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社区

校外培训 高考 中考 择校 房产税 贸易战
楼主: 莫笑清云

[原创·贴图] 《话说营山---营山白塔和杨上容》【长篇连载,实时更新在本帖第二楼】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8 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8 09:00
晚上回到家来,再把两个老人提审过堂,仔细问最后烧那批老书的情形。
岳父说王德生后来把他那些书全部传 ...

信不信由你 之亲身经历二

李光惠的事

王德生死了后,李光惠的事,就是我亲自动手去做的了。

那应该是1952年吧,我大概二十五岁,我那时都还没有结婚。李光惠是个男的,通天三元村2队的人,他那时大概有二十六、七吧,比我要大些。
李光惠那时是个大学生哦!他参加了地下党的,后来被国民党抓到了,打了针的(在重大),后来放了。他自己回家就乱了,不好了一年多就死了。
他死后就埋在李家大坟山(现通天3村2队) 李家祠堂后。
曹健康是个穷农,那时是一个进田户(也就是没有田产房产的穷人),就住在那个祠堂里。李光惠就埋在祠堂后。
李光惠开始晚上跑出来把曹健康的水牛改了(就是把水牛的牛绳解开),送到后山坡上去。曹健康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牛不在了,就到处去找牛,后来在祠堂后面的山坡上才把牛找到起。
这样搞了几天,曹健康就觉得奇怪,明明自己天黑的时候是把牛栓好了的,但早上起来牛又跑到后面山坡去了。曹健康就觉得奇怪,他这个人胆子还是大,他后来就晚上悄悄披了蓑衣,(他们那时还没有什么雨衣雨伞之类的遮雨的雨具,一般都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蓑衣是用棕榈树,乡下人都叫棕树上面剐下来的棕夹子块块打烂了和棕树篼篼上的棕网合在一起用爪钉抓了之后做成的有几层密缝在一起的披在身后背上的可以遮挡风雨的雨披。现在这些东西早就没有了,不过在网上还是应该百度得到蓑衣到底是怎样的。)偷偷躲在祠堂角落里来守牛,想查清这牛到底是怎么跑到后山坡去的。
后半夜,李光惠又跑出来改牛了,他从坟里出来就显了原形,就被曹健康看见了。
曹健康心里想:李光惠不是死了埋在坟里吗?怎么又跑出来了。他晓得这是鬼,曹健康是个裁缝,手艺人,胆子大,也晓得一些东西,就用刀头肉(敬神用的猪肉)、酒、香、蜡、纸来敬他,曹健康就看见李光惠用手来抓起吃。
曹健康是裁缝,是匠人,手里拿了尺子、剪刀,李光惠就不敢近他的身。
李光惠就回他父亲家去,就显了原身。他父亲李新泽是个地主,李新泽晓得儿子变成了鬼,就想找人来收鬼。
有人就说李月成是石匠,有办法收拾。
李月成是通天山那边(相对于斑竹湾而言说的)高山村人,是个老石匠,胆子大。李月成那时都怕有70几了,是个大掌门师。
李月成开始说叫他的两个徒弟李中权和李中其去。但那两个徒弟怕去。
李中权是我的老表,是李月成的幺徒弟。李中其本来是李月成的儿,后来带给
李光文,李光文是我姑爷李光武的侄儿。
李中权和李光其都不敢去。李中权说我们不得行,师父您光胆子大是不得行的,要喊我老表去我才去。
于是李光成就叫我一起去。
我们晚上去的(鸡不叫,狗不咬的时候),打的干柏树皮做的火把去的。
李中权说我老表开馆,李月成说他来开馆。
他是石匠,胆子大,把坟掏开,他去开的棺。李月成把棺一开,就看见李光惠头发长得足青,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李中其吓得发抖就跑了。李月成吓到浑身抖得发高,吓得冷汗都平淌,一屁股就要跌下去了。我忙用錾子(石匠打石头用的工具)铎(duo是营山的土话,也就是顶刺过去的意思)过去。
我也吓了一跳,忙用元极道功法,边念,边用五雷掌打过去钉住,让它动不了。现在我都还记得元极道功法要念这样一句口诀:
“燕紧密劈急,趴压引化钉。”
口中念咒语,边用元极道功法,念到“钉”的时候,就猛的用长錾子钉过去,就把鬼钉死了,钉得让它不能动了。
看把它钉死了,我就忙叫他们连棺木盖一起浇了桐油,用柴火烧了。
这样就把李光惠收拾了。
但李月成回去三天后就被吓死了。
收拾之后,后来那里就安宁太平了,就再没有啥事了。这个事在通天二村李家扁那些老点的人都晓得,如李幼民,李宗荣这些都应该知道,可能有些年轻的后人也听说过的。
这个事就是我亲自去做了的。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8 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8 09:00
晚上回到家来,再把两个老人提审过堂,仔细问最后烧那批老书的情形。
岳父说王德生后来把他那些书全部传 ...

我师父王德生后来是在吃计划伙食后死的。
我跟师父主要是学地历、葬坟、看房、做道场。学到1952年的时候就没有学了。那时王德生老了生病了,他86岁死的,把他的书全部都给了我。所有的经书,比如《地历大全》是看山水河流阴阳宅的、《地理五诀》是看风水地的、《青刚经》是葬坟时开地时用的、《金刚经》是做道场用的、《青香经》是用中途葬后安位用的、《葬经》等,现在还能记得名字的就这些,大概有一二十本,好多都记不到了,反正他的书都传给我了。那些原本悄悄藏在我家里,前些年都还在的,我藏起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还是七八年之前,大儿子想叫我信基督教的时候,是他把那些书翻出来,全部烧掉的。
王德生有一个儿子,比我小,文化低,最开始他没学,王德生也就没有教他。后来他去学的篾匠,王德生死后,他又来找我学的。
我教了一些葬坟看地,教他“一晚经”。
“一碗经”就是当天死了,第二天就葬,也就是死人活路最简单的。这种一般都是那些家里穷得做不起道场的,也就头天死了,第二天就抬出去埋了。
也有比“一晚经”更简单的,就是家里死了人,确实莫法的,比“一晚经”还穷的人,这种就“开路”、“发引”直接抬出去埋了。这种一定钱都都不能收的,是造孽人家,不但不能收钱,还要尽量给他把地看好,这样才不会自己带过。这是干我们这行的规矩。
所以世间的人活着分三六九等,富贵贫贱,活法不一样。连死了都不一样,有钱人家叫葬,穷人家叫埋。其实过去有钱富人是墓葬,穷人是埋坟。墓古代的时候是针对有钱当官富人,墓碑还刻姓留名,这才叫葬。穷人哪有这么多规矩,就是一个土堆堆埋了就是。富人死了有三六九的道场,穷人就没有钱做道场,就只有“一晚经”和“开路发引。”这也就是为什么世人都想当官发财做富人的道理。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8 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7 17:45
“要得,”王德生说要一个大碗,要里面把菜油倒满。
“屋里头有没有织布的短机头子?”(机头子是那时每 ...

晚上回到家来,再把两个老人提审过堂,仔细问最后烧那批老书的情形。
岳父说王德生后来把他那些书全部传给了他,他把那些书都藏在屋里的。虽然后来自己很少做那些事情了,最多只是偶尔帮人家看看地。但对于那些师父留下的老书还是很舍不得的。所以他一直都是将那些书和自己以前读过的老本子书好好放在一起藏起来的。
“那批书我读过的好像有《四书》8本,《诗经》4本,《纲鉴》4本大概有二十几本,王德生的书有十几本,反正几十本书装了满满一背篓,还有我看地的罗盘那些,一起都藏在一个地方的。开始谁都晓不得,那些书都好好的。后来,也就是近十年前后的时间里,你大哥回来传福音,给我们说基督教,听说我还有那些东西,是你母(通天那里把岳母也称之为母)帮他找出来的,那些书最后就这样被他一把火烧掉了。”
我听着两个老人彼此回忆烧书的情景,想起那批书最后的命运竟然是被毁于宗教信仰之间的彼此排斥与敌视,心里一想起那些离现在不过才十年时间左右被烧掉的老本子古书,心头就觉遗憾得有种发痛的感觉。都是过去的老本子古书啊!你说《四书》、《诗经》这些都还可以再买回来,大不了不是古本书。但王德生留下来的那些书,不知道是什么书了。我倒不是好奇关于宗教之类的内容,而是从古书的角度来说,那些书因为其本身内容的特殊性,极有可能有些书都是绝世之书了,你说这样一把火烧掉,是不是太可惜了呢?
可惜!实在可惜!
并且最可惜的是这事竟然就发生在我自己老岳父家里头啊!
每一次去通天斑竹塆岳父家,我都爱到处想找本书看来,好打发住在山乡里好几天的无聊时间。可是找了那么多回我并没有看见岳父的那些老本子古书啊!他们文化都不高,都是种地的农民,我也压根没有想到他家里会有什么值得一读的书。要是我那时知道他们家有那样多的老本子古书,哪怕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早把那些书全部背回营山城里来宝贝一样藏在我家书房里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既然一切都没有了,那除了一声叹息,又还能怎么样呢?
只留下这些真人故事还让我深感惋惜惆怅。





发表于 2019-10-17 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7 17:45
“要得,”王德生说要一个大碗,要里面把菜油倒满。
“屋里头有没有织布的短机头子?”(机头子是那时每 ...

归子天棒大舅子~~~~暴殄天物啊~~~~~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7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7 10:12
话说营山----民间遗事

要得,”王德生说要一个大碗,要里面把菜油倒满。
“屋里头有没有织布的短机头子?”(机头子是那时每家都有织布织出来用剩下的白条)。
“准备起的。”很快短机头子也找来了。
“放在油碗里点燃。”
那时没有电灯,农村晚上都是用油灯点亮照明。王德生要用一个最大的大碗来装满菜油,里面放一个短机头子做的大粗灯芯来点亮照明,是等下晚上为了做法事所用的。
把装满油的大碗里的短机头子做的灯芯点燃,放在屋檐下的大桌子上去。屋檐下按王德生的要求搭了一张大木桌子,收拾老王的法事等下就要在这里做。
大桌子上放着碗做的大油灯,亮旺旺地燃着。
我们擦黑就开始吃夜饭,吃完就开始设坛念咒。
王德生就开始念咒语,做法事了,我挨坐在师父旁边,我老汉挨在我的旁边。
我老汉还特别扎咐(叮嘱)我说:“你要好好学哦!把师父的本事学到起。”
师父念咒语的时候,开始还燃起的火还很大的。
但念到半晚上的时候,子时(大约到了一点钟时),灯火就眼看着慢慢暗下去,好像快要熄了一样,其实那时碗里的菜油几乎还是满的。王德生就忙用令牌打一下。令牌打一下,灯火就闪一下,闪一下,灯火就亮一下。不打令牌,灯火就黑(暗)下去,好像快要熄了一样。
到了这个关键时候,灯可不能熄了啊!那是千万熄不得的!
王德生坐在那里,头发都全象蒸笼冒汗一样。我们这个时候就看见老王慢慢被收到地坝外边来了,她把嘴巴里的红舌头亮旺旺地肚子里扯出来,在凉衣竿上直接摔打,她这个时候头发也变红了,她整个人就在竹竿上面栽桩(类似翻跟头一样)估计是它最难受挣扎的时候。
地坝边是一块田,这个时候田里挨次坐了一整田密密麻麻的没有头的,没有脚的,没有手的,没有眼睛的鬼,把所有的鬼全部请来了,一排排都坐到田里。这时在这里看稀奇的人都看得见了。
最开始王德生就给他们说了的:“你们来了就不能走!自己走了,出了事,我不负责。要我喊你们走,你们才能走。”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谁敢走了,都躲在堂屋里看王德生如何收老王。
老王这个时候正在地坝边翻跟头。
这个时候屋里周老婆子突然喊:“宋女(我大姐),宋女,你去堂屋里看看是不是真的老王出来了。莫是怕王德生收了钱骗人哦!”
刘大姐听见周老婆子这样喊就从里屋出来了,只在堂屋人群缝隙里往外看了一眼,老王手一招,刘大姐就从堂屋人群里一步就飞到外面地坝,就落在我们桌子面前屋檐地坝里,跪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刘家屋里和队里来看热闹的人就都着急地说:
“王先生,怎么办?快点把真本事拿出来哦!”
王德生就说:“你们去几个大主劳,把井里的凉水给我打一桶来。”
凉水很快打来一桶,王德生就在水面上了画符,喝了一大口,猛地一口水吹到刘大姐身上,刘大姐就惊了一下。
这样连吹了几口水,但都只是惊一下就算了。
王德生说:“你们把她抬进去,莫管她。”
外面老王就喊刘大姐说:“哪怕你收拾我,明天我老王还要送老王,我还要收拾你老王!”
王德生说:“看明天我们哪个收拾哪个?”
王德生画水的时候手不空,就喊我接着继续打令牌。他喊我令牌要一直打到不松劲。
我那时就慌了神,因为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就一个劲地打个不停,所以灯就一直都亮起的,没有再阴下去。
水画完了之后,王德生又继续做法事,就在把老王慢慢收到斗面前的时候,老王就只剩下一只脚和一根红帕子慢慢在舞了。
桌子外面的屋檐下面,放了一个“颈罐”(就是下大上小的一个罐,上面的口子就好像一个颈脖子一样细小,肚子是圆鼓鼓的罐子),老王就要慢慢被收到那里面去。
就在老王要钻到那里面去的时候,突然半空中出现一个红衣服人,有草树那么高大(是王德生搬来的天兵天将)。那个红衣人一下子扫到我面前来了,把我一下吓得浑身发抖,周到(瘫软)地上去吓哭了。
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我老汉两耳光打在我脸上吼我:“喊你跟到学,你怕啥子怕!”我忙爬起来继续打令牌。
那个红衣人飘到地上来,把老王鼓到(使劲)摁进了“颈罐”里去了。王德生就赶快用五色布(红白黑绿黄五种颜色的布,因为我刘大哥是打衣服的裁缝。)把“颈罐”的口口封倒起,扎得严严实实,就抱出去,埋在屋当门十字路中间。王德生自己抱的罐,十字路就是两条交叉的地方,埋在那里是为了人来人去都被过路人踩倒起不得翻身。
收了老王后,我们就一路走了,刘大姐也跟着到了我家。
王德生临走的时候给刘家特别扎咐说:“十字路口那里有一条小河沟,最好是用条石砌起,砌牢实些。在那里搭一个小桥,把那里撑起,免得垮了。要是垮了,以后还要出事的。”
那天回我们家吃的响午。刘家送了我们一个大红鸡公,打发我们走。
到了我们家,是我亲自用一个新背篓把那只鸡公盖上的。
等我们把饭吃了,王德生就喊我一起跟他去大庙。
鸡公是我亲自盖的,新背篓还在,但那只鸡公却不在了。
那只鸡公后来始终都没有找到,很是奇怪!这是我一辈子都没有想通的事情!
王德生说:“要注意哦!要喊他们按我说的去做哦!”
他又在我们家打卦,他说:“遭了!等两年又要出事。”
两年后,十字路口的水河沟垮了,颈罐打烂了,原来叫他们用大的条石去砌好,但刘家用乱石做的,活路做假了,没有做牢实没有管多久,遇到下大雨涨水就冲垮了。
两年后老王出来没出来我们都看不见了,但刘家的人被病缠到起经常生病不断。
两年后,王德生又和我一起去。
重新又一个颈罐收拾的,埋在原来埋那个十字路口那里。后来用条石砌的,修了一座小桥。现在那桥都应该还在。那里属于天池,现在的蓼叶镇,子槽沟。刘继全现在还是不是那里的支部书记不清楚了,反正具体位置就是在那个地方,感兴趣好奇的人可以去那里看一看,找一找,或者问一问那里的老年人吧!
我刘大姐93年的时候死了。
我师父王德生吃计划伙食后死的。
我跟师父主要是学地历、葬坟、看房、做道场。学到1952年的时候就没有学了。那时王德生老了生病了,他86岁死的,把他的书全部都给了我。所有的经书,比如《地历大全》、《地理五诀》、《青刚经》、《金刚经》、《青香经》、《葬经》等,记不到了,反正他的书都传给我了。那些原本悄悄藏在我家里,前些年都还在的,我藏起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还是七八年之前,大儿子想叫我信基督教的时候,是他把那些书翻出来,全部烧掉的。
那些书都是过去传下来的老经书,有些说不定现在都已经绝迹了,那样被烧掉真是可惜!我的大舅子是一个信耶稣的,耶稣和中国的这些道教东西怎么能够相容了,在耶稣的眼里,我们中国的这些菩萨神仙鬼神之类都是罪可恶的异端。所以当我知道岳父曾经还留有这样多过去的古书,并且还是在我已经成为他女婿,在他们家去了很多次的并不久远的七八年之前才被这样人为烧毁,感到实在可惜和遗憾!假如那些老本子的书都还保存到今天的话该多好!多珍贵啊!











发表于 2019-10-17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17 10:12
话说营山----民间遗事

哥~~~加个班~~~快点敲出来~~~看起玄得很~~~
发表于 2019-10-17 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摆玄龙门阵~~~·~~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7 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营山----民间遗事



前言


在准备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心中有一些小小的犹豫。
首先我不知道到底该用哪一个标题好?我还没有来得及去为即将要写的这些文字想好一个名字,那就先把这些文字写出来,暂以《民间遗事》为名。其实最开始,我想用《民国轶事》这个题目的,但最终还是用民间代替了民国,用遗忘的遗来替代了轶,于是最终就用了《民间遗事》这个标题。
之所以用这样一个名字,其实我心里是有一些考量的。因为我即将要写的这些文字,说的是我身边耳闻目睹的事情,虽然这些事情,并不是与我有关,但给我说这些事情的人,都与我有关。
这些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有的是发生在民国时候的,有的则是发生在解放之后,我要出生的前后的事情,这些事情离现在已经很久远了,有的人都早已不在人世了,但这些事情却都是与他们有关系,这些离奇的事情,很多都是不为人知的,所以出于好奇,就用文字将它们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
最后声明一点的是,我写这些文字的目的,仅仅是因为给我说这些旧事的人是与我有特殊关系的人,记录的这些事情,都是他们所亲身经历的事情。记录这些事情,也就是趁当事人还健在的时候,将他所经历的事情写下来,好再让他确认,对比回忆一下,以便唤醒他年老淡忘的往事记忆,以求得到更真实的故事真相。等再过好多年之后,这些由我所整理形成的文字,再经他本人审核之后,便可成为将来我为他留给与他有关的后人们对他的一种文字怀念了。
                     2019.10.16

起因

国庆节七天放假,原本想去太蓬山好好了解一下太蓬山的,但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未能如愿。并且那几天外面一直都在下雨,所以天天呆在家里喝茶闲聊。
因为下雨,老岳父母他们也只能天天呆在家里,成天看他们的电视了。
老岳父知道最近我在写太蓬山,所以有时也会好奇与我来聊几句。
那天无意间聊起太蓬山的宗教,谈及生死宿命,菩萨鬼神,特别是在听我最近读有关佛教方面书,所以我们那天的话题自然就与太蓬山,与宗教,与生死有关。
我原本并不信宗教,但为了写太蓬山,自然就不可避免要遇到很多宗教方面的东西,所以在看留在透明岩的那些石刻经文方面的资料时候,也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金刚经》和《修十王生七斋》。宗教最终极的指向都与生死有关,比如西方的基督教说,人死后灵魂要去天堂或地狱,得永生,算是基督教里最好的归宿了。佛教里也说,人死后也要入天堂地狱。虽然东西宗教两大主要教派宗教内容和形式完全不一样,但最终给信众所指的灵魂归宿,却又殊途同归地都是天堂和地狱。
我心中并无信仰,有时也自问自己那是不是就是真的无神论者呢?反复自问思想之后,我也并不敢明确的肯定。总之,关于生命的话题是很深奥的命题。并不是谁一时就可以轻易回答,给出真正的答案的。
生死,是我们人谁也无法逃避的事情。
我们现在在经历生,将来也要经历死。生,我们大概都已从现在的亲身经历所
知道了。但死,还未有经历,所以就无法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死。
虽然死的问题,我也曾多次好奇去想象过,但因为没有亲身经历,所以无论人家怎样说,都不敢轻易相信。
但我确信,死,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法逃避的。
这辈子我亲眼见过的死,也有不少了。我听见过他们断掉最后一口气,然后就闭上眼睛,死掉了。要么被装进棺材,要么被火化后装进骨灰盒,然后以中国传统的丧葬仪式埋葬于坟墓之中。
这就是我眼里所看见的死,但民间和宗教里所一直流传的灵魂之说,我却无法亲眼看见。
人死后,到底还有没有灵魂?这是一个亘古未解之谜。
我的父母亲都已死了,他们的死,我都是全程亲身经历了的。可自从他们死后,尸体掩埋于坟墓泥土之后,就再无什么了。这么多年,也感觉不到他们的灵魂存在。
所以对于人世间的死,我还充满着好奇。也许这一切,也只有等到自己死后才能知道了。
在中国民间的传统说话里,死有灵魂,有地狱,有阎王爷。说到地狱,通常都还说十八层地狱。
在《佛说十王经》里面,佛说善恶二字都由人造,人死后也就有天堂地狱。十王名号,依次为:一殿秦广王,二殿初江王,
三殿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成王,七殿泰山王,八殿平正王,九殿都市王,十殿五道转轮王。佛经里说,人死后有六道轮回,要从十王殿前过,不同的善恶业缘,要过不同的桥。有仙桥、有金桥、有银桥、有铜桥、有铁桥、有石桥、有独木桥、有独竹桥、有泥桥、有奈何桥。行善之人过仙桥,行凶必走奈何桥。那里面还说,人死后都要从十王殿前过,那里有业镜,有业秤,有业簿,镜子里能照见你在世间所做的一切善恶,行善的就从左边走到天堂去,行凶的就从右边下地狱去。业秤和业簿,也都是记载每个人的善恶。所以佛教提倡众生《修十王生七斋》,太蓬山的透明岩上在唐朝时就刻有这样一块《修十王生七斋记》。

那天我就这样与岳父聊起这些与宗教和死后有没有灵魂有关的话题时,他突然笑着非常肯定地对我说人死后肯定有灵魂,并且还给我讲了很多他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事情。

学艺

我的岳父,现在一直跟我住在一起,自从岳母中风偏瘫之后,他们就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已经快七年了。
我的岳父姓宋,是1936年生,今年已83岁,通天三元村斑竹湾人。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岳父是很老实一个农民,他并不是一个虚妄的人,说话真实、实在,所以对于他说的这些,我不作任何评价,只是以一个旁听者的身份,原原本本地进行记录,不加任何非他之口的评价与添加。
下面我所记载的,都是他亲口给我讲述的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为了文字叙述的方便,从下面起,我就将他以“我”的名义来进行叙述。

我是1936年生的,通天三元村斑竹湾人。
我只在龙潭河边读了一两年多的私学,读的是那时的四书五经,没有读完。大概是11、12岁的时候,父亲叫我去跟李正荣学手艺。
李正荣是大庙鸡山梁上的巫师,我跟他学艺的时候,他大概已六十多岁,快七十的老人了。
李正荣和我们家沾亲,我喊他干爷。
一般都是遇到有事的时候,就带信过来叫我去做道场,跟到学本事。一般跟到一起,去念经,看地,葬坟。拿书看,查日子,查期,看坟地。他教我主要是看《藏经》和《地历五诀》两本书。这样跟了两年,也没学到啥东西。
后来我大舅舅罗xx介绍我去跟王德生学。
王德生也是大庙人,花鼓庙,水井坡的人。离我大舅舅不远。
王德生那时有75、76岁了,我只有十多岁。
王德生手艺高,本事好,平时活路多,我就经常跟他一起去做事,一年四季搞都搞不赢。
我跟王德生学艺的时候,先还要拜师。拜师送了两把面(那时面都是很值钱的),一个肘子,一只雄鸡公。拜师,要先跪拜求师。他要同意了,我还要发誓:永久不变心,对老师不能有二心,如有二心就怎样怎样地发誓。(只要师父面前这样发了誓,父母都咒不到,但师父就能咒到你。)
拜师之后,就开始跟师学艺。
王德生活路多,一直跟他学到解放后,打倒封建迷信,才没跟他了。
那时农村里立冬后就要“请坛”,(音qing或qin,他所说的请坛,但到底是哪个字,我也分不清,所以就用了这个请字。)。
请坛是那时农村的老规矩,也就是为了超度祖先亡灵,老疙篼多的(就是祖先人多的),一般都是中农以上的人户(家里比较好的),都会做这样的祭祀。
一般都是头天响午去吃响午,下午就开始“启坛”,然后“请坛”晚上搞通宵,早上鸡叫之后,就“踏坛”。
主要就是打锣敲鼓,念经,请祖先亡灵,把所有几代的亡人都要请遍。晚上继续唱,把五谷杂粮摆好,家里的人要跪地听,一般听一两个时辰。等鸡叫的时候就“踏坛”,踏坛半晚上还要吃二道夜饭。

除了做“请坛”外,还有做道场。
那时老人死了,一般都要做道场。
做道场又分好几种:
“一昼二宵”:穷人家死了,只做一晚上。
“亮幡”:家里比较好的,做好几天。竹竿上面插白布条子,有些是用白布条子,有些是用白纸做的。白布条子有竹竿的一半长,插到显眼比较高的地方去,那样就会很多人看得见。然后就念经超度。
如果死的女人,就要念“血河经”,如果不念,亡灵就要滚到血河里被呛到(女的身上有月经,所以为什么一般女人都爱养狗,狗是舔血的,所以这是有来历的。)。还要念“灶王经”。
男的死了要念“超度经”。
道场一般有做三天,五天,七天的。一般的做三天,比较好的做五天,最好的就做七天,也叫文武道场。
所谓三、五、七天,就是从最后查期查出死人出门的那天往前面的时间算起。
上了五天,就要“漂香”。
所谓“漂香”,就是查期之后,离下葬只有五天时间,孝子就要跟到到河边去走一趟。师父走在前面,一边打锣鼓,一边念经。后人走在后面,一路走到附近河边。就到了河边就要“发龙船”。白纸做的一个龙船,师父到了河边就往河里丢一个龙船,孝子就要都跪下来,等师父念了经就往回走。
往回走是不能走原路的,要另外走一条路回去。
上了七天的,也要“漂香”,之后还要做“文武大道场”。
文就是念经,武就是请耍龙灯,舞狮子的。请师父行“大三行典礼”。老师用一尺五长的桑树条枝,在小腿上捆绑起一直到脚腕,在家里面所有的人,都要在地坝里走圈圈,唱孝歌。然后就看耍把戏了,也就是看武道场了。

大桌子几张重叠起起来,做几天道场就几张大桌子重叠起来,比如五天就搭五张桌子重叠,七天就搭七张桌子重叠。耍把戏的要从地上上到最上面一张桌子上去,有厉害的可以倒转身子从地上上到最上面的桌子上去。上到最上面的桌子上就开始做动作耍把戏了,那都是有真功夫的人。
桌子上面耍了,就下到地上来耍龙灯,舞狮子。龙和狮子都是人手工扎的。
他们做文武道场的时候,我们都要一直念经,锣儿鼓儿敲打个不停。
按过去的讲究,老人死了,就要葬得老,这个葬得老,是指一天里的时候晚的意思。年轻的就要葬得早。岁数大的老人一般都是葬在下午,有的看了时候,甚至是晚上去偷葬。为什么有的老人要偷葬呢,是因为有的老人岁数大,后人就多,难免查出的日子不克后人,很难做到面面俱到,所以很多都是当天死了就葬了,等三年满了出灵之后,再来做道场,这样做是为了免得克人。
再做道场的时候,也是要查日期的,要所有人都不相克的日子才做道场。
所以老年人一般最好是偷葬。
但后来的人,特别是现在的人,根本就不懂这些,都是选在一大早就发引出门。这主要是后来那些做道场的人,想打减省算盘,想早些葬了就完事。久而久之,过去真正懂的人少了,现在也就成了这样的规矩了。
“克人”一般有地势的克,和日子上的克。
日子上的克是假克,地势上的克才是真正最厉害的克。
无论修房葬坟,对阴阳宅都是很讲究的,房宅为阳,坟地为阴。
看山,有火山、水山之分。
修房对垭口,葬坟要对顶子山。
要想后人读得书,发财,坟、房都要前面要有台案,也就是所谓的笔架山。
好的地势要有案,有水,有笔。
还要有来水,那叫玉带水。
昆仑山下一滴水,十万八千里,说深不踩底,说浅盖不到脚背。
也就是中国的地势,总体都是从昆仑山脉发起的。
修房葬坟,都特别忌讳和讲究风水。而风水最核心的就在地势。地,讲形、讲势、讲气,讲脉,当然也要讲环境搭配,讲五行的相生相克。这是很复杂,也很深奥的话题,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最好的坟地(称大地)管300年,一般好的坟地(称小地)管30年。但三冠(棺)小地胜过一棺大地。地理风水先生一般都是按照“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的原则去看风水,也就是好很了的不能让你再好,而是有意要给你找差一些的地方,而实在穷狠了的,则要心怀怜悯去帮下,要好好找一个好一些的地方。否则不这样就会自己带过,给自己带来损害折寿。
堪舆风水之说的学问深不可测。这方面的本事,学得好,说深也深,学得不好,说浅也浅。

阴阳、风水也就是古时所说的堪舆之说。这里面的道理和学问深奥,也玄奥得很,这里就把具体的细节删减不发表出来了,免得被误会招惹传播封建迷信之嫌疑。
我之所以先写这样多的文字,其实只是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岳父他以前到底是一个做什么的人,做好人物出场的介绍之后,然后才好接着写下面我最想告诉大家的那些真人遗事。
记住是真人所说,是他本人以前亲身经历的人生遗事,是他自己真的经历所为,但却很多人都并不知道的事情,他今年已八十三四了,如果再些年,他记忆丧失或者他不在人世了,那么他所亲身经历的这些事情,也就彻底无人知晓了,所以,我把他对我所说的这些称之为遗事,快要遗忘消失的事情。
那么,关于他学艺,到底学的什么样的风水手艺这些事情,我就不再多说了,还是言归正传,来写他所说的遗事吧!
信不信由你 之亲身经历一
刘大姐

显形



现在我要说的刘大姐,是我的亲大姐。
她和我一样都姓宋,都是同胞共母所生的亲姊妹,她比我大,是我的大姐。她后来嫁到刘家去填房,所以以后就叫她刘大姐。
我姐夫刘汉送是天池刘家沟人,他最开始的女人老王死了之后,天池人刘新题来我家给我大姐说媒,对我父亲说让我大姐嫁到刘汉送家去。我们家那时穷,刘汉送家有80挑谷子田(挑是过去农村对水田所说的面积,大概一挑为十丈田,60丈为一亩),开了一家油房。所以老王死了两年之后,我大姐20多岁的时候,就填房到了天池,给刘汉送当老婆。从那时起,我们就都把我大姐喊成刘大姐了。
刘大哥以前那个女人老王是割草摔死的,在家拖了半年多,身上都生蛆了才死的,葬在洪家湾一湾竹子的田角边,那里太阳一出来就照到,月亮出来也照到那里,按民间说法,人死了葬在那样的地方是容易变成讨口代王的。
坟下到河边是万贯悬崖,从风水的角度说,那里有一股浊气,气不对。后来那个死了的老王就从阴间跑出来,到处跑。出来跑了一年多(现了原身跑出来),经常跟到我刘大姐一路,刘大姐到哪里,老王就跟到哪里,但她不整(伤害)刘大姐,不害她。
那时我大姐已怀上东升(第一个儿子),晚上做梦,经常梦见死人,心里很怕,就回家来哭,我父亲就叫我跟她去刘家壮壮胆。我那时已在跟王德生学做事了。
我记得我那次去的时候,那边正在栽秧,弄栽秧田,河边大田磨田。刘大姐在背歇气草(弄秧田要牛磨耙,牛累了要中途歇气喂草的),大姐就悄悄对我说:“你看老王来了。”
我一回头,看见一个妇女。
刘大姐就一下子坐到地下去,眼睛眯着。我一看那妇女头发蓬起,看不见脸,穿一身青衣服。
她对我姐说:“你弟儿来,你的弟儿也是我的弟儿。”
“周老婆子(刘大哥的妈,也就是老王和我姐的老人婆)一天都在家里发气,等下回去我要把蚂蚁倒在她身上咬她,你莫管哦!”
刘大姐说:“她要煮饭我弟儿吃啊。”
她说:“那回去给她用浸萝卜(也就是泡菜坛子里的泡萝卜)推就好了。”
于是就一起回去。
到家门口,看见周老婆子嘴巴嘟起,对我喊:“你娃快来剥胡豆。”
我答应了一声:“要得”,就开始帮她剥嫩胡豆,才剥了半把,周老婆就突然叫喊起来:
“哎哟!咬死我哦!怎么办啊?”
我一看,很快她浑身就咬得起泡,头、脸、手浑身是泡,但却看不见有啥东西,也看不见老王刚才说的蚂蚁。
刘大姐已忘了刚才老王说的话。
但我记得,我就提醒大姐:“刘大姐快把浸萝卜拿出来煮熟快给她推!”刘大姐这才想起,忙按老王刚才说的去做,给周老婆子用萝卜推了就好了,周老婆子就开始去煮饭。
从那之后,那女的就经常出来了。
老王显了原形之后,后来全家的人都看得见了。再后来,全队的人都看得见她了。
我回家,她居然还来送我。
害人

到搭谷子的时候,刘汉修(都是和刘大姐一个队的)的父亲刘新绍说:“变了天收谷草。”(那时搭谷子,谷草晒干了都要收起来上成草树给牛冬天吃的。)
我就对刘新绍说:“绍干爷,绍干爷,您不是没看见过,不相信吗?她现在就在田埂角抱抱田(那块田的名字)坟地边。”(按刘大姐他们的辈分我该叫刘新绍干爷)
只见她两步就从水上跨了过来,一下子就到了刘新绍面前。刘新绍吓得在地下打滚,刘新绍那时五十多岁,平时他会打(功夫),会打五雷掌。但那时吓得在地上滚,五雷掌也打不出来了,后来吓得爬起来就跑掉了。
那个队的人都更加相信,害怕了。
刘新题刚才我已说了,是我刘大姐的媒人,他有一个女儿叫八妹。
那个老王后来越闹越凶了,天天缠着我刘大姐,刘大姐很怕。有天老王又来缠刘大姐了,刘大姐怕,就往刘新题家跑,想去躲。
刘大姐在前面跑,我就跟在后面,老王在后面追。刘大姐和我一进屋,八妹就来关门。八妹那时才8、9岁的样子,八妹把门关上,马上就一下倒退下来就死了。倒地就死,那鬼很厉害!
八妹死了,大家都来看热闹,老王在外边远处坟地站着看。
女儿死了,刘新题不干,要找我刘大哥刘汉送。
刘汉送莫法,叫我赶快回家叫我老汉过来。
我老汉宋宏X忙赶过去对刘新题说:“媒是你做的,我那时不答应。你说的媒,现在出事了,你说怎么办嘛!”
后来刘新题也就没有特别追究了。
我老汉说:“你八妹死了,要埋到河边去。”(夭折的都是短命亡,要埋在河边去,不能葬坟。)
刘汉送后来赔了一副火匣子(棺材),送到河边,埋了八妹。
老王从阴间跑出来,把人都害死了,怕她继续祸害,后来大家都要求,要收拾这个老王了。
大家都知道大庙的王德生厉害,就叫快请来收拾。

收拾

王德生是我老汉亲自去请的。
王德生开始不来。一般做稍微大的事前,他都要打卦测一下。
他把卦一打,就对我老汉说:“老表,我不是不帮你这个忙,但这个忙我帮不得。”
我老汉心里着急:“怎么帮不得嘛!”
王德生说:“这个人与那个山王有关。”山王,就是那一段地下,阴间管死人的。
刘家沟那边老王已越来越凶了,人都害死了,大家都等着请王德生去收拾,我老汉身负重托,必须要把王德生请过去。
“你到底想有些啥要求才答应我嘛!”
王德生说:“我把她收拾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清楚。你要先给我一副料钱(棺材)。”
我老汉马上同意了。
后来还是卖了一条肥猪,给了十二块生洋,一只雄鸡公,王德生才勉强答应出山。
开始说好一起去的。
但结果王德生一个人从独柏树那边走的。
我们两爷子从通天三元村斑竹湾先去。我们走拢的时候,到了屋当门,碾子田要去进屋的时候,一个女的穿青衣服就来了。
我老汉就问我:“这个女的是他(刘家)屋里啥客,她来接我们,怎么又不开腔(说话)?”
我就小声告诉我老汉说:“这个就是老王。”
我老汉就说:“老实(果然)就出了麻(就是死人变成活人)。”
走到桥边的时候,刘大哥和队里人都来接我们。老王就不拢来,就不过桥了。
我老汉就故意问刘新学(亲家,刘大哥父亲):“刚才在坟山庙儿田来接我们是哪个?又不开腔,是你家哪个客?”
刘新学说:“她就是我屋里老王。”
“是你屋里老王啊!真的就出了世了哦!”
一边说就把我们接到屋里。
过了一会儿,王德生就和我大舅舅罗恒松也来了,我大舅舅那时也60几了。老王看见他们来了,也去接。
我大舅舅只看见老王人身,但王德生在手掌上一照,就看见了她是鬼,说:“这个人马上就快要变成草寇代王了。”
走拢屋,把脸一洗,王德生就说:“你们夜饭好了吗?”
“好了。”
“那快舀出来吃了,我们好做事。”
刘家人马上就赶紧把饭菜端出来,我们很快吃完了夜饭。
王德生就在当门屋檐下问:“有没有斗。”
斗,是过去农村每家都有用来装米的,是用木头做的四四方方,上大下小的形式。
“有斗。”很快就把斗拿出来了。
“准备一个大碗。要油饽饽碗。”
“我家有办席用的头子碗。”
“要得。”王德生说要一个大碗,要里面把菜油倒满。










 楼主| 发表于 2019-10-8 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5 17:58
还有一个我不解的地方,关于尔朱真人,是太蓬山和透明洞传说中提到比较多多一个地方,自然飞仙桥,是 ...

4af84d7c54ec49f19d1d59ccc6aa4fe9_副本.jpg

刚刚过去的这个国庆假期,原本计划去太蓬山上呆几天,好好把太蓬山东南西北四条上山的路都亲自去走一走,把那些遗留的古迹都好好去看一看。可是,假期多雨,天气并不理想。更主要是老婆的不同意、不给自由的时间,并且因女儿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家人呆几天。再加之中途单位安排假日值班,最终未能如愿成行。
看来与太蓬山还有一个缘分的问题。
好在离太蓬山不远,以后也常有可以公私兼顾的时间,那就只能暂放以后再去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
借国庆几天的假日和下雨的时间,正好可以好好呆在家里查阅资料,看看书,好好研究一下与太蓬有关的东西。
太蓬山的文字已拉拉杂杂写了到之五去了,我其实并不是写学术方面一丝不苟的研究库普,而是以自己习惯的写作方式来写太蓬山。我的目的,并不是学术发表,也非任何人的指令约束,所以一切都完全是受自己的随心所欲来写。没有约束,天马行空,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方式,无所谓有没有人会看,也无所谓写得好与不好,只要是自己想写的东西就可以了。
虽是如此,但我还是非常用心来准备。
太蓬山虽是一座营山本地的山,离县城也并不远。
但说实话,我对这座山的了解其实真的很少。虽然从参加工作至今已快近三十年了,前前后后因公事下乡也过那里很多次,那些该去的地方也都看见过的了,但如果真要来好好写它的时候,却忽然发觉对它的了解竟然还是很不够。
因为要想把太蓬山写出来,不只是写它外在的山形,写的植物动物,写它姿态优美的迎客松和由来久之的云海晨景。还要去写它的过往历史,宗教信仰,摩崖石刻。
前面自然的部分,其实几乎都已经写得差不多了。虽然我还并没有把太蓬山东南西北四条上山的路都一一好好走遍,好好去看看那四座寨门,看看植物花草,看看那每一条路、每一个方向、不同角度所看到的风景。但那都应该是在我的想象之中,可以尽量去延伸修正的。
但后面部分,虽很多都是早已在历史岁月里定格固化的古迹或古籍了,但真要好好把它们都写出来的时候,却又总不免让我觉得有些迟疑不前了。
关于太蓬山目前应该找到的历史资料,能够找到的已几乎找到,甚至连有些不能找到的,好像现在我也找到了一样。按道理可以信心满满,按部就班地继续往下写走了。
但因为涉及宗教和众多的石刻古迹,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稍安勿躁,还是不要操之过急才好。
于是,我又停下笔来,把之前完全集中在太蓬山身上的那些思绪暂且放在一边,而是好奇去寻找太蓬山之外的宗教和摩崖石刻方面的书来看。
所以我真的很感谢这个有七日之长的国庆假日的及时到来。
这个国庆节,我就这样天天埋在家里,几乎是将一个人关在自己的屋子里,从早到晚地埋头寻找与苦读。
宗教,其实是很漫长很复杂的一件事情。
我并不信任何宗教,人生大半都如此过来,以后也会这样了此一生。
我是因为要写与宗教有关的太蓬山,因为一片陌生,所以才来开始读与宗教有关的书,与摩崖石刻有关的资料。
为了能够尽快在意识形态的宗教世界里多寻找一些熟悉的感觉,所以我借助网络找来了一些书:鸠摩罗什的《金刚经》、《道教》、《中国宗教文学史》、《中国佛教与传统文化》、《中国佛教发展史略述》等。
为了弥补对摩崖石刻的了解,我又找来了《矿物岩石学》、《地质学基础》、《构造地质学》、《石刻:奇特石刻神工》、《石刻史话》、《雕刻时光:陕西古代石刻》等。
另外也特别查阅了唐朝武则天至唐玄宗,唐武宗与唐僖宗,还有宋朝宋徽宗、宋宁宗那几个皇帝与当时的宗教历史和文化之间有怎样的瓜葛,以及印刷术在唐宋时期的发展情况,想以期从中找到一些对太蓬山宗教和摩崖石刻有用的思路。
于是,我就这样慢慢从太蓬山走了下来。
一直在宗教、摩崖石刻和相距已千年之外的唐宋历史之间徘徊幽步。
虽然,时间很短,虽然七天假日一晃眼就这样遗憾过去了,但我还是收获很多,甚至可以说,无意间让我闯进了一个之前没有想到的天地。
现在,我反倒并不急于想急着把还没有写完的太蓬山写完。
虽然我并没有一次好好去看过留在透明岩的那些摩崖造像与石刻题记。但我现在已借助我所找到的专门研究太蓬山摩崖石刻的文史考古资料,对它们有了全面深入而系统的了解与熟悉。
为了那些我并没有看见过的《金刚经》石刻,我特意读
鸠摩罗什的金刚经,熟悉其中的经文。为了熟悉《安禄山题龛》我特意查找唐朝史料,查阅与佛教有关的资料。为了摩崖造像,我从中国最传统的石匠手艺开始,了解整个中国石工的历史,乃至思索整个人类与石器发展历史的密切关系,一路追根溯源,寻找遗留在太蓬山上的这些众多摩崖石刻的由来和历史背景。
越是怀着这样的执念埋头前行,便不知觉间与想要写的太蓬山渐行渐远了一样。
但我心里知道,我怀着这样的目的走出去,最终还是一定回走回太蓬山的。

以前,我一直觉得当时的太蓬山也许因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的因素,所以离历史很远,才导致现在我们在古籍资料上很难找到它过去完整的资料记载。
但现在,我忽然明白,太蓬山其实一直都是与中国漫长的历史相连在一起的。
并不因为时空的阻隔,地处偏塞险阻而被遗忘。
太蓬山虽只是我们营山的一座山而已,但它因为独特的云海风光而使山终有蓬山之名,也因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化出的透明洞而使太蓬山因透明岩更声名远播。再加上宗教背后的神奇力量作用,才使得无数人知晓这座蜀北名山的存在,甚至连唐宋两朝的皇帝们都曾远道而来在太蓬山上留下过辰翰奎画。
只是很多断层的历史,淹没了今人的知晓。但拭去那些厚厚的尘埃,依然还可以寻觅到千年之外的君臣雅士留下的痕迹。
眼前的太蓬山当年就是这样一座山。
虽然它一路走来,我们看见的是它茂盛丰盈的满目苍翠的生机,但如果除却它自然不老的青山绿水外,呈现在我眼中,我心里的太蓬山历史真容却是如此满目疮痍,惋惜无奈。
我们很多今人,所能看见的都只是眼中绿树成荫的太蓬山,更多的人都只会用洞府迭出、曲径深幽,两蓬对峙、崇兰遍野,千年古刹、香火旺盛,蜀北名山、远近闻名之类的赞誉来描绘它。但很少会有人为它一路艰辛走来的宗教历史遭遇所深表叹息与同情。
太蓬山自唐代以来就佛事兴盛。千年古刹,蜀北名山,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太蓬山现存中、晚唐以来的石窟造像104 龛、1600 余尊,主要开凿于半山腰峡谷中的透明岩,另在东门、南门也有造像。但现在的岩壁上到处都只是满目疮痍的惨相,实在让人无语。从那些残存在石壁上菩萨身躯的云肩、璎珞,龛楣上的佛帐纹、忍冬纹等精美雕饰,足见这些盛唐造像的精彩绝伦。但是,满山石窟竟没有一尊完整的造像,仅留下一个个残躯。
最近得知,山上现住山上寺庙的普定和尚,当年(
1967 年)夏天,公社广播叫每家每户带着铁锤、凿子上太蓬山,公社管饭、记工分、砸菩萨,他当时20 多岁的小伙子,自然跑在最前面。上百号人用铁锤在太蓬山上叮叮咚咚整整打了两天,把山上的菩萨砸得支离破碎。后来,山下的永胜公社改为太蓬村,冥冥之中俗名王永和的他上山削发为僧,成为现在终日陪伴佛像的普定和尚。听说他曾几次下山找过石匠,希望能修复佛像,但打碎的石头又岂能再复原,如此残损难以修复,却让他坚信自己的一心向佛的修心善愿。
普定师傅,上一次去太蓬山上我们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好像还说过一些与云海有关的话,今天上午终于找到了他的电话,和他聊了一些有关太蓬山的话题,说得最多的还是他以为我最在意的太蓬早晨的云海日出之类的话题,我心里好奇当初毁掉石刻之前和现在的他以后将会如何与我再谈及从前完好的太蓬山石刻。但我顾忌他的内心,一时不敢与他谈及那个话题。
我只能寻找机缘,看他能不能到时亲自给我说说他当年所看到的未被毁掉的太蓬山到底是怎样一番模样?
按理说,太蓬山的佛教是为了普渡众生,慈悲为怀而来到太蓬山的,但最终它悲悯了众生,却受尽了多少历史的阵痛与苦难,却未得到世人的悲悯。
曾经的太蓬山上留下过众多完整精美的摩崖造像,石刻题记和古刹寺庙。
可因为漫长历史岁月中的人为破坏而最终惨遭损毁,无一完整幸存,实在是最可惜无奈的。
我曾与有关人士谈及过个人对这些残缺的古迹的看法:虽是可惜,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再好的古迹石刻,无论多精美珍贵,从它开始出世的那刻起,就注定会有最终被毁消失的那一天。这些残缺的古迹,其实也正是中国漫长的社会政治历史、宗教、文化、艺术、建筑等诸多方面在太蓬山的见证与浓缩。
这与中国整体历史的发展是一脉相承的。
历史总是一代一代这样来改写,来迂回前行,来慢慢留存沉积的。今天我们所能看见的那些有关宗教和摩崖石刻古迹的残骸,其实就是再次回顾了太蓬山一路走过来的漫长历史。
对于我们个体的生命来说,百年太短。
对于历史的换代来说,千年可追。
对于巍巍屹立于天地之间的自然之山来说,我们最多只能追望到它的秦汉烟云,而于不可想象的更久远的太蓬山来说,人世间所有经历的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楼主| 发表于 2019-10-5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5 17:28
透明嵓三字位于洞中,在应轩居士《题透明岩》诗左侧的石壁上。楷书。由于岩壁脱落,“明”字现已不存。字 ...

175833y636k5wg61qg2w3d.jpg

还有一个我不解的地方,关于尔朱真人,是太蓬山和透明洞传说中提到比较多多一个地方,自然飞仙桥,是经常被提到。除了王栖原题书的“飞仙桥”三字,在留存下来的写太蓬的古诗中,至少有四处提到飞仙桥。其他古籍中,也有提及飞仙桥,但奇怪的是在专业文史考古留下的资料数据来看,却并没有对于飞仙桥的具体记载。
我在太蓬山上曾好奇问最熟悉太蓬山的山上的人,他们指着眼前这地方,告诉我这就是飞仙桥。
原来飞仙桥就是出洞口东面遐观这个石板位置。他们称之为飞仙桥。
我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尔朱真人飞仙的地方。
但如果按照尔朱真人炼丹修道飞仙的传说来看,这个洞口,就应该是尔朱真人飞仙的地方,那么所谓的飞仙桥就极有可能就是指的这里了。只是与仙人飞天的传说连在一起的神秘飞仙桥,原来就是这个模样,实在出乎我的好奇想象之外了。


从严杰的描述中“直过去七八尺,尽处凿一四方井,周围四尺。岩上栖原翁刻“栖真岩”三字。相连过七尺许,至飞仙桥长二丈许,裂开六七寸,桥岩上匾:“飞仙桥”三大字。裂深及底,亦透明见物,俗传内有铁凿,长五尺,系鲁班凿岩之器,凡人每计取不得。今尘埃封闭。桥头,又有小隔凡石。过去,有一石洞,洞口有小路;过去六七尺有仙井,井中有水,夏凉如冰。”细细来看,飞仙桥应该就在那个凿的四方井岩壁上,那个井四尺周围,应该现在还在吧!
下次去,一定好好比照这段文字,好好去找一找那个方井在哪里?找到方井,自然也就可以找到岩上的飞仙桥三字了,那么,传说中的飞仙桥,也就可以找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9-10-5 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5 17:28
透明嵓三字位于洞中,在应轩居士《题透明岩》诗左侧的石壁上。楷书。由于岩壁脱落,“明”字现已不存。字 ...

173137ovh9crp6ee3c89ve.jpg

psb (56).jpg 说完这个事情,那我再继续顺着严县令的那次游历,继续去看他眼中,他笔下的透明岩和透明洞吧!
那次严杰是自岩西进穿岩洞东出的。
“其岩自西透东入,深约四五丈许,西面阔三四丈,渐入东,阔五六尺,岩东抵北,顺去,有“牛鼻子”,岩上有“隔凡”二字。岩险,人多难过。直过去七八尺,尽处凿一四方井,周围四尺。岩上栖原翁刻“栖真岩”三字。相连过七尺许,至飞仙桥长二丈许,裂开六七寸,桥岩上匾:“飞仙桥”三大字。裂深及底,亦透明见物,俗传内有铁凿,长五尺,系鲁班凿岩之器,凡人每计取不得。今尘埃封闭。桥头,又有小隔凡石。过去,有一石洞,洞口有小路;过去六七尺有仙井,井中有水,夏凉如冰。井下崖约有六七十丈。井岩过去四五寸径,人难入;盛暑惟十二三岁童子能入,取饮多不过半盏。”

psb (57).jpg
“遐观”二字,位于洞出口位置的左侧,隶书,据传为唐末道士尔朱真人手书,现在“遐观”二字左半部已脱落。残宽29厘米,残高106厘米,字径30×34厘米。
这两个字,现在还有残迹可见,“遐观”二字,有远眺之意。尔朱真人,为何题书遐观二字,估计也是说在此处是最好远眺山下风景的好地方。在这里远眺风景尤佳。
古籍上对“遐观”二字记载不多,倒是对尔朱真人所题的“隔凡”二字,记载颇多。据《蜀中名胜记》载:“透明岩下有尔朱真人书‘隔凡岩’三大字”,今仅存“凡”字,“隔”、“岩”二字已剥蚀
不过,“隔凡”二字,我几次去都没有记在心上,好好去看看。
下次去一定好好看看尔朱真人手书的“隔凡”二字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也一定好好看看那现在仅存的“凡”字。据可靠文史资料考证,仅存的“凡”字,残宽39厘米,残高120厘米,字径24
×36厘米。
这里除了“隔凡”二字,不远处还有小隔凡石。那尔朱真人在这里称之为隔凡又是何意?
从字面上说,隔,是隔开,阻隔之意。凡,是普通,世俗之意。隔凡,也就是与普通的俗世人间隔开之意。
关于隔凡最早的典故,我没有查到,但关于隔凡,隔凡石的说法,还是有不少。甚至宋朝还有一个叫赵善括的还写了隔凡石的诗,但所有这些与隔凡或者隔凡石有关的信息都比透明洞留下隔凡题书和隔凡石的尔朱真人晚很多时间,也就是我们找不到在尔朱真人之前的关于隔凡的说法。
也许是我过于浅薄,并不知道尔朱真人之前的有关隔凡的轶事吧!
不过我想,尔朱真人既然是传说中的得道高人,那么选择在这里修道,一定是因为这里的偏僻清静,并且风景独特。于是他就觉得此地此洞,就是修道成仙之处,自然与凡尘人间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并特意称之为隔凡。
关于这个尔朱的这个“隔凡”和“
隔凡石”,名气不小。我统计了一下,现存的关于太蓬的诗里,至少不下10处被提到过。
比如宋代进士雍沿在题《尔朱真人药灶》诗云:
“当年先生药已成,便将金井等闲轻。
迄今遗迹峰峦上,时有青烟灶下生”。



psb (59).jpg



不过,关于这个尔朱真人的身份有些复杂,“蜀之八仙之一。 尔朱为复姓,其先祖为契丹胡人部落,世居尔朱川,因以为姓。考尔朱仙有二人:一是谯秀所指的尔朱,当在晋以前,目前笔者实在无从稽考。二是唐末五代孟蜀时的尔朱,名洞,字通微,号归元子。”
不过,尔朱其人应是唐朝或隋唐之前的人,关于尔朱真人的传说,也不只是我们太蓬山才有,在重庆涪陵的白鹤梁也有尔朱升仙的传说,在绵阳的西山观和雅安的金鸡关也有尔朱的传说。总之,尔朱既然在历史有“蜀之八仙之一”之称,仙人,原本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了,所以他可以到处去修道升仙,也就是正常自然的事情了。
尔朱真人升仙的传说是不是专属我们营山的太蓬山其实并不重要,但至少也说明了既然尔朱真人都要跑到太蓬来修道成仙,一是说明此地不凡,再是太蓬的道教是历史悠久,并且名声远播,才引得尔朱这样的仙道远来。

眼前所见的“栖真岩”三字,是不是古籍上所载的,我不清楚。
总之,透明岩,透明洞我至今都还没有好好去实地看过。特别是对于古籍上所记载的那些题字,石刻,造像等古迹,都还没有好好去考证过。
在明人曹学佺的《蜀中名胜记》里关于蓬州太蓬的记载中就有提到透明岩的栖真岩。
据古籍考证,“栖真岩”和“飞仙桥”六个大字,位于隔凡岩左面的悬崖上,左起横排,楷书。是元泰定乙丑(1325年)下元由蓬州尹王栖原书写。旧时以阴历十月十五为下元节。也就是,是那一年的农历10月15日,王栖原留下的。
关于王栖原的古籍资料介绍,几乎没有。现在唯一知道他当时是蓬州尹,尹,是元朝的官名,县令的意思。另外现在还留有王栖原在太蓬留下的三首诗。
那一次上太蓬王栖原写了《透明岩》和《赠翁禅道人》两首,共三首诗。
还在透明岩上留下了六个字。“栖真岩”三字宽91厘米,高32厘米,字径22×30厘米,“飞仙桥”三字由于地处悬崖峭壁,无法测量,具体尺寸至今不详。按文史考古专业人士如此的结论,那么飞仙桥三字,因为地势险要,目前应该保存比较好。
栖真,指存养真性,返其本元。
道家谓存养真性,返其本元。《晋书·葛洪传论》:"游德栖真,超然事外。" 南朝梁陶弘景《真诰·运象二》:"宗道者贵无邪,栖真者安恬愉。"
清魏源《贵溪象山龙虎山诸诗序》:"就中 许嵓 尤幽绝,栖真莫宜焉。"
如此看来,当年王栖原在这里留下栖真岩三字,有可能是觉得此地适合道家修道养真性,再加上这里幽绝,所以便称之为栖真岩。
而他本人的名字中也有一栖字,自然更懂栖之含义。
从他那一次留在太蓬的三首诗中,也可看出王栖原对透明岩的透明洞特别推崇,从这句“蓬莱别是一壶天,十二列仙常做主。”里,便可看出,他对透明洞和尔朱真人是何等溢美之词。
那一次,与他去透明洞的应该还有一个叫翁禅的道人,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一天他特意写的两首《赠翁禅道人》的诗留到现在。
关于栖真一词,在很多地方都有这样,估计但凡与仙道有关,稍微出名的地方,都会自然留下这样的痕迹,也许出现栖真一词的地方,曾经一定道教比较出名吧!

psb (58).jpg
173440h6wn4nvr6bb9464o.jpg

 楼主| 发表于 2019-10-5 17:28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10-5 12:29
关于透明岩,幸好明朝曾有两人各留下了一篇游记还可供我们今天去好好了解一下。
一篇是当时 ...

172821isvt9ffv7n2if9fc.jpg
透明嵓三字位于洞中,在应轩居士《题透明岩》诗左侧的石壁上。楷书。由于岩壁脱落,“明”字现已不存。字占壁宽169厘米,高 52厘米,字径45-54厘米。


应轩居士这首《题透明岩》诗是绍熙七年八月中秋题写的(因绍熙年号从1190-1194只有四年,所以可能是1197年)。而这“透明嵓”三字,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到底是先于应轩居士的这首题诗,还是要晚些,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现在看剩下的两字,依然笔力不凡,俨然出自名家之手



172820hj7tj8ocg1jjn7zd.jpg

 楼主| 发表于 2019-10-5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9-30 18:46
我知道,对于大多数去太蓬山的人来说,更多的都只是为了祈求菩萨保佑。当然,也有去太蓬山顶观赏看风景 ...

psb.jpg

关于透明岩,幸好明朝曾有两人各留下了一篇游记还可供我们今天去好好了解一下。
一篇是当时任营山县令的严杰写的《太蓬纪行》,他是正德丙子(1516)年7月26日为采宫室大木从消水去的太蓬山,他去透明岩,是从透明岩的东面开始写起走的,他从东面洞口外边依次写过来的。
另外一篇是108年之后的营山进士陈周政写的《游太蓬纪行》,他是于天启四年的4月15(1624)从尺水房去的太蓬山。他是从景福寺下来,经过唐惠琳知事写的“透明岩”三字后,再过了千佛岩,进的透明洞,在洞中停留颇多,然后才驻足于飞仙桥。
如果你好好读过这两篇游记之后,就可以看出,前面那个严杰是随意去看,随意去写的。而后面百年之后的陈周政却好像是早就拜读过严县令的这篇游记,所以他写的同样是与严杰几乎一样的题名《游太蓬游记》,只不过在其前面多加了一个游字而已,并且他的路线与叙述重点也与严杰截然相反,严杰既然从洞外东面至西写起,他则反其道而行之,从西面往洞里到西面。并将主要的重点放在洞中和洞口叙述。
这两篇不同的纪行,终于为我们还原了许多距唐朝更近的透明岩最真实的一面。
那现在我们就先索性按照严杰县令那天的足迹去还原那次的游行吧!
严县令那次是为朝庭采大木而来的太蓬山,7月26日,从县城走到消水寺夜宿。可见那时太蓬山是何等偏僻,交通不便。
“次早,至小蓬山麓,约三四里上太蓬山,与小蓬相峙。日已亭午,未刻,唐生寅、杨生凌晖亦至太蓬寺。旧名“秀丽”,肇自唐宋,历元迄今,千有余年。殿宇廊房,倾颓岁久,仅二僧守旧址。”
每次读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特别的纳闷好奇。这篇《太蓬纪行》作者,就是当时营山县令严杰。关于严杰,我查到的资料很少。
《营山县志》只是在大事记里正德三年(1508)知县韦廷理、陈猷、严杰相继督修城池。至正德九年(1514)12月竣工。除此之外,县志再无记载了。
严杰在营山太蓬还留下有12首诗,但那些诗里,只是对太蓬风景的描写,并未有对那次见到的人的提及。
此外,我还千辛万苦查到严杰也曾任过资中县令:明代弘治年间(1488—1505),知县邓概将县城拓宽至东北隅,环城郊重龙山全以石砌内外城垣,将重龙山环入城内。城墙全部用石头垒砌,高一丈六尺,周四里九分,八百八十二丈,城门九道。明正德、嘉靖、崇祯等年间,县令丁裕、严杰、施一中、陈銮、吴中尧、沈希圣等都组织人员对城墙进行过增筑加固。
上面资料看出,严杰先是在资中,后再到我们营山当县令。
后来严杰还应当了御史,因为在查阅明代“江南四大才子”文征明有这样的记载:“嘉靖三十八年己未(1559年)二月二十日,为御史严杰母书写墓志,没有写完就离开了人世。其弟子私谥贞献。”
  文征明也叫文徽明,他和唐寅(唐伯虎)、祝允明(祝枝山)、徐祯卿四人并称江南四大才子。
文徽明最终90岁死的时候,都是在给御史严杰母亲写墓志(1559年2月),没有写完就死的,由此可见,这个严杰应该与文徽明关系很不错,我甚至都猜想,这个严杰说不定与江南四大才子都应比较熟,与唐寅(也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唐伯虎)也熟。
  唐寅(1470-1524)擅画山水及工笔人物,尤其是仕女,笔法秀润缜密、潇洒飘逸。文征明擅长画山水,尤擅书法,是那时的大书法家,号称“文笔遍天下”,特别是小楷师法晋唐,力趋健劲。

  文徽明与唐寅两人交情很深,他们从少年时候就关系密切。二人的友情订交于1485年,文徽明的父亲对唐寅也是“每每良燕(宴)”必呼之。”但中途他们俩个人的感情又出现了波折,唐寅曾经在1503-1505年期间,给文徽明写过一封绝交信《答文徽明书》,不过后来两人感情又和好如初,唐寅于1515年主动给比自己小的文徽明写信拜师。
  从两人的交往经历,可以看出他们关系很好,所以我猜想严杰也应该和他们是熟人。所以在每次读严杰的《太蓬纪行》读到“次早,至小蓬山麓,约三四里上太蓬山,与小蓬相峙。日已亭午,未刻,唐生寅、杨生凌晖亦至太蓬寺。”时,我脑中总是想,难道严杰那一次在太蓬寺还遇见了唐寅和杨慎吗?
唐生寅,能不能理解为是对唐寅的书面称谓呢?因为“生”,也指有学问或有专业知识的人,或者年长有学问、有德行的人。不然怎么把这个唐生寅特意写在了前面呢?至少从严杰的文中,看得出是在山上意想不到遇到了熟人。而在营山县志和明代营山名人录里也没有查到一个叫唐生寅的营山人。所以我就突然想,难道是唐伯虎也来过太蓬吗?
  因为明正德九年(1514),唐寅被明宗室宁王以重金征聘到南昌,后发现身陷宁王政治阴谋之中,遂佯装疯癫,脱身回归故里,后来宁王起兵反叛朝廷被平定,唐寅幸而逃脱了杀身之祸,但也引起不少麻烦,从此思想渐趋消沉,转而信佛,自号“六如居士”。那段时间,唐寅46岁,正是精力最好的时候,官场失意,但时间自由,到处游山玩水,又已经信佛,而太蓬又是蜀地的重要佛教圣地。
  而接下来介绍的另外两个人“杨生凌晖”,在营山的古籍资料和县志上都找不到,只是可以查到“凌晖”。这个凌晖“明英宗时人,官中书舍人。工书,兵部左侍郎淳安商辂撰崇福寺碑,为其所书。”
  所谓中书舍人,是明时在内阁中的中书科,亦设有中书舍人,专门为皇上掌书写诰敕、制诏、银册、铁券等。其职仅为缮写文书,也就是文秘一类的职务。舍人六人,正五品上。凌晖是朝廷命官,居然也千里迢迢跑到太蓬来好奇了。
  那时要想到蜀地来,本来就不容易,要想到太蓬就更不容易。
  严杰是当时营山县令,按理先应找衙门的严县令报到,但这三个人却自己来了,显然是事先严杰都不知道的,他们在太蓬寺相遇,纯属偶遇。所以这三个人看来并不是公干而来,应该是看山看风景和拜佛,慕名而来。
朝廷的命官凌晖,在严杰的游记里,都是排在最后,可见在严杰眼里,这个唐生寅排第一,杨生排第二,自然他个人觉得都比凌晖在心目中位置高。
毕竟唐寅是老熟人啊,著名的江南四大才子,他乡遇熟人嘛!
  那这个杨生,又是谁呢?可以与唐寅相提并论,并且在严杰心里比朝廷的中书舍人都还重要些?难道这个杨生是杨慎吗?
  我不由大吃一惊!
  杨慎(1488年—1559年),字用修,初号月溪四川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祖籍庐陵。明代著名文学家,明代三才子之首,东阁大学士杨廷和之之之子。明代三才子,是明朝杨慎、解缙及徐渭三人通称。如果此杨慎就是彼杨生的话,那一年杨慎还只有28岁。他虽然后来是明代著名的“三大才子”之首,但他的成名也应该是后来的事情了。
  他的父亲杨廷和字介夫,号石斋,汉族,四川成都府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历仕宪宗、孝宗、武宗、世宗四朝。杨廷和善书,笔法工整。杨慎父亲一直在朝廷做大官,又擅书法。而凌晖是朝廷的中书舍人,也就是专门给朝廷,给皇帝掌书写诰敕、制诏、银册、铁券等。他的职位就是缮写文书,也就是文秘一类的职务。所以和杨慎的父亲一定过从密切。杨廷和老家是四川的,太蓬应该比凌晖熟。凌晖大老远从朝廷到太蓬来,杨慎作陪也就在情理之中。
那一次,这三个人怎么想起结伴到太蓬山我们已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能够严杰三个都认识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严杰应该不是我们营山的人,我感觉他应该是和文徽明,唐寅他们不远的人,说不定是江南那边的人。)并且前面那两个人居然比朝廷来的中书舍人还被严杰看得更重些。那也就说明严杰笔下的那两个“唐生寅、杨生”,能够和凌晖一起至太蓬寺的也不是凡俗之辈了。而唐寅和杨慎的话,则完全就可以推论成功符合情理了。
  他们都是有才学的人,喜欢书法,有共同语言。唐寅名气大,那时都46岁,比那时28岁的杨慎大18岁,杨慎那时还没有成名,所以在严杰游记中排在第二出现。杨慎那次,应该是受父亲杨廷和之命,专程陪凌晖来太蓬。
在严杰对太蓬寺的评价中:“旧名“秀丽”,肇自唐宋,历元迄今,千有余年。殿宇廊房,倾颓岁久,仅二僧守旧址。”太蓬寺庙,的确是千年古刹。唐寅那时已经信佛,号“六如居士”,拜访天下名刹古寺,太蓬寺自然也可以吸引这些名人前往。
  也许这样的猜想,也只有我才是第一次把明代三大才子和明代江南四大才子和太蓬山这样联系在一起。但我真的是很认真这样考证后下结论,而不是牵强附会。

 楼主| 发表于 2019-9-30 18:46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9-30 16:57
从我最近整理完毕的历朝历代有关太蓬山古籍记载的详细数据来看,至少已有18处提到透明岩,13处提到透明 ...

184550h7qhliiy5rqwlh7q.jpg
我知道,对于大多数去太蓬山的人来说,更多的都只是为了祈求菩萨保佑。当然,也有去太蓬山顶观赏看风景的,比如迎客松,云海日出和透明岩。
但我知道很多去过太蓬山的人对于透明岩这些众多残留缺损的古迹并没有多少的兴趣。更多的人去那里,也只是为了烧香许愿和一份好奇而已。
最早在透明岩石刻留痕的人是谁?我相信现在已找不到真正的答案了。
但那最早的第一个人,一定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时间的岁月早已将他掩埋在厚厚的历史深层中去了,再也无法将他的真实身份一一还原了。
而此时,我的思绪瞬间穿越那陌生久远的历史隔墙,悄然守候在原本无人留刻的透明岩前,我想好好看看到底是哪一个人,从远古的朝代悠然走来,然后在那一片岩石上留刻下痕迹。
但我的眼前有一片虚幻的幻觉,那千年之前的透明岩显得那样模糊朦胧,扑朔迷离。在幽暗的透明洞里,我仿佛看见一个姓名不详的陌生人,好像身着唐服,又好像身著僧袍道服,在幽暗寂静的古老山洞石壁上刻下了“透明岩”三个大字,
184550rkt7avf8j80x88t8.jpg

嵓(岩)



在现有搜集到的资料看,太蓬山上最早的石刻痕迹有据可查的应是唐朝,真实有名的是唐人知事任惠琳,冯可振,尔朱真人三人,另外还有山上姓名不详的僧人等。
关于透明岩,幸好明朝曾有两人各留下了一篇游记还可供我们今天去好好了解一下。
一篇是当时任营山县令的严杰写的《太蓬纪行》,他是正德丙子(1516)年7月26日为采宫室大木从消水去的太蓬山,他去透明岩,是从透明岩的东面开始写起走的,他从东面洞口外边依次写过来的。
另外一篇是108年之后的营山进士陈周政写的《游太蓬纪行》,他是于天启四年的4月15(1624)从尺水房去的太蓬山。他是从景福寺下来,经过唐惠琳知事写的“透明岩”三字后,再过了千佛岩,进的透明洞,在洞中停留颇多,然后才驻足于飞仙桥。
如果你好好读过这两篇游记之后,就可以看出,前面那个严杰是随意去看,随意去写的。而后面百年之后的陈周政却好像是早就拜读过严县令的这篇游记,所以他写的同样是与严杰几乎一样的题名《游太蓬游记》,只不过在其前面多加了一个游字而已,并且他的路线与叙述重点也与严杰截然相反,严杰既然从洞外东面至西写起,他则反其道而行之,从西面往洞里到西面。并将主要的重点放在洞中和洞口的叙述。
这两篇不同的纪行,终于为我们还原了许多距唐朝更近的透明岩最真实的一面。



 楼主| 发表于 2019-9-30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9-30 12:13
唐朝佛教盛行,整个大的历史背景,现在我们依然还是可以从描绘唐僧取经的《西游记》里一窥当时佛教繁荣的 ...

165633ia5a6eanmz5a08qe.jpg
从我最近整理完毕的历朝历代有关太蓬山古籍记载的详细数据来看,至少已有18处提到透明岩,13处提到透明洞,14处提到尔朱真人和飞仙桥,6处提到了葛由骑羊的传说。这些数据,都只是我目前我从已找到的古籍资料上统计出来的一个数据。其实所有这些数据,都是指向现在我们所看见的这一片面积的岩石区域。
由于地势的原因,在太蓬山顶,你是无法很完整地看清整个透明岩的的全貌的。倒是现在这样借助卫星地图的照片,可以从高空俯瞰到被我们称之为透明岩的整个外观样子。
因为那个无从知道成因的久远石洞,这一块突出的山岩以后就被世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以这个从整体岩石中豁然贯穿的少见石洞为中心,然后于附近岩石四周扩散,一点一点地留刻下许多人文的记载。
也正因于此,最终就有了透明岩的出现。
可以这样说,这一片岩石,不只是见证了天地之间,大自然造山运动的漫长变化。也记载了人类有史以来在这座山上所遗留下来的人文痕迹。现在我们可以把留在这里的石刻痕迹,称之为古迹,也可以称之为是一种文化和艺术。其实对于石头本身而言,也许并未那么多我们所说的意义,无论文字和人物图形,大不了就是被人为以各种方式留下的凿刻痕迹而已。
但从历史和考古的角度来说,这里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面历史的石刻之墙。


微信图片_20190920175916.jpg


从上面这张大约是九十年代拍摄的照片来看,20年前的透明岩山顶,也就是迎客松下那块古籍上称为秀士岩的山顶上,那时几乎都是光秃秃的。虽然也有一些浅浅的植物绿意,我相信那都不是它最初的真实模样。那一定是后来山上的山民从其他地方慢慢移去的泥土。至少在已经远去的古代,那是一块浑然一体的岩石。而最令我感到的遗憾的是,现在的秀士岩上面,已经不知不觉被人为增添了很多东西,比如将原先裸露的山顶岩石都铺上了人造的大理石板,并且还砌了花台、造型,填土栽上了不少花草树木。岩石边缘为了安全也人为安装上了许多防护的安全设施。
总之,现在以后我们再也看不到原来最真实的秀士岩模样了。
我还是喜欢以前站立山顶,那种无遮无掩,俯瞰远眺,一览无余的通透感觉。那时在山顶拍迎客松,与迎客松一起合影,都是非常自然舒服的,但现在再难找到从前那样的视角了。
并且从自然保护的角度来说,这样一块凸出的狭小岩石,下面有古久的空心透明洞,如果山顶承载了太多人为的负重的话,长期已久,又会不会对整个这片透明岩造成损害的隐患呢?
其实,就透明岩本身所承载的人文历史意义来说,它下面其他部分的岩石,几乎都已经被历代石刻所占据得差不多了,如果后世的人们还想在这块岩石上留刻下什么人文的痕迹话,就实在很难再找到合适的位置了。如果原本自然裸露的山顶岩石,让那些喜欢留刻的后世之人去尽情发挥的话,岂不更好。


 楼主| 发表于 2019-9-30 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9-29 20:54
没有想到一座山竟然会将我平静的内心搅得如此不得安宁,近两个月来,为了写太蓬山,竟然真正到了夜不能寐, ...

121304fgnx1ynzunxhxa1d.jpg 唐朝佛教盛行,整个大的历史背景,现在我们依然还是可以从描绘唐僧取经的《西游记》里一窥当时佛教繁荣的盛景。
我们的太蓬山也早在唐僖宗文德元年(888年)之时,山顶即修建有普济寺了(后称景福寺)。但至于普济寺具体是哪一年修建,由谁负责修建?现已不得而知了。但根据可考的古籍记载,至少在公元888年的时候,就已经修好了。距今1130多年的千年历史,完全是可以当之无愧地称之为真正的古刹了。
普济寺这个名字,总感觉非常熟悉,好像在其他什么地方也听说过一样。佛教世界里面很多寺庙与菩萨,好像都充满着浓浓的似曾相识的禅宗气息,所以我又特意好奇去查了一下关于普济寺的资料。
121303f5o43bx3m5zmx335.jpg
但当我好奇在网上地图输入普济寺三字,在点击瞬间,眼前的中国地图上竟然一下子冒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普济寺红色标注。
天啊,没有想到中国大地竟然有这么多普济寺的地名。
细细数了一下,共有55个市地图上有普济寺的地名,网上一共找到93条记载。
这些普济寺不知道是地名叫普济寺,还是都建有寺庙?无论地名也罢,寺庙也好,普济寺作为佛教的象征之一,历经千百年历史的沉积发展,早已在神州大地留下了无数的印记,这便是宗教延续的精神力量。



普济寺已不只是我们太蓬山上的专利,在网上搜寻了一下现在有哪些普济寺,在其他几处地方也有普济寺的记载,我特意留意了一下:
   浙江舟山普济寺:俗称前寺,位于舟山市普陀山,创建于后梁贞明二年(916年)。
广州惠州的普济寺:建于明朝初年,显圣七百余年,普渡济世,功辉日月。
   五台山的普济寺:南台顶上普济寺,普济寺建于宋,明成化年间予以重修。
   云南丽江的普济寺; 始建于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是丽江五大寺之一。
   辽宁辽阳的普济寺:位于辽阳县河栏镇,至今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

上面这些普济寺应该是目前国内比较出名的普济寺了。但究其创建的历史与我们太蓬山的普济寺相比,则都要逊色。
普陀山的普济寺,现在算名气最大的,但也比我们太蓬山的普济寺要晚28年。剩下其他那几处宋明之后的普济寺就更不要说了。至少从最初修建的时间来说,太蓬山上于公元888年就已修好的普济寺,实在算得上最早的普济寺了。
可惜,网上却没有太蓬山普济寺的任何信息。

普济寺的出现,也就意味着佛教的种子,从唐时起,就已经播种在太蓬山上了,从那时起,在这一方土地上生存繁衍的人们,心中也就多了一份精神的寄托与期盼。
现在让我们来简单追溯一下太蓬山顶有普济寺出现的公元888年吧!
那一年的3月6日,唐朝第十八位皇帝,唐僖宗李儇驾崩了,唐僖宗
873-888年在位,12岁即位,是整个唐朝即位年龄最小的皇帝,在位15年,享年27岁。遗诏立寿王杰为皇太弟,3月8日,于僖宗柩前即皇帝位,是为昭宗。
唐昭宗,攻书好文,尤重儒术。
四年之后,唐昭宗景福元年(公元892年),在普济寺遗址始建景福寺,县志载“唐天复年间(901-904)建太蓬山景福寺。唐昭宗天复八年修‘景福寺碑’。三重大殿,气势雄伟,香火鼎盛,僧众达400余人。故后世有古籍载称太蓬山:“空灵奇杰,蜀士称雄,为蜀北佛教圣地。”




 楼主| 发表于 2019-9-29 20:54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想到一座山竟然会将我平静的内心搅得如此不得安宁,近两个月来,为了写太蓬山,竟然真正到了夜不能寐,废寝忘食的状态。常常为了考证与太蓬有关的东西,而睡中醒来于夜深人静之际查询资料。可以说有生以来从未以这样的投入状态去写过文字。现在太蓬山能够查找的资料,几乎已查阅收集得差不多了。对太蓬山理论研究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只是分类梳理和深度思索与加工了。
倒是对于真正的太蓬山我还缺少了解。太蓬山前前后后虽说去过接近十次,但因为时间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匆匆忙忙,从未有一次是自己内心所想象的那样去好好了解和熟悉太蓬山。
所以现在很想有机会能够借即将来临的国庆假日在太蓬山上找地方住上三四天,我想把整个太蓬山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好好亲自走一遍,把所有该去的地方都好好看完,并且一一用照片完整地记录下来。
我想在山上找一户农家住一晚上,想在景福寺和果开法师住一晚上,我想在迎客松下的山顶住一晚上帐篷,我想在穿岩洞里住一晚上(可我一个人实在不敢,需要有人壮胆,我怕那里面会不会有蛇,有鬼),我想在小太蓬山下住一晚上,我想把太蓬山的日出,黄昏,云海,夜晚都好好地体验感受一遍。我也想太蓬山整个四周都好好去收寻一遍,看看那些平时无人去的绝壁上还有没有隐藏什么没有发现的古迹。
真的很想借难得的国庆假日上太蓬山去。不知老婆会不会同意,给我自由的时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同样有好奇心并且会拍照片的有帐篷的跟我一起去。

 楼主| 发表于 2019-9-29 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9-29 16:43
纵观历朝文字古籍记载,从官方文字记载的角度看,隋唐和五代期间,几乎很少。自宋以后,就逐渐多起来了。 ...

另外,我还特别好奇开元二年这个时间点。
因为在后来对于太蓬山的古籍记载中,唐先天二年、开元元年、开元二年总是会很敏感地被提到。
比如后面我将会仔细说到的那块《安禄山题龛》,里面就与先天二年有关,而在由宋朝人王象之编撰的《宋元地理志丛刊》里,也可以看见上图关于透明巌(岩)也是在大唐开元二年便隐隐可数了。
所以现在关于太蓬山古迹实物最早的记载就可以追溯到唐朝这个时候了。
唐朝开元二年,也就是唐先天二年,癸丑年。先天元年(712年),李旦禅位于李隆基,李隆基在长安太极宫登基称帝,也就是后来我们所说的唐玄宗,以后还会和我们太蓬山的贵妃传说扯上关系的唐明皇。也就在这一年登基之后,唐玄宗果断地干掉了太平公主,最终牢牢地将
皇帝应有的权力握在手中。天下从此真正属于唐玄宗的天下了,这一年,李隆基把年号改为开元,表明了自己励精图治,再创唐朝伟业的决心。他在位前期,勤于政事,政治上有所作为。他任用了姚崇、宋璟等一批贤臣大相,励精图治,继李世民的贞观之治之后,又开创了唐朝另一个极盛之世—开元盛世。

唐玄宗虽然后来被安史之乱搞得败走马嵬坡,仓皇逃到了蜀国。但他却是唐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712-756)共有44年之久。分别包括三个年号:先天年是指(712-713年)、开元年为(713-741年)、天宝年(742-756年)。
也就是在李隆基当皇帝的前一两年时间内,太蓬山上就早已有了透明岩的记载,后面要讲的那块最让人好奇的安禄山题龛也就开始在透明岩上出现了。
虽然唐玄宗到最后遭遇了不幸的安史之乱。但在中国文化史上,他却开创了一个绽放精彩魅力的辉煌历史高度—唐诗。
唐玄宗除了能当皇帝之外,他在文化艺术上还有很高的造诣,他擅
工书,尤善八分、章草,是中国书法史上著名的帝王书家之一。他还有特别深厚的音乐才华。正是因为他对文化艺术的特殊天赋和情有独钟,所以在唐玄宗时期,几乎涌现出了唐朝最有名的诗人,比如李白、杜甫、王维、岑参、高适、贺知章、张九龄、王昌龄、王之涣、孟浩然、刘禹锡等一大批灿然如星的唐诗大咖们。

但令我有些纳闷的是,那么多伟大唐朝诗人,为什么就没有来到太蓬山来到此一游和给我们的太蓬山留诗纪念呢?
估计这与那时《蜀道难》入蜀很不容易也有关系,因为那时进入我们蜀地只有三条官方驿道可走。
古代川北三条蜀道:金牛道、阴平道和米仓道,这是三条官方驿道。
最重要的金牛道就是剑门蜀道。三国蜀汉丞相诸葛亮在大剑山(剑门山)中段,依崖砌石为门,故名剑门关,并在大小剑山之间架筑飞梁阁道,剑阁也因此得名。剑门关峭壁如城墙,独路如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成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古蜀道的咽喉。
阴平道是一条从成都通向陇西的古道,因途中的重要枢纽阴平(今甘肃文县)而得名。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阴平道几乎算不上是一条有着真正交通意义的古道。历史上,这里一直都数百里荒无人烟,其地貌原始而险峻,山野樵夫也闻之色变,除川、甘两省匪人私贩等相通往来以外,绝少行人,所以古书上又称之为“邪径”,取其“非正道”之意。然而,在古代军事地理名著《读史方舆纪要》中,这条“非正道”却是“用兵者不可不识”的天险。
而最后一条米仓道,我就要好好来说说了。
因为这条古驿道就与我们营山有关系了,也就是如果要走官驿进入我们营山境内就必须要走这最后一条蜀道了。
汉中盆地与巴蜀之间,有大巴山脉横阻。大巴山脉中的一段,名米仓山。穿越米仓山的道路,汉唐时称米仓道,两宋时称大竹路。大竹路的得名,是由于该路南段产竹,并置大竹县。大竹县为巴山地区一个较大的山货土特产集散地,商贸繁盛,故以县名路。

米仓山亦称大巴山、小巴山,故路又有大巴路、小巴路之名。但一般通称米仓道。《读史方舆纪要》记:"自南郑而南,循山岭达于四川保宁府之巴州,为米仓道。"
米仓山为大巴山中的一段,危峰林立,层峦叠嶂,山坡陡峻,攀登艰难。唐代学者贾耽称:"兴元(府)之南,路通巴州,中有孤云山,行者必三日始达于岭。"
《太平广记》引《玉堂闲话》记:"兴元之南有大竹路,通于巴州。其路则深豁峭岩,扪萝摸石,一上三日而达于山顶。行人止宿,则以絚蔓系腰,萦树而寝。不然,则坠于深涧,若沉黄泉也。""其绝顶谓之孤云、两角。彼中谚云:孤云、两角,去天一握。"极言其山高路险之状。
又记:"秦民有王行言以商贾为业,常贩盐鬻于巴、渠之境。路由兴元之南,曰大巴路,曰小巴路。危峰峻壑,猿径鸟道,路眠野宿,杜绝人烟。鸷鸟成群,食啖行旅。行言结十余辈少壮同行,人持一挂杖,长丈余,钢铁以刃之,即其短枪也。才登细径,为猛虎逐之,乃露宿于道左,虎忽自人众中携行言而去。"

上述记载,均说明那时我们这一条驿道山高路险且有野兽尝危及行人之状况。
米仓道北端呈"Y"字形,由城固、南郑、沔县南去,均有路通往北口。
唐宋时期,由梁州越大巴山去巴蜀主要有西、中、东3条路径会于米仓道。
其中,西路沿濂水西侧而上,经今南郑县郭滩、高台、新集、濂水、圹口、庙坝,越米仓山,到焦家河后,或溯焦家河东至大坝,再折南经关坝,沿难江(今称南江)而下至难江县(今四川南江县),或顺焦家河西去,到白头滩后折东南行,经中坝子、新民、杨坝亦至难江县。此路险居岩侧,陡临深渊,上下攀登,十分难行。
中路由南郑南去,经草堰、周家坪(今南郑县治所)、青树、红庙塘到喜神坝后,或折西南至庙坝,接合"西路"至难江,或南行10里至庙坪(南郑至南江公路经地),再折东行,翻越一个小垭口,下褒城坡,约5里左右至小坝,复由小坝沿冷水河上源东支流而去,越米仓山至大坝,再南行经关坝顺难江而下亦至难江县。此路庙坝附近的牛脑壳(牛头岭),山势高峻,登顶北望,南郑县历历在目,是控制米仓道之险地。
东路溯冷水河而上,经油房街、高家岭、牟家坝至郑家坝后,或折西南经秦家坝至小坝与中路合,或折东南经清石关、回军坝、西河至碑坝后,再折西南沿沙坝河而下,亦可至难江县。此路地当老林,崎岖幽径,野兽出没其间,加之道路迂远,一般行旅很少选取此途。但由碑坝沿碑坝河南行,或沿后河而下,可达通州通川县(今四川达县)。这是唐宋时期沿子午道或傥骆道经汉中去东川的道路。南宋时,川东夔州路支援汉中的军需物资,多经由此路运给张浚指挥的军队。
而我们营山那时可能主要就是走的这条官驿道。

西县(治所即今勉县老城)亦有路人米仓道。此路沿定军山东侧南行,经今杨家山、阜川、大河坝、钢厂至濂水,入南郑、米仓山间的"西道"而行。由城固入米仓道,大体是溯南沙河而上,经七星店、元坝、小盘后,或折西经法镇入南郑至米仓山的"中道",或折东南经大盘、两河口、岩窝坪、廖家坝、西河至碑坝,人南郑至米仓山间的"东道"。行旅由西县、南郑、城固等地去川北、川东,选择何途,取决于出发地和所要到达的目的地。
唐代梁州之南为集州,顺难江而下,可至巴州、渠州、合州、渝州。
米仓道是连接汉江、长江的一条南北通道。渠州北境有大竹县,大竹县的山货土特产品,促进了米仓道(大竹路)的交通繁荣。

汉唐以来,由汉中越巴山去巴蜀主要有三途:东为荔枝道,西为金牛道,中为米仓道。三条道路互为犄角,互有联系。"巴控扼梁(州)、洋(州),吾蜀孔道。形势绝剑关之险,飞蹬逾栈道之危,犄角利(州)、阆(州),连衡绵(州)、剑(州),遮蔽东、西川,最为襟喉要害也。"
"巴之北境即米仓山,(南宋)绍兴(1131)以来,出兵之孔道。"南宋开禧年间(1205~1207),"逆曦之变(指吴曦叛变),士大夫之南逃者,亦多由米仓山东归,此正趋荆楚之路"。

战乱时期,金牛道若被阻断,官使商旅即借取米仓道往返于成都、汉中、长安间。五代后梁乾化元年(911),岐兵伐蜀,围西县安远军,蜀中书令、北路行营都统"王宗侃遣裨将林思谔自中巴间行至泥溪,见蜀主告急"。泥溪在益昌、剑州间的金牛道上,林思谔人蜀,乃由米仓道经巴州西至益昌。陆放翁《夜梦行·南郑道中》诗云:"孤云、两角不可行,望云、九井不可渡。"孤云山、两角山位于米仓山米仓道旁,望云、九井两个险滩在川陕交界附近的嘉陵江金牛道侧,都是极为险峻之地。陆放翁以米仓道、金牛道并提,说明宋代由汉中人蜀,两道均可通行。金牛道是秦蜀间的主干驿路,米仓道为穿越巴山的辅助路线,军事上有迂回之便。而川北的人民和商贩,则视难江至南郑间的米仓道为出入汉中的捷径。
唐代米仓道设有驿站,可能一度辟为驿路。但古文献留下记载的只有米仓道南、北两端的驿名。《太平广记》引《定命录》云:"兴元之西四十里驿曰鹄鸣,滨汉江,前依巴山。韦处厚出开州刺史,……泊到鹄鸣,先访之。"韦处厚是经行米仓道先至巴州,再东南行至开州。巴州治所化成县南有清水驿。米仓道南、北端既有驿站设置,则中间必当有驿站之设。
以上特意把那时进入蜀地的几条主要官方驿道介绍一下,就是想说明那时要想来到我们太蓬山并不容易,所以那些喜欢风花雪月的风流才子们也就很难颠簸辛苦专程跑到太蓬山来吟诗刻赋,欣赏这一山风景了。













 楼主| 发表于 2019-9-29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9-29 16:43
纵观历朝文字古籍记载,从官方文字记载的角度看,隋唐和五代期间,几乎很少。自宋以后,就逐渐多起来了。 ...

173531qqzl90l7lmjxnn39.jpg

微信图片_20190920165015.jpg

另外,我还特别好奇开元二年这个时间点。
因为在后来对于太蓬山的古籍记载中,唐先天二年、开元元年、开元二年总是会很敏感地被提到。
比如后面我将会仔细说到的那块《安禄山题龛》,里面就与先天二年有关,而在由宋朝人王象之编撰的《宋元地理志丛刊》里,也可以看见上图关于透明巌(岩)也是在大唐开元二年便隐隐可数了。
所以现在关于太蓬山古迹实物最早的记载就可以追溯到唐朝这个时候了。
唐朝开元二年,也就是唐先天二年,癸丑年。先天元年(712年),李旦禅位于李隆基,李隆基在长安太极宫登基称帝,也就是后来我们所说的唐玄宗,以后还会和我们太蓬山的贵妃传说扯上关系的唐明皇。李隆基在位前期,他还是勤于政事,政治上有所作为。他任用了姚崇、宋璟等一批贤臣大相,
励精图治,继李世民的贞观之治之后,又开创了唐朝另一个极盛之世—开元盛世。
唐玄宗虽然后来被安史之乱搞得败走马嵬坡,仓皇逃到了蜀国。但他却是唐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712-756)共有44年之久。分别包括三个年号:先天年是指(712-713年)、开元年为(713-741年)、天宝年(742-756年)。
也就是在李隆基当皇帝的前一两年时间内,太蓬山上就早已有了透明岩的记载,后面要讲的那块最让人好奇的安禄山题龛也就开始在透明岩上出现了。



微信图片_20190920165012.jpg

 楼主| 发表于 2019-9-29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清云 发表于 2019-9-29 07:58
没有想到一座山竟然会将我平静的内心搅得如此不得安宁,近两个月来,为了写太蓬山,竟然真正到了夜不能寐, ...

纵观历朝文字古籍记载,从官方文字记载的角度看,隋唐和五代期间,几乎很少。自宋以后,就逐渐多起来了。这也可能与中国文字发展的历史是相吻合的。因为在宋朝仁宗庆历年间(1041-1048),北宋蕲州人毕昇,才完成胶泥活字印刷术这一人类伟大创举。所以在这之前,文字记载肯定没有活字印刷术之后来得方便容易。
并且我们营山这地方,是在北大中祥符五年(1012)才被宋真宗想起我们营山这个地方,终于将朗池县第一次改为营山县,这也是我们今天的营山县第一次被叫着营山县的开始。也就是说,这这之前,我们营山这一块地盘,其实一直都他妈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号的,不是被叫着巴郡或巴西郡、就是被叫做安固、良山、绥安、宕渠、蓬州、或者朗池县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就好像一个被在漫长改朝换代的历史变革中随时都在被抛来弃去的流浪儿一样,所以我们营山和太蓬也就很难以文字的方式被记载在官方的史料之上。
所以作为营山人,我们应该特别感谢一下那个曾经还说出了我们耳熟能详的经典名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真宗皇帝,如果不是他的伟大出现和特别恩赐,我们营山人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拥有属于我们营山人自己的营山县名。
也许就是这两方面的原因,才导致了刚才我所发现的
隋唐和五代期间少有文字记载的疑惑。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这一部分被人为毁掉,但紧随其后的宋朝却有文字记载,这就又否定了这样的假设。
所以在那时期,我们现在只能看见那些幸存在太蓬山上的摩崖造像和石刻古迹,而古籍之中的文字记载却没有。

高级模式 自动排版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复制链接 微信分享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