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今夜我将你遗忘！（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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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离死别是人生最痛苦的几件事之一，更遗憾的是没与自己的亲人道别就成为永别！浮现在雪儿头中的是她妈妈的音容笑貌，对她的滴滴深情，她望着母亲的遗相，脸上挂满水；声音已经哭得嘶哑，浑身抽动却没有哭声，雪儿长得很像她母亲，遗相虽然是黑白的，但也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靓影，目光注视着所有在场的人，无论你坐在哪个角度，只要你抬头看相片，她的眼神都在亲切的注视着你，好像她在清点为她送行的人，眼神中还有些许期盼。嘴角上挑，严肃中带着微笑，面貌白静，目光和蔼透露着亲和力。在生的时候应该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太太；
　　 雪儿的母亲去世前，没有任何征兆，吃完饭，站起来就倒下去，等120车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跳，医生初步诊断的是脑溢血；我听雪儿这么给我说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那天碰到小陈的时候，还好有棵柳树，要是没抱到柳树说不定我倒下去也。。。。。。她母亲不到五十岁，就这样离去，没跟任何亲人说声道别的话，哪怕是跟她同桌吃饭的父亲！现在去孤怜怜的躺在殡仪馆；人啊！一生太短暂！让我们善待自己，善待家人，善待朋友吧。。。
　　 第三天，雪儿的弟弟陈家根扑爬跟斗的跑回家，扑通一声跪在灵堂里嚎声大哭，边哭边喊着“妈。。。妈。。。妈。。。”我跟雪儿的父亲在旁边黯然落泪，你们一同到殡仪馆与她母亲道别，让他们姐弟俩见最后一面，来到殡仪馆的告别室，里面阴气太重，我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几乎吹来一阵阴风，我就起一次鸡皮疙瘩，汗毛直立，感觉把衣服都顶起来了，见到她母亲，雪儿和家根“哇....妈。。。。妈。。。。"又哭喊起来。她母亲的七窍都被棉花堵住的，听到他们姐弟的哭喊声，竟然从眼角浸出几滴血泪；听说暴毙的人，在没与亲人见面前，她的魂魄并没离开她的躯体，能听到或者感受到子女的到来，会流出泪水；或者闭上眼睛；按理说雪儿的母亲在殡仪馆是冰冻起来的，雪液和泪水应该都应该结冰。可现在她听到姐弟俩的哭喊声居然流出血泪！！！太多灵异的东西用科学是没法解释的！
　　 一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穿着黑外套，白衬衣，系着黑领带，戴双白手套，把雪儿和家根挡开，他开始组织仪式，神情肃穆，眼神悲哀，面露悲伤，用低沉的音调一字一句的开始对雪儿母亲的一生进行点评。无非是在生孝顺父母，为人乐善好施，相夫教子，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四十多年成长经历在他口中不到三分钟就总结完毕，大家三鞠躬，然后由家根端着母亲的遗相，身火化室走去，亲人们站在火化室里排成两排，工作人员把雪儿母亲的遗体推过来，放在焚烧炉前沿，炉门打开，遗体缓缓的送进炉内，雪儿和家根哭得死去活来，在炉门关上那瞬间雪儿晕倒在我怀里；
　　 半小时后，通知家根去领骨灰，用红布包着小小的一堆骨灰，放到一个瓷坛里，半小时。。。。一个人就化为一堆灰烬！人的一生很短暂，从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到亲人们哭着送你离开这个世界真没意思！
　　 雪儿要守够77，每个7天要为母亲烧纸；安葬好她母亲后，我离开合江，回到成都，这次雪儿母亲的去世给我感触颇深，有点看破红尘，看淡人世间的功名利实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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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成都，吴婶告诉我有个姓陈的女孩子打了很多电话找，第二天我给小陈去了电话；
　　 “喂，你好，请帮我找下小陈！谢谢！”电话是小陈的同事接的，
　　 “喂，小陈，我是张志豪。”
　　 “张哥，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找了你几天都没找到，我们公司在招人，现在都招了几个，你赶快过来。我们在太升南路188号，你到了就进来找我，快哈！”小陈急冲冲的说完撂了电话，
　　 我骑上自行车飞叉叉地向太升南路奔去，找到188号，我身上的汗水把衣服都打湿了，我并没有急着进去，买了瓶冰冻矿泉水，喝了大半，把头上的汗水和头发整理了下。深呼吸几口，屏住呼吸沉稳的向188号走去，这家手机店外面是个零售厅，后面有几个办公室。我走到柜台前一眼就看到了小陈，
　　 “小陈！”
　　 “张哥，你来啦！进来嘛！”小陈热情的招呼我，并把拐角处的隔板打开，让我进到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一个中年男子正用普通话培训坐着的人怎么做业务。小陈找了个坐位，让我先听一下，讲完了再给我介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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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男子南腔北调涛涛不绝的培训，可谓激情澎湃；好不容易等他讲完，已经到了午饭时刻，小陈是这个公司的零售营业员，她得知招聘的消息后，立马给她的零售经理推荐我，哪知雪儿母亲去世，我又耽误了几天，今天来的时候，人家都招满员了，小陈扭到她们经理闹。经理才勉强同意让我来面试一下；小陈的经理叫一姐，一姐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做事很有魄力，气质也蛮好，一姐先了解了我一些情况，然后带我到老板办公室；老板牛高马大的，说广式普通话；
　　 “一姐什么事？”老板问一姐，
　　 “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先看一下。”一姐不卑不亢的说；
　　 “人都招够了啊！一姐！”老板无奈的看着一姐，我站面一边脸上有点发烫，很不好意思，进退不得！
　　 “是你叫我招人，现在人家来了，你各人看到办！”一姐用眼神示意我回避一下。我给老板点头示意，退出办公室。小陈站在外面，招手叫我过去。
　　 “张哥，咋样？”
　　 “不晓得，一姐还在跟老板交涉。”
　　 “哦，没事！走我请你吃饭！”小陈说着给店里的同事打了个招呼，陪我吃饭。我们到耗子洞吃了点饭，然后又打买了些鸭脚，小陈抢着把单买掉。回到公司的时候小陈把鸭脚拿出来招待大家吃，说是张哥买的！其它妹妹齐声说“谢谢张哥！”搞得我脸通红；一姐拿着鸭脚边啃边说；
　　 “小张，明天来上班，你要鼓劲哦！你刚才是看到了的。。。。”
　　 “嗯，谢谢一姐！”
　　 “基本工资600，没有任务量，卖一台手机提成3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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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刘平来窜门，问我为啥这几天不卖酒，七弯八拐的扯了半天，最后转到正题上；
　　 “志豪，你上班了，酒杂办喃？”
　　 “酒也不多，就放在这慢慢卖嘛，酒又搁不烂，放得越久越好！”
　　 “你那些客户喃？”刘平有些脸红，还是不好意思明说；
　　 “只有放弃了嘛，时间搞不赢！”我想刘平可能想做这个生意；人家不好意思开口，我何不先提出来。
　　 “对了，刘平，你想不想做？”
　　 “嗯！牙膏卖几千支才挣几百块，我到是想试下卖酒。”
　　 “行嘛，剩下的酒，你先试到卖嘛，我一公斤酒能赚3元，老客户都不讲价，这些老客户一个月能消化一吨酒，但是切记酒不能参假！”我想这些客户白白扔掉也怪可惜。
　　 “志豪，这样嘛，一公斤我让你赚一元，你还有好多酒？”
　　 “走嘛，下去点一下，”我们一起到楼下把酒点了，还有400公斤，刘平也耿直，直接把钱给了。把我的后患也解决掉，好让我安心上班，刘平比我更能吃苦，一大早出去，晚上差不多10点才回来，余小的酒他三天就卖完，让我帮他再进一吨，我想刘平同学一场，生活也不容易，一公斤主动降价五角，刘平又叫了其它卖牙膏的同事参加到卖酒行业，进货量从一次一吨慢慢增加到每次进货五吨，每个月能进两次货，他的收入越来越多。。。
　　 卖手机和卖传呼是两个概念，传征对是传呼台，而手机征对的是商家，和做电视差不多;上班的第一周，我没事就了解手机的功能和卖点，没事的时候帮着卖点零售；偶尔帮老板开下车，公司是九点上班，我一般8点半就到公司，帮着做些清洁；总之那时候我像革命的一块砖，后来一姐告诉我，让我把业绩拿上去，安排公司内勤帮我做了名片，带上报价单，出差！
　　 先从周边郊县跑起，崇，温，陴，大邑，彭州，新都，清白江，龙泉，邛崃，蒲江，龙泉，双流，都江堰这些周边县城的电信局步满了我的脚印，当时其它的业务员都在争夺市区的客户，经常搞得不愉快。我是后来的，再去跟别人抢客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只能跑跑周边。跑业务也很简单，无非发一张报价和一张名片，第一个月我用掉了五盒名片，业绩是公司第二名，卖掉三百多台。提成和工资拿了一千多，我请一姐和小陈吃饭，她们看我一天到晚到处跑也辛苦，只找了个便宜的地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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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第二名，第一名当然是一姐，一姐看到我上手这么快，难免要在老板面前一翻功，老板觉得我能吃苦，做业务也踏实；就让我跑全川，那时四川只有唯一的一条高速公路成渝线，到南充都要坐卧铺车，晚上七点钟出发，第二天四五点才到，加上车况又差，那时候交警查得也不严，客车常常超载，过道上都坐满了人，拥挤不堪，车内什么气味都有，让人作呕，道路又崎岖，坑洼；一个晚上下来，我们就跟熊猫相反，脸上除了眼睛是白的，其它地方都是黑的，因为眼睛闭着眼睛睡觉，所以是白色，下车后找个美容美发的店，洗把脸，早间还早就顺便做个按摩，经常去敲人家的门，洗头妹，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睛挂着眼屎，来给我们洗头，我也不好挑剔，只要把脸上那层柴油灰和黄土灰洗干净就好，等她们把一套工作做完后，还能在按摩床上睡个回龙觉，那时为了省点时间多跑几个市场，我一般不会找酒店开房，一是差旅费本来就不高，补住又少；二是，抓紧时间多跑几个地方，早点回家休息一下，还能多报两天住宿费和补助。
　　从南充到遂宁，再从遂宁到绵阳，绵阳到广元，然后回到成都，现在想起来都感觉是梦魇。记得有一次从南充坐卧铺车到绵阳，（晚上跑通宵的那种）当时路又烂，车上人又多，刚开始怕车上有抢钱的，提心吊胆睡不着，索性把双手当枕头，偏过头看窗外的星星，月亮，再看看绵延的山脉，夜色中的山川像一头头虎视耽耽的猛兽，以各种形态注视着在崇山峻岭中穿行的客车，山上的树木就像它们的犄角；惨淡的月光加上点点繁星笼罩着沉睡的大地，在颠簸中我慢慢睡去，居然开始做梦，梦见自己的双手被坏人绑住，我想奋力反抗，手却无法动弹，我用力蹬踏坏人，手却一点知觉都没，坏人被我踢跑了，我慢慢的试着抬抬手臂，手却一动不动，我想我的手断了，我开始焦急起来，手不能断啊，我还要靠这双手做事呢？不能断！一着急，我从睡梦中惊醒，赶紧摸一下梦中那只断手还在不，还好！手还在；可一点知觉也没有，长时间压在头下，手已经压麻。我坐起身，一股热流向手指涌去。过了很久，手才有了知觉，我松了口大气！我旁边的一个乘客问我“刚才做恶梦了哇？踢了我好几脚！”
　　“嗯。对不起哈！”
　　车到绵阳凌晨四点多，要等到9点市场才有人上班，想开个房睡觉又舍不得那几十块钱，因为卖酒那段时间让我明白挣钱很不容易，真像俗话说的那样，兴家尤如针挑土，败家如果水冲沙；敲了几家洗头房都没敲开，只好一个人溜达到临园路的人民公园，公园里已经有晨练的老人，他们慢跑或打太极，好不容易熬到别人的上班时间，然后再去筛选有实力的商家谈业务。。。。
　　不过，98年是模转数的第一年，也就是9字头的电话全部转成139的号码；市场很好做，属于买方市场，谁手上有资源，谁就是大爷；那时我们公司代理了飞利浦，像爱立信，MOTOROLA，NOKIA这些手机全从番禺进回来，差价也很大，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公司在行货里面夹了许多水货，利润更高！我们公司的资源比较多，下二级市场自然能受到客户的尊敬；花了差不多三个月把全川基本跑完，正是由于这段经历，才让我后来自己当老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上班和当老板的区别就是，打工的身累，老板的心累；
　　我记得99年三月，我父亲过生日，妈妈提前给我打电话，让我早点回去，我试着向公司请假，没通过，我只好安排出差，时间是一周，这一周我要跑的路线是资阳，内江，自贡，泸州，宜宾，然后还要提前回家给父亲过生日，如果是现在两天就能跑完，可当时的交通条件真的让人蛋痛，我第一天早上5点到就车站坐车到资阳，当时也只能跑马观花似的跑，资阳跑完又到内江，当时跑业务花不了多少时间，最费时间的是等车和坐车。内江跑完后坐末班车到自贡，晚上10点多钟到自贡，第二天跑完自贡到宜宾，第三天到泸州，用了三天时间把这几个城市跑完，最早凌晨3点起来坐车。当我疲惫不堪回到成都时，立即又带着弟弟和雪儿往家里赶。还得装出兴高彩烈的样子，唉！那时累啊。
　　让人意料不到的是一姐居然对我有意见了，原因是我的业务量远远的超过她，其实我已经给了她很多客户，因为我出去跑业务的时候，二级的经销商来找我，都是她帮我接待的，经销商提的货都算她的量，我从来没计较过，有时还主动给客户介绍，如果我没在就找一姐。我只是在每个地市州抓住一两个核心客户，当时我很瓜，没在手机上做手脚，只想靠提成吃饭。有一次我去重庆出差，碰上现在成都最大手机零售商的业务员，当时这家公司很小，他们老板经常在我手头里拿货，由于他们回款太慢，经常不给他货。这个业务员一路跟我聊天，最后聊到收入上面，他说他一个月能挣一万多，问我能挣多少？我说四千多。他把眼睛瞪得跟牛卵子一样大；
　　“垂子！不可能哦？”
　　“真的！”
　　“你说是公司发的工资嘛！”
　　“嗯！”
　　“那你工资比我高多了三！其它的喃？”
　　“其它的没得！”
　　“垂子，你还没搞懂唆？”
　　“还有啥子？”
　　“现在做业务，哪个还靠工资哦，我给你说，你们公司代理的飞利浦，那个机子的电池贵求得很，一个厚电人家拿高仿电跟你换还要补400多的差价，你不要两个都换成坏电池，只换一个。不换多了，一个月只换一百个电池，你算下，一个月要挣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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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在收电池哦？”
　　“广州有个老杨，专门在太升路收电池。我把他的电话给你！。。。。。”这个业务员姓什么，我记不起了，一路上滔滔不绝的给我传授参假的东西。
　　说是有一次，他卖给别人的掌中宝328黑色，客户专门给他打招呼不要拿水货。那年头水货和行货的鉴别方法不多；我暂时称这个业务员叫小A
　　“小A，给我送20个328黑色，我供电信局的，千万不能拿水货哈！”别外一个公司的采购找他，我们暂时称她小B
　　“好，放心！绝对不得拿水货给你！”然后小A咚咚。。。的送了20个机子过去，小B就开始验货，验到验到的小B说：“给你说了不要拿水货给我，你还拿？你看这台机子，卡槽按钮颜色都不对！”小A接过来一看，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那个卡槽颜色是深蓝色，并且很明显。
　　“这个绝对不是水货，我敢用脑壳担保。肯定是工厂出问题了”小A弄死不认帐；后来鉴定出来是改版机，用308改的328，差价有一千多；小A还厚到脸皮说“看嘛，是不是不是水货嘛！”；小B说：“妈哟，你这个机子比水货还歪；”还有个更经典的笑话，我有一次去西昌出差；到一个客户的零售厅里跟老板吹牛；这时一个彝胞拿着一个三星A188气势汹汹的冲进来质问老板；
　　“老板！老板！”
　　“啥子事？”
　　“给你说了，不要拿水货给我，你为啥子还是拿了一台水货给我喃？”语气很强烈，看得出来他非常生气；
　　“你晓不晓得啥子叫水货？啥子又叫行货？”老板用讥讽的语气问他；
　　“那你说嘛！？”顾客还是有点聪明，我不懂，我听你说嘛！
　　“你晓不晓得三星在中国没有建厂？所有的三星都是韩国生产的，所谓的水货就是用轮船从海上运过来的！行货就是用飞机空运过来的！水货便宜是因运费低，行货贵，也是这个原因！你买到水货了嘛，我退你点运费就是了嘛！”我终于晓得为啥少数民族恨汉族了！他这么一说，那个彝胞居然同意了。这么雷人的解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狂汗。。。。。
　　经过小A的点拨我不再在意业务量的问题，我把很多单子都算在一姐头上，只是我把电池偷偷的换掉，一姐对我的误会也慢慢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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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刚刚入行的我总是提心担胆的把原装电池给别人换掉，特别害怕别人找上门来。要是公司知道会被开除的！这样公司带来的损失会很大，名誉不好很多商家都愿意找你进货，从而影响到整个公司的形象，但是我又忍受不了利益的诱惑，怎么办？如果一直做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吃爆！被公司开除了，那以后什么机会都没有了！我又得重新权衡利弊；手机行业在98年还属于新兴行业，应该有很大的发展。我现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赚点蝇头小利的确不是大丈夫所为。不行！不能这么干下去！因为高仿的电池质量确实太差，飞利浦本来就以待机时间长为卖点，它的原装电池最少也能待机三天，而高仿电只能待机一天，仔细掂量一下，决定收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龙泉有个客户从我这拿了20台飞利浦的gini828，这是全世界第一款声控拔号的电话，重量只有99克，当时属于最轻薄的电话。销售得非常好！他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好像姓袁，是龙泉电信局的，他到公司来找我，我一看到他，我就知道出事了。赶紧把他招呼到中山街的茶馆！他从包里拿了两块电池给我。我立即给他换成原装的。丈在平时给他价格比较便宜，多少有点交情的份上，袁哥没说什么！我只好许下诺言，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还好当时的消费者不是太挑剔！换过这两块电池后，再也没出现其它问题！但是其它的地方还换了差不多有两百支电池，却让我寝食难安！好在他们都是二级市场的客户，有问题都直接找我！其中有一个南充的商家居然把高仿电池直接寄给一姐！当时吓得我一身冷汗，一姐找我问话，我心跳得跟敲鼓似的，脑袋飞快的转着想办法；
　　“小张，南充的张高寄了两个828的电池过来，说是电池有问题，咋个回事？”一姐质问的语气，让我更加紧张，表面上我又要装作若无其事，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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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哥也遇到了啊？这段时间很多客户都发现828的电池有问题，我碰XX,XX,XX.公司的业务员，他们都说最近这段时间，电池的待机时间不够！”我觉得我真的可以当演员。
　　“是不是哦？那咋个办喃？”可能我的演技比较好，一姐相信了，
　　“你等下，我马上打个电话问他们咋个处理的！”我假打掏出电话，跟别人通话；
　　“小A，828的电池待机时间不够，你们公司是杂个处理的喃？安？到售后去换啊？哦！要带些啥子东西喃？保修卡？还有喃？发票？哦！售后地址在哪喃？大业百货啊？。。。。哦。晓得了。谢谢哈！”我把双簧演完，一姐笑西西的看到我；
　　“快点拿切给我换，批娃娃，老子还以为你搞的手脚！”一姐娇骂道；
　　“要得，要得！”我心想换得到个垂子。日 妈的本来就是老子动的手脚；拿到电池，就出门；
　　“等到！”一姐又吼了一声；
　　“啥子事？老大！”
　　“你不拿发票和保修卡唆？一天到晚都马马虎虎的。”一姐嗔怪的说，心里美游滋滋的；是我，我都会美滋滋的，妈哟，有人帮到跑业务，还要帮到做售后。坐到拿提成，你说安逸不嘛？
　　“唉呀，就女人的事多！我去找小A帮我弄。他晓得办个办！给公司节约一张发票。”我恨不得几下逃出去，好出几口大气；
　　“老子！你妈不是女的唆？”
　　“我妈的事情也多！”说着我就出门了，
　　“批娃娃，回来我再收拾你！”。。。。
　　我日，跑出门深呼吸了几口，赶紧去配件市场买了两块原装电池。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收电池的老杨。
　　“兄弟，最近咋个没得货给我喃？”我差不多一个月没给老杨货了
　　“垂子货！日你仙人板板，你看你的JB烂电池。害得老子差点把工作出脱”我从包包头把两个电池用给老杨，
　　“嘿嘿，那一批电池是有点问题。现在的货好，换了绝对不会出问题。”
　　“笑你妈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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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你妈批，这几天好几个都在找老子。以后你不要找我了！”这个瓜老杨，再没说假打一下，把两个坏电池给我换回来。虾子提都不提，只是笑了两声；我也没打算再给他合作，骂他两句算了。
　　“兄弟，不要生气，你看这个！”他拿了一捆火牛（手机充电器）出来，里面有NOKIA，MOTOROLA，三星，爱立信等等牌子。“你给选个高仿的出来！”我仔细看了下，就爱立信的火牛像高仿的。
　　“这个就是歪火牛三！”我把爱立信的火牛拿出，
　　“兄弟。好眼光！再看下还有没有？”老杨又叫我选。我左看右看，又对比字体，还真没看出来。
　　“这些都是原装火牛？”我问老杨
　　“实话告诉你。都是高仿火牛！”老杨得意的看着我。
　　“爬你妈 的批，你耍老子唆？”让我挑选半天，结果全是歪火牛，当时感觉很丢分。把手举起来没给老杨搁在身上。
　　“哈哈。。。我只是考下你的眼力！以后不用换电池，换火牛，原装换高仿我补你差价，150—200！可以三！”老杨还是笑西西的说。
　　“到时联系你！”我心想，换火牛风险要小很多，要是手头紧的话，还是可以铤而走险。
　　跟老杨分手后，小陈打电话给我，让我到文化宫喝茶。文化宫有两家小茶馆，其中有一家茶馆在一棵大柳树下面，树下摆了很多茶桌和椅子，茶客们，有的看报，有的下棋，有的摆弦龙门阵，诸如粉刷火星；给月球和地球之间修电梯之类。小陈穿着白底蓝字的体恤坐在茶馆里，体恤衫的背后，用行书写着“让我们做得更好！”很显眼。
　　“小陈，你不上班跑出来喝啥子茶？”我走到她身边问；
　　“我有事找你！”
　　“你找我啥子事？”
　　“你先坐到嘛！”我坐下来，叫了两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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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直说嘛，还这么神秘？”我从心里比较感激小陈，这几个月换电池又挣了几万块，做私活挣的钱又不敢大手大脚的用，随时都比较注意影响；夹起尾巴做人，公司的其它业务员，都挤在市区彼此抢对方的生意，让他们出差，只报差旅费又没业绩，老板对他们不是很满意，几个月前，老板给每个员工下了业务量，完不成的走人。但是他们又能免强完成。偶尔完不成的时候，找我帮忙。我经常帮他们完成任务，公司其它人忙不赢我也帮他们，除了账务帮不上忙之外，能帮的我都帮，总之多做点事也累不死！所以我在公司的人缘混得比较好。上次把一姐和我矛盾化解过后，一姐看我的眼神变得亲切起来。跟我说话有时还发嗲；表面上我累得要死，但是我经常打着做业务的幌子在家睡觉，茶馆喝茶；我也变成几个上下班不用打卡的人之一，有一姐罩着日子很好过。
　　“公司里面不好给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的在换电池卖？”小陈盯着我问；
　　“。。。。。。”我赚的不义之财，难道她想分一杯羮？按理说应该坦白的告诉她，因为小陈一直把我当朋友，刚到公司的时候帮了我不少忙，暗地里罩着我。如果向她坦白，这么大的数字难免她不见利忘义，以后随时都可以敲诈我，这不是变得很被动。不坦白吧，情理上又过不去。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的表情又变得很惊奇，她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
　　“唉呀！看你也没这个胆量，你不用回答了，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她卖起关子来。
　　“除了杀人放火我不敢做之外，其它的你随便说！”看来她刚才问我那个问题，只是在绕弯子，现在才转移到正题上，我松了口气。
　　“你可不可以客串下我。。。男。。朋。友？”她吞吞吐吐红着脸说；
　　“啊？。。。。。咋个客串喃？为啥子要客串？”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刚才把话说得太满，只有闪烁其辞的问她；
　　“简单得很！就到我们家吃顿饭就行了。你帮不帮嘛？”她鼓起眼睛期盼着我的回答；
　　“仅此一次哈！下不为例。”
　　“哈哈。谢谢张哥，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对了，为啥子要我客串你的男朋友喃？”
　　“是这样的。我们家里给要我介绍男朋友，那个人我看了，不喜欢，但是我们父母又很喜欢，我只好扯谎说我有男朋友了。所以。。。。”
　　“哦。。。”

野道士

看过很多年了，作者慕容雪村，一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现在还经常看他的腾新微博:handshake

杀猪的刀

这太离谱了吧，居然全部转帖完了:funk:

听锋耳语

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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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约我星期六到他们家去吃午饭，我希里糊涂的答应她，后来仔细一想，觉得有很多事情都不妥，要是让雪儿知道了，我怎么办？怎么像她解释？第二，要是被小陈的家人认可了，到时小陈跟我玩假戏真做，那又怎么办？有了第一次，那第二，第三。。。。。N次。那我不就是中了圈套？真想给自己两24！现在骑虎难下。如果甩小陈的死耗子，当初还不如，不答应她。NND我真怀疑我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并且还有塑料泡沫飘浮在里面。既然答应了小陈，只有硬着头皮上；
　　闷闷不乐的回到公司，下班时间，公司的其它同事都在收刀捡挂，把考勤卡拿在手里，等待6点到来；一姐跟小陈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偶尔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批娃娃，你回来啦？”一姐老是喜欢这样叫我，听起来虽然有此粗鲁，但也有点爱昧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在YY；公司十几个小伙子，她只叫我批娃娃；
　　“啊。咋子嘛？”我语气有点火气，主要是后悔答应小陈那件事；
　　“狗的，你还歪喃！？老子的电池喃？”我平时对一姐的语气都比较恭敬，今天这语气让一姐有些受不了；
　　“拿切嘛！”我从裤包里甩了两支电池在柜台上，电池与柜台的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
　　“哪个把我豪哥惹到了？发这么大气？”一姐看我真的在生气，戏谑道；
　　“还不是XX公司那个瓜娃子。妈 的批敲诈我一包中华；”我想了下，不能以这种态度对待一姐，让她有个台阶下；
　　“批娃娃，小家巴适的，一包烟就让你心痛得这个样子，帮一姐做事是你的荣幸哈！老子屋头有一条烟，明天拿给你抽，抽死你个批娃娃！过来让老子纠一下！明天给你烟。”一姐语气怪怪的，眼神中透露出让她纠一下的愿望；我只好走过去满足一下她的愿望；一姐在我腰上狠狠地纠了一爪；
　　“唉哟。。。轻点。姐姐那是肉耶。。。。”
　　“批娃娃，还是听话嘛。哈哈。。。。。”我逃似的闪到办公室去了。账务阿良把我叫到他办公室。
　　“志豪，这个月你的量又超过一姐了哦？”阿良征询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是说要不要拔点给一姐；
　　“超了好多？”
　　“一百五十多。”
　　“那把宜宾老王的量拔成一姐的客户嘛”我无奈的说，
　　“老王这个月进了230台哦！你还不如把广元老吴拔给一姐，他拿了180多台！这样你少损失几百块钱！”阿良建议道；
　　“要得！谢谢哈良哥；”我平时帮阿良开开车，送他跑跑银行之类的；阿良在算业务量，或者借差旅费的时候也比较关照我；
　　我在公司的人缘混得比较好，主要是受了王露的点化，平时尽量少得罪人，吃小亏占大便宜是王露的口头禅；这次换电池风波平息下来，也主要是平时为人厚道，让人不太怀疑。
　　不知道是一姐刻意去买的烟还是别人送她的，第二天真的给我一条中华；一姐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拿切抽，几下把你龟儿抽死。。。。”阿良把业绩表拿给一姐签字确认，一姐仔细看着，脸色由阴转睛。。。。。
　　“过来批娃娃。。。”一姐招手示意我挨到她坐。
　　“不过来。你是不是又想纠我？”一姐下手是真下手，昨天遭她纠过的地方，今天还是红色的。不像雪儿和王露，只是做做样子；
　　“过来，老子不纠你！”我只好过去，跟她保持一定距离，一姐一把把我拉来挨到她旁边。
　　“你怕个求啊，老子又不吃人！”小陈和另外几个妹妹都呵呵的笑，可能我的动作和表情有点喜剧；
　　“批娃娃，老姐没有白痛你，晚上请你吃饭哈！”一姐悄悄的给我说；
　　“算了嘛！你少纠我两爪比啥子都好，还那么客气！”我也笑嘻嘻给一姐说；
　　“就这么定了哈，下班在太升北路等老子！”一姐一本严肃的说；
　　“哦。好嘛”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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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去做事！”我日，一姐还把自己当大姐大了；
　　一姐是单身女人，离过婚，据说是因为她脾气不好把老公给轰出家门，她大概30来岁，保养得比较好，皮肤油光水滑，白里透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虽然谈不上漂亮，但她气质比较好，打扮也得体，穿着全是名牌，身上从早到晚都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香水味，味道好闻，但闻不出来是哪种牌子，凭我多年的经验，应该不是五块钱一升的那种劣质香水；
　　晚上我在太升路口等一姐，老远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目不斜视的一姐向我走来，她的形态和身上的香味都引来路人的注视，也许一姐需要的就是这种认可；一姐走近我，手搂着的臂膀，让我很不习惯。又不好挣脱，那年代流行一词语叫——反提！我很怕被熟人看见，或者被生人误会。虽然我很落魄，但哥也不是那种吃软饭的人；
　　“一姐，你挽到我走，万一遭姐夫看到了，他不弄我才怪！？”我左想右想就逼了这么一句出来；
　　“怕啥子，老娘都不怕，你还怕唆？”一姐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又想在我腰部掐一把，被我闪开；
　　“我是怕三！我们去哪吃饭？我请你！”我还是不太习惯让女人买单；
　　“假日 日本料理！”没想到一姐还混这些地方；
　　“不去！我袜子烂的，一脱鞋就瓜了！”跑业务累啊，一个星期跑烂一双亲袜子；
　　“批娃娃，你去整过的唆？”一姐好奇的盯着我；我知道我说漏嘴了。小陈在公司一直帮我保守着秘密，没人知道我曾经也辉煌过；
　　“没去过，听朋友说的。说是好多人去吃日本料理，坐在榻榻米上，要不然是烂袜子露在外面，要不然就脚臭味，满屋子飘！”我扯了个谎；
　　“爬求你的哦。龟儿的乱求说！”
　　“真的！”
　　 “那你要吃啥子喃；”
　　“走嘛，小关庙吃羊肉。”
　　“不吃，这个天气吃羊肉，脸上要长籽籽。”
　　“那吃啥子喃？”
　　“嗯。。。。我想一下。。。。要不去良木缘吃牛扒？”
　　“要得嘛！”
　　来到良木缘，一姐点了份牛扒七成熟，我要了个五分熟的，叫了一瓶红酒；边吃边聊，当聊到男人的话题上，一姐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男人就是贱，你对他好，他觉得是应该的，你对他不好，他又要报怨。非要给他敲到打到的才舒服。你不要生气，你说是不是？”一姐话里有话，弄得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说是，那我就承认自己贱；说不是，那又反驳她的观点；不过她说得有些道理，男人有时确实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子问你？”一姐用钗轻敲点碟子，示意我回答她的问题；
　　“姐姐，你要骂我就直接骂，我听到就是，不要用这种方式嘛，你把我骂了，还要让我自己再骂自己一回。。。”
　　“我骂你老求，你又不是我男人。”一姐白了我一眼；
　　“嘿嘿。。。这个黑胡椒牛扒味道真的巴适！”
　　“少跟我来这一套，想差开话题唆？你们男人都是这德性，心里面想的永远跟嘴上说的不一样，现在敢作敢为的男人死光了。”一姐独自干掉一杯红酒，我替她满上，“红酒是不用倒满的，三分满就行了；”我点点头；“你说你们男人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白姓点灯！一天到晚在外面晃，到处找梭叶子耍，耍累了回家，还嫌你这不对，那不对的。”说到兴头上，一姐又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接到狠批男人，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埋着头听她发落“如果说你们男人是钥匙，女人是锁的话，你们男人个个都想当万能钥匙；当了万能钥匙还不脸红，还证明自己能干，有本事！日你 妈哟，我们女人要是啥子钥匙都透得开的话，我们就是烂锁；就是坏女人，啥子人尽可夫的脏水全部往身上泼！。。。。”一姐的情绪越来越激烈；
　　“姐，姐，姐，够了，人家以为你在骂我；你看隔壁那桌一直把我盯到。。。”我有点受不了；
　　“看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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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个问题是属于历史问题，不怪男人。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一代一代的遗留下来。你要骂只有骂秦始皇，封建社会就是这个瓜货建立的！”一姐发泄不仅仅是男人与女人的问题，而是对社会现象的不满。
　　“我骂他老求，我又认不到他。算了不说了，来陪姐干一杯！”她终于闭嘴；
　　“要得！姐敬你！”
　　“吃了不够，再来一份，你正是吃得的时候。今天老姐请你！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想吃啥子随便点！”一姐眼神又变得亲切起来；
　　“好。要得！谢谢姐姐！”我埋起头吃，不敢看她那双灼热的眼睛；几三下把面前的食物打扫光；
　　“小张，说实话姐从心里还是很感激你的，你出差那么辛苦，为了照顾我的面子，还把量算我头上，你算是给姐长脸了。姐当初没看错人！”一姐端着酒杯满含感激的眼神看我；
　　“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有今天全是你给的机会，我做的这些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说实话，当初进公司不是一姐在老板面前说好话，我可能还在田间的机耕道上卖酒。所以从心里很感激她。这些人情一时半会又还不了，只有从点滴做起。上海教父杜月笙说过，人生三碗面最难吃：人面、情面、场面；虽然有时明显感觉一姐在利用我，心里很不爽，但是换个角度想，能被人利用也是件好事，至少证明我是有价值的。
　　“呵呵，不管你报不报，这话姐听到心头舒服！”一姐从包里掏出一榻钱出来“小张，姐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这些钱都是你的提成；我现在全部退给你！姐是那种死爱面子，活受罪的人。”说把把钱递过来；
　　“姐，你刚才骂我，现在又拿钱来掺我24啊？早晓得我不吃这顿饭了！你把钱收回去，以后我还听你的。要是不收，我就当没你这个姐了。”我把钱拿起来帮她装在包里，一姐看我说话比较认真，没再推辞；
　　“批娃娃。。。来姐敬你一杯”
　　“谢谢！”
　　从良木缘出来，快9点钟，我骑上自行车送一姐回去。在回一姐家的路上，一姐用手搂着我的腰，她的身体紧紧贴在我背上，能感觉到她胸罩的钢丝，和胸罩内软绵绵的东西；我的心跳有些加快，一姐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再加上单身，她应该很饥渴，如果她不是我的上司，也许我会跟她发生点什么；但是她高高在上，如果跟她发生了什么，肯定会换来同事的白眼；一阵凉风吹过来让我清醒不少；到一姐楼下，一姐面露桃花，一脸春风；掏出纸巾帮我擦额头上的汗水；
　　“到我家里休息会吧，看你累得满头大汗。。。”一姐难得展现她女人温柔的一面；有些羞怯；
　　“谢谢，姐我不上去了，雪儿还在等我～”我拿雪儿挡驾；
　　“好的！快点回去，不要倒拐了哈！”一姐见我拒绝，只好顺水推舟；
　　雪儿回到成都后，情绪一直很低落，没事就翻看她妈妈的照片，边看边落泪；动情时还要哭出声来；为了不让她伤感我尽可能抽出时间来陪她，有时带她去财大的校园散步，有时去看看电影；我知道她很怀念她的母亲；但生老病死，谁能改变自然规律？中国有多少皇帝为了长生不老，吃遍灵丹妙药，最后还是死在时间的年轮之下。有我的陪伴雪儿总能露出久违的笑容；
　　郁郁寡欢的雪儿终于病倒，低血糖，晕倒在家。我在重庆出差，房东吴婶打电话说雪儿不行了。我让她打120先送医院，我刚从陈家坪车站出来就接到吴婶的电话，经过几小时的颠簸腹中空虚，正好车站外有卖烤红苕的小贩，花了三块钱，买了根粑红苕，边吃边蹬上回成都的长途客车；傍晚回到成都，心急火燎冲进医院，看着雪儿苍白的脸，我心痛不已；
　　“志豪，你回来啦！你的事情办完没有？”雪儿无力的问我，眼角还挂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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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刚办完就接到吴婶的电话，说你病了。”
　　“没事，低血糖！志豪，我是不是很烦？老给你添麻烦？”雪儿又凝视着我；
　　“没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其实你不必再为难自己，我们都会有那一天到来的，你要把身体养好，要不然，你妈妈知道了，她也会心痛。想开些！啊！”我抚摸着她的头，看她病怏怏的样子，有点像《红楼梦》的林黛玉，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一定走在你前面，不要怪我自私，我真的承受这种痛苦。。。。”说完雪儿又呜呜地哭起来。
　　“嗯。。好了不要哭了，你的病就是你哭出来的，乖！不要哭了！”我抚摸着她，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
　　雪儿住了三院，精神各方面都好了很多，我把她妈妈的照片藏起来，以免她触景生情；又到玉林找一个老中医捡了向副中药调理；红枣，花生米炖猪蹄，慢慢地雪儿的脸上开始红润。这让我放心不少！原来很不习惯这农家小屋，一心想挣到钱就尽快逃离这，现在经济条件到是有，可是却不想离开，一是雪儿把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二是跟大小双还有其它几个小兄弟很合得来。如果搬到市区，把房门一关，谁也不认识谁，反而不习惯；
　　志强也找到工作，在一家台企做策划；总算让我省心不少；我存了差不多十万块，准备再熟悉一下手机市场，另起炉灶；可没想到徐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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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小陈打电话崔了我好几次，我才慢吞吞的起床；为了不给她父母留下深刻的印象，我穿到工装就上马，故意把车骑得飞快，头发被风吹得像颗杂草，汗水把衣服湿透；自行车细窄的轮胎能在土路刮起灰来。小陈站在那颗柳树下眺望，看见我露出甜甜的微笑；
　　“看你骑个车飞叉叉的，跑那么快咋子？”嗔怪的眼神盯着我，我看她好像是真的入戏了，挽着我的胳膊向家走去，又打了盆水，拿出毛巾让我洗把脸；
　　她们家一楼一底六间房子，墙壁贴着瓷砖，一个大大的坝子，四周用白瓷砖砌成的花园，蜜蜂在花从中忙碌的采蜜，角落处还有几棵柿子树，像几把巨大的绿伞撑在围墙边，挡住烈日。围墙的外边是一排排翠绿的竹林，偶尔传来雄鸡的鸣叫；她的父母坐在堂屋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茶，用眼睛的余光傍视我；洗完脸小陈把我领进堂屋；
　　“志豪，这是我爸爸，我妈妈。”小陈介绍道，
　　“叔叔，阿姨好！”我向他们点头问好；
　　“哦。。。你好，快请坐；喝茶！”小陈的爸爸用手示意茶几上那杯茶水是我的；招呼完后，找不到话题，我也不想找话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台29寸的电视，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好像背着雪儿做了件亏身事；心神不宁的看着电视，里面播放的什么东西，一点都不知道，只是暗自心想，时间快过去；小陈挨着我坐，拿出苹果帮我削了一个，我机械的接过来，却不敢下口。看着手中的苹果慢慢变色，由青绿色变成黄色；
　　“小张，你们是哪里人？”小陈的父亲终于打破沉闷的僵局；
　　“XX县的。。。。”我老实回答；
　　“哦，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父母健在，还有个弟弟！现在在成都！”
　　“哦！你现在住在哪里？”
　　“光华村，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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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娟娟认识多久了？”他叫小陈的小名
　　“有两三年了！”
　　“那时间还是长嘛！你了解她不？”
　　“。。。。。”我了解个垂子，又不是我婆娘，又不是我女，我又不喜欢她，我了解她老灾啊。紧求到问；我想说了解一些，又怕他问你了解娟娟些啥子？说不了解，龟儿刚才又说了相识两三年，当时狠不得甩自己124；我面露难色，故意做给他老人家看，求求你不要问了。再问我就有一说一，把娟娟卖了；
　　“呵呵，一般！”我都不知道我为啥要说个一般出来搪塞；说完这句话又陷入沉默。。。。。。
　　“我们家就娟娟一个，从小惯实了的，脾气不好，你以后要多让她点哦！”小陈的妈妈又打破僵局；听她老人的语气，好像已经默认我可以与她女儿相处，眼睛中露着亲切，小陈顺势靠在我肩上，故作亲密；手中的苹果，“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嗯。。呵呵。。。。”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时间，席间他父亲劝我喝点酒，我只想几下把饭吃完好闪人；
　　“叔叔我不喝酒；”
　　“人在世上走，哪能不喝酒，不怕得，来陪我喝一杯；再说喝酒也不算啥坏习惯！没得事。”小陈的爸爸还以为我在装；
　　“叔叔，我很少喝酒，平时应酬的时候喝一下；今天下午我还要上班。只有改天陪你喝了。”我看喝的枸杞酒，心想人到中年就得靠枸杞之类的药来补了。
　　“他不喝算了，不要劝酒，工作要紧，娟娟给小张添饭。”小陈的母亲出来解了围。
　　刚刚扒完一碗饭，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声音一声比一声急；
　　“你好！”
　　“豪哥，你好！浩子出事了！”电话那端传来焦急的声音；
　　“你是哪位？”
　　“我孙强！”
　　“出啥事了？”
　　“你现在跟到，到我们分局，到了我给你讲。电话头说不清楚。”孙强说完撂了电话；我心想徐浩 是不是被人杀了？或者是出车祸了？如果是孙强应该在电话直接给我说，徐浩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叔叔，阿姨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你们慢慢吃，不好意思！”我起身给他们道别；
　　“啊？你吃饱没有？”不知道是骂我还是关心我；
　　“吃饱了！”管他的，骂就骂嘛，我是吃饱了三；
　　出门飞叉叉的向分局奔去；小陈在后面大声嘱咐“慢点！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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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强，潘安，吴志那间大办公室，烟雾沉沉，我一推开门就笼罩在烟雾里，我替他们打开窗透透气；
　　“豪哥来了！”潘安起身给我打招呼。
　　“强娃，浩子出啥子事了？”我问孙强；孙强给潘安一个眼神，潘安领会的去把办公室的门关起来。
　　“浩子遭抓了，处理得轻喃就挎衣服！重的话可能要坐牢！”孙强拿着烟往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抖烟灰；
　　“垂子，你开啥子玩笑？！他咋可能遭抓喃？吃悬钱？吃爆了？”我问孙强；
　　“抢劫！”孙强头也没抬，继续抖着那只没有烟灰的香烟；
　　“垂子！你开啥子玩笑？浩子日霉了啊。他去抢哪个？”我简直不敢相信，徐浩会去抢劫！！简直是无稽之谈！！
　　“豪哥，真的，不豁你！徐浩的事，你真的点都不晓得？”孙强反过来问我；我用征询的眼神看着吴志和潘安，与他们眼神对视的那瞬间，我明白孙强没有骗我。心里想徐浩咋为走到这一步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