说是打牌不回家了,可以排除遇害的可能性;2、薛成仁在茶楼认识了一个叫小丽的女孩子,两人一直偷偷地住在了一起,上周二下午薛成仁与小丽通过电话,直到今天小丽的手机一直关机,人也找不到了。据此分析,薛成仁与小丽很可能一同潜逃了。

  市公共安全专家局决定,立即成立专案小组,并上报省公共安全专家厅。据此,市公共安全专家局要求委里提供五万元首期办案经费。

  晚上刚吃完饭,刘天明叫我到他家里去一趟,我赶到他家里一看,呵,他正自酌自饮喝着五粮液呢,那五粮液酒瓶已下去差不多一半了。
  我明白刘天明的心情。今年上半年市X委各项业务开展得有声有色,谁知飞来横祸,让他提前出了个大大的风头,目前的问题,不仅是失去42万的事,这可是委里的小金库呀,经济问题足以让他的心血付诸东流。

  我倒了一杯酒与刘天明碰了一下,便开始劝慰他:“老板,别担心,事儿出了也没办法,谁也料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啊。”
  “我也明白,可心里总是烦啊。本来今年的工作顺风顺水的,薛成仁这王八来这一着,市纪委、公共安全专家的介入,打乱了我的工作部署。MMD李中仁怎么搞的,派这么个家伙去,我看他怎么收场。”
  “老板,这与您的直接责任不太大。”
  “唉,我现在哪想我自己的责任问题。发生这么大的事,委里的工作受的影响大呀,不说别的,如果被扣上小金库的帽子,再加上这公共安全专家就趁火打劫了,一张口就是五万办案经费,还是首期,TMD见我们的钱好拿呢,可你不答应又不行,我这心里都疼啊。”
  刘天明的话倒让我有点感动了。
  “老板,这个您就别cao太多的心了,到时侯让他们拿发票来,反正能进费用。”

  与刘天明聊一阵喝一阵,出来时已是九点多了。见外面天气凉爽,我就从S河边上往家里走去。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半路上手机响了,我一看,竟是薛成仁的手机号码!
  “吴主任,我是薛成仁。你一个人吗?”薛成仁对我一直是老称呼,只是这会儿在电话里说话的口气急急的,透出阵阵不安。
  “哎,老薛,你在哪儿?你怎么gao这种事呀,你差钱用给我说一声,我还不帮你?你这么做,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大家呢,MMD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糊涂。”
  “我知道,吴主任。我不差钱用,我就是不服李中仁那王八Dan,他凭什么撤了我?我又没犯什么大错,不就是和他吵过几次嘛。他在委里还老讲你的坏话,向市委告你状的那人八成就是他,他还想当市X委副主任呢?哼,laozi让他连流动办主任就干不成。让laozi日子不好过,laozi也让他难受。”
  “老薛,你别这样。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回来,一切都好说,别想不通啊你。”
  “吴主任,你就别管了,我都想好了,回来是不可能的了。这次给你打电话,也许是咱哥俩最后一次通话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打电话回来了。委里我就觉得你够意思,值得我留恋,其他的,哼。”
  “老薛,你一走,小孩怎么办?你总得为他想想吧。你回来,咱哥俩日子还长着呢。”
  “唉~~~~~”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叹,然后就是嘟嘟的叫声。
  我赶忙回拨过去,薛成仁已经关了手机。

  回到家里,把发生的事儿给阿琼说了一下。
  “这个老薛,没事给你打电话干什么,还拿他的手机打,这不害了你嘛。” 阿琼听说薛成仁给我打了电话,立即抱怨起来。
  “他打电话来怎么是害了我?”
  “你想想,公共安全专家的立案了,他那手机早就被监控了,今天的电话公共安全专家肯定会知道,尽管你没说什么,可人家公共安全专家的不这么想。你等着吧,明天公共安全专家的就会找你。”
  “那,他要打来我也没办法。”
  “我看,你还是快给刘行长打个电话把这事儿说一下,这样可以表明你与老薛的事儿没有关系,公共安全专家的真找你你也有话说。”
  尽管心有疑惑,我还是给刘天明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刘天明听了,照例是问侯了薛成仁已过世的老niang一阵,然后只是长叹不已。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不久,张组长就带进来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瘦高个小伙子,一个三十来岁的清秀少妇。张组长介绍说是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孙警官和林警官,找我了解一下情况,介绍完毕李经理就离开了。
  “吴主任,你昨晚与薛成仁通过电话?”瘦高个的孙警官开始了问话。
  “准确地说,是薛成仁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不由得暗暗佩服阿琼的先见之明,看来男人有事还是多给老婆说说好啊。
  “你们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孙警官的问话让我想起了上次市纪委那小伙子的问话。
  尽管心有不悦,我还是把与薛成仁的通话情况说了一遍。

  “薛成仁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怎么知道,你们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孙警官问话的口气令我突然心里烦躁起来:P大点事儿竟这样一本正经地查问。
  “吴主任,请你协助我们的工作,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孙警官不高兴了,也许这小伙子没碰到过我这样生硬地回答问题的人。
  “pol.ice同志,我够认真的了,他薛成仁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只有他薛成仁才知道,你们问我顶什么用?我又不是薛成仁。”

  “既然这样,请吴主任跟我们到局里接受调查。”孙警官忍不住了,拿出了杀手锏。
  “我又没犯事,凭什么让我去公共安全专家局接受调查?你们是调查薛成仁的问题,不是调查我吴明的问题,请你们弄清楚。”我一激动,手指又习惯性地对着公共安全专家同志指点起来。

  公共安全专家的两个同志见我不配合,对了一下眼色就出去了,再进来时,张组长在后面,劝我跟他们去市局接受调查。
  我觉得好笑:让我去市局接受调查?
  我拨了个电话,还没接通又突然挂掉了,站起身来爽快地说:“走吧,去你们局里看看也好。”

  到了市局经侦支队,两个警官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关上门出去了一阵子,又带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经介绍是经侦支队马队长。
  “吴主任,我们找你来,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也有利于尽快侦破这个案子。有些情况请你如实地给我们反映一下。”马队长一脸微笑,只是我觉得那微笑可能是一种公共安全专家惯用的攻势
  “马支队,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新情况可以反映的,昨晚薛成仁和我通话的情况我已经给这二位如实供述了。”我故意把“供述”二字说得很重。
  “那么,吴主任与薛成仁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同事关系,我曾是办公室主任,也算上下级关系。”
  “你们昨天有没有谈些别的事情?比如,他那笔钱放哪儿了?”
  “马支队,看来你们是怀疑我和薛成仁合谋了?嘿嘿,你说说看,你要是处在我的位置,你会犯得着去干这种事吗?”听了马队长的话,我不由得又起了怒火。
  “哦不不不,我只是问问,有些情况有利于我们查案。”
  “对不起,我不知道其他的情况。如果没事我得回去了,我那儿还有一摊子事要处理。”

  “吴明,你别那么嚣张,这里是公共安全专家局,今天不交代清楚你别想离开这儿。”那瘦高个儿的孙警官忍不住了,开始直呼我的名字。
  “嘿嘿,怎么,把我拘禁起来?好象刚才你忘了办手续呢。”我不禁恼怒起来。
  “吴主任,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只是问问情况。”马队长又和颜悦色地劝起了我。
  “马支队,昨晚和薛成仁通话的情况我当时就已向市X委领导汇报过了,请你们打电话给市X委刘天明。至于有关案情的新情况,目前我没有可提供的。”

  “你和薛成仁通话的情况怎么不及时向公共安全专家机关汇报?”瘦高个孙警官又严厉地质问起来,那清秀的林警官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我这才发现她那眉毛生得实在是好看,眉毛不浓但很黑因此很显眼,配以那双眼角微微上翘的眼睛,衬得那张脸很是生动。
  “我只向我的上级负责,向我的上级汇报,至于要不要给公共安全专家机关反映,由我的上司决定。”收回神来,我冷冷地瞟了姓孙的一眼。

  正僵持着,有人敲了两下门,接着推门进来,我一看,是市局政治部副主任周明,我的同乡。
  周明对我点了下头,把马队长叫了出去,一会儿再进来时马队长那脸上的笑容就变得真诚了:“吴主任,对不起对不起,走走走,我陪你去张局长办公室。”说完丢下发愣的孙马两位警官拉起我就出了门。

  三人来到三楼一个办公室,刚一进门,大班台后面就站起来一个魁梧的大汉,是我的高中学兄张洪涛。
  “哈哈,吴明,你个HD,来市局也不给LaoZi打个电话,要不是周明,我还不晓得把你请过来了呢。”
  “呵呵,哪敢惊动你张局的大驾呀,再说,我也想体验一下在公共安全专家受审的滋味呢。”
  张洪涛比我大五岁,是县一中高我两届的校友,他的班主任送走他们这一届学生后又接着做我的班主任,当时两人都是班上的学习尖子,他考上大学后还专门和我谈了几次学习的经验,本就很熟,在市里我曾给他两位朋友解决过市X委工作上相关的问题,关系更是紧密了。他大学毕业后,不知怎么到了公共安全专家系统,不知怎么找了个市委副书记(后来改任市人大主任)的女儿做老婆,这两年又不知怎么走了官运,去年刚提副局长,今年接着又坐上了常务副局长的宝座。

  当着张洪涛的面,马队长诚恳地向我道歉,说手下人办事没经验,请我原谅,我笑说没关系,都是为了公事。

  “哎,吴明,听说你越来越长进了,上次在区局,你就让他们下不了台,还从区局弄走了二十万,你也不找找我,就不怕对你有什么不利的?” 张洪涛说的是老肖被打死那事儿。
  “嘿嘿,找了你张局,我哪敢开那么大的口?你不捏死我才怪。”
  “哈哈,也是,所以一听说来协商的人里面有你,张局就没敢出面,他怕了你这家伙啊。”周明在旁边笑了起来。

  寒喧了一阵,张洪涛看了看表,大手一挥:“马支队,你惊了我老弟的大驾,罚你今晚请客。阿明啊,中午就不留你吃饭了,不能喝酒光吃饭没劲。晚上不准安排其他活动,咱哥俩都有好久没聚了,难得你撞到我的枪口上。”

  马队长亲自开车把我送到市行机关大院,亲自下车给我开门,两人又亲热地握了会手,倒弄得正好路过的张组长惊诧不已。

 

 楼主| 发表于 2006-6-27 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吃完午饭,刚进办公室,手机响了起来,是刘莹的号码。
  “哎,莹莹宝贝,有什么好事?”
  “吴主任,你那儿有人吗?”
  “嘿嘿,我这儿没人,只有一条发情的公狗。”
  “贫嘴。我就下来。”

  一会儿功夫刘莹就来了,门一关上她就搂着我的脖子亲了我一阵。
  “听说上午公共安全专家的人把你叫到公共安全专家局去了,都说你和薛成仁的事儿有牵连,把我急死了。现在好了,刚才看到你去吃饭,知道你没事了,我好高兴。”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让我很是感动。
  “莹莹,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嘛。吉人自有天相,我有保护神保佑我,这保护神就是莹莹你呀。好乖乖别哭,再一哭神仙都变成丑八怪了。”
  “你还笑话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双泪眼委曲地望着我,使得那曾经让我着迷的性感小嘴更加动人。
  “我知道我的莹莹对我好。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和你亲热一辈子呢。”我用脸擦了擦她的泪眼,和她来了一通长吻,再把她拦腰抱起来向沙发走去。
  “今天不行呀我的阿明哥哥,今天我有特殊情况了。”刘莹的嘴唇贴在我耳边轻轻地向我通报“喜讯”
  “天哪,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啊~啊。”我一下倒在沙发上,故做万分痛苦状,倒引得刘莹吃吃地笑了起来,让我又忍不住把她搂过来亲上她的小嘴,一只手习惯性地伸进衣服在她的胸部揉搓起来。
  亲热了一阵,觉得有股欲火发泄不出去的难受,便褪下裤子让刘莹用手套弄了一番,还是不能尽兴,又示意她用嘴,她涨红了脸不干。我重重地向下按住她的头,待我下面那东西进入她嘴里,她便停止了无谓的反抗,跪在沙发边卖力地给我品咂起来。

  闭眼享受刘莹的伺候之际,突然想起在华星大酒店桑拿房里给我服务的那小姐,两相对照,一下子就显出了专业和业余的差别。
  就生理上的感觉而言,华星大酒店那小姐与刘莹的技术,就象足球场上巴萨与中国国家足球队之间的差距。

不过,从心理上比较,我从刘莹这儿得到的满足就不是那小姐能比的了。看看她在我身下的用心劲,那不是职业使然,而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

  正云里雾里地感受着,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吓得刘莹赶紧吐出那东西给我提上裤子。
  拿过电话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你好,哪位?”
  “喂,周局长,我是小刘啊,听说您的车胎瘪了,我马上过来给您换。”
  “你打错了吧?这儿不是周局长,我也没有瘪胎。”我哭笑不得:你这个电话倒真把我身上的车胎弄瘪了。
  “哎哟打错了,对不起。”那人赶紧挂了电话,电话里嘟嘟的声音让我异常恼怒。

  “怎么了?别这样好不好。等我度完假,再好好陪你还不行呀。”见我现出郁闷状,刘莹赶紧小声给我开出期票。
  “这是你说的啊,别给我打白条,到时侯我要去你家里。”刘莹的话让我忍不住抱着她又亲了几口。
  “好了好了,我得走了,别让人看见了。”

  刘莹走后,好象是第一次,我没有联想起那奸夫胡来。我只是回味着刘莹流露出的真情,一个人美美地靠在沙发上睡了一阵。

发表于 2006-7-2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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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 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刚一上班,刘天明就来电话把我叫了上去。上去一看,刘天明一个人在办公室。

“怎么,上午公安局的把你请了过去?又碰上什么好事了?”
“嘿嘿,老板,还不是昨晚薛成仁给我打电话的事,他那电话可能被监听了,公安的见他只给我打电话,还以为我是同谋呢。”
“胡闹,当时你怎么不找我给他们说说?李经理告诉我你让公安的给带走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别的什么事,急着找人去市局疏通,却听说你在他们局长办公室聊得很开心,我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老板的关心,陈雨飞当马革裹尸以报效老板知遇之恩。”我站起身来敬了个不知道标不标准的军礼,尽管开着玩笑,但对刘天明的感激之情却是发自心扉的。

“少跟老子来这一套。哎,你和市局张局长关系很好?听老李说,你和他们经侦支队马支队长的关系也很好,怎么不早点说?”没想到李经理这么快就把信息传递给刘天明了。
 “呵呵,老板,我和马队长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只是觉得还合味而已。张局长嘛,是高我两届的高中校友,同一个班主任,只能说关系还可以。”
“这样吧,这个案子你没事的时候也帮一下忙,和公安协调的事你以后就多出出面,老李干点实事可以,可在这方面还是差了点。你觉得怎么样?”
“老板下令了我还敢不听啊。”刘天明这两天急得晕头转向,这会儿病急乱投医,我一时找不到理由推辞,只好顺势表了一下忠心。

还没等我退出来,办公室赵主任就敲门进来,他和我打了个招呼,便对刘天明道:“刘行长,市检察院的一个副检察长和反贪局长来了,说是找您谈薛成仁的案子。您看见不见?”
“薛成仁的案子?公安局不是在查吗?他们检察院来谈什么?”刘天明有点不解。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见了您再说,您看?”
“让他们进来吧。”考虑了一会,刘天明告诉赵主任。

我正要离开,刘天明叫住了我:“干脆你也听一下吧,看他们来的目的。”
赵主任把检察院的人请了过来,共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副检察长,一个是我熟悉的反贪局副局长张志强。

“哈哈,原来是肖检啊,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刘天明与肖副检察长都很熟悉,一见面就故意显出热情之态。
待刘天明递完烟我倒完茶,双方没有更多的寒喧就进入了正题。

“刘行长,你们行里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不给我们检察院报告?”肖副检察长一脸严肃。
“您说的是薛成仁的案子吧,我们已经给公安局报案了,可是我们不知道还要给检察院报案呀。”刘天明一脸惊讶。
“按照有关法律规定,你们行里发生的这个案子属于贪污大案,应该直接向检察机关报案,由检察机关立案侦查。”张志强插话道。

张志强的话倒让我明白过来了。
去年我参加过司法考试,尽管由于事情多没有认真复习,四科总共只考了二百零五分,可大部分法规倒还是看了一遍的。按《刑法》的规定,薛成仁属于国家工作人员(至少算是国有企业委托管理国有财产的人员吧),国有银行的资金属于国有财物(也可能列入公共财物?),薛成仁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窃取(也可能算用其他手段非法占有)国有财物,应该算是贪污罪,而贪污罪倒确实是由检察机关受理侦查。

“可我们不知道应该向检察机关报案哪,前天我们向市公安局报案,市公安局又不告诉我们该向你们报案,他们市公安局已经受理了,而且已经开始侦查了,肖检您看这该怎么办?”刘天明不知道这些规定,他还以为公安机关受理了就行了呢。
“你们应该让公安局把案件移交到检察院。”肖副检察长还是咄咄逼人。

“肖检,按法律上的有关规定,我们中行到哪儿报案都行,公安机关受理后,认为不应由他们侦查的案件,应该主动移交给检察院,我们中行没有权力要求他们移交到哪儿呀。”尽管考试没通过,但法律上的有些东西还是能有个大致印象,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肖副检察长一听我的话,倒愣了一阵,不过毕竟是大风大浪中闯过来的人,反应很快:“规定是规定,主要还是看当事人的。到底是由公安局办还是检察院办,这由你们中行定。刘行长,这类案子不向检察院报案,以后江都中行所有的案子都不必向检察院报案。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
肖副检察长说完就站起身来,另两人也只好随着领导起身离开了,张志强走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打了招呼。

“他娘的,这算怎么回事呀,一个案子两家争着要办,让我们在中间难做人。”等检察院的人一离开,刘天明就发起了牢骚。
“嘿嘿,我们要是个破产企业,你看他们还争不争?谁叫我们银行在外面的形象就是个有钱的主?办银行的案子,要经费有经费要车有车,油水大大的,我要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一样想抢过来办。老板,您就忍了吧。”
“那,你觉得该向检察院报案?可薛成仁跑了,检察院有本事把他抓回来?”
“老板,您就别担心这个了。检察院也能作出通缉的决定,只不过还是得公安部门发通缉令。这样吧,晚上我和市局张局长吃饭,马支队长可能也去,我先在他们那儿探探风声再看。”
“你请张局长吃晚饭?那好,找家好点的地方,回来我给你报销。”刘天明对这种事可能有点摸不着头脑,对我寄予了很大希望。
“行吧,我吃完饭就给您打电话。哦不,还是您给我打吧,我怕到时候喝多了忘记给您电话。放心,喝酒前我就会把这事儿问清楚的。”

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闷了会神。
没想到这些鬼事又找上我了。在刘天明那儿我不好表露什么,其实我很不喜欢与公检法打交道。以前在城区支行时还好点,用钱方便,在市分行就麻烦多了,而与这些部门打交道光靠友谊是行不通的。
只是,刘天明已经交代了,我也不好打他的脸,只好硬着头皮参与进去了。

发表于 2006-7-2 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搂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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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4 14:54 | 显示全部楼层
等待中!!

发表于 2006-7-5 00:50 | 显示全部楼层
希望楼主仍然健在!!那么快些更新行不?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想着晚上吃饭时怎么向张洪涛他们打听有关情况,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话筒一听,是S区X委新任主任郑浩打来的。
  “郑浩啊,有什么好事?”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平常在一起就很随意,有什么事情都会直来直去的。
  “吴主任,向您请示一件事,研究所想邀请您下月初去北京几个知名的研究中心看一下,您看有没有问题?”
  “你们委里哪几个去?你会一起去吧?”
  “我们委里几个主任和我去一趟,市里你要是您能去就好了。”
  “哦,这个呀,行吧,我也好久没和你一起出去过了。哦不行咯,我的身份证掉了还没办新的下来呢,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哎呀我倒忘了。那行,我给他们先回个话再说。”

  S区X委请我出去考查,由此看来省X委已通过他们的申请了,只怕马上就要报上来了。不过这次我可不能去,一方面这阵子事儿多刘天明只怕不会让我出去,另一方面我的新身份证办下来。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
  “喂,哪位?”
  “吴主任,我是S区的刘进财呀,您还记得吗?”
  “谁?哦~哦,想起来了,是刘所长呀,你好你好。”嘿嘿,善财童子我怎么会不记得?
  “吴主任,晚上有没有空?我们想请您聚一聚。”
  “呵呵,刘所长,今晚我已经和人约好了,是委里的公事,走不开啊。实在对不起,下次吧。”

  “哦,那就下次吧。哎,吴主任,下个月初我们委里准备去北京和上海谈个合作项目,想请您去实地考查一下,听郑主任说,您身份证掉了?没去公共安全专家局补办一个呀?”
  “是啊,掉了几天了,正在让人在给我补办呢。只怪那天你老兄给我灌多酒了,弄得我昏头昏脑下车连包都忘了拿了,装在里面的钱包证件什么的都没了,回家挨你弟妹一阵好骂。”真得谢谢郑浩,他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都提供给了刘进财。

  “啊?是那天晚上掉的?连包都掉了?”刘进财显然吃了一惊,我却暗暗好笑。
  “是啊,不过掉了就掉了吧,反正也没什么,我包里面也就几百块钱,那些证件再办就是了,只是有些资料掉了有点麻烦。”
  “唉,只怪那天我没送您到家,都怪我都怪我。”听得出刘进财很是懊恼。
  “算啦刘所长,别管这个了,与你无关。哎,下月去北京考查的事儿我就免了,一方面我还有些事,另外我的身份证我办好,没那东西不方便,连飞机都坐不了。”

  “吴主任,您还是一起去一趟吧,还有十来天呢,到时侯身份证肯定能办下来。”
  “刘所长,算啦,我真的去不了,你也该知道我们委里有人提着钱箱跑了的事儿吧,刚才委里决定我参与协调这个案子的调查,最近肯定不会让我出远门,没办法呀。我倒想和老兄你一起出去看看呢。这样吧,要是真需要我们委里去的话,我们科技科的陈科长可以一起去,他和我关系很好,到时侯我给他说说你们的情况。他的性格和我差不多,既然咱们两个能一见如故,你和他也肯定会合得来的。”
  “那,好吧。过两天我再来市里请您喝酒。”刘进财有点无奈。

  挂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毕竟是第一次从下属单位拿这么大一笔钱,心里一直不大安稳。上次从他们那儿扣下的两万倒没这么担心过,那是“正常”的业务费用,永远不会有人核对的。

    按说我除了烟酒之类的外,从不会接受贷款单位如此丰厚的礼物。以前常有单位给我送现金,可我一直都是坚辞不受,那天晚上也不知怎么就没拒绝,此后又一直没想过要把那钱还回去。

  (在那以后的审批中我再也没接受过这种礼物,不知道是不是我市许多国有资产改制,那么多国有资产轻易进入别人私人的腰包让我眼红了,从而让我有了种不义之财人人得而分之的想法?反正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想清楚那次的动机。)

下班前,张洪涛打来电话,说下班后派车来接我到滨江酒店吃饭,我告诉他不用来接,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放下电话,突然想起陈红。任飞扬过世了,她独自掌管那歌厅不知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心里一动,给陈红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家呢,我让她在家等我。

  赶到陈红家里,陈红穿了件睡衣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开门进去,她马上起身丢了遥控器向我扑来,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一张巧嘴向我伸来,让我禁不住张嘴凑上去,顿时满屋只听见两嘴啃咬吮吸的声音。
  亲吻了一阵,我想喘口气,可她搂着我不松口,反而更激烈地将舌尖伸进我嘴里。她的热情刺激了我,我一把抱起她进了卧房,将她放上那张温情的床上,边继续亲吻边脱光自己的衣裤并扯脱她睡衣里的小短裤,在我狠狠地进入她体里的一瞬间,她喉咙里传出一声闷哼,可嘴仍贴着我的嘴不放。□□□□□(此处删去三百八十五字)

  经过一阵激烈的纠缠,满身是汗的两个人终于脱离了接触,横躺在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地喘着粗气,突然间两人一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陈红却又哭了起来,让我不由得赶紧搂着她安慰起来。

  “呜~,你这么久都不来我这儿了,是不是厌烦我了?”
  “红儿,你还不了解我呀,我会厌烦你?这世上的女人都厌烦过了我都不会厌烦你呀。这阵子事儿多,没见我这么久就去歌厅唱了一次歌呀。”仔细一想,自任飞扬过世后倒真有二十多天没来这儿了,心里不由得有了歉意,同时又暗暗庆幸今天刘莹在度假,不然对陈红的歉意就更深了。
  “我哪知道你唱了几次歌,也许你去了别的歌厅呢。你不知道,每天晚上下班了回家,打开门我就看这床上,真希望突然看到你躺在这儿,可每次都好失望。”陈红那委曲的抽泣声让我很是感动。
  “哎,红儿,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可从没到其他歌厅唱过歌啊,这你还不清楚?这样吧,忙过了这阵子我再来你这儿住好不好?只怕到时候住得你心烦要赶我走呢。”
  “赶你走?除非你带别的女人来我这儿。唉,我真怀念你住我这儿的那三天。”
  “好好好,以后有机会我连住它三十天。哎呀,快起来去洗。”陈红半压在我身上,她下体流出的东西流到我腿上了,感觉有点不舒服。
  “哼,那都是你的子孙,我都没嫌弃你反倒嫌了?”陈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又哧地笑了起来,那眼边未干的泪痕格外夺目,让我心中一下子涌起无限的柔情。

  冲完澡出来,我光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陈红要穿睡衣,让我一把搂着放在我腿上,她顺势偎上身来。
  “哎,红儿,你那歌厅最近没有什么麻烦事吧?”我想起了来她这儿的目的。
  “还好,天热了,生意越来越好,每天下午包房都差不多全满了,晚上就更不用说。” 陈红边在我耳根舔着边回应我。
  “需不需要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关系?”
  “这要看那关系怎么样。怎么,哥你在市局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
  我把与张洪涛的关系以及晚上一起吃饭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有这层关系就更好了,这样我就不怕公共安全专家局这边以后提什么别的要求了。以前的规矩我还是照办着,这阵子一直担心他们有什么新要求,要是有张洪涛这层关系,公共安全专家这边的事儿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吧,等会吃饭时我和他说一下,以后有机会再把你拉上一起吃饭。今天还有别人,不太方便。”
  “好的。哥,需要用钱的时侯你就说一声,你那几个工资还得养家,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的事去想些歪点子弄钱。其实,你能想到我的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能不能办好倒在其次。哎,明天我先给你两万块钱好不好?”
  “暂时不用,需要的时侯我会给你说的。好了,我得去吃饭了,别让他们久等了。”说完我把她放下来,起身就去卧房找衣服穿。

  “哎,你等一下。”陈红光着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短袖衫和一条裤子让我试,我穿上后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增色不少,倒惊异女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凭直觉就能给男人买到合身的衣服。
  “这是今天下午在胜利路逛街时在专卖店买的,就是金星商场旁边的鳄鱼专卖店。发票在这儿,别露了馅让你老婆看出来了。”陈红把发票递给我,又垂着眼睑把我脱下来的新衣裤叠好收进袋里。

  我看了看发票,衣服五百八,裤子四百八,陈红一下子就花了一千多,倒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发什么愣呀,快穿衣去吃饭。”陈红推了推我。

  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张洪涛的号码。
  “吴明,你小子怎么还没到?就差你了,等你点菜呢。”
  “老大,菜你就点吧,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口味。十分钟内赶到。”
  穿好衣裤,亲了亲还光着身子的陈红,赶紧出门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滨江酒店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赶到滨河酒店,包房里除了张洪涛,另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周明和马支队并没有来。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市X委办公室主任吴明,我的老弟。吴明,这位是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科长朱哥,呵呵,应该叫朱处长了;这位是市地税局的周局长,这位是市建设局常务副局长王哥王局长,大家都是自己兄弟,都随便点。”
  待我与几位领导互换名片一一寒喧过后,张洪涛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偷眼观察了三位领导,周局长年龄在五十岁左右,朱处长和王局长的年龄与张洪涛相差不大。那朱处长大腹便便,头发稀疏,带一幅黑框眼镜,倒有点廖卫东的神态呢;王副局长看起来更象个大学教授,瘦瘦的;周局长是个大嗓门,边说话边挥动着手势,一看就是做惯了报告的。

  他们几个人很一致的地方,就是脸上的神态都很温和,看不出一点领导的架子,我相信那并不是因为今天的场合,而是日常练就的。估计时下的领导们都这样,给下属给外人的印象都和蔼可亲,有脸色只会给自己亲近的人看。多年的磨练使他们明白:有功夫得使在该使的地方。

  突然想起还没告诉阿琼不回家吃饭呢,赶紧拨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我刚“喂”了一声,便被张洪涛一把抢过手机:“小周吗?是我呀,听出来没有?……呵呵,是我老张。哎,今天把你老公借用一下,没意见吧……这小子好久都不来见我,今天正好逮个正着,我才不会放他回家呢……嘿嘿,放心,有我在,他今晚就是干坏事也没人敢抓他……呵呵,你嫂子倒还挺好的,有时间去看看你嫂子,再不走动,只怕你嫂子都不认你了呢……哈哈哈,好好好,就这样了,你那宝贝老公就不让他说话了,我知道他在家没地位……放心,我不会给他灌多,我那酒也是钱买的,最多让他喝一瓶……哈哈,好好好,再见”
  张洪涛把手机丢给我,还对我使了个得意的脸色。

  菜上来了,由于都是“自己人”,酒就随意了,那朱处长随便点了瓶“拿破仑”,周局长喝不惯洋酒,便要了“水井坊”。我和张洪涛都不喝洋酒,只好陪周局长喝那“水井坊”,王局长就陪朱处长去体验洋味了。

  我悄声问张洪涛:“不是说马支队请客吗?怎么他和周明都没来?”
  “呵,下午那朱处长来电话说想叙叙旧,我就知道他想萧洒一番了,没办法,只好给马支队说你今晚有别的安排了。这几个人你认识一下也有好处,别整天围着你们委里那点B事转。”张洪涛同样悄声告诉我缘由。

  几杯酒敬下肚,我与两位局长一位处长的关系就密切了很多。
  说起来我与周局长还是老相识呢,上世纪九十年代他还在市税务局(当时国税地税还没分家)当稽查科副科长(好象那时候叫稽查队)时,曾带队查过城区支行的税收问题。当时X委发的补贴高,奖金也多,他们不知怎么得到了情报,查了一天就查出很多问题,初步定为罚款十五万。为减少罚款,委里多次找他去沟通,其间我就陪他喝过一次酒,酒后还去当时最豪华的柳林夜总会跳舞洗桑拿,现在还记得那次洗完桑拿按完摩出来后税务局三位领导每人给小姐签单的小费就是三百,至于干了些什么,我没有现场观摩就不好说了,后来支行又做了其他工作,最终以税务局对城区支行罚款五千了结。
  十来年不见,周局长的肚子大了很多,脸圆了很多,声音雄浑了很多,倒让我一时没认出他来。

  那朱处长是师院中文系毕业生,竟是我堂兄的同班同学,毕业后两人一同分到师范学校任教。朱处长不安心教书,教了一年就想法调到报社当记者,后来又调到市委组织部,一直混到现在的副处级,而我堂哥一直“忠诚party的教育事业”,现在还在市职业技术学院任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副局长则是以前刘莹一直挂在嘴边的表哥。

  几个人的关系一理清,倒让大家都惊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想起市检察院那件事,趁那三个人在碰杯的间隙,故作抱怨地向张洪涛发起牢骚:“哎,老大,今天市检察院到我们委里去了,说我们行薛成仁的案子,就是前天提着跑了的那个案子要向检察院报案呢,真是见鬼了。”
  “呵呵,这个嘛,向检察院报案也对,向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也对。其实我们公共安全专家的受理了,他们检察院不受理也行嘛,反正到起诉的时候会移交给他们。”
  “现在市检察院要我们撤回案子再向他们报案呢。”
  “胡扯。你们不用撤回,他们再找你们,向他们再报一次案就是了,到时侯他们肯定会找我们协调,后面的事儿你们X委就不用管了。”

  “呵呵,这事儿先不管它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哎,老大,有件私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压低了声音。
  “妈的你又跟老子客气了,都出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改不掉?脸皮那么薄你怎么混过来的?快说吧。”
  “金色年华你知道吧?”
  “就是那个歌厅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听说那儿的经理是个很漂亮很能干的小丫头,哈哈,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丫头让我给你出面拉皮条?这件事哥哥可没那能耐啊。”
  “呵,这个嘛,不消老大您亲自出马,小弟自己能搞定。”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7:4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还有什么要我出马的?”
  “给老大你实话实说吧,那经理叫陈红,和我关系很好,一直把我当哥哥看。原来的老板出车祸去世了,现在她一个人顶着不容易,我又只能干着急。老大,你面子大,有什么事的时候你发发话行不行?这样,过几天她请你吃饭详谈吧。”

  张洪涛盯着我看了很久,看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幸好喝了些酒,脸上的窘色才遮住了些。
  “你小子是不是和那小妞有一腿?”
  “这个,怎么说呢?”我不知该不该明确回答。
  “不用说,我知道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玩这些花样,别玩出火来啊。唉,难怪古人说红颜祸水呢,你看看你,我在公共安全专家这么多年你从没求我办什么事,一求我就是为个小丫头的事。”张洪涛边嘀咕边摇头灌了一杯酒。
  “老大,怎么样?你可不能不帮我一下呀。”倒后悔和陈红说这事了,张洪涛要真拒绝,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你呀你呀,嘿嘿,好吧,只要她那儿不是太出格,有机会我会给有关部门说说。”
  “谢谢老大了。哎,看看哪天有时间,让她请喝酒。”
  “吴明呀,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成熟?你说我一个市局副局长去吃她那饭合适吗?她那里的事儿我会说说,可那是看在你老弟面子上,你别给我弄些杂七杂八的人认识。”
  “明白了老大,来,敬你一杯。”知道张洪涛肯出面了,赶紧和他喝了一杯。

  正喝得热闹,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精瘦男子。我正惊异这人不敲门就大咧咧地闯进来,却见朱处长和周王二位局长都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那人也不客气,拉开王副局长旁边的座位就坐了下来。

  “哈哈,吴明啊,不认识吧?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滨河酒店总经理李向阳,我的小舅子。向阳,这位也是我老弟,市X委吴明。”张洪涛见了我迷惑的神态,笑着给我作了介绍。

  赶忙起身和李向阳亲热地握手致意,两个人都“幸会”了好一阵子。
  很奇怪此李向阳和以前看过的电影《平原游击队》里的那李向阳不仅同名,而且模样也相似,只是此李向阳的嘴巴比电影里那位要小,也因此显得更英俊。那王永革倒有点象电影里的松井小队长,朱处长活脱脱是抗日电影里的日本胖翻译官形象,周局长则越看越象《红灯记》里的鸠山。
  如此一联想,倒让我觉得可笑了:今天莫不是“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

    既然李向阳进来了,我和他又是初次相识,免不了两人互敬了几杯以密切关系。
  幸好在座的都是领导,而现在的领导似乎有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好酒而不酗酒。待一瓶白酒一瓶洋酒的酒瓶都见了底,几个人都没要求再上酒,只是每人来了瓶啤酒“漱口”,这顿晚餐便算结束了。

  他们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喝完了酒应该是不会马上归家的,只怕得搞点什么活动。
  下楼时我正想着呢,李向阳带着我们出了滨江酒店主楼的后门,穿过一段绿树掩映的碎石小道,来到了一幢三层欧式小楼前。

  见我东张西望,知道我可能是第一次进后面来,张洪涛边上楼边向我介绍:“这栋楼是滨江酒店最好的楼之一,当然这里的第一楼是后边一栋,就是前几年总理来住过的,一般不对外开放,专供中央部委和省里主要领导来了住,市里主要领导们如果工作累了也常到那里去休息,我们是不能去住的。这栋楼当初是总理的陪同人员住的,一般也不对外开放,今天没什么人住,我们就来凑个数。”
  我四处看了看,这楼除了层高比主楼高点,其他倒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有一股庄重肃穆之气,不知是不是张洪涛的话在我心理上起了作用。

  上了三楼,李向阳带我们进入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吊灯一打开,眼前便是一个大厅,靠墙边是一组黑色真皮沙发,窗台那边的拐角处是一个酒柜,里面有小瓶的洋酒,还有葡萄酒,让我好奇的是竟还有增强性功能的药品及性事后用的据说明书介绍洗了有关部位能杀灭性病病菌的洗液,当然避孕套是不可少的(似乎叫安全套更合适,在这地方它的作用应该并不是避孕),酒柜下面还有一个小冰柜,里面塞满了各式饮料和啤酒。靠窗台那边摆着一个小圆桌,桌边摆着几把皮套椅子。
  推开卧房看了一眼,感觉里面和一般的宾馆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那张双人床格外显眼,只怕比我家里那双人床大了三分之一,并排睡四个人应该都能翻个身。恍然间我竟想到,男女之间的性事,只有在如此宽大的床上进行才真正称得上“颠銮倒凤”。

  李向阳从冰柜里拿出几厅饮料放在茶几上,悄声问张洪涛:“姐夫,今天安排几个房?”
  “五个吧。”张洪涛瞟了我一眼,还咧嘴笑了笑。
  “老大,我今晚得回去,不用给我安排房间。”见张洪涛眼神不对,我赶忙上前推辞。
  “还回去个屁。多和他们亲近亲近,对你以后也有好处。”张洪涛低声训斥道。

  待李向阳出去了,几个人就在沙发上坐下聊了起来。周局长和王副局长聊了会税务方面的事,似乎是某个单位的偷税问题,张洪涛和朱处长则低声说着什么,好象是什么人的级别或是职务问题吧。他们说着私事,尽管没把我当外人,可我也不能太不知趣,正好喝了啤酒内急,便起身去小解。
  进了里面的卫生间,方觉得这卫生间很是大气,洗脸台、抽水马桶和浴缸中间的距离挺大,不似一般宾馆那样拥挤,而且那浴缸似乎比以前在其他宾馆用过的大很多,里面躺两个人应该不会太拥挤,倒让我想起在省城时和周姐一起在浴缸里洗澡的情景,那儿的浴缸太小并不能让人尽兴,回来一个多月了,周姐尽管比过去更关心我,却并未表现出再和我共度良宵的意思,看来只好什么时候带陈红来这儿试试效果了。

  从卫生间出来,他们几个人好象说完了各自的事情,已经开起了玩笑,待我坐下,周局长和我叙了会旧,王副局长又和我讨论了一番房地产金融政策方面的问题。

  李向阳再进来时,手里提着麻将盒,他身后跟着五个穿工作服的服务员,这几个服务员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一个个不施粉岱,脸蛋长得都挺诱人。
  “各位领导,今天她们几个给你们端茶倒水,如有不周到之处就给我说,我会批评她们的。”
  几个服务员齐齐地对我们微鞠了个躬,便到一边去倒茶,然后五个人端着茶杯过来,依次把茶递给我们,便在各自递茶的人身边坐下,朱处长随即一手搭上坐他旁边的服务员肩上,那服务员对着他嫣然一笑,并无挣脱的意思。

  “各位领导,先玩着,我还有点事,等会再来。”李向阳把麻将放到桌子上便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来来来,好久没到一起了,怎么样,先摸几把?你们几个都肥得流油,今天正好杀富济贫。”朱处长起声挥了挥手,几位局长便起身跟他到了桌边。
  那圆桌竟藏着机关,一张一合的就变成个方桌,一个服务员赶快拿来一块垫子垫上。

  “吴明,你最小,我们四个先上,你接下手。”张洪涛安排了一下上阵的次序。
  由于每次聚会不可能正好是四个人,我们这儿麻将的打法已与时俱进了。现在流行的打法是:放炮或自摸糊牌的人自动下,旁人补缺,等下一盘有人糊了才能再上。
  有时候觉得这种打法挺符合现代社会所追求的公平原则:你放炮,坏了大家的好事,当然得滚蛋;你自摸,得了好处,当然得给别人留点机会。可惜现实生活不是打麻将,坑了国家坑了集体的人只要上面有人护着便不会下来,而既得利益者则想方设法占着那好位置,其他人想也别想。

  那朱处长要打一百一炮的,周局长说二十块就行了,王副局长不发表意见,张洪涛定了个中间数,最后确定为五十块,也就是放炮者输五十,自摸则另三家每人输一百。
  在他们几个商量玩法的时候,几个服务员把各自的茶都端了过来,又在各自服务的对象边坐了下来,此后每次所服务对象挪动位置,服务员都端着茶杯跟着挪动,竟似是贴身服务呢。

  待打过十几轮,朱处长手气好,糊牌次数最多,面前便堆了几十张老人头。我也糊了不少,赢了一千多,后来察觉到三位局长大人都在有意让着朱处长,此后我便有所收敛,朱处长在场时有几盘我故意放了水。

  朱处长又自摸了一把,洋洋得意地下场了,轮到我接手,这时李向阳也来了,他便站在一边观看。
  这一盘都没糊,接下来一盘我放了炮,我得下场了,这才注意到朱处长没在旁边,正想着是不是等他来呢,李向阳在一旁笑着说“我来接一把试试手气”,我便给李向阳让了位。

  坐在一旁看了一会,感觉又有内急的征兆(我这人喝了啤酒就喜欢上卫生间),便想趁现在轮空的机会先把包袱卸掉。
  不经意地一头闯进卫生间,里面的一幅场景却让我大吃一惊 

    卫生间里,朱处长和陪他那服务员下身都一丝不挂,那女孩子趴在洗脸台边上,上衣已被朱处长搂起,大大的两只奶子一晃一晃,在壁灯照射下格外耀眼,朱处长正双手搂着她的腰部,撅着肥肥的屁股在她后面一拱一拱呢。

  见我吃惊地看着他们,朱处长抬头对我笑了一下:“怎么,要上卫生间?”说话的时侯他的肥屁股竟然没有停止摆动,肉体的撞击声格外刺耳。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过神来,赶快退了出来,胸口砰砰地跳个不停:尽管A片没少看,可现场观摩这倒是头一遭呢。

  陪我那服务员小孙正站在卫生间门旁,见我那狼狈样,吃吃地笑了几下,低声问我:“要上卫生间?我陪你去外面上吧。”

  在公用卫生间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站在尿兜边好久都没尿出来。
  幸好开始去陈红那儿办了那种事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否则我这会儿肯定学朱处长样把小孙拖进卫生间了。
  呵呵,这些party政机关的人平常办事拖拖拉拉,干这种事儿倒是猴急猴急的,一点都不脱泥带水,毫不含糊说干就干,连一两个小时都等不及了。
  心里不由得想,要是go-vern-ment机关的办公室都放个大美女,规定工作不干完不准碰美女,嘿嘿,只怕一天的工作一个小时就能干完。可惜国内没有那么多美女,否则我们的party政机关办事效率将提高多少倍啊。

  突然想起刘天明的话,赶忙给他打电话,把相关情况给他说了一下。按刘天明的意思,明天就由我去检察院报案,我没答应,说我在一旁协助就行了。

  从卫生间出来,见那小孙还在门口等着,心里倒很感激她。在过道边,一阵夜风吹了进来,让人神清气爽,便要在窗台边透透气,小孙见我不进去,也站那儿陪着我说话。

    在谈话中了解到,小孙今年十月才满二十岁,家在本市东北一个县的,去年高中毕业后就被招进滨河酒店做服务员,今年又被安排到后面的“领导楼”做服务员。这么小的年纪,怪不得皮肤那么嫩呢。

  “哎,刚才那卫生间里的事你知道?”
  “嘻嘻,这种事儿见多啦。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怪不得你那么吃惊呢。”
  “她这样做,不怕经理发现了开除她?”
  “哈,开除?你以为我们在后面这几栋楼做服务员容易啊,经理交代了,客人有什么要求都得满足,你说经理会不会开除她?在这儿住的都是有来头的,都是我们经理想方设法要巴结的人,我们都从乡下来打工,哪敢不听啊。再说,在这后面做服务员工资比在主楼要高几倍,要是碰到心好的,说不定这一辈子都好了。去年省里有个领导在这儿搞什么调研,有个女孩子陪了他一个星期,后来那女孩子就跟他去了省城,听说那男的还给她买了套房子,那女孩子命真好啊。”小孙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态。
  “这么小年纪,就不怕客人有病?”
  “有病?这儿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有病?我们每两个月都做一次体检呢,从没有人检查出问题过。”
  “这后楼一共有多少服务员啊?”
  “不大清楚,应该有十来个吧。一般都是上面的或市里那些当官的来了才叫我们,哎,看你不象go-vern-ment干部,肯定是什么大公司老总。”
  “呵呵,go-vern-ment干部大公司老总还能看得出来?”
  “当然。go-vern-ment干部可能整天坐办公室坐得闷,来我们这儿了就动手动脚,有的尽管当面不动手动脚,可那眼睛里面冒出的邪光就让人明白他在想什么,还有的就干脆象刚才那个矮胖领导样,一来就要做那种事。也不知他们怎么这么大邪劲,有的一晚上要两个人陪,有的还很变态,明明一人一间房,还非要两个人在一个房里一张床上做,有时候做到半途还换着做。哎,今天我陪你,你对我看都没看几眼,是不是我比她们几个长得丑?”
  “哪里哪里,不光不丑,而且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敢看你啊。”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手没拿回来,而是顺手轻轻用了点劲,小孙一下子就靠在了我身边。
  说实话这小孙长得还真是靓,皮肤摸起来很柔顺,胸部也大,屁股很挺,摸了一阵觉得手感很好,可惜我身体尚未复原,这么好的身子竟没能让我身上的血液充斥进某个部位。

  在她脖子上嗅了嗅,有一股香味,只是我内心总觉得那香味是脂粉之香,不象赵燕霞身上那股清澈的女儿香让人心醉。

  想起赵燕霞,才意识到有一个月没见她也没联系过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轻轻推开小孙,看看时间,已到十点半,不知赵燕霞睡了没有?
  告诉小孙我打个电话再进去,让她先回房。

  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听到赵燕霞冷冷的声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小霞,这阵子忙嘛。怎么样,过得还好吧?”
  “多谢你的牵挂,过得还好。你忙你的去吧,再见。”
  话没说完,赵燕霞就挂了电话,倒让我心里郁闷了好一阵。

  回到房间里,朱处长已经上桌了,那服务员正偎在他身边看他打牌呢。再一看,王副局长一手搂在服务员腰上正和她商量该出哪一张牌,周局长倒是正襟危坐在研究桌上的牌,只是左手放在服务员大腿上轻轻移动着。只有张洪涛没什么异样,他那服务员坐旁边无所事事。

  见我进来,张洪涛神色暧昧地对我笑了:“你这小子,和这小丫头出去这么久,是不是舍不得进来了?”
  我正待回话,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是赵燕霞的,赶忙退到一边。
  “喂~~说话呀?”赵燕霞没说话,电话里只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
  “哎,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呜~~不要你管。”
  “好了好了,我这会儿在有事,等会再找你好不好?听话啊。”屋子里这么多人,我不好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再上场打下去,都有点三心二意了,到最后竟是我们几个搂着服务员,由服务员动手打牌了。

  过了一阵,朱处长看了看他那劳力士表:“哎哎,十一点半了,是不是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听朱处长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随声附和。一算帐,朱处长一个人大获全胜,赢了五千多,我倒反胜为败,输了三百,不过是其他几人里输得最少的。

  接下来各人进房休息,朱处长就在这间套房,周局长和王副局长在隔壁两间,服务员都跟着各位领导进房“服务”去了。

  我和张洪涛的房间安排在二楼。
  “老大,我还是回去吧。”李向阳带着我们(还有两个服务员)下楼时,我对张洪涛说要回去。那会儿确实觉得有点累,漂亮的服务员也没能勾起我的欲望。
  “你怕什么?家里我不是给她说了吗?”张洪涛有点不解。
  “嘿嘿,老大,今天身体有点吃不消,别浪费了,下次吧。”我把张洪涛拉到一边低身说。
  “呵,你小子,敢情来前就干过了,是不是和那歌厅的经理呀?算啦,都说劝赌不劝嫖,这种事儿你不干也好。只是你以后见了他们几个,”张洪涛朝楼上呶了呶嘴,“别说今晚回去了,那样他们会觉得你不够意思的。”
  “知道了老大,嘻嘻,你那小妞很爽,等会儿别太劳累了,龙体要紧啊。”
  “你这小子。哎,向阳,”张洪涛把李向阳叫过来,“你开车送吴老弟回去。”
  李向阳愣了一下,不过没多说什么,走过去和那小孙说了几句话便和我下了楼。

走出主楼大厅,李向阳先去开车,我便站在外面大口大口地吞吐了一阵清新自然的空气,头脑也清醒了很多,全没了刚才坐在空调房里几个人互相吸收彼此呼出的浊气时的那种压抑感。

  初夏的夜晚还是有点闷热,尽管已经很晚了,可空气中的热潮仍未褪尽,只是在晚风轻轻吹过来时才让人觉察到夜色已深。

  设在滨河酒店附楼的夜总会刚散场,时有身高不等长相各异但着装整齐的中年男士带着一身淑女装扮的妙龄小妹或坐上小车离去,或相偎着进入主楼。
  看着这些情意绵绵的动人场景,不由得感叹我们真是走进了新时代,在这个伟大的新时代,年龄早已不是问题,身高也已不是距离,八十年代男性不足一米七便是三等残废的观点已成为历史的垃圾,中国新一代年轻女性中早已成长出一大批不唯身高不唯长相只看地位只看腰包的新时尚的倡导者,当代的中年男性真是生逢其时啊。

  正暗地里观察并品评着一对对浓情伴侣,一辆暗红色“佳美”悄无声息地停在面前,李向阳从里面打开车门示意我坐上去。
  “哟,李哥,现在有了这么好的车啊。”脸上的惊讶倒有一半是真的。
  “这台车是市委的,我哪敢自己买车。我毕竟还是市委的人,也算分管接待工作的科级大员啊,就向市委要了这台车,配台好车有利于搞好接待工作嘛。”
  “呵呵,你这样两边挂着真让人羡慕,两边都能得利。属市委的人,市委管不着你,在酒店里又一手遮天,这样的好位子也只有你李哥才有福气占到啊。”
  “怎么说才好呢?要说象现在这样也不错,可毕竟不可能一辈子都能这样啊。市里已经发话了,说酒店今年要改制,正催我上报改制方案呢,这样也好,免得我两头都想要结果到最后一样都没得到。”
  “呵,改制那不正好?到时候你可就是真正的大老板了。”

  “这都是下半年的事了,只怕得到年底。哎,老弟,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这儿的服务员不合你的口味?”李向阳掉转话题和我调侃起来。
  “呵呵,李哥,你这儿的服务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真是舍不得走呢。给你老哥说句实话吧,下午回去刚和老婆做过,身体还没复原,那么靓的小妞陪我,别浪费资源了。”
  “嘿嘿,和老婆做过?大白天和自己的老婆干那事?呵,你吴明要是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我倒会相信。看来,你现在也玩起了婚外情这套把戏啊。”
  “嘿嘿,这个嘛……”我一时倒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老弟,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不换个周末来玩?”幸好李向阳没继续追问我。
  “是啊,我也猜不透呢。”
  “象今天这样,他们可以说是出差或是陪客人,有正当理由嘛。一到周末,他们都老老实实回家做好丈夫好父亲去了,都还是很看重家庭的。他们几个人在单位都很正派,从不和手下的女人乱搞关系,毕竟都到那种地位了,真有了桃色新闻那会断了他们的仕途。其实我挺赞成他们这样的,男人嘛,谁都不想一辈子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大家都在政界,爬到这一步不容易,干什么都得为仕途考虑,真为女人丢了仕途,太不值了。现在这世道,别说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之类的鬼话,没了江山,哼,你看到时候美人还爱不爱你。”

  “哎,你怎么敢给老大也安排这些事?”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谁都不想一辈子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包括我姐夫。说实话我姐夫对我姐的感情没得说,可他地位越来越高,他就是不想勾引女人也会有女人想着往他怀里钻。市局很有些美女呢,我姐哪比得过她们?我姐四十岁的女人了,尽管整天往美容院跑,可美容院那些东西真能换回她的青春?你也应该看见了,我姐那样子,整来整去还不是黄脸婆一个?我姐夫一表人才,现在和我姐站一起就象我姐的小弟,说实话换了我只怕,嘿嘿~~所以我考虑啊,与其我姐夫和别的所谓正经女人上床了还谈情啊爱的,还不如先让他玩好。我这儿给他安排,总没有什么风险,比他去别的地方玩要好,也比他和那些所谓正经女人谈情说爱要简单,不会闹出桃色绯闻影响他的前途,起码我不会去害他吧,我巴不得他越爬越高呢。”
  “你不怕你那些服务员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呵,你是怕她们说出去?她们有那个胆?每个进‘领导楼’的服务员,都经过严格的审查,包括家里几个人,都在干些什么事,我这儿都有记录,她们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再说,我也没亏待她们,给她们开的工资也对得起她们了,有时侯碰到些猪,还给她们送这送那的,她们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们要敢说,哼,除非她们下半辈子不想安生了。”我偷眼看一下李向阳,发现他一下子脸色阴冷的,倒让我身体一激棱。

  “哎,老弟,以后你如果需要什么,和我姐夫一起来也行,你单独过来也行,别和我客气啊,你客气我做哥哥的就不高兴了。”车停在了我住的那院子门前,李向阳又换了副口气。
  “呵呵,一定一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真要来找你呢。”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人唱了几首歌,啤酒也喝下去半箱,几个人都有点精神亢奋了。
  又有点内急,便出了包房,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拐了几道弯才找到方便之处。轻松过后,想看看到什么时间了,便拿出手机来看,上年却有两条短信,都是赵燕霞发过来的:“你回家了吗?”“怎么不给我回信息?”看来刚才包房声音太大没听到来短信的提示音。

  歌厅里还是太吵,算啦,还是下去打电话吧,顺便买包烟。
  走出歌厅,外面仍然有一股未褪尽的热浪,不过这热浪倒比包房里那凉爽更让人舒畅。我走到路边大树下给赵燕霞拨了个电话。
  “喂,小霞,你在哪儿?怎么不说话?” 过了好久赵燕霞才接电话,接了电话却又不出声,倒让我有点心急。
  “我在家里。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沉默了一阵,赵燕霞开了口,一说话就带着委曲的哭腔,那哭腔一下子让我柔情万分了。
  “小霞你别乱想,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喜欢还来不及呀。”
  “那你怎么老不回短信?”
  “呵,开始可能有点闹,没听见。刚才看到你的信息,这不,我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嘛。”
  “你就喜欢哄人家。你在哪里啊?”
  “我和朋友有点事,还在外面呢。怎么样,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很好。哎,你什么时侯请我去唱歌啊?”这丫头,上午哄她的话,她倒当真的来催我了,看来小女孩都喜欢去那些热闹的地方玩啊。
  “这个,等忙过这段时间再说吧。到时侯再联系。”

  挂掉电话,楞了一会,又摇了摇头,一抬头却看见杨副主任从“天上人间”出来了,他旁边是宣传科长的周小兰。他俩出门后并未坐出租车,却沿着人行道走了过来,我赶忙躲在树荫后面,待他们走过去了,伸头看了看,树丛下的阴影里但见周科长一只手已挽上杨副主任的手臂,从那亲热劲就可看出他们早就有不同形常的关系了。
  周小兰是省大九十年代的毕业生,长相不错,尤其是一身肥肉配上一张如满月般的俏脸,显得格外性感。她老公在市go-vern-ment工作,那小子长得一表人材,我每次见了都要自惭形秽,对周小兰那一身快要撑破裙子的白肉便从不敢有啥非份之想了。周小兰近些年上升速度有点不正常,不过委里的女性里从业务到交际真能拿出手的除了她好象再也没几个了,所以我从未想过她那不正常的上升速度里面还会有什么其他背景。平时在一起周小兰好象挺正经的一个人啊,偶尔有人在我面前说起她和杨副主任的事我还不以为然,心说她老公比朱副行长要帅气得多怎么会有那种事,还让人别随便捕风捉影地乱传,没想到无风难起浪,今天让我亲眼见证了铁的事实。嘿嘿,看来我太不留心别人的私事,也把人想得太简单了。

  回到歌厅,推开包房的门,内面却只有鲁明达一个人,但见他将小姐的衣服都搂了起来,头部埋在小姐胸前忙活着,我偷偷瞟了几眼,觉得那小姐的胸脯很是宏大,在包房暧昧的灯光下那胸脯正散发着诱人的白光。
  见我进来,鲁明达抬了下头:“飞哥,放开点,今天大家都随便啊。”
  这时陪我那玲玲小姐也走了进来,见了房里的场景,笑着拉了一下我:“哎,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走,咱俩去跳个舞。”
  跟着玲玲转了几个弯,里面有一个小型舞厅,有人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相搂着跳舞,我绅士般地向玲玲做了个请舞的手势,玲玲小姐并未理会我伸出的右手,却走过来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这姿势使得我只好双手环着她的细腰,两人便如情侣般在小小的舞厅走了起来。她小巧的身子很是轻盈,又让我想起了上午抱着赵玉环的感受,手上不免使上了劲,玲玲小姐可劲地贴着我,这却使得我更加想着赵玉环,心说不知她这会儿是不是还在恼怒之中?我以后怎么去面对她?
  由于心不在焉,一曲舞罢我再也没了兴趣,两个人便在舞厅边坐下来休息。

  “哎,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哪儿去了?”想起何其伟与张科长的失位,我问玲玲。
  “你说那两个人呀,他们去了旁边的按摩房了。你没来过这儿?哎,咱俩也去好不好?去那儿随你干什么都可以。”玲玲在我耳边柔声引诱着我。
  “呵呵,那儿我们就别去了。走吧,回包房。”说毕我就往回走,玲玲只好跟在后面。经过一个没人的小包房时,玲玲说先别去打扰房里的两个人,正好这儿有个空房,我们在这儿坐坐吧。我一想也对,现在回去会打扰鲁明达的好事,便与她进了这包房。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进包房坐下后,她却把灯关了,整个人偎了过来,我顺手搂了搂,她更紧地贴着我,还一只手解开我的衬衣,伸进去在我胸脯游走。过了一阵,她的手又向下滑去,摸进了我裤子里面。
  见玲玲小姐如此放肆,我心说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便将手伸进她衣服里面,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肉包,感觉那肉包上面有个大大的头,倒让我联想到赵燕霞那R头。赵燕霞胸脯鼓鼓涨涨,露出来却看不出R头,上次好象是我吸了一阵那R头才露出来的呢,这玲玲小姐不知让多少人摸过了,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的R头,倒似生过几个孩子样。这般想着,那手便没了继续往下摸的兴趣,从她身上抽了出来。
  玲玲小姐并未发现我的变化,竟自顾自把裤子褪到膝盖边就往我身上坐,我赶忙制止了她,说这儿不安全,下次带她去宾馆开房。玲玲小姐告诉我这儿安全得很,而且她不会乱收费,只要我两百,听她这样一说我更没了兴趣,挪动了一下位置,告诉她我不习惯在这儿做这种事,希望下次能与她去宾馆开了房再好好玩玩。玲玲小姐见我如此,只好扫兴地提上了裤子。

  再回到我们那个包房时,何其伟与张科长都回来了,何其伟正情意绵绵地和小姐对歌,张科长则和小姐相搂在一起,那高妹偎在张科长那瘦小的身子上,显得很是滑稽。
  玲玲小姐回包房后便再也没了开始的热情,也许她心里明白今天在我这儿榨不出更多的银子了吧,那功夫只能等下批客人来了再使用了。

  再坐一会,我看了看时间,已是十一点出半了,便对鲁明达说我得回家了,鲁明达一看时间已很晚,便按铃让服务员进来买单,服务员进来后却说这包房的单已经买了,鲁明达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每个小姐发了一百块钱,陪我的玲玲小姐拿了钱便走了,陪张科长的那高妹却拉着张科长的手依依不舍,那情意绵绵的样子让我很是嫉妒了一番。

  离开包房,与鲁明达张科长告了别,便与何其伟往回走,他与我同路。
  “明哥,那小妞怎么样?好象你那个表妹。她那样子很不高兴啊,看来你没把她伺候好呢。”何其伟一路上和我调笑着。
  “MMD你这小子,去那边快活咋就不叫上我?”我想起他与张科长去按摩房的事,便开始了反击。
  “嘿嘿,明哥,叫你去你真会去?算啦吧。要不是那张科长喜欢那种事,我才不会陪他过去呢。我看,今儿没去金色年化见陈红那妞儿,还真扫你的兴了。”
  “好了好了,到哪儿不是一样玩?陈红又关我什么事嘛。”
  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何其伟那“名雅咖啡厅”,时间太晚我就没进去。

  回到家里,阿琼正准备上床睡觉,我赶忙洗了个澡,再爬上床时只见阿琼仅穿条红短裤躺在那儿看杂志,我伸手一搂她便放下杂志关了灯,于是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了。
  在阿琼身上运动时我突然想起了周小兰,她这会儿是不是正光身子躺在杨副主任身下扭动着?想着她那多余却仍不失性感的肥肉,我不由自主地加强了运动的力度,倒让阿琼狠狠地高兴了一番。

    半年时间过去了,委的各项工作指标都完成得不错,不过由于薛成仁案的搅和,总是玉中有暇,所以刘天明在委全体工作人员大会上说起这番成绩并未显出多少兴奋之态。
  薛成仁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公共安全专家的这几天一直没有查到蛛丝马迹,这家伙似乎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
  S区研究所要去华东考查,受不过S区研究所数次相约,委里还是由科技科长和小朱俩人一起去了一趟,
  省X工作考核组仍在江都检查考核,省X委易副主任隔三茬五来我市坐镇,委机关这阵子工作作风好了很多,迟到早退的现象基本上没了,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在这风口上自撞枪口啊。

  儿子马上就要考试了,这几天我都准时回家辅导儿子的功课,阿琼的脸上显出了久违的轻松神态,有时侯忙家务都会哼起歌来了。

  这天去一个县陪省考核组检查工作,晚上刚进委机关大门便听到了又一个惊人的消息:监查科科长袁斌在市X工作目标年终考核(当时袁斌任一个考核小组组长)中收受两个县贿赂8万元,已被检察机关请了过去。

  这袁斌是委老主任的儿子,以前在委药具站工作,老行长退休后便回到委机关,为照顾老主任的面子,他一来机关便在监查科工作,前年又当上了监查科科长。
  这小子不知哪根神经有了问题,收了人家的钱后,竟然还把那两个县查的一塌糊涂,那两个县可不干了,转着弯儿,授意一个村的书记把这事给抖了出来。偏巧,可这阵子省X工作考核组正在我市进行考核,从这几天反馈的考核结果来看,很是不尽人意。又加上这几年来,计生工作的排位是花钱买来的说法,市领导早有耳闻,并且,考核腐败问题群众反映不断,由此,市领导班子决定这次要进行一次大的整顿,刹一刹此风。朱副市长这次也坐不住了,对刘天明大发雷霆。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马上回家,给阿琼打电话说了下情况,阿琼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也知道刘天明对我的恩情,便让我好好陪陪刘天明。
  在楼下看到刘天明办公室开着灯,我知道他还在办公室,便直接上了楼。
  推开门,但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刘天明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桌面摆着一份写好的给市委的辞职报告。
  见了刘天明那疲惫不堪的样子,我一阵心酸:刘天明这几年一改以前做事雷厉风行的习惯,一直是谨小慎微的,不就是希望能平安度过这一任期好安心退休吗?哪知天不遂人愿,他这次只怕也是在劫难逃啊。
  在刘天明那儿呆了一阵,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在离开前紧紧握了一下刘天明的手说了一句话:“老板,挺住,还有我们这些部下呢。” 其实连发两件大案,我也知道他再怎么挺也是白挺了。

  袁斌之案再次震动了市委领导,第二天市纪委书记亲自现场督阵来了,看来这次委里将会被查个底朝天了。
  委机关再次召集全员大会,各县区X委正副主任也全部参加。会上市纪委书记宣布了市委的决定:张组长停职检查,同时协助市纪委工作组的调查工作;纪委工作组将对委里所有参加年终考核的工作人员进行一次全面调查,工作组需要什么资料县区有关人员必须马上无条件提供,若有违抗者就地待岗只发生活费;有行贿问题的县区两天之里自己给工作组交代,不主动交代者工作组查出来后该X委主任将就地免职并连降几级工资。
  刘天明暂时没被停职,看来市委领导对他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只怕正考虑怎么让刘天明体面地下来呢。

    既然暴风雨已经来临,我也只好随机应变了,好在是我没参加这次年终考核工作,所以我也不在这次纪委调查对象内。但刘天明与我很是不同的:手下一个小小的科长,一次考核就能贪8元,作为小科长的老板刘天明又该是多少呀!市领导也许在心里也会给刘天明也重新好好地算上一笔经济大帐的。

  儿子明天要考试,我一下班便赶回了家里,晚上一家三口正边吃饭边商量明天我和阿琼一起接儿子的事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开门一看,来人却是老主任!老主任进门后没象往常一样和我儿子打闹一阵,弯弯叫他“爷爷”他也只是点了点头。我招呼老主任坐下,阿琼给老主任倒了杯茶便去餐厅陪儿子继续吃饭。老主任坐在那儿,一脸焦虑,似有话说可又欲说还休,我明白这时候他来我这儿肯定是为了袁云斌的事,便把他带到书房。

  见我把书房的门关上了,老主任立刻老泪纵横了:“吴明啊,我老袁从没qiu人,这次我连这张老脸都没要了去求人,可别人都不给面子啊。看在咱俩是老搭档的份上,你可得帮帮你那不争气的老弟啊。”

  听了老主任的话,我知道他去找过刘天明了,可刘天明因他儿子的事弄得灰头灰脑的了,哪会给他好脸色看?其实老主任还真是个不错的领导,至少在委里他一直维护着我,我提统计科长的位置他肯定出了一份力,在位时他很少做违规之事,退休了也从不给委里提什么要求,前年袁云斌结婚,去年就给他弄出个宝贝孙女儿,正待舒舒服服安度晚年呢,谁知道儿子不争气犯下这等大事,老主任那么爱要面子的人,心中的打击可想而知。

  “袁老板(我一直用以前的称呼),您别急。云斌的事儿我不是太清楚,您了解到什么情况能不能给我说说,我也好给您出出主意。”

  老主任这才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年终考核中,袁云斌共查了两个县4个乡镇(每乡镇一个村)样本点。当时每个样本点送考核组成员(11人)每人5000元,组长2万元红包,其实几年来这种情况其本上成了不成文的潜规则。

  合该云斌出事,在调查时一个调查员与样本点的一个村长在语言上发生了冲突,这位村长大人一气之下,把此事署名举报给了市委。

  “吴明啊,你和刘天明关系不错,能不能找机会给他说说情,让他出面给那4个乡镇打个招呼,别提供证明?”

  “袁老板,这个只怕不好说了。薛成仁的事儿还没了呢,又发生了云斌这档子事,刘主任的位子肯定保不住了,他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管这个。再说,现在纪委书记在坐镇,也没谁敢风头上动这些脑子。”

  “那,云斌是没得救了?”老主任颓然靠在椅子上。

  “袁老板,我明天先去检察院那边打听打听具体情况再说吧。”

  “那好。你给检察院那儿说说,我替把8万退回”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了想前因后果,觉得他这样主动退钱不妥,便劝起他来:“老主任,我有个想法,就是你先别提还钱的事。你退钱不是就等于承认了事实吗,依我看,那钱还是留着以后去打点吧。”

  “不还怎么行?这个我再想想。吴明啊,检察院那边就麻烦你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袁老板,我只能说尽力了没办法,如果铁板钉钉的事儿,想什么事儿都没有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把满腹心事的老主任送下楼,回到家里时,阿琼有点不高兴了:“你别什么事都答应下来,小心到时侯费力不讨好。”
  “放心,我没答应他什么,我能答应他什么呢?袁云斌这事儿我能有什么办法么?别cao这心了。”

  儿子睡觉后,我一个人在书房坐了很久,想起刘天明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老肖被暴打致死,薛成仁携款潜逃,袁云受贿,大小事儿一个接一个,可真够为难他的了。刘天明这次要真下台了,不知市委会派谁接替他的位子?以后我还能这样稳坐钓鱼台么?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上班事儿很多,上午忙活一阵后想起老主任的话,却又觉得我去检察院似有不妥,便给张志强打了个电话。

    “强哥,你好啊,在忙什么呢?”
  “呵,吴明呀,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哎哟不对劲,你这家伙肯定有什么麻烦事了。说,是不是受贿的事儿要穿帮了?早点对哥哥坦白交代,哥哥我一定对你从宽处理。”平常我和张志强在一起总没大没小的,这会儿他倒调侃起我来了。
  “嘿嘿,强哥,我也就收了百来万块钱,这都要穿帮,那我跟你这大检察官白混了。”
  “哈哈,那倒是那倒是,你可别犯到我手上,有那事儿我可是六亲不认的。哎,到底有什么好事?是不是今晚请客吃饭?要请客就等两天,今天我可没空。”
  “呵呵,强哥,确实有点事。我单位袁云斌那案子不是在你那儿吗?他爹对我有知遇之恩,滴水之恩都得涌泉相报,更何况他爹对我那么好,强哥你说对不对?所以呀,老弟今儿斗胆给哥哥提个要求,就是对袁云斌别用太厉害的手段了,让他把事儿说清楚就行,强哥你说老弟这要求过不过份?”
  “唉,要说这袁云斌的事儿还真不小,涉及面也很大,我只能答应你尽量照顾好他的身体,其他方面暂时不可能有什么保证,毕竟这案子不是我一个人在办。”
  “强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说这个,哎,说定了,下周咱哥俩一定得聚一聚。”
  “行行行,只是到时候你这小子别不认帐。你要真不认帐,我立马把你拷进来。”
  “哈哈,行行行,只是把我拷进去你可得给老弟我安排个漂亮点的女犯人与我同床啊。”

  给张志强打完电话,我松了一口气:袁云斌在里面大亏吃不了,我也能给老行长一个交待了。

  尽管很忙,下午我还是准时赶到学校,阿琼早就到校门口等着了。
  儿子大老远地就看见了我俩,非常高兴地跑了过来,阿琼问他考得咋样,他满脸不在乎的神态:“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这点题能难得到我呀。”这家伙的一番话倒引得我和阿琼大笑不止,阿琼在我耳边低身说道:“看看,我生的儿子还行吧?”我也在她耳边悄悄回应:“当初我要是不使劲干他能有这么好吗?”俩口子打情骂俏的,一时间其乐融融。
  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阿琼说她妈知道弯弯今天考完,要我们一起去那边吃晚饭,一家三口便又赶往财政局阿琼她妈家里,外公外婆见了外孙子,照例是将他前后左右各处都仔细看了看并品评了一番。

  饭后弯弯又要和表姐一起玩,不愿回家,他刚考完,我们也只好随他了。
  见天色还早,我与阿琼便一起步行往回走,经过临河大歌厅(专门听歌看演出的地方)时,只见门口贴着大红帖子,那帖子告诉过往行人今晚临湖大歌厅专门请来了“东北二人转”的当家演员助阵,并希望大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这“二人转”是东北特产,随着唱“二人转”的找奔山走红,“东北二人转”也随即出了名,不过我也就知道东北有个“二人转”,一直不知道“二人转”是怎么个玩法,既然今天这歌厅有人唱“二人转”,不去见识见识那倒可惜了,同时也可放松一下这阵子紧绷的神经。我征求阿琼的意见,可能阿琼也觉得两个人这么早回去会很无聊,便同意和我一起去听听。

  买票进了歌厅,里面已坐了很多人,我正牵着阿琼找座位,只听得有人大叫“吴明,坐这边来”,我循声望过去,原来是电业局的钱进带着老婆小孩度周末来了。
  在钱进身边一坐下,钱进便问我X委是怎么回事,咋又发案了,又问我会不会有啥牵连,待听到与我无关时,钱进长出一口气:“老弟,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可不希望有机会去那些地方看你。”
  钱进一席话让我感动了好久:很多时候,朋友间一句话就能让你感激他一辈子。

  演出开始了,主持人先唱了首歌并问侯了大家,接着便是女声独唱,一个女孩子坐在一个大篮子里从天而降,那一袭白裙子随着篮子飘荡,有点仙女下凡的韵味,只是这女子从大篮子出来后却变成了个大胖子,让人有点扫兴,不过她的民歌倒唱得很好,与那些名角相比毫不逊色,可惜她少了那些名角的运气,只能在这些歌厅游走了。

  两个本地歌手各献了几首歌,接下来出场的就是“东北二人转”了,但听得锣鼓喧天响,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孩子和一个穿老式对褂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这一男一女各拿一把红白相间的大扇子,另一只手还举着个大红手帕,两人随着音乐节奏边跳边唱起了东北小调《小拜年》,两个人嗓音都很不错,尤其是那女孩子,清丽的嗓音唱出了农村姑娘羞涩的纯情,配上喜庆的伴乐,一时间歌厅里掌声阵阵。

  待《小拜年》唱完,俩人在台上互相作了介绍,据那男子介绍,那女孩子是东北第二届银像奖(发音如此)二等奖获得者,近期还将赴京参加什么奖的决赛,那男子也是什么奖的获得者,按他们的说法,他俩在东北都是很红火的人物。
  相互吹捧了一阵,两人又说起了其他东西,开始说的话还行,大都是恭喜在场的各位升官发财的吉祥之语,可后来越说越有点色味十足了,如 “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女人风骚高尚情操”,“爱上一个有点傻,爱上两个最起码,三个四个不算多,七个八个才萧洒”,“家里有个受骗的,外面领个浪漫的,上床干个最会垫的”,“男人不喝多,不敢随便摸,女人不喝多,不敢随便脱,男人女人都不喝多,只好去卡拉OK唱唱小歌”, “天上处女难寻,地上王八成群”,不一而足。两人在台上的胡言乱语不时引来哄堂大笑。
  那俩人说笑了一阵,又给大家唱起了潘长江在中央台春节晚会上唱过的《过河》,不过他俩唱着唱着便走了味,俩人边唱边夹杂着一些说词,什么“新一代的洗衣粉哪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大姑娘~她洗澡不关门,为啥不关门?她里面有男人”,什么“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还有什么“春眠不觉晓,处处性SAO扰,夜来叫床声,姑娘变大嫂”,其他的更X L,在此就不一一记述了。

  我边听边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满大厅的男男女女听着那两人的粗话都显得非常兴奋,尤其是那些女人,一个个满脸都是激动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她们平常压抑太久这会儿正好有人代她们发泄一番令她们感觉格外爽快?就连钱进家那读初中的儿子也在哈哈大笑,倒让我感叹“二人转”这民间艺术真是贴近大众,你要让一个唱西洋美声唱法的在台上“啊~啊~啊”地唱这么久,只怕早睡过去一大半了,毕竟西洋艺术过于高雅,能有那么高的素质还有那么耐心的性情享受那种高雅艺术的只是少数高尚之人,从这也能理解为啥美声歌唱家赚钱不如流行歌手了。

  没想到“二人转”就是这类货色,说来说去都是性话,倒过于带色了,莫非找奔山就是说这些玩艺起家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事实上也只有“性”才是动物永恒的话题。只是因为我们人是 “高等”动物,我们才把这个永恒的话题称作“爱”,以示有别于那些低等动物的“性”。

  当然,那些性话对于钱进的儿子一类的人是不宜听的,这也只能怪钱进这些做父母的,此类场所本就不该带小孩进来嘛。

  听完歌回到家里,阿琼一直抱怨那“二人转”太色了。抱怨归抱怨,她那满脸尚未褪尽的兴奋已说明她的抱怨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今晚儿子不在家,我与阿琼自然都是光身子睡觉,睡前一番情色活动自是少不了。也不知怎么搞的,这阵子那方面的需求很是旺盛,以前和阿琼三五天才会来一次,现在倒成了每天的必修课,莫非真是越做越爱?
  压在阿琼身上,我一边学着“二人转”的说词一边运动,弄得阿琼不时大笑,这晚的活动便格外和谐格外完美

 楼主| 发表于 2006-7-6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市J委的工作组进驻X委已有一周了,各县区自报的问题加上有人趁机举报的,一下子各考核小组收受红包之事都暴露在阳光之下了,查来查去,倒把分管统计工作的丁主任给弄出来了,纪委工作组了解到情况属实,可能是考虑到涉及面太大,市委便由朱副市长出面给丁书记做了工作,让他主动辞了主任之职,丁副主任尽管恋恋不舍,可到此境地也自知回天无力,只能一辞了之了,起码他主动辞职还能保住他那不至于进到检察院去。

  这天上午从外回来,碰见刘莹匆匆下楼,我笑问她什么好事这么猴急,她说胡来上午就要去省城,她得去准备东西。真是个贤惠的妻子啊,心中不由得嫉妒起胡来那小奸夫了。

  中午在机关食堂吃过午餐,在办公室一时觉得很无聊,便给刘莹打了个电话。
  “莹莹,还在家里啊。胡局长还没走?”
  “他走了,我在家里收拾一下。”
  听说胡来那小子不在家,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我马上就来帮你收拾。”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放下电话,出门打车直奔她家而去。

  到刘莹家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房间里没人,只听见卫生间水响,悄悄过去推门一看,呵,刘莹正在脸盆里洗着下身呢。
  见我进去,刘莹一下子羞红了脸,小声叫我出去,看着她那神情,我哪舍得出去?我把那毛巾拧干,匆匆擦了擦她的下身,便一把将她抱起,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那情形倒真象情意绵绵的小俩口。
  走进她和胡来的卧室把她放倒在床上,我没有和她亲嘴,而是从脚亲起,亲到她的下身时舌子上不免使了点劲,倒弄得她大呼小叫的,她的叫声激起了我的ing欲,我忍不住扑上去在她身上肆意攻击起来,弄了一阵觉得不过瘾,趁她云里雾里之机突袭她的后门,她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叫了一阵后见已不可避免,只得随我盘弄了。

  趴在刘莹身上,我问她我与胡来相比哪个更棒,她亲了我一口说:“当然是你棒呀,他那东西都没你大呢,更没你这么有劲。”听着她的夸赞,我心里一阵满足,下身便使出吃奶的劲儿伺弄着她。

  一男一女正纠缠在一起享受着鱼水之欢,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那奸夫胡来在门外边敲门边大叫着:“刘莹,开门,我忘了拿个材料。”
  刘莹一听是她老公的叫声,脸一下子就变白了。她使劲从我身下挣脱出来,战战兢兢地说着“这~这可怎么办?”到最后她竟打开衣柜让我钻进去。

  听到胡来的叫声时我感觉一阵爽快,心说也让你见识见识我Cao你老婆的场景,大不了打上一架,我还会怕你?这样想着我便不愿钻那衣柜。
  刘莹见我还在磨蹭,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吴明,求求你进去吧,你别害我呀。”
  看着刘莹那焦虑的神态,我终究于心不忍,只好钻进了衣柜。

  站在衣柜里听着刘莹开了门,告诉胡来说不知怎么把门反锁了,又问胡来忘了什么东西。

    这胡来可能平常和别人的老婆玩惯了,只以为他能偷别人的老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文文静静的刘莹也会背着他偷人。也许他过于自负,刘莹这么久才开门他竟没有一丝怀疑,在书房拿了个东西便出了门。

  听得房门关上,我便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光着身子走到窗台上,恨恨地看着胡来钻进文化局那小车里,直到小车驶离大院。

  刘莹见我光身子站在窗台前,使劲把我拉了回来,拿来衣服要我穿上快走,那恐慌的神态让我想起阿琼偷情的事,我心中一阵悲凉:女人哪,你既然顾忌着这个家,为什么还要玩这种玩不起的游戏?

  沉着脸离开文化局家属院时,我抬头看了看刘莹那间房子,发现刘莹正站在窗台上看着我。
  我心里明白,我和刘莹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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