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都市之：爱情让我们疼痛（推荐至川网首页）

成都小宝

9 除了现实中的恋爱之外，大四那年我还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网恋。那女孩叫秋馨，以前也曾在这所城市呆过两年，但我认识她时，她已经到另外一个城市去了。她是一个高干子女，家庭条件很不错，而且有一个很不错的工作。她一个人住在一个套二的房子里。我们在网上聊得很投机，并通了很多电话。其实一开始，我们也仅仅是一般的网友关系。真正发生变化是在四月一日愚人节的那一天，我在网上给她发了几张电子贺卡，我们相互开着玩笑，渐渐地我就感觉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 　　我于是跟她说我要泡她。 　　她发了条信息过来问我是不是开玩笑？ 　　我立刻给她回过去，很认真的说，不是玩笑，是真的，我接着给她讲了我的感觉。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到后来她说她给我一个追她的机会，但是能不能打动她还要看我的本事。她还说我现在有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他比你早认识我三年，所以你要加把劲哦！”她这样说。 　　下网之后回到寝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但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用IP卡给她打了个长途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温柔，语气也很平缓，我跟她说了很多，可是我没有说我喜欢她之类的话，一句也没有。 　　但这之后，我们的感情开始升温。我们几乎天天都上网聊天，下网之后又不停地通电话。我估计她那段时间电话费一定疯涨，因为很多时候都是她打过来的，而且常常一聊就是几个小时。那可是长途呀！ 　　她说她很喜欢羽泉的歌，好几次还将电话对着她的音响让我也听听。听完了《彩虹》，又听《叶子》、《爱浪漫的》。渐渐的，我也喜欢起羽泉的歌来。 　　直到现在，每每听到羽泉的那几首老歌，我都会想起她，想起那些无眠的夜里我们在电话两头一同听歌的往事，想起我们之间的那份真挚的感情。 　　当时我经常幻想着我们在一起，我也以为我们会在一起，然而也许一切真的像她后来所说的那样：“我们始终只能在虚幻中思念对方，而现实中却是苍白的，不可能的。” 　　没有多久，她就真的跟着那个比我早认识她三年的人走了。而转折点就在于她生了一场病，那家伙一直陪在她身边，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我能做的，只是打几个电话而已。而且最致命的是，我们连面也没有见过。于是，她接受了他。 　　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她哭了。 　　她说她还是爱我的，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她说我们不可能生活在虚幻中。 　　我说我要立刻到那个城市去找她。 　　她哽咽着说，不要，就是去了也不会见我的。 　　那天夜里，电话一直通了三个多小时，其中至少有两个多小时她都在哭。挂上电话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枕头不知什么时候也湿了一大片。 　　后来她有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我怎么也联系不到她。家里电话老是没有人接，手机总不在服务区，打传呼也不回。我像发疯了一样，在她的传呼台上留了不下三十次的言。可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毫无半点音信。那几天我仿佛失魂落魄了，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茶饭不思，夜不成寐，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两圈。黑鬼和不要脸都笑骂我，说我中了邪，被妖精勾走了魂。 　　就在几天后，我们班上组织到一个度假村去玩，还住了一个晚上。那晚她突然发了疯似的给我打了很多个传呼。而当时我没有手机，到处找不到电话回，快要急死了。后来总算在离度假村两公里外的一个小卖部找到了可以打长途的一部电话。电话一通，我就听到她带着哭腔说想我。我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也想她，并问及她和他的事。她抽泣了好久，说她已经同意了他的求婚，并接受了他的戒指。我如遭五雷轰顶，急急地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她说她无法逃避现实，她也曾想过和我在一起，但那毕竟不太可能。我强忍住泪，我说，你知道吗，空间距离并不是不可逾越的，真正的距离是心灵，如果心灵产生了距离，那才是不可逾越。她说，也许吧。我心乱如麻，说，那现在怎么办？她说，不知道。她又说，其实她心里一直装的是我，但是又不能拒绝他的求婚。我苦笑了，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我突然感觉到在现实中自己是多么的无助、无奈、无力。两个相爱的人却因为所谓的“现实”而手足无措。网络是虚幻的，那么感情呢，也是虚幻的吗？ 挂了电话之后返回度假村，我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在乡间的路上，初夏的风还有些阴柔，吹得我直打寒颤。我就像是风中的一片落叶，飘飘忽忽，不知被吹向何方。心里一直激荡着张学友那首歌：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 　　你是真的随他走了， 　　就在这一刻全世界伤心角色， 　　又多了我一个， 　　我是真的为你爱了， 　　你是真的跟他走了， 　　能说的我全都说了， 　　我都舍得， 　　除了让你知道，我心如刀割。” 　　五一前夕，我又给她打电话、手机，都不通，再打了几次传呼，也没有回。我很是伤心，以为也许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料五一那天忽然有个找我的电话打到寝室里来，对方问我打传呼有什么事？声音有些沙哑。我淡淡地说没有什么事。 　　挂了电话好久，我才想起来应该是她，声音沙哑会不会是病的，或者是太累了？我真恨自己没有用，为什么当时没有听出来？ 　　五月六日晚上，她又突然给我打传呼，说她现在就在这个城市。我又惊又喜，忙问她在哪里，我要立刻见她。 　　她说在市中心的一个宾馆里。 　　我问她是哪个宾馆？ 　　她说不想告诉我，也不想见我。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打了辆车，赶到市中心，然后再给她打电话。 　　她过了很久才接，说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我已经到了市中心，但是没有用的，她不想见我。 　　我快急疯了，我说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见她，否则明天的报纸上就会有在河里捞到某男尸体的消息。 　　她哭了，说不要这样子，要不然她心里会很难受的。 　　我说那就出来，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 　 她犹豫了很久，说好吧，你到某某街来。 　　某某街就在前头没有多远，但见她心切，我立马上了一辆的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给她打电话，她忽然又说不来了，说她刚刚哭红了眼睛，不好见我，还是改到明天再见。 　　我哭笑不得，这都算什么呀！ 　　可接下来我再怎么说，她都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天夜里，我就在那条街附近游荡着，街上卖玫瑰花的小姑娘殷勤地向逛街的一对对男女呈上一朵朵包装很烂的玫瑰，我就一遍遍地看着戏一般的一幕幕，目光呆滞。午夜的时候，天忽然下起了大雨，睡在宾馆里的她绝对没有想到，虽然到处都可以躲雨，但我就一直蹲在雨里，被淋成了落汤鸡。 　　谁知第二天上午，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一直是关机。我不知疲倦地拨着她的号码，一遍又一遍，心一次次升到了天空，又一次次跌落到深谷。 　　直到下午四点，电话终于打通了。她说她马上就要上飞机了。我问她为何要这样折磨我？戏弄我？她说她昨夜想了一宿，还是决定不见面的好，见了面反而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悲极反笑，说爱情是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她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默默地挂下了电话。 　　这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通电话了。我们最终还是没能见到一面。我曾给她发过几张照片，而她虽然有好几次说要发照片过来，但还是没有发，因此我只能从她的话语中猜摸她长着什么样子。 　　两个月后，我收到了她写的一封电子邮件，她说她已经随他到北京去了，打算国庆就结婚，她说她对不起我，她也不值得我这么投入，她说网络毕竟是虚幻的，现实中我们是不可能的，她说她希望我能忘记她给我留下的痛，只记住她曾经带来的快乐，她说她衷心祝愿我尽快找到真爱，她还说只要我愿意，她仍然是我的朋友，一生一世的朋友。 　　屏幕上的字是冰冷的，冷得我的心都碎了。 　　此后每每夜深梦回，想起这段往事，我都会叹嗟不已。而我依然记得她带着哭腔唱的那首歌： 　　爱情是什么颜色的？ 　　如果忧郁是蓝色的， 　　快乐是什么颜色的？ 　　如果寂寞是灰色， 　　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如果汪洋是蓝色的， 　　我说天空也是蓝色的， 　　因为它们彼此相爱了 　　……

野笏

一个自己写自己的年代，到了...........

成都小宝

10
　　
　　当年大傻蛋在苦恋向玫的时候，神经兮兮地写了很多所谓的爱情诗，并多次拿给她看，可是向玫就那样一直耗着他，既不说同意也不拒绝，搞得他又恨又爱，直咬牙切齿。临近毕业的时候，他的攻势越来越猛，可是在一个雨夜，向玫终于对他说，不可能的，就此为止吧。那天夜里，我们看到大傻蛋抱着他那把烂吉他不成曲调地乱弹，口中喃喃自语。为此，还差点和楼下的那个寝室发生武斗。
　　我依然记得，第二天大傻蛋将一纸诗稿交给我，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他最后的一首诗，叫我帮他登出来。
　　那是我给他发的最后一首诗，就发在我在《飞翔鸟》当主编的最后一期上。
　　
　　“天空开始下雨，梦已被撕裂
　　伊人的裙裾渐飘渐远
　　我的眼泪混着雨水，淋湿了往事
　　
　　风一如既往地穿透我羸弱的胸膛
　　谁的吉他在发出最后的哀鸣
　　我游离在人群之外
　　看不见天，看不见地
　　今夜，爱让我肝肠寸断……”
　　
　　我记得我还在这首诗后面附了一段文字：七月毕业时，正是与君分手期。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肝肠寸断，有多少泪水，因此淋湿梦境？大学校园的爱情，真的走不过这酷暑难耐的季节吗？
　　大傻蛋骂我这是在“画蛇添足”，完全驴唇不对马嘴。
　　我苦笑。其实经历那场网恋之后，我已经彻底的心灰意冷了。我不再对爱情报什么希望。对大傻蛋的这一遭遇，我的麻木要远远大于同情。
　　接着，我浑浑噩噩地就毕了业，又浑浑噩噩地找了个工作，再浑浑噩噩地继续生活着。
　　生活就是这样，在时间面前，没有什么永恒。漂亮的小女生终会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强壮精悍的汉子也有干瘪如柴的一天。至于其他的变化，就更加不足为奇了。因此就这一点来说，或许时光才是最残酷无情的？
　　秋馨说，网络是虚幻的，而我们不可能只活在虚幻里。
　　是的，网络确实是虚幻的，那么，那么感情呢？感情也是虚幻的？或者说，因为蒙上网络，感情也就变成虚幻的了？如此说来，在这个信息时代、网络时代，又有几份感情是真挚的呢？
　　因此，我倒宁愿相信缘分。没有缘分，是不会相识的，而有缘无分，也不会在一起太久。
　　不过渐渐的，我也就平静了，淡忘了。
　　想来的确有点不可思议，我们连面也没有见，仅仅是靠网络以及电话交流，居然也会产生感情，也许真的像有人说的，“爱情是最不需要理由的，也是最没有道理的”，然而，我想，也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没有能够走到一起。毕竟生活还是需要实在的，而网络和电话远远无法满足。或许，这就是秋馨所说的虚幻？
　　我忽然很想哭。
　　如今，回头想想，叶枫也罢，白娴也罢，许欣欣也罢，秋馨也罢，等等，不过都只是成长路上、感情路上的一部分而已，都只剩下一些片片段段模糊的回忆。谁离开了谁就不能生活下去了吗？嘿，热恋时的那些甜言蜜语又有几句可以维持多久？
　　是岁月抹杀了一切吗？我常常这样问自己。却从来都是不得而知。

四川的狗屁

喂!陪我时间哈

成都小宝

以下是引用野笏在2005-5-24 8:00:00的发言： 一个自己写自己的年代，到了...........

呵呵,这可不是真实的故事哦,虚构而已!!

成都小宝

11 　　 　　中秋节的前一天，大嘴忽然给我打电话，叫我晚上过去吃饭。 　　“怎么今天想起请我吃饭了？”见到他之后，我开玩笑地说，“是不是你又让某人戴了绿帽，被他派人追杀，所以想叫我摆平？” 　　“去你的！”他冲着我的肚子就是那么一下。顿了顿，他说：“我们兄弟俩好久没见了，就不能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况且又是中秋节，万家团圆，我们出门在外，也该聚一聚，你说是不是？” “是，是。” 　　饭桌上摆了一些卤菜和拌菜。大嘴的女朋友小霞还在厨房炒菜。 　　我往里头探了探，没看到黑鬼，便问道：“黑鬼呢？没在吗？” 　　“他们单位有安排，所以还没回来呢！” 　　“这家伙，总是那么忙！” 　　大嘴咧着嘴巴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说来有些搞笑，大嘴以前瘦得像猴子，而小霞比较胖，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大嘴也开始长结实了，身上肉也多了。我们都笑着说，这真是近墨者黑，近胖者胖啊。不过老实说，他们倒也挺配，大嘴嘴巴有点油，荤的素的经常是高兴就来，而小霞也不怎么理会，总是笑着，脾气非常好，因此他们过得开开心心的。 　　吃饭的时候，我和大嘴又谈起那些老掉牙的往事，而小霞只是偶尔插上几句。谈着谈着，又谈到了我的身上来。大嘴问我现在怎么样了，和杨茵发展如何。我笑着摇摇头。 　　大嘴说：“哎，你也要加快步伐才是，这东西老拖着也不是办法。现在单身的男人，都有不正常的嫌疑哦！” 　　我不经意地就想起了现在和我住在一起的程圆。 　　“告诉一件事，现在有个女孩就住在我那里。”我说。 　　“知道，你以前不是说过了吗？不对，应该是三个吧？” 　　我眨眨眼，说：“我指的是住在我的房间里！” 　　“哦？！”大嘴和小霞都瞪大了眼。 　　大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保密工作做得还挺好的嘛！快说说，这是多久的事？” 　　我笑了笑，想不到黑鬼的嘴这么严，居然也没有向他们提过这事，于是说道：“就这段时间。不过，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怎么会住在一起？嘿嘿，小宝，你还要隐瞒呀？” 　　“真的，她是我以前一个同事的朋友，才来这里，没有地方住，只好先在我那里落脚。” 　　“长得如何？” 　　“还可以。” 　　大嘴狡黠一笑：“这就对了！飞来艳福，岂有不享受之理！小宝，这就是老天爷赐给你的，听我的，今晚就把事情办了！你要是不上，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说着，他腾出一只手去将正在夹菜的小霞搂了一下。 　　小霞也笑嘻嘻地说：“小宝哥，你就不要犹豫了。” 　　我看着他们的亲密样子，轻轻摇头：“我很保守的。” 　　“这和保守无关，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怎么会不发生故事呢！”大嘴说道，“除非你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我不语，夹了一块鸡肉，默默地咀嚼着。 　　“给你讲个故事吧，”大嘴将酒杯中剩余的那点酒干了，缓缓地说：“我们有个同事到北京去旅游，分房间的时候，由于多出来一男一女，正巧他就和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晚上睡觉时，那女孩在床的正中间放了一个枕头，说不能越过枕头。那晚相安无事。第二天去爬长城，忽然那女的帽子被风吹跑了，我们同事二话没说，立刻跳下去！” 　　我心一紧：“死了？” 　　大嘴咧开他那大嘴巴，笑了一下，接着说：“帽子捡上来之后，那女的立马就给了他一个嘴巴，骂他道：‘你这个白痴！长城你都敢跳，为什么昨晚连一个枕头也翻不过！’” 　　我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一个笑话。这家伙，连说笑话都要套到他们“同事”的身上。 　　“所以呀，女人有时候都是口是心非，她就算嘴巴不同意，说不定心里正巴不得你来呢！尤其是半夜三更，人的心理防线就更加脆弱了！” 　　我埋头吃饭，不置可否。 　　“对了，小宝，你们是搞房地产的，应该比较清楚现在的楼市行情吧？”大嘴忽然话锋一转，“我想买套房子，你帮我看一看，买哪里的房子好一点？” 　　“你要买房？”我有点吃惊地望着他。 　 “是啊，这样租房子总不是个办法吧，房租又贵，还不如供个房子划算，至少到最后房子是自己的。” 　　我点点头：“你要买多大的房子？价格上有什么要求？” 　　“大约七十平方米左右吧，够我们两个住就可以了，我爸妈又不经常来，她爸妈也一样的，买太大了没有必要，而且我们现在又不是什么大款，所以价格一般就可以了。” 　　“买房子现在要求都比较高，不仅要看周边配套是否成熟、居住环境是否舒适，而且还要讲究社区规模、建筑造型、户型设计、小区各方面的配套设施、物业管理等等，另外，很多消费者还要考虑品牌，不过我看这个你们倒是没有必要计较了。” 　　“我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户型和物业管理。” 　　“户型上，其实也就看设计是否合理，采光性和通透性是否良好，以及朝向如何，一般说来，南北朝向是比较理想的。这样吧，回去之后我翻一下资料，然后向你们推荐一些楼盘，你们再到现场去看看，向售楼人员了解具体的情况，好不好？” 　　“OK，就依你说的办。”

成都小宝

12 　　临近国庆了，街上到处洋溢了节日的气氛。各大商场纷纷亮出看家本领，各种打折商品、优惠券漫天飞，各类促销活动此起彼伏。走在街上，常常冷不防就杀出几个人给你发这个资料那个资料的。 　　本来公司打算组织员工外出旅游的，可是国庆大假，外出旅游的人实在太多了，各大旅行社都爆棚了，各旅游景点人满为患，吃住行都不方便。因此经过一番了解后，老板决定10月下旬再出去。可是由于快要放大假了，且该做的工作基本都已经做完，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上班看起来更像是在玩耍。老板这时候也不想多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而胖子和黑鬼似乎比平时更忙了。给他们打电话，都说在忙。忙。忙。程圆找了个工作，也是一天到晚到在忙。大嘴叫我帮他推荐一些楼盘，可是后来他又说现在资金还是不到位，打算过年以后再说。 　　我实在感到百无聊赖。试着与杨茵联系，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自从五月份的时候陪我过完生日，就很少看到影踪了。这几个月以来只通了两次电话，而且每次不到一分钟就挂了。 　　不要脸与我的联系，也仅仅局限于偶尔发发短信。至于大傻蛋，则很久没有消息了。自从他一年前手机号码变了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这家伙，也不主动与我们联系。记得当初送他上车的那一刻，他忽然哇哇大哭起来，搞得我们都有点懵了。火车开动的时候，他伸出窗外，不停地挥着手：“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场面很感人。走出站台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有泪痕。 　　而其他老同学、老朋友就更是疏于联系了。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说，“能够一生一世的感情实在太少了，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想起来，却也不无道理。以前关系那么铁的兄弟，如今都鲜于联系，更不要说以前的恋人，现在已成陌路了呢！所以，真正令人感动的还是夕阳里那些相互搀扶的老夫老妻，无须言语，无须修饰，就是黄昏中最美的风景。 　　可是就在国庆的前两天晚上，大傻蛋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打算国庆过来看看。我问他现在情况如何了？孕妇装的生意是不是越做越大，要开分店了？ 　　他惨淡一笑说，那店子早就关门了，女朋友也跟一个款爷跑了。 　　我安慰了他几句，说没有关系，店子可以再开，女朋友可以再交，只要自己肯努力就行了。 　　他冷哼了一声，说，努力？我操！现在的社会，有钱就是爷，没钱都他妈是鸟毛，狗屎！ 　　我说，对呀，就是要努力赚钱呀。 　　他反问我，怎么努力？怎么样才能赚到大钱？你在努力吧？那你发了没有呢？ 　　我哑然了，好半天才说，发财这东西得靠积累啊，你总不能急功近利吧？] 　　他说，那你打算积累到什么时候啊？出来工作也有些时候了，你又存了多少钱呢？ 　　我呐呐地说，我一分钱也没有存到。 　　他说，对了，我告诉你，钱是存不来了。为什么呢？因为你现在的收入本来就很少，本来就不够花，怎么存？所以说，一定要想办法赚大钱！ 　　我吸了口气，问，那怎么想办法啊？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发达呀？ 　　他半天没有吱声。 　　我说，大秋，其实我们都想改变目前这种状况，我，黑鬼，胖子，也包括你，可是，我们总不可能一步登天的，对不对？我们的老爸老妈不是什么富豪，我们本身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是不是？再说，我们也不可能去干那些违法的事。所以呢，我们只有先慢慢学东西，一旦机遇来了，就可以翻身了。你说是不是？ 　　他说，对，对！你说的一点没错！可是你知不知道没有钱真的很惨？我怎么也忘不了她跟那款爷跑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以及看我的眼神。鄙夷！不屑！你知道吗？那是一种看狗屎一样的眼神！她可是我最爱的人啊！她和我在一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啊！你说，没钱是不是很秋？！是不是就他妈狗屎！钱钱钱钱！我要钱！！ 　　他显得很激动。 　　我叹了一声，觉得再说下去他真的会疯掉的。于是问他，你什么时候来呢？ 　　他半晌才说，我国庆还要先处理一些私事，所以也许是3号，也许是4号吧，反正坐飞机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来机场接我哦！还有黑鬼、胖子他们，也要一起来哦！ 　　我说没问题。那到时候详谈。 　　放下电话，我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成都小宝

13 　　 　　9月30日，国庆大假终于开始放了。 　　走出公司的一刹那，我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与寂寞感。就像绷紧的弦忽然松开了，还真有点无所适从。 　　天气还有点热。这几年天气变得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了，中秋都过了，还是这么热。 　　我站在车来人往的街头，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时间还早，才中午十二点。胖子和黑鬼他们肯定没有放假。而程圆也已经放假回家了。 　　实在太无聊了，上网杀杀时间吧。我这样对自己说，于是朝街对面那家“E网情深”网吧走去。 　　网吧里尽是些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几乎清一色地在打游戏，不时还大呼小叫的。前段时间北京发生了网吧失火事件，很多地方都对网吧进行严管，并对未成年人上网有着严格的规定，可是老实说，现在上网的很多都是学生，所以不少网吧还是明一套暗一套。 　　我坐到一个空机子前面。网吧管理员立刻拿了一张牌子过来。 　　打开QQ号码，没有一个好友在线。其实以前我有好几个QQ号码的，但是偏偏经常用的那几个被人盗走了，害得我和很多好友都失去了联系。而且，我现在已经很少上网了，所以剩下的这个号码也没有几个聊得熟的好友。 　　我对游戏是不感兴趣的，因此随便浏览了几个网站，看了一些新闻，又处理了一些邮件，便干脆到一个本地的聊天室去看看。 　　聊天室里乌烟瘴气的。五花八门的网名，形形色色的话语，令人看着就头晕。 　　我随意取了个“男人25”的网名。早些时候上网，总爱弄些或很诗意或很花哨或很劲爆的网名，好像不来些特别的就不能证明自己牛逼一样。现在则很随便了，用一个朋友的话说，就是“返璞归真”。 　　我给一个叫“冷咖啡。女”的发出了一句问候。很快她便回复了。 　　“一般说来，咖啡都喝热的或温的，而你却喝冷的，很特别哦！”我说。 　　“我有说过我喜欢喝冷咖啡吗？”她说。 　　“哦？那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名字是冷咖啡就表示喜欢喝冷咖啡吗？那么取名天使就是天使？” 　　对方有些犀利。也提起了我的兴趣。 　　“说的也是。不过，你一定很喜欢喝咖啡吧？” 　　“错！我讨厌喝咖啡。”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我讨厌咖啡的味道，苦得没有道理。” 　　我想我也应该换一种口气了。“看来你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一个连咖啡味道都受不了的人，怎么能够去面对生活中的种种苦痛呢？” 　　“难道不喝咖啡的人就无法生活了？你的祖先都喝咖啡吗？他们是不是因为不喝咖啡就不能生活了？” 　　我苦笑了，这个“冷咖啡。女”的确不简单。 　 “你一定没有男朋友。” 　　“为什么？”也许她被我这句话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第一次不用犀利的口气说话。 　　“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对于我这个刚刚认识的人，你都如此不友善，而且有些歇斯底里，想想看，有哪一个男人受得了呢？” 　　“我有歇斯底里吗？” 　　“可悲！你竟然连自己都不了解。可见你的生活过得是何等地混乱而无趣。” 　　“社！告诉你，追我的人排成长队呢！” 　　“是吗？大概只是你的自我感觉吧？自作多情的人是最可怜的！” 　　接下来，我开始胡乱东编西造，拿些歪理论来，毫不留情地将她“洗刷”一通。我想她一定被我弄懵了，因为好几次，她都无言以对，或者比我还“强词夺理”。其实，我以前上网聊天很少这样“无理”，通常都是一副很通情达理很彬彬有礼的口气。 　　聊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她也许被激起了兴趣，竟然叫我出来见面。老实说，我虽然现在很少见网友但是以前也曾经有过疯狂见网友的时候，据不完全统计，我至少见了不下一百个网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开放的内向的，乖巧的粗野的，什么样的我没有见过？难道我还怕了不成？我于是说，见就见，谁怕谁啊？说，在什么地方？ 　　她说就在步行街上的“真情咖啡”吧。 　　“真情咖啡”？我一看就想笑。这都他妈怎么回事呀？又是真情咖啡！难不成它前世就与我有过什么渊源，注定了这一生有很多时候要与它牵连在一起？我很自然地就想起了我的那位所谓的“老同学”黎芹。上次与她一块喝咖啡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后来她还给我来了两个电话，问我考虑得怎么了？准不准备买保险？我都搪塞过去了。想不到现在这个“冰咖啡”又约在那个地方，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我说，好啊，就在那里。怎么联系？ 　　她说，电话啊，说着就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现在不想告诉我，等到见面之后再说。又问我的电话号码。 　　下网之后，我便往步行街走。 　　步行街上的节日气氛更加浓重。不少品牌的商家都已经开始在进行各类促销活动了，更多的商家还在布置场景，准备从明天起好好地大干一场。 　　由于是白天，而且很多单位都还没有放假，“真情咖啡”里没有几个人。我坐到上次和黎芹一起坐的那个靠窗的位子上。 　　服务生过来问我要点什么？我说等一会吧，还有一个人。 　　等人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用“度日如年”来形容并不过分。想想，有时候做男人真是不容易，很多时间都浪费在了等待上。而且可以说，很多时候都是在等女人。记得当初我们寝室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大家一致的意见是：等女人，“等半个小时不算等，等一个小时很正常，等一个下午不稀奇，等一个月叫小等，等一年叫真等，等一辈子叫白等。” 　　十分钟过去了。我有点心焦了。虽说半个小时都没有到，可是问题是还要看等的对象。等网友这种等，是最玄的，说不定呀，就给人家放鸽子了。想到放鸽子，还真的把我惊出一身冷汗，还真不定呢！想我下午和她说话的口气，歪得连我都觉得有点过分，所以，她要整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我赶紧拿电话出来给她打。 　　电话被她掐了。 　　我心一紧，糟了，真的被她给骚了！ 　　又打，又掐了。 　　我心里骂了一句。正想站起来，却看到有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她扫了几眼，径直走到我面前。 　　“你是刚刚在网上的那个人吧？”她盯着我问。 　　我站了起来，点点头，说：“就是我，请坐。” 　　她将小提包放在椅子上，然后坐了下来。 　　真没有想到居然还是一个美女。披肩的长发，浅蓝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身材相当不错。 　　她化了淡妆，脸上两个小酒窝。眼睛很大。嘴唇很诱人。 　　我不由得心旌摇动。 　　“怎么，没见过美女啊？”她皱着眉头说，随即又笑了笑，小酒窝一动一动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是啊，真没有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居然能和美女一起喝咖啡。” 　　这时，服务生过来了：“两位要点什么？” 　　我看了看她：“你喝什么？” 　　“泡沫红茶吧。”她依然在笑。 　　“那就泡沫红茶和爱尔兰咖啡吧。”我对服务生说。 　　“哦？你真的喜欢喝爱尔兰咖啡？”她眨眨那双大眼睛，问道。 　　“是啊，你以为我刚才在网上假打呀？其实我觉得你也应该喝咖啡，再怎么也要对得起你的网名。”我笑笑。 　　“我也说过了呀，我不喜欢喝咖啡，你以为我假打啊？”她回敬了我一句。 　　老实说，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网上那样又刁又蛮，反倒显得很乖巧很娴静。 　　“刚刚在网上，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呀？”我抽了一下鼻子，说。 　　“你说呢？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丝毫不留情面的男生呢！所以，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怎么样！”她撅了撅嘴。 　　“呵呵，是吗？那现在看到了，感觉如何呢？”我笑着看她。 　　“想知道我对你的评价吗？”她一脸正经地说，“很失望啊！个子又不高，长得又不帅，走在街上，绝对属于被淹没的那种。” 　　我怔了。 　　但见她“扑哧”一笑，说：“不会吧？这么紧张？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啊。” 　　她又竖起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不会生气了吧？男生气量可不能太小哦！” 　　我笑道：“你放心，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从来就不会生美女的气的！” 　　她嘟着嘴说：“难道长得不漂亮的，你就会生气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哦！” 　　“可你意思明摆着就是这样……”她的声音渐渐小了。 　　“对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呢？那边也有好几个人呀？”我一看势头不对，立刻转移话题。 　　“这还不简单呀？就你一个人伸头缩脑的，又满脸焦急，肯定是为我掐掉电话而不安！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讪讪地笑了一下，说：“老实说，我刚才确实有点担心你放我鸽子呢！” 　　“我还真想就放你鸽子了。后来想想，反正有人请客，不来白不来，你说是不是呀？”她笑得非常得意。 　　我笑着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泡沫红茶和爱尔兰咖啡。 　　我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小口，说：“其实一开始我并不喜欢喝咖啡的，不过我喜欢喝咖啡的那种氛围和心情。我从来不在家里喝咖啡。” 　　“那你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喝咖啡吗？” 　　“刚好相反。我是心情好的时候才来喝咖啡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通常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音乐、写东西，或者和朋友到迪吧去疯狂。” 　　她略有点惊讶地看了看我。 　　“你呢？心情好的时候干吗？心情不好的时候干吗？”我问道。 　　“我？”她低下头，很快又抬了起来：“我不告诉你。” 　　我轻轻摇了摇头。忽然记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便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狡黠一笑，说：“你先说。” 　　我看着天花板，假装想了想，才说：“我，你听好了啊，我叫韦小宝。” 　　“社！”她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是白痴啊？！” 　　“呵呵，你当然不是白痴，韦小宝是我的外号。我姓萧，萧瑟的萧，名保，保镖的保。” 　　“去！少来了。快点说啊，要不我也不说了。” 　　“真的，骗你是小狗。” 　　“好，暂时相信你。” 　　“你呢？” 　　“曲冰冰。” 　　“曲冰冰？哦，怪不得叫冰咖啡呢！” 　　她白了我一眼。 　　我们接着天南地北地瞎侃一通。音乐、娱乐、工作、现实、学生时代的趣事，无所不谈。 　　她很健谈，而且很聪明，很可爱。虽然有时有些调皮，但也是恰倒好处。她今年刚毕业，学的是艺术。暂时在她老爸的化妆品公司里帮忙。平时也很自由，想休息就休息。她聊了很多在学校时候的趣事，让我忽然想起了白娴。那个曾和我在一起三个多月的也是学艺术的女孩。其实，这么多年了，我对白娴仍然有些牵挂。当初分手纯粹是头脑发热所致。不过是因为情人节那天我没有陪她，结果两人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就提出了分手。虽然事后我很后悔，却没有能够及时挽救，等到我想回头时，她已经赌气着和她一个老乡好上了。后来我听不少人说，学艺术的女孩都比较情绪化，所以，必须得把握好，否则绝对会出事。但白娴之后，我就很少和学艺术的女孩子有过比较深的交往了。所以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观点是否有道理？想不到，眼前的这个曲冰冰也是学艺术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六点钟。我问曲冰冰想吃什么？中餐、火锅、还是麦当劳德克士之类的？ 　　“算了，我回去吃饭。我答应了我妈的。”看到我有点失望，她又笑了笑，说：“改天吧，反正国庆七天大假，有的是时间。” 　　与曲冰冰挥手告别时，我忽然觉得有点舍不得。看着她消失在汹涌的人群里，我不由叹了口气。前头那家“真维斯”专卖店正放周杰伦的《星晴》。这种所谓的蓝调音乐让我很受感染。 　　我慢慢地挪动着，一边在想着那张带两个小酒窝的俏脸，还有那迷人的微笑，那温润诱人的嘴唇。 　　我按捺不住，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消息：“知道吗，你还没有走远，我就已经开始有点想你了。呵呵。” 　　很快我就听到了有短消息的声音。我迫不及待地按键，果然是她回的。 　　“少拿甜言蜜语哄我，我不吃这一套！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泡沫红茶！”

四川的狗屁

[em04][em04][em04][em04][em04][em04][em04][em04]

成都小宝

14 　　国庆早上九点过，我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手机接二连三地发出来短消息的声音。拿过来看，都是一些老朋友、老同学给我发的节日祝福。我被扰得再也无法睡觉了，干脆也给朋友们狂发短信息。其中也包括曲冰冰。不过，她老半天都没有回，大概还是睡觉吧？我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果然是关机。 　　我不觉想起了秋馨。她是网络带给我的一个痛。我又想起了那些煲电话粥的夜晚，想起了我在度假村外面疯狂找电话的夜晚，想起了我在某某街游荡后来还傻傻地站在雨中任其施虐的夜晚。想当初，那份情曾经火烧火燎般让我无法平静，而如今只剩一些模糊景象了。后来我想，也许这种近似于柏拉图式的爱情真的根本就经不起什么风霜，早早结束也未免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现在通过网络而相识、相恋，甚至结婚的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至于其他的事情更是司空见惯了。早些时候，报纸上还经常报道某某在网上行骗骗了多少钱财某某通过网络猎色终被绳之以法某某为了见网友离家出走结果搞得流落他乡惨不忍睹等等等等，但是现在如果再刊登这些，就真他妈的落伍了，按照网上的说法，骗网友“骗吃骗喝骗抚摸”是小儿科，猎网友“猎财猎色猎感情”是见惯不怪。曾经有个关系比较铁的大学同学问我和多少网友有过一夜情，当我说一个也没有时，他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直笑我老土，跟不上潮流，我反问他有多少个？他竖起三根手指，我问是不是三个？他嘲笑着摇摇头，说，再加一个零。还有一次，我骑着车在路上走，听到前头两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在交谈，谈的就是和网友一夜情的事。其中一个说，你们那个的时候戴不戴套？猜猜另一个怎么说？她说，靠！戴个毛，你洗脚穿着袜子爽不爽？！差点没把听得我从车上翻下来。接着听到前者又问，那不怕万一得病或者怀上孩子啊？后者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说道，怕个毛，现在有几个没得过性病没打过胎的？我加快速度，超过她们，然后回头想看看她们的样子，结果被她们白了一眼，其中一个说，看毛啊，想X 就到网上去找。我除了摇头叹息，也就是灰溜溜地走了。现在的年轻一代，的确比我们要大胆得多了。 　　十一点左右，黑鬼打了个电话来，叫我到他们那边去，还说今天聚在一起打打牌，毕竟也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嘛。我问哪些人？他说也就是我们几个，胖子、大嘴他们。我说好的。 　　洗漱之后，又略做一番修整，便出门了。走到楼下，才发现今天的阳光还很好呢。街上到处都是人。走在人群中，我哼着歌，稍长的头发一飘一飘的，白衬衣白裤子白皮鞋煞是晃眼，居然也骗了不少回头率，这感觉相当不错。 　　公交车上有两三个长得挺可以的女孩子也有意无意地看着我，这更令我得意。恩，不错，今天心情非常好，手气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等会一定要把他们几个洗白！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笑了。 　　为我开门的是大嘴的女朋友小霞。她一见我叫大声叫了起来：“快来看，快来看，小宝哥今天好帅！” 　　大嘴闻声从里头探出了头：“哇！你这家伙是不是才相亲回来？” 　　我得意地说：“不是，是等会去相亲！” 　　“耶，不错呀，还是雅戈尔免熨衬衣呢！” 　　“那是！想想我韦小宝是什么人呢！” 　　黑鬼从另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是不是和你同住的女孩子被你搞定了？” 　　我用手梳了梳头发，说：“搞个毛，她回都回家了。” 　　“哦，自由了，可以带其他的女孩子回去了！”大嘴笑得十分夸张。 　　“带个鸡毛！哎，不说这些了，胖子呢？” 　　“胖子马上就要到了。对了，小胖妹，菜弄好没有？等胖子来了就开饭啊！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 　　大约过了十分钟，胖子就到了。他比上次看到的时候又胖了一点。一照面，免不了又一番搞笑。我问他和路菲怎么样了？他晃着脑袋说不怎么样，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啊，难不成还死灰复燃？我哼了一声，说，谁知道？你的东西烫手得很呢！ 　　说来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过路菲了。自从她带程圆来了之后，就露过一次面。那晚她就在我那里睡。也不知她发了什么神经，死活叫我让胖子开手机，说想给他发短消息。一开始我不肯，说，要说你自己说，这种事我是帮不了的，况且现在我已经不想管了。她问我是不是胖子又有别的女人了？我说，应该没有吧。她说，我想要确切的答案，应该是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我笑着摇摇头。她又幽幽地说，我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两个，一直都有的。他就是很花。我冷笑着说，你以为他是情圣啊？到处有女人跟着屁股跑！你别这么神经兮兮的了，OK？这时，程圆在一旁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谈胖子，谈得我都有点好奇了，我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把路菲搞得这样子！我说，其实胖子也不是什么魅力非凡的人，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哪一点把路菲迷住了，搞得这样死去活来的？她一脸委屈，说，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什么，可是就是喜欢啊。后来我拗不过她，还是给胖子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我给他发过短消息叫他开机看看。挂机之后我赶紧发了个黄色短消息过去。路菲感激不尽，连说要请我吃饭。我苦笑着说算了算了。问她打算怎么样？她说，一定要把胖子套住，就算是到天涯海角都不放过。那疯狂样真的有些吓人。后来那晚就看到她一个劲地在发短消息。半夜里我起来上厕所，看到她仍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使劲地按手机。我问她怎么样了？她抽了抽鼻子，好半天才说，他说他对我没有感觉了，他对我只有性没有爱。我一听又好气又好笑，又问还有吗？她说，他还问现在叫我过去做爱我去不去？我一听就来气了，说，你叫他吃屎去！她又抽着鼻子，说，他已经关机了。借着灯光，我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第二天我起来上班的时候，她们都还没有起来。后来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才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声音哑哑的，说已经起来了，不过感冒了。我说你没有事吧？快吃点药。她抽了一下鼻子，说，谢谢，他如果有你一半好就好了。我笑着说，我和胖子性格不一样，所以没有可比性的。 　　之后，她在某商场里找了个卖化妆品的工作，就没有再看到过了。其实，有好几次和胖子通电话或碰面的时候，我都想问他这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今天心情这么好，也就更不好提了。我最多也就打打擦边球。 　　果然胖子脸色不太好看。我暗自笑了一下，问大嘴可不可以开饭了？ 　　于是大嘴大声吆喝小霞端菜吃饭。 　　席间，我和他们提起了大傻蛋国庆期间要来的事，他们都很高兴，说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喝个痛快。而当我说出大傻蛋现在的情况时，大家都不胜唏嘘。 　　吃过饭，我们商量着先到母校去转转。其实，刚毕业那阵子我们经常往母校跑。有时候纯粹是瞎逛，看看漂亮小女生。不过后来上班比较忙，就很少去了。 　　学校修得越来越漂亮了。小女生好像也越来越漂亮了。而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了。我们走在校园里，兴奋之余，还高歌几曲。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回到了那些快乐的日子。 　　走过一群漂亮小女生旁边时，大嘴吹了个口哨。立刻被小霞拧了一下耳朵。大嘴瞪着眼说，干吗？吃醋了？ 　　小霞说，吃什么醋？我这是阻止你耍流氓！ 　　胖子哈哈大笑，说：“还是单身好！单身自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黑鬼附和道：“就是，就是。” 　　“哎，哎，我给你们唱一首歌，是我们拿结婚进行曲改编的！”胖子一脸淫荡的笑容，说着，他就唱了起来：“结婚了吧，傻逼了吧，一个人赚钱两个人花，离婚了吧，傻逼了吧，从此以后打炮还要花钱！” 　　大嘴拊掌大声叫好，说：“我也给你们讲个笑话。” 　　小霞白了他一眼，说：“就知道你又要讲黄色笑话！” 　　“少打岔，少打岔！”大嘴摆摆手，说，“有一次，我们同事在一起吃饭，有男有女，喝到酣处，一个女的大声嚷嚷，说，男人是狗。我们几个男的立刻反唇相讥，有的说，女人是猪，有的说女人是母狗，但是都不经典。结果，我们有个一直不开腔的同事冒出了一句，我们当即拍手称妙！而那些女的，也只有红着脸呐然的份。猜猜，他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呢？”胖子搔搔头，“猪也说了，母狗也说了，都不经典，那，那…… ” 　　“对了，我知道啦，是狗屎！”胖子大叫起来。 　　“哼，你才狗屎呢！”大嘴撇撇他那张大嘴巴。 　　我们又说了几个，可他连正眼也不给一个。 　　我们只有举手投降了。但见大嘴咧开鸟嘴，得意洋洋地说：“不知道了吧，听好了——” 　　他又故意不说了。 　　“去！少卖关子了！快点说。”胖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注意了，我要公布了——男人是狗，女人是，狗日的。” 　　我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说这家伙淫荡得可以。 　　胖子又开玩笑地说：“哎，对了，黑鬼，晚上他们那个的时候，你是不是竖起耳朵在听啊？哈哈。大嘴，你可不要喊得太大声，隔壁可是有耳的啊！” 　　大嘴朝小霞挤了挤眼，说：“听到没有？听到胖哥说没有？小蓝哥可是经常竖起耳朵听的，叫你不要大声叫，你还不听！” 　　我们都笑弯了腰。 　　我们从学校西门走到东门，再从东门走到北门，然后在北门外面找了一家读书时经常光顾的茶楼，坐下来开始打牌。 　　果然我的手气出奇的好。几圈下来，他们都被我打得没有脾气了。胖子连说我是超级摸奶手，想什么就抓到什么。他还一面打牌一面唱那首改编后的《结婚进行曲》，并说以此来扰乱我的视听。可是，无论他怎么闹，我依然照和不误。 　　我正在得意，忽然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竟然是曲冰冰。 　　“喂，你上午给我发过短消息啊？”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好像是感冒了。 　　“是啊，你感冒了？声音这么沙哑？”我一面摸牌一面说。 　　“是啊，昨晚着凉了。” 　　“那记得吃药啊。” 　　“谢谢关心，我吃过药了。你在打牌啊？我听到响声了。” 　　“是啊，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这样吧，晚上我给你电话，好不好？” 　　“算了，改天吧，我晚上还要到我爷爷家那边去呢。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胖子马上叫我“坦白”。 　　“一个朋友，才认识不久的。”我淡淡地说，打出一张牌：“一万。” 　　“一万！和了！”大嘴大声叫道，“清一色！” 　　“我也和了！带杠！”黑鬼也吼道。 　　我吃惊不小，一看果然是。妈哟，一不小心就点了个双响，我叹了一声。 　　胖子笑着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你娃接电话接霉了！你要遭了！” 　　我哼了一声，说：“你才霉呢！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是，真的邪门了，接下来我的手气实在是糟糕透顶，几乎每一把都是烂牌，而且想什么牌就不来什么牌。把我气惨了。 　　又过了几圈，我不但将前面赢的输光了，还倒输了不少。更要命的是，手气就这样越来越臭。我直叹吁不已，上了两趟厕所，想以此换换手气，可是依然无济于事。到收场的时候，我输得一塌糊涂，而他们三家都有所斩获。 　　胖子戏谑地说：“看到没有，我说你电话接霉了你还不信！真是红颜祸水啊！今晚叫她出来，好好弥补一下！” 　　我苦笑了一下，假装凶巴巴地说：“弥补个屁！老子下次洗得你光屁股爬回去！”

成都小宝

15 　　晚上回家，越想越觉得离奇。接曲冰冰电话之前，我手气出奇的好，而接了电话之后，就江河日下，像换了个天地一样，最终被洗得惨不忍睹，难道真的就那么邪？ 　　电视里正放着某台国庆文艺晚会，越看越感觉没劲。时间还早，才十点多，上床睡觉也睡不着。拨了曲冰冰的电话号码，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关机。 　　对面那几个人不知道上哪里疯去了，都还没有回来。 　　百无聊赖如斯，我又给胖子打电话。叫他去迪吧喝酒。 　　“不会吧？你心情不好吗？”胖子有点吃惊。 　　“放屁！难道只有心情不好才能去喝酒吗？少罗嗦，到底去不去？” 　　“好好，去，去！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家，你直接打的到辣都，在门口等我，OK？” 　　“好的。” 　　我简单整了一下着装，便出门了。辣都是一个相当有名气的跳舞吧，人气非常旺，大四最后一个学期以及刚毕业那会，闲着没事，我们经常去那里跳舞，而且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消费，纯粹是“穷操”。不要脸还在里面“钓”了不少马子呢。不过后来那里出了事，有人在里面被杀了，因此关门大吉。不过没一个月，换了个老板，重新装修了一番，又开业了，而且生意还比以前更加火爆。 　　辣都到了，人一如既往的多，红男绿女，个个都一副很high的样子。我左看右看也没见胖子那鸟人，便拿出电话来打过去，谁知鸟人竟然说来不了了，说什么他老妈叫他明天到奶奶家去，所以要早点睡。我气昏了，说，你这鸟人怎么老是这样，明明说要来，结果又变卦了？他叹着气说：“我也没有办法啊，老大！这样吧，明晚回来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我心里骂了他一句，嘴上却什么都不想说了，立刻把电话挂掉。 　　接着，我又给黑鬼和大嘴打电话，没想到都关机了。再翻看电话本，一边看一边打，可不是有事就是关机，要么就出去旅游了。 　　真TMD晦气！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干脆也关机了。没人就没人，一会老子钓个小妹妹，不就OK了！我靠！有钱还怕没人陪老子喝酒？！ 　　我于是走进了辣都的大门。几个迎宾小姐脸画得像猴屁股一样，脸上的笑容要多假有多假，而且看起来就像是肌肉抽筋了似的，别提有多僵硬了。里面人更是挤得要命，黑压压的全是人。音乐很疯狂，DJ在拼命地煽情，吃饱喝足的人们在胡乱地舞动，似乎要把整个跳舞吧掀起来。 　　我从东边挤到西边，从南边挤到北边，也找不到一个空位子。没办法，只好挤在吧台前。好几个促销小姐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我喝什么酒，红酒还是啤酒，百威还是嘉士伯。我像看猴戏一样地看着她们，等到她们口水纷飞了一阵子之后，我才慢吞吞地凑到手里拿百威啤酒的那位小姐耳朵旁，说：“半打百威。” 　　其他促销小姐作鸟兽散。百威小姐则拿出一张单子，飞快地写了几个字，然后对我说：“160块，先生。” 　　“不会吧？这么贵？”我几乎跳了起来，“半打就要160，那一打呢？” 　　“一打200，先生。”百威小姐笑吟吟地说。 　　操！我骂了一句，妈哟，一打和半打才差他妈40块，明着就是要人买一打嘛！ 　　“那就拿一打吧。”我甩了两张领袖头给她。 酒摆在我面前时，我才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妈呀，这么多酒，我一个人怎么喝啊！我看了看那些正与客人猜拳行令掷色子，打得甚是火热的吧台小姐，心中充满了苦笑。拿出手机，给不要脸发了个短消息，开玩笑地叫他马上飞过来喝酒。很快，他就回了过来，说好啊，马上乘专机过来，不过一定要准备两个美女。我说还用准备吗？以你的魅力，随便往街上一站，马上就有一群群的美女围过来。他说，哈哈，你小子倒会说！我说你别高兴得太早，那些美女都是过来掌你嘴，骂你不要脸的！他说，你以为我是你啊！ 一瓶啤酒下肚，我内心深处的狂野也开始被眩目的灯光、狂热的音乐、躁动的叫声挑动起来了。我挤进人挨人的舞池中，随着疯狂的人们舞动。五彩迷幻的灯光下，男男女女，大呼小叫，似乎要将隐藏心中许久的不畅快统统发泄出来。一张张狂欢得近乎扭曲的脸和不堪入目的动作频频在我面前晃动。连空气都充满了淫荡与欲望。这情景让我联想到了原始社会那些人类的祖先们围着篝火在弥漫着烤肉香味中疯狂跳动的场景。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的原始的本能是不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生改变的，哪怕是到了人类可以随意去其他星球旅行的那一天，本能还是本能，原始还是原始。 　　但我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是来发泄的，所以也不必拘束。就让所有的苦闷与烦恼都他妈见鬼去吧！我使劲地摇头扭臀，挥洒着旷野。我的舞步零乱而夸张，在DJ点燃欲望的话语与尖叫声中释放自己。我不经意地想起了以前和朋友们一起来跳舞的那些情形。胖子、不要脸、黑鬼等人的面容一一从我眼前晃过。记得不要脸曾称辣都为“淫荡的乐园”。他说：“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寻找刺激的，都希望发生一些故事的。”他还说，在这里，想不淫荡都不行。尽管我曾骂他是在为自己的一夜情而进行的狡辩，不过心里还是觉得他说得有一定的道理。确实，在辣都，很多人的欲望膨胀到了极限，在舞池里，不少男的见到女的就往上凑，甚至不管三七二十一，紧紧地搂住，而有些女的，也就任由陌生人搂抱，疯跳着，一脸荡笑。 　　忽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许欣欣。 　　她被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搂着。闭着眼睛，轻轻地舞动，一副陶醉的样子。我心中不由觉得有些酸楚。回到吧台前，闷闷地喝着酒。 　　而那些早已逝去的往事又重新鲜活起来，冲出尘封已久的记忆栅栏…… 　　其实认识许欣欣纯属偶然。那时我与白娴分手将近半年了，感情上一直是空洞。虽然我和黑鬼一起搞了很多联谊活动，成全了很多人，可是我们还是没有为自己找到什么“幸福”。有个周末晚上，我坐公交车从一个老乡那里回校，在车上看到有个人趁着天黑光线不好而且人多拥挤，偷偷地掏一个女孩子的钱包，我于是上前去抓住了那人的手。那家伙还很嚣张地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妄图威胁我，结果车上不少人挺身而出，把他按倒在地，并报了110，将其带走。而那个被摸钱包的女孩就是许欣欣。她是到我们学校找一个老乡的。下了车之后，许欣欣对我千恩万谢，并说要请我吃宵夜。口气很坚决，容不得我拒绝。我只好答应了。她先找到了她老乡，然后我们三个人一块去吃烧烤。就这样我们聊了很多。许欣欣是江苏人。也在这个城市读大学，只不过他们学校几乎比较偏远，基本上算是郊区了。老实说，许欣欣算不上漂亮，但是很有味道。而且她性格很直率，敢做敢当。其实当时她是有男朋友的，不过那人远在长春。我们交往了大约两个多月后，有个周末晚上，我们坐在河边聊天，忽然她就把我抱住，满眼柔情地看着我。我很动情，于是吻了她。也就是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在宾馆开了房。之后，我问她那她男朋友怎么办？她淡淡地说，不怎么办，分了就是了。从那以后，我渐渐发现她是一个很热烈的人，像一团火，每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仿佛都要被燃烧起来。她从来不扭捏，做爱的时候也很主动，不像白娴那么含蓄而害羞。有个朋友说，做爱就像跑三千米。这样说来，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要跑一万米。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真的很开心。没有什么压力。虽然每个星期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但是每一次都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她喜欢站在江边，任凭江风吹着，而她的长发飘呀飘，飘得我如痴如醉。她喜欢看星星，长长的睫毛在夜色中就是一道迷人的风景。然而，快乐的日子仅仅维持了三个月的时间。我们是在寒假里分的手。腊月二十八，我给她打电话，她的语气忽然很冰冷，说，我们分手吧。我觉得很突然，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回家见到了她以前的男朋友，觉得自己还是很爱他。我问她那到底爱不爱我？她说爱，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然后就挂下了电话。后来我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是冷冰冰的，态度很坚决。寒假结束之后，我回来就去找她，可是她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就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说什么也不给我机会了。我真的有点猜不透。然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而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半点音信。 　　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我真觉得有点人生如戏的味道。 　　四瓶酒不知不觉中被我消灭掉了。我渐渐变得亢奋起来，于是又到舞池中去疯。这回倒是没有再看到许欣欣。 　　跳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尿胀，我于是往洗手间那边挤。没想到竟然在洗手间外边碰到了许欣欣。她一个人。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说：“是你？你还在这个城市？” 　　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是啊，这么巧，你也在？” 　　她用力地擦了擦脸，说：“是啊，没想到这么巧！你在哪里坐呢？一会过来找你聊聊。”顿了顿，她又说：“方便吗？” 　　我点点头，说：“方便，方便。我就坐在那边吧台前，你呆会过来就是了。” 我指了指我坐的位置。 　　“OK！OK！一会见！”说着她就踉踉跄跄地走了。 　　尿尿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当年和许欣欣做爱的情形，阴茎徒然粗大起来，尿得很是爽。我一面用力地拉，一面狠命地说：“操！操！操！”　 　　回到吧台前，坐了好久，才看到许欣欣摇摇晃晃地过来了。我叫吧台小姐再拿一个杯子，斟满酒，递给她：“来，干一杯。” 　　她一饮而尽。通红的眼睛看着我：“你一个人？” 　　我苦笑着说：“是啊，没有办法，喊不到人嘛！” 　　她垂下头，缓缓地说：“知道吗，我已经结婚了。” 　　“哦？”我惊讶地看着她。 　　“都快四个月了。”她笑了。但是看起来似乎有点苦。 　　“是以前的那个吗？”我轻轻地问道。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在一颤一颤的抖动。 　　她给我加满了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起脸，说：“不是。” 　　我脑子里浮现了适才看到的那个搂着她的高大威猛的男人。我咬咬嘴唇说：“他对你好吗？” 　　她点点头，说：“他，很好，对我很好。” 　　她似乎在极力显出很幸福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啊，我却看到了她眼神透露着一丝无奈呢？ 　　我说：“这里太闹了，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坐坐吧？”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算了，就在这里吧，我老公还在那边呢！” 　　“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呢？”她看着我，说。 　　“我？”我抽了抽鼻子，“我现在一个人。” 　　她轻叹了一声。 　　我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什么，我的头开始晕起来。在人们的喧闹与重金属击打发出的混合声响中，我的神经变得松弛了，我的听力严重受挫了，我好长一段时间里，就只隐隐看到她在那里嘴巴一翕一合的，不时还在DJ的煽动下舞动着她的手臂。我醉眼朦胧地张开嘴巴，想大声吼，可是始终吼不出来。灯光好像也越来越迷离人眼了。我似乎依稀看到脱得一丝不挂的许欣欣正慢慢逼近我，雪白的乳房在昏黄的灯光中晃呀晃，晃得我眼都快花了……

老枪无敌

我草,四川哥哥写得不错啊.

成都小宝

16 　　头很胀痛。身子也很酸疼。仿佛就快要散架了。感觉内裤好像湿漉漉的。用手一摸，果然湿了一大片。这才想起在梦里又和许欣欣云雨了一番。想到昨晚碰到她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 　　我艰难地睁开眼，打开手机一看，妈呀，都快中午一点了。有四个未接电话。竟然有三个是大傻蛋打的，而另外一个则是黑鬼。我猛然一惊，难道大傻蛋已经来了？赶忙拨通了黑鬼的电话：“喂，你上午打过电话?” 　　“你还没有死啊?”黑鬼的口气有点吓人，“大傻蛋说要鸡奸了你！你看到没有，他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 　　“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已经到了？” 　　“废话！他现在就在我这里，你赶快过来吧！” 　　我吁了口气，赶紧起床，换了一条内裤，并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打了辆车，直奔黑鬼家。见到大傻蛋时，令我吃惊不小。原先他一副肥头肥脑的，没有想到现在瘦了很多，而且也长帅了。最好笑的是他穿着衬衣打着领带，与当初完全判若两人。记得他以前基本上都是休闲打扮，唯一有一次穿西装，那鸟样还差点没把我们笑死。想不到现在他竟然……我不由感叹起来：当真士别三日，须刮目相看啊！ 　　大傻蛋一看到我，就冲我的小肚子来一拳！ 　　“你个狗日的，是不是抱着婆娘睡，连电话也不接！”大傻蛋有些恨恨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没有听到！”我连忙道歉，“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午饭我请了！” 　　“午饭？哼，还等你请，那还不饿扁了？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哦！”我一敲脑袋，“我真的睡糊涂了。那就晚饭吧！晚上我请你吃火锅，好不好？！” 　　大傻蛋咧嘴一笑：“这还差不多！对了，听说你现在和一个女孩子……同居？” 　　我笑了笑，说：“是啊，怎么样？是不是羡慕了？” 　　“羡慕？谈不上，不过，呵呵，什么时候也让我爽一爽啊？” 　　“去！一边凉快！” 　　又嘻嘻哈哈了一阵，我先到黑鬼他们楼下吃了碗面，然后我们决定去逛街。给胖子打了个电话。果然到他奶奶家去了，不过他说晚上会过来一起吃晚饭。 　　大傻蛋俨然一副领导视察的模样，真让人忍俊不禁。黑鬼说：“喂，你小子少装模做样了，小心被人看不顺眼遭扁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可他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为所动。实在是可笑。 　　逛了一会，感觉有些累了，我们便找个茶楼坐了下来。 　　我按捺不住，询问大傻蛋关于他女朋友之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立刻“晴转多云”，显得很激动。 　　“他妈真是个贱货！我真的搞不懂，那鸟老头除了钱还有什么好！我靠！”大傻蛋愤愤不已。 　　我暗自苦笑，心里说：“对呀，就是钱啊！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嘴上却说：“你也不要太在意，她不珍惜你是她的损失。” 　　“本来就是！老子就不信，他妈老子就不会发达！到时候她就是爬到老子面前，求老子干她，老子也不会拿个正眼看她！”大傻蛋唾沫纷飞，音量也抬高了不少，惹得茶楼里不少人的眼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他站了起来，对着看过来的人大声吼道：“他妈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吃饱喝足了没事干就回家抱老婆睡觉！” 　　那些人撇撇嘴，转了过去。 　　我拽拽他的衣角：“喂，冷静点，你这是干什么啊！不要丢人现眼了。” 　　他反而摔开我的手，说：“你少劝我！我心烦得很呢！” 　　我讪讪地赔笑：“大秋，你先坐下，心烦就喝口茶，这里是茶楼，不要嚷嚷。” 　　黑鬼也说道：“大秋，不要冲动！消消气！”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余怒未消地说：“你说我怎么能不激动！他妈我跟她在一起也不是三两天时间啊，我当初怎么就看上她呢我！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早就甩了她！害得我生意也都赔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她，我现在还在经营那个水吧呢，现在少说也有二三十万！” 　　待他稍微平静下来之后，我才又小心翼翼地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说看！”　　黑鬼向我眨眨眼，意思是叫我不要再提。可是话都已经说了，我只能吐吐舌头。 但见大傻蛋长叹了一声，说：“说起来，都是我犯的错。那次都是我带她去旅游，没有想到因此她就认识了那个老头！都五十多岁了！干干瘪瘪的！据说是什么集团的总裁，家产上亿呢。妈的，结果……不说也罢，我现在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都他妈钱钱钱！有钱就是一切！” 我和黑鬼无言地对望着，好半天才看到黑鬼耸耸肩，说：“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再提了，大家还是谈点别的吧！” 　　下午六点过，我们便到某著名的火锅一条街去，然后分别给胖子和大嘴打电话，叫他们直接过去。 　　大老远就闻到火锅一条街散发的浓浓的火锅香味。大傻蛋变得有些亢奋起来，说：“都两年没有闻到这种香味了！今天终于又可以大开杀戒！” 　　我笑笑道：“那你可要好好吃，不要客气！” 　　“我才不客气呢！一定吃到你穷死为止！” 　　我们进了一家很有名气的火锅城。这里生意贼好，近百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煞是热闹。不过，吃火锅图的就是人多热闹。 　　没有多久，大嘴就和他女朋友小霞过来了。上午就是他和黑鬼一起去接大傻蛋的，只是后来他有事，就没有和我们逛街，因此碰面时的场面不是很火爆。过了一会，胖子也来了。一见面就和大傻蛋来个热烈的拥抱。足足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我笑着叫他们不要再做秀了，已经假得让人翻胃了。而大嘴则说，这两鸟人是标准的玻璃，久别胜新婚，当然要搂搂抱抱。 　　胖子显得很兴奋。大声吆喝先来十瓶蓝剑528，冰过的。他说，今天谁不趴下谁就是孙子。还说，今天都算他的。 　　我把眼一瞪，说：“你娃抢我的风头哇？是不是钱多了花不出去？这一顿说好了算我的！” 　　胖子呵呵一笑说：“那好，那好，算你的，算你的。吃完后去唱歌，去桑拿，我请！” 　　黑鬼拍拍大傻蛋的肩膀，说道：“看到没有？你面子好大啊！还没有吃，就有人抢着买单了，而且还安排了饭后节目！” 　　大傻蛋拿起茶，道：“多谢各位兄弟抬爱！酒还没有到，不过不要紧，来，我先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待到酒过三巡后，胖子又吆喝着叫大家划拳。“两只小蜜蜂”、“十五二十”、“人在江湖飘”等等，各种各样的划法，此起彼伏，蔚为奇观。最可笑的是到后面胖子还搬出了他的看家划拳法：“红红的太阳蓝蓝的天，一群光棍在看三级片，多少钱的三级片呀？……” 　　这顿饭吃得很尽兴。喝到后面，我、大傻蛋、胖子以及小霞都有点飘忽飘忽的了，只有酒量很大的大嘴和打死也不喝几杯的黑鬼还是很清醒。 　　走出火锅城，胖子傻乎乎地瞪着眼叫大家去唱歌。他是喝傻了。 　　大嘴走到胖子跟前问道：“你没有什么事吧？” 　　胖子手一甩，说：“能有什么事啊？胖哥当年喝酒的时候，你娃还和小女孩玩过家家呢！” 　　我们打车到某大型歌城，要了个包间。 　　胖子吼着还要再喝酒，被我们按住了。我让服务生只上几杯茶和果盘。 　　黑鬼吼着叫大家合唱我们寝室当年的“室歌”。我们都大声附和。其实，所谓的“室歌”不过是我们拿那首《钞票》改编而成的，改得很淫荡而且心酸。 　　没唱几首，小霞就趴到大嘴身上睡了。我也感觉很困。毕竟昨晚又才喝了很多酒，真的有点受不了。只有胖子和大傻蛋兴趣很高，吼了一首又一首，而且难听之极，简直就像在杀猪。 　　又过了一会，小霞觉得很不舒服，就嚷嚷叫大嘴回去了。大嘴骂她不要扫兴。可是后来看她实在是难受，于是说先走一步。我们都笑着说他还没有结婚就已经患“气管炎”了，当心以后地位更加卑微。 　　他苦笑了一下，扶着小霞出去了。 　　我们接着唱，一直唱到将近凌晨一点才撤。由于黑鬼那里不好住，大傻蛋便和我一道。

成都小宝

17 　　大傻蛋在车上大呼小叫的，还说想去嫖妓。我白了他一眼，说算了吧，你娃纯属酒后乱性。 　　大傻蛋哈哈一笑，说看来你还很嫩呢！现在这个社会男人嫖妓是很正常的，就和吃饭洗澡一样，没有什么了不起。于是大傻蛋问的士司机哪里的妞比较爽？想不到司机其貌不扬，对这些倒是了如指掌。滔滔不绝地向我们介绍哪里的小姐比较漂亮哪里的小姐价格比较便宜哪里的小姐比较开放哪里的小姐比较干净。大傻蛋听得更是来劲。我拉拉他的手说，算了吧，这样总是不太好。大傻蛋说你娃别扫兴，怕什么？偶尔去一次有什么关系？他还说男人长时间不发泄了是要憋出病来的。他还说今天就算他请我。我越听越觉得好笑，他妈这都什么呀？嫖妓都有这么多理由？可是我还是坚持说不去。我说今天太累了，要不改天吧？他说不行，就是今天！我说要不先回去洗个澡。这时司机说很多地方是可以先洗澡的。大傻蛋说就是就是，不能回去了。 　　我看样子实在脱不了身了，就说，这样吧，那把他们也叫上。大傻蛋说叫个屁啊！你以为打架啊！告诉你人多了不方便，就两个人最好。我想了想，觉得黑鬼比较保守，肯定也不会去，胖子倒是很有可能要去，便以商量的口吻说，要不就只叫胖子？大傻蛋抽了抽鼻子，说，那好吧。我于是给胖子打电话，问他去不去爽一下。其实我心里非常希望胖子说不去，这样我就可以再找借口说不去了。可是没有想到胖子说去就去，谁怕谁来着？还叫我们过去接他，他就在某某路口等我们。 　　大傻蛋搂着我呵呵说道，今天哥哥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爽。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接到胖子，然后就往郊区方向开。司机说某地方的妞最爽，吹拉弹唱一整套服务，而且可以玩“夹心饼”和“双飞燕”。我问什么叫“夹心饼”和“双飞燕”？大傻蛋哈哈大笑，说看来你娃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夹心饼就是一王两后，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那才真的叫爽，比神仙还逍遥。双飞燕就是两男两女可以交换着来。我连说腐朽腐朽。胖子说狗屁！什么叫腐朽？这不过是男人正常追求刺激！大傻蛋说，对对！胖哥所言极是。我觉得有点奇怪，问胖子道，难道以前你也去过吗？胖子咧嘴一笑，说道，一两次。呵呵，不是经常。我心里想，耶，狗日的，想不到胖子这厮竟然也有花花肠子耶。 　　接着，胖子和大傻蛋竟然交换起心得来了。大傻蛋说，男人嘛，不可能只和一个女人做爱，否则没有新鲜感，不刺激。胖子说，就是，就是。所以难免要打打野战。大傻蛋说，胖子你娃一般可以坚持多久？胖子说，一个小时不在话下。大傻蛋说，不错，不过还需要继续努力啊！胖子说，一定，一定，多多操练，力争达到更高境界。 　　我真想笑。他妈说得这么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进青年呢！ 　　大傻蛋又说，对了，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增添一点点“性趣”吧！他故意把“性趣”二字念得很阴阳怪气的，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的意思似的。 　　“有天晚上，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大傻蛋缓缓地说，还不时使用手势，“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一个土著酋长来到了一个荒岛上，我们又累又饿，寻遍了整个岛也没有看到什么吃的，万般无奈之下，酋长说，没有办法了，只有吃鸡巴了。说着他就拿出一把刀。我一把抢过刀，二话没说就割下了自己的小弟弟，吃了起来。吃完之后，我才注意到酋长没有割下他的那玩意，而且还在拼命地搓，我很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还没有割，难道他不饿？他说不是，饿得很呢！不过，搓大了才吃得饱！” 　　我们哈哈大笑。 　　大傻蛋得意地往下说：“我当时想，耶，狗日的这酋长确实比我聪明得多呢！见到我在发呆，酋长便叫我帮忙着搓！我们搓呀搓！突然，这时我醒了！你们猜怎么着？——我发现我在搓自己那玩意呢！” 　　我们笑惨了。 　　车子越开越远离市中区，道路两旁房屋越来越稀少。我感觉有点惊悸，问司机有没有走错？司机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熟得很。胖子笑嘻嘻地说，人家司机大哥也是经常晃的，对不对啊？司机笑了笑，说我们哪有时间，平时都是带客人来的。 　　司机其实也不过四十来岁，而且那样子我看就是经常在外面晃的。带客人？？呵呵，只怕是“自己”或带“自己人”吧？ 　　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老实说嫖妓这种事，我从心理上是不能接受的。其实说起来我还是一个相对比较传统的人，认为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虽说不要拘于小节，可也不能过于放纵。如今被大傻蛋强拉着来，我真的感觉很不自在。车子的座椅还不是太坏，但我如坐针毡。我甚至希望呆会到那个地方刚好遇到扫黄的，于是就可以撤镖。而大傻蛋和胖子看起来很兴奋，满脸的淫荡，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欲火。 　　这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啊！我突然感到茫然无措。风从车窗吹进来，野蛮地揪着我的头发，又一阵阵地摔打我的额头。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打的费就花了六十多块，可见有多偏远。 　　司机很暧昧地朝我们笑了笑，祝我们玩得开心。 　　下了车，我发现这好像是一个度假村。几个看起来有点委琐的三十多岁模样的男人贼眉鼠眼地荡在外边。一看到我们，便有两个迎了上来，其中微胖的那个满脸堆笑：“哥，你们来了？”而另外一个则做了一个开道的手势。 　　三拐五拐，经过一条很长的曲径，我们被带到一栋装修还不错的三层楼房里，进门之后，上二楼，又走过一道狭长的过道，来到了一个连灯光都是粉红色的小厅。里面摆着两个长皮沙发，坐着十来个粉妆浓抹的年轻女人和两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其中高高瘦瘦的一个笑着迎了上来，招呼我们。 　　我低着头，感到脸在发烫。 　　带我们来的微胖男子冲我们笑道：“哥，你们好好玩。”说着便和另外那个男人走了。 　　高瘦男人指着那些女人，笑呵呵地对我们说：“哥，随便挑，又安逸又安全！” 　　胖子和大傻蛋两鸟人立刻走近她们，挨个挨个地看，不时还摸摸人家的下巴和乳房。 　　我目瞪口呆！ 　　高瘦男人看到我没有动，笑着说：“这位哥，你是第一次来的吧，没事，放开点，年轻人嘛！有一次想二次！包哥爽到家！” 　　这时，大傻蛋转过头，满脸恶心的笑容：“喂，爽到家还不够哦，能不能到家去爽呢？” 　　我暗觉好笑。看来这家伙真的是够淫够荡！ 　　高瘦男人脸上的淫笑更盛：“这个没问题！只要拥有我们的贵宾卡，想怎么爽就怎么爽！” 　　“哦？”胖子一副很惊喜的样子，“怎么样才能拥有贵宾卡呢？” 　　“其实想拥有贵宾卡也很简单，只要在我们这里累计消费达到2000元，就可以了！" 　　“拥有贵宾卡可以享受哪些优惠呢？”胖子兴致很高。 　　高瘦男人还没有问答，大傻蛋就插嘴道：“喂，这个，对我们学生有没有更多的优惠措施呢？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搓一顿的哦！”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两鸟人实在是搞笑！更可笑的是，大傻蛋居然还装出一脸的纯情。 　　高瘦男人说：“这位哥真幽默！” 　　不过气氛就这样调动起来了。好几个女人都笑嘻嘻地对大傻蛋和胖子又拉又扯。还有一个瓜子脸的小个子女人上来拉我：“帅哥，我们耍嘛。保证你很舒服的！” 　　我吸了一口气，仔细地看了看，——哇靠，好丑哦！ 　　我心一横，推开她，走到一个看起来长还不错的女人跟前。

成都小宝

18 　　有时候我在想，究竟是人创造环境呢，还是环境改变人？为什么在某种场合下，人很容易就堕落了呢？老实说，在今天之前，我想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到这种地方来。 　　我借助镜子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头一次感到很陌生。这是我吗？雾气腾腾中的这个微微发胖的男人是我吗？ 　　从喷头喷出的温水放肆地挑逗着我，经头部而下，抚摸遍我的全身。而沐浴液的泡沫无法带走我思想的污垢。 　　我心里很矛盾。呆会我是要疯狂地和那陌生的女人共赴巫山云雨，还是……？唉，我抱着头叹息。感觉似乎茫然、惶恐、压抑、羞耻而又夹杂些许莫名的兴奋…… 　　突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我看见那个女人赤裸裸笑嘻嘻地向我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我吃了一惊。 　　她笑着钻到我怀里：“一起洗啊，傻瓜！这样很刺激的！” 　　我连忙推开她，下意识地捂住下身，惊慌失措地说：“你，你快走！我，我不习惯！” 　　她哈哈大笑，用手轻轻抚弄着硕大的乳房，做了不少挑逗的动作：“鸳鸯浴很爽的！你不要害羞啊！” 　　她的左乳上居然还刺着一朵小小的玫瑰。 　　“不不不！你快点出去！我洗完了你再洗！”我手忙脚乱地将她推出卫生间，并把门关上了。 　　她到了门外还在吃吃地笑。 　　我靠着墙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天！这都什么世界呀！ 　　不过，不知为何，当温水再慢慢地漫过我的身体时，我的阴茎却猛然勃起了。一种原始的欲望像电一样传遍我的全身。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仿佛要迸出胸膛。而脑子里却似乎还有另外一个精灵在不断地鞭打着我，要我从欲望中惊醒过来。 　　洗完澡，我胡乱地披着一条浴巾，走了出去。 　　那女人光着身子斜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到我出来，立刻笑着说：“我洗澡去了！” 说着，她起身朝卫生间去了。进去之前她还回头给我抛了媚眼。 　　我心如鹿撞，拿起电视遥控板乱按一通。 　　电视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大都是一些无聊的所谓都市言情剧。不是男主角用甜言蜜语欺骗女主角，就是女主角和另外的男人偷情。 　　看得我想吐。他妈这年头怎么那么多烂电视剧！明知道现实不是如此，还拍得乐此不疲，而且还动不动就打着现实的旗号。靠！还真把观众当成傻蛋了！ 　　唉，也不知道大傻蛋和胖子现在怎么样了？是在洗鸳鸯浴，还是已经在颠鸾倒凤大呼小叫的？ 　　我忽然觉得很悲哀。想不到居然要到这里来刺激，来发泄。很多往事很多旧景物很多熟悉的人物，从我面前闪过。 　　悲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体内原本澎湃的欲望被驱赶殆尽。 　　我望了望堆放在一旁的衣服，正想伸手去抓，卫生间的门开了。那女人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一面用毛巾擦着头发。 　　走到我跟前，她坐在床上，将毛巾丢到墙角的一张椅子上，然后笑吟吟地对我说：“来吧，帅哥。” 　　她的皮肤很白，也很光滑。眼神更是勾魂。胸前一对玉乳丰满而富于弹性。左乳上刺着的那朵小玫瑰更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大腿很长，而且白皙得让人心乱…… 　　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下。跨下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又长大了很多，原本刚刚退去的欲望之火又在我体内燃烧起来。我的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 　　我的手不自觉地伸向她的胸前。她吃吃地笑了，顺从地瘫在我怀里。 　　而我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高叫：“住手！你不能这样！” 　　声音很浑浊而雄厚。 　　但另外一个很淫荡的声音又刺入我的心窝：“上吧，美色当前，你还犹豫什么？上吧，很爽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你马上就可以体会！上吧！” 　　“绝对不能上！你一上就意味着你完了！你将踏上一条不归路！掉进万丈深渊！”浑浊而雄厚的声音又响起。 　　“你是傻瓜啊？不上白不上！反正都要给钱的！哪有给了钱不要东西的？除非你是白痴！”淫荡的声音很锋利，刺得我的心一颤一颤的。 　　“你敢上？你不想想你身后那些关心你的人？那些对你充满期待的目光？！”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能够这样？！你知不知道，一旦跨出第一步，以后想回头就太难了？你绝不可以这样！” …… 　　我心里充满了矛盾。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脑子顿时清醒多了。我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人，跳下床，慌乱地穿着衣服。 　　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很不解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我没有吭声，默默地系着腰带。 　　“是不是觉得我不行？”她眼睛里有些黯然，“要不给你另外换一个？” 　　我扣好上衣扣子，挤出一丝笑容：“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想这样。” 　　“那你还来这里？” 　　“不是我想来的，是他们拉我来的。你也穿上衣服吧，——你放心，该给多少钱我一分也少不了你！” 　　她愣了愣，半晌才吐出一口气，然后起身穿上衣服。

成都小宝

20

　　六点过，胖子和黑鬼就先后到了。我们于是去吃豆花火锅。吃完之后，大傻蛋提议去母校看看。
　　我们打了辆车来到母校。刚入夜，可是学校里面冷冷清清的。可能是因为很多人回家或旅游去了的缘故。我们走在校园里，颇有壮士归故里的感觉。尤其是大傻蛋和胖子，那副鸟样看着就叫人生气。
　　经过荷花池的时候，大傻蛋指着某一棵树说：“你们大概不会知道吧，就是这棵树，至今令我无法忘怀呢！想当年，就在这棵树下，我第一次对向玫表白，呵呵，你们猜怎么着？她骂我神经病！没有想到，我生平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始终不肯接受我，这对我的打击是多么大！”
　　大傻蛋说着说着，语速越来越慢，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与忧郁。
　　胖子拍拍他的后背说：“算了嘛，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它干什么？”
　　大傻蛋挤出一丝笑容：“你们不知道，其实我来这里主要就是想怀念当年和向玫的一些往事。”
　　“喂喂！你娃这样就不对了啊！难道兄弟之情就一点都不值得你怀念吗？当年我们也没少到这荷花池边打牌什么的啊！”胖子说道。
　　“就是，就是！”黑鬼附和道，“当年还有马逼呢！”
　　马逼就是“不要脸”。
　　我说：“你们也不要这样说他了。其实我知道，他这说的是另外一回事，你们不要把两者瞎弄到一块！对了，傻蛋，向玫现在在干吗呢？”
　　“我也不知道，”大傻蛋摇摇头，一脸的苦笑：“刚毕业那会还有联系，那时她在上海一家外企做行政，后来好像跑到广州去了，就再没有联系。”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很多人毕业之后就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了。想想当初毕业时都说什么保持联系保持联系，可是到头来……”
　　 “现实就是如此！”黑鬼说道：“所以，也没有值得叹息的。”
　　不过，话虽如此，我们几个还是叹惋不已。
　　校园里的灯光有点昏黄，四处静悄悄的。我们默默地走着，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我忽然想起了白娴，想起了许欣欣，还有刚认识不久的曲冰冰。
　　走到拐角的时候，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给曲冰冰打电话。
　　她的口气有些不对。语气冰冷冰冷的，问我有什么事？
　　我一愣，心想这到底怎么啦？会不会她知道了我昨晚和大傻蛋他们去晃的事？再一想，不可能啊，她怎么会知道呢？就连黑鬼都还不知道呢！
　　这样一想，我稍稍放宽了心，问她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她淡然地说很好啊，又说要下楼去给她妈买点东西呢，就这样。
　　说着就挂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这怎么回事啊？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冷冰冰的了？虽说女人善变，可再怎么变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我的心一下子就跌落至深谷。
　　闷闷地走了好大截路，胖子忽然开口说：“我们这到底都怎么了？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
　　黑鬼也笑着说：“是啊？我们为什么突然间深沉起来了呢？来来来，大家找个话题来聊聊。胖子，讲一个笑话给大家听听！”
　　“我讲笑话？我会讲什么笑话？对了，傻蛋昨晚讲的一个笑话特别搞笑，喂，傻蛋，给他讲一下！”
　　“等等！昨晚？”黑鬼一脸的疑惑：“昨晚什么时候你们又在一起讲笑话了？嘿嘿，是不是后来你们又出去晃去了？”
　　“嘿嘿！”胖子露出了恶心的笑容：“是啊！我们Happy去了！你不要这样，下次一定带你去！下次！”
　　“去！昨晚去也不叫我？下次还会记得我？”黑鬼假装板起脸。
　　“下次一定会记得你的，放心好了，胖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唉，算了，”黑鬼晃着脑袋说，“那种地方我是不去的！老实说我们去出差的时候，宾馆里多的是这种，半夜三更经常打电话来问我们要不要？我是从来不会这样瞎搞的！”
　　“呸呸呸！”胖子连呸了好几下，“你小子少来了！你以为你这样就显得很清高？就比我们高出一等？告诉你黑鬼，女人面前，所有**一律平等！”
　　我们被胖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胖子很是得意，又接着说：“谁不知道你娃的黑**厉害！裤子一垮，大吼一声，黑**来啦！那场面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黑鬼无奈地耸耸肩，也嬉皮笑脸地说：“你娃是不是越说越来劲了？胖子，我跟你说，铁棒都会磨成针的，你不要以为你的胖乎乎的就经得起用，小心有一天变成绣花针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黑娃你放心，这个胖哥自有分寸！”胖子呵呵地说：“刀越磨越利，胖哥只会越来越出神入化！不像你黑鬼，到现在还是童男！你算是白活这二十几年了！”
　　“我这叫坚守岗位！把最好的留给最爱的人！”
　　“我吐！我吐！我吐吐吐！”胖子做出呕吐像。
　　我笑着说：“你们两个无聊不无聊？整天就只知道这些东西！”

成都小宝

21

　　接下来的两天，大傻蛋到处疯玩。我带他去找了几个留在这所城市的老同学，大家见面之后无非也就吃吃饭，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没有什么特别。5号下午，他打电话订了6号下午三点过的机票。
　　6号一大早，大傻蛋就起来了，说是到一个老乡那里去。我们几个人都等他吃饭，准备为他饯行。一直到中午十二点他才回来，一副很悲戚的样子。
　　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胖子开玩笑地叫他开心点，不要一副苦瓜脸的样子，说这样上飞机会吓到很多人的。
　　我们在步行街附近吃了饭，便送他到机场。临别那一刻，大傻蛋分别和我们拥抱了一下，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们打车回到市区，然后又找了家茶楼，喝茶、打牌。吃过晚饭，便各自撤退。我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风轻轻吹过，感觉凉飕飕的。这两天天气有所变化，不似前几天那么热了。
　　前头有家音像店在放着陈慧琳的《记事本》，听得我很有些感伤。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惦记曲冰冰，拿出电话来给她打。自从那天晚上在学校的时候给她打那个电话之后，我都没有联系过她了，况且上次她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友善，因此我还是有点紧张。
　　她正在吃饭呢，听起来倒是很平静。我问她饭后有没有时间。她反问我干什么？我舔了舔嘴唇，尽量使自己放轻松，说想约她出来玩。她说有什么好玩的？想到哪里玩？我想了想，说随便啊，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她说这些没有什么耍头。我说那你说怎么玩？依你就是了。
她喝了一口东西，说，这样吧，等我吃完之后再说好不好？你等我电话就是了。
　　电话就这样挂了。我想她大概不过是搪塞我罢了，看来今晚没有什么戏了。不由感到有些沮丧，闷着头慢慢地走着，任灯光将我的影子拉长。
　　其实城市的夜色还很不错。可惜一个人逛街的滋味不是很好受。街道两边有不少粉红色灯光的发廊，打扮得颇为妖艳的发廊妹充满挑逗地朝着我笑，还招呼我进去。我苦笑着叹叹气，理也懒得理。
忽然想起前晚临睡前和大傻蛋聊天的情景来。他问我为什么还不找一个女朋友，难道单身很好吗？我咬着嘴唇好半天没有吭声。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有时候我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我身边没有一个女孩子嘛还好，可问题是我身边一直有很多的女孩子，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和哪一个正儿八经地谈恋爱？大傻蛋见我不说话，便揶揄地说：“是不是真的想把程圆上了？”我说不可能。他又问我为什么不可能？是啊，为什么不可能呢？我反问自己，可就是说不出一个理由来。老实说在和大傻蛋聊天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曲冰冰。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啦？难道我喜欢上她了？一想到喜欢两个字，连我自己都要吓一跳。喜欢？这么快？不会吧？！
　　走到河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居然是曲冰冰打来的。我的心跳猛地就加快了。
　　“喂，你现在在哪里？”我的声音竟然有点微微发抖。
　　“我在家呀，你在哪里？”她平静得很。
　　“恩，出来吗？我现在在滨河路。”
　　“那离我这好远啊，”她有点犹豫了，“你说到哪里玩嘛？”
　　“先出来再说好不好？要不你说个地方，我马上过去就是了！”
　　她想了想，说：“那你就到步行街去吧，还是到上次那个地方，在门口等我。我半个小时后到。”
　　挂上电话，我舒了口气，看看时间，还早，九点都没有到。转身拦了一辆的士。我端坐在车上，不知道什么缘故，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我暗暗告诫自己要放松，放松，再放松。
　　车在步行街外停下了。付了帐，我匆匆往“真情咖啡”赶。时间还早得很，才花了一刻钟而已。夜晚的步行街，显得更加亮丽，人也很多。我站在咖啡屋门口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注意力集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上。
　　等呀等，一直等到九点四十分，也没有见到曲冰冰的影子。微有凉意的天气，我却似乎在流汗。
终于，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只见一面但早已熟悉无比的影子。曲冰冰！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满脸笑意地迎上去。看到我，她皱了皱眉头：“不会吧，这么夸张？脸都要笑烂了！”
　　我原本的紧张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打量了她一下，恩，不错嘛，晚上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我说：“那是，见到美女嘛，肯定要笑一笑的。否则，岂不是对你的不敬？呵呵。”
　　她撇撇嘴：“社！说吧，叫我出来干什么？”
　　“想你了嘛！”我耸耸眉毛。
　　“少来！”她用手稍稍理了理头发，“现在上哪里去呢？”
　　我想想，说：“要不，看电影去吧？”
　　“电影？”她沉吟了一下，抬起头：“好吧，就看电影。”
　　我们走在人群中，我一边说话一边有意无意地靠近她，并碰碰她的肩，可她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话语上了。
　　走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好几个卖玫瑰花的小孩都向我围了上来，叫我买花。曲冰冰见状，加快步伐走开了。我感到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买。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想买了送给她的，可是又怕她拒绝，那可就太没有面子了。另外，毕竟才见两次面，恐怕不太好。想了又想，我还是决定不买。可是那几个小孩就是死缠着我，实在是让我感到难堪。我连推带拽，终于摆脱了他们的纠缠。
　　票价贵得吓人。新上映的大片要四、五十一张票，而那些稍微便宜的片子又觉得不好看。我东看西看了好一会，一咬牙买了两张五十的票。一百元大钞就这样over了。老实说，我现在钱包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放国庆大假那天发过节费和预支的部分工资，加起来一千块都不到。而这几天吃吃喝喝玩玩还有打牌输掉的，已经花了将近七百。因此剩下的已是不多。但是，正如不要脸所说的：“泡妞就要舍得出血，否则屁都闻不到一个！”，难道我能够带着曲冰冰在街口吹风干聊天？她下次还跟我出来才怪呢！
　　买了票之后，我又去买了两杯珍珠奶茶和一些零食，这才进去。离放映时间还有一刻钟左右，我和她坐在放映厅外面，瞎聊起来。
　　挨着我们坐的是一对情侣，那男的正往女的嘴里送一根薯条，样子很是亲密。我抽了一下鼻子，对曲冰冰说你经不经常和男孩子一起来看电影？她哼了一声，反问我道，你说呢？我说我怎么知道？她撅起嘴巴，说，像我这样的美女，当然经常有人请客。我笑着说，你少臭美了！她又哼哼唧唧地说，信不信由你。
　　电影快要放映了，我们随着众人入场。我拉着她的手，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放开她的手时，我的脸微微发烫，也不知道她的反应如何？可惜太黑了，我看不到。
　　其实电影也没有什么好看。更何况我的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看了半个多小时，我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曲冰冰也在不停地往嘴里塞零食。
　　电影放完了。我们走出电影院，曲冰冰说这大片也实在没有什么看头，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讲什么。我附和说就是就是，我也没有看出什么玩意来。她笑了，说道，恐怕你根本就没有心情看电影吧？我也笑了，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她清了清嗓子，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看电影的时候你有意一个劲地往我身上靠！”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你果然目光如炬，我只好承认了！谁叫你的魅力这么大！你就像是磁铁，而我则是小铁丁，当然要被你吸引了。”
　　“你少贫！告诉你，想泡我，没有那么容易！！拿出点本事来再说！嘿嘿。”她笑得好狡黠。
　　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小姐，不要这么打击青少年嘛，对我们身心发育不好的！！”
　　“真恶心！”她故意把头扭过一边。
　　这时那几个卖玫瑰花的小孩又围过来了。我看了看曲冰冰，说：“我送你花，你会收下吗？”
　　她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有个小女孩硬往我手里塞了一朵玫瑰花，说：“叔叔，你就送阿姨一朵花嘛，你这么喜欢阿姨的，对不对？”
　　我刚要说话，却听见曲冰冰说：“你爱送谁送谁，反正我不收这种东西的啊！”
　　我的脸忽然就红了起来，对小女孩说：“听到没有？她都说不收的啊！快走开！”
　　挣脱那群小孩的困扰之后，我开玩笑地说：“不是吧？这么不给我面子？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小孩的面！那我以后怎么混啊！”
　　她又哼了一声，说道：“谁叫你先不给我面子的？你那么一问，我还能收吗？”
　　我笑着说：“嘿嘿，原来你还是想收的嘛！”
　　“去！去！”她举起小手就往我身上捶，然后又转过身，说，“我不理你了！哼！”
　　我忽然感觉步行街上的夜景格外漂亮。

成都小宝

19 　　天阴沉沉的，看样子就像要下雨了。车子在往市中区的路上疾驰。路边的风光其实还很不错。可我无心欣赏。 　　胖子和大傻蛋都快瘫成一团烂泥了。他们从一上车就开始睡觉，看来确实是鏖战了一夜。想到昨夜之事，真恍然如梦。昏昏然地被大傻蛋强拉着来，又昏昏然地叫了一个女人进房，今早出来的时候还是昏昏然。而胖子和大傻蛋和我则刚好相反。兴高采烈地来，心满意足地走。他们两人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洋溢着泄欲后的那种满足，当然也掩饰不了奋战一夜后的疲倦。还记得大傻蛋拍拍我的肩膀问我怎么样，刺不刺激？他的脸上居然还表现出得意的神情，好像他带我来这里还真的带对了，我应该万分感激他才是。我靠！我当时只微微一笑，淡淡地说：“将就。” 　　其实，我都干了些什么呀？我什么也没有干！我竟然神经兮兮地和那妓女谈了一个晚上的人生、理想，还有道德。我俨然就是道德的代言人，君子的楷模。说到后面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他妈的虚伪。更可笑的是，那妓女也装出一副被感化的样子，向我倾诉她的悲惨人生。说什么父母双双早逝，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在念书，全靠她一个供，而她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只好沦落到如今这种境况。我越听越觉得他妈没趣，实在太老套了！操，又当妓女又要立牌坊。说得头头是道，仿佛来卖就是她崇高的选择。我又假惺惺地劝她重新做人，想办法出去，改做正当生意。她声泪俱下地点点头，哽咽着说，其实她早就这样想了，只是还没有付诸行动，现在听到我这样说，更是感动，一定想办法改行。 　　我想，如果大傻蛋和胖子知道我这样，肯定笑我傻逼，而且是最傻的傻逼。去嫖妓竟然叫妓女不要再做了，真他妈搞笑！说不定就连那妓女也在骂我假正经，一样笑我是头号大傻逼呢！ 　　我们先送胖子到家，再回我那里去。 　　才进门没多久，天就下雨了。我们连呼庆幸。大傻蛋说他很困，倒头就睡了。等我洗漱再回房间时，他早就鼾声大起了。我摇摇头，暗自叹了一声，关了手机，便睡到他的旁边。老实说，我也困得很。 　　醒来已是下午五点过。才打开手机，黑鬼就打来了电话。 　　“喂，你们死到哪里去了？今天我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听起来黑鬼火气似乎有点大。 　　“我们都在睡觉呢，”我说，“才起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啊，看电视，无聊死了。” 　　“大嘴呢？” 　　“他呀？别提了，一大早就和小霞出门了，好像是到他什么三叔家去了，说不定晚上都不回来呢！” 　　“这样吧，你到我这边来，再叫上胖子，我们去吃豆花火锅。” 　　“又是火锅？” 　　“不一样，豆花火锅没有辣椒，而且可以美容的！呵呵！” 　　“好，我先给胖子打个电话，跟着就马上过来。” 　　我挂了电话，对正在梳头的大傻蛋说道：“一会去吃豆花火锅，好不好？” 　　“随你们，我无所谓。”大傻蛋转过身来，“你看我这发型如何？” 我一看就想笑，他那鸟样像极了发情的小骚公鸡。 “不错啊，显得很有品位啊！”我忍住笑，说道。 　　“那当然！帅哥汪大秋的品位……哼哼！”他翘起下巴，一副很牛逼的样子。 　　梳理完毕，大傻蛋随手玩弄程圆搁放在桌子上的护肤品，自言自语地说：“恩，不错，还是一个很懂得保养的人，可惜我来了，你却回家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也就走了，唉，注定了我们无缘……” 　　我笑着说：“要不要我给她打个电话，叫她专门过来看你呀？” 　　“算了，算了！她注定是你的，反正以后我还会来成都的，到时候看还是一样的。” 　　“去！谁说是我的？你少来了啊！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说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靠！男朋友？男朋友算老几？我就不信你上了她，她还不老老实实地跟着你？我跟你说，女人都是这样，上她之前，你是孙子，她是贵妇，上了她之后，你是老子，她就是仆妇了！” 　　“又是什么歪理论！我不可不信这一套！” 　　“什么正理论歪理论的？事实就是如此！哎，对了，昨晚爽吧？开始叫你去你还不去呢！嘿嘿，现在知道汪哥没有带错吧？！”大傻蛋挤眉弄眼的。 　　“爽爽爽！爽个屁！我跟你说，以后你少拉我去啊！” 　　“怎么？”大傻蛋一愣，“那妞不听话？服务不到位？” 　　“不是！”我手一摆，“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些了。” 　　“那就对了！”他又指着裆部，学着电视里大宝广告那腔调说：“哎，还真对得起咱这玩意！” 　　我白了他一眼，问道：“你真打算6号就走啊？” 　　他点了点头。 　　昨天在茶楼的时候，大傻蛋就说他这次来，纯粹是出来散心。因为遭受到了爱情和生意上的双重打击，再加上其他一连串的事情，心烦到了极点，“多呆在沈阳一天就越临近发疯边缘一点”，所以非得出来走走不可。当时我问他打算下一步怎么办？他说现在不想考虑那么多，等6号回去以后再看。 　　老实说，这次感觉大傻蛋比以前精灵多了，也偏激多了，甚至“变坏”多了。或许，这就生活所逼？

成都小宝

22 　　今天是国庆大假的最后一天。早上很早我就醒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念着曲冰冰，想给她打电话，可是又恐太早了，担心她还在睡觉，不好打搅，只得作罢。感觉似乎有很多感受，于是拿出日记本来，想好好宣泄一番。才写了几个字，觉得气氛不够，便起身去放歌碟。 　　任贤齐的《飞鸟》顿时满屋子地飞。 　　再趴到床上，对着日记本时，却又不知道从何起笔了。发了一阵子呆，又起来冲了一杯雀巢咖啡。牙也没有刷就轻轻抿一小口。 　　老实说，我很沉迷于咖啡的那种微苦味道。它能给我无限的遐思与回味。以前有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咖啡，不过现在倒是没有这种习惯了。 　　果然咖啡给了我不少感触，我思绪如泉涌，在日记本上洋洋洒洒地写起来。没有想到一发不可收拾，我一连写了好几页。正写得带劲，忽然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接着，我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程圆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另外一个女孩子。 　　我只穿一条裤衩，一看到她们，连忙拉被子过来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回来了？”并对她后面的女孩点点头表示问候。 　　程圆笑了笑，说：“恩，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说：“睡不着嘛，只好起来了。你国庆玩得开心吧？” 　　“恩，还可以，你呢？”程圆把小背包放到桌子上，说道。 　　我连说好好好，又招呼她后面那个女孩子坐下。 　　程圆今天看起来倒也挺漂亮，气色比前些天要好得多了，难道回了一趟家就真的滋润了？我本想夸她几句，可想想又算了。 　　我们随便聊了一会，程圆便说要出去办点事，于是她们就走了。 　　门关上了。我却怎么也写不下去了。看看时间，已经将近11点了。遂给曲冰冰打电话，没有想到她还是关机。我叹了一口气，翻身起床。 　　梳洗完毕，我到楼下吃了碗杂酱面。面馆旁边有两个老头在下象棋。我便凑上前看。正看到酣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胖子。 　　我走到一旁接电话。他阴阳怪气地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外面。他说耶，你生活很丰富嘛！我说丰富个屁！你娃是不是无聊得紧，到处骚扰人？他说就是就是，想叫我过去打牌呢。我说，操，又打牌，你就不能来点高雅的？他说那要不去看歌剧？我说歌你个头！少来了！他清清嗓子，说，哎，说真的，到底过不过来打牌，黑鬼也在。我心里一直惦着曲冰冰，想约她出来玩的，于是说，改天吧，我今天有事。胖子又问什么事啊？我说一点私事。胖子说，是不是和哪个小妹妹在一起？我说不是。他说那还有什么事？我说你他妈怎么这么爱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无聊不无聊啊？他说你现在才知道啊？我就是无聊，就是要问你，怎么样？！口气很嬉皮。我说，大哥，你饶了我吧，回头我请你吃饭，行了吧？他说，这还差不多，先说好了，吃韩国菜啊！我说，操，你还很挑剔嘛，哈韩哈成这样子？连吃个饭都要吃韩国菜，我请你吃韩国屎得了。 　　挂了胖子的电话，我又拨曲冰冰的电话号码，还是关机。噢，老天，我快疯掉了。没有办法，只好又凑上去看两老头下棋。红方的那老头水平也太臭了，被黑方老头杀得屁滚尿流。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当“小人”了，给红方“指点指点”，可是红方不但棋下得臭，脾气也牛得很，愣是不听。结果他越下输得越惨。到后面居然怪我在一旁影响他的思维。愤愤不已之下，他说，你凶，你来和他下两把！我一时兴起，说，来就来！ 　　记得当年姚基被我杀得四面找不着天时曾这样评价我：“这家伙不下棋的时候看起来还斯斯文文的，可是一到棋盘上就像变了个样，一派魔头形象，见人杀人、遇鬼杀鬼，而且从不手软！”我当时哈哈大笑，说：“言重了，言重了，我没有那么充满血腥味！” 　　可笑的是今天这老头似乎也和姚基当年的感想一样。才半个小时没到，他就拿一副看魔鬼的眼神来看我。而且他的头好像突然生出了很多虱子似的，挠呀挠，挠了半天，也没有停下。越下我就觉得自己的罪越深，越下我就越不好意思。正当我下也不是走也不是，十分为难之时，我的电话又响了。 又是胖子。他问我是不是真的不去？我立刻说，去，去，去！马上去！胖子没有想到我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又开始说一堆废话。我朝他吼了一声，不说了，呆会见。 　　我走了好远，还隐约听到那个黑方老头叹着气说：“没有想到我今天竟被一个小伙子杀得这么惨！真是惭愧，惭愧！” 　　晚上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程圆发个短消息说不回来了，她在同学那里。 　　过了一会，又收到不要脸的短消息。他说他很快就要回来了。我回了过去，问他是来出差还是什么？ 　　他说是回来！长期性的。也就是说不准备再呆在北京了。我有点吃惊，没有再发短消息，而是直接打电话问他为什么？出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深沉。他说：“我和我们领导闹了矛盾，那家伙简直不是人！我现在就想揍他！” 　　我说：“你千万不要冲动！要三思而行！” 　　“你放心，我现在不会真的和他动手，我要等到月底拿了工资之后再说。” 　　“你为什么和他闹矛盾呢？” 　　“那家伙历来就是这样，经常给人家小鞋穿，我们同事都恨不得把他狠狠揍一顿！妈的，瘦得像只猴子，老子一拳就可以把他打扁！”他很愤怒。 　　我干咳了一声，说：“那你回来怎么办？” 　　“我先住你那里几天，怎么样？你放心，我不会麻烦你的。我自有安排！” 　　“我不是怕麻烦，咱们兄弟就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说，“可是问题是现在我房间里还住着一个女孩子，这个我跟你说过的。” 　　“呵呵，真的有女孩子住你房间里吗？那刚好啊，我正好可以和她睡一起！” 　　“去你的！”我唾了他一口，又说：“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想办法的。你回来就是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唉，真的很怀念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很穷很傻，但是也很开心！” 　　“是啊。我也经常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样！对了，你回来可先要有个计划，不要到时候……”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样子了，我自有分寸的。唉，北京真不是我们这种人呆的，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可以倾吐的对象，生活实在太压抑太沉闷了。而且这里很多人更冷漠，戴着变色镜看人。我都快疯了。” 　　电视里正放着《白领公寓》，安在旭和董洁被困在电梯里了，两人还拌嘴。 　　我吁了口气，怎么感觉自己也像被困在电梯里一样？莫非这社会本来就是一部电梯？

尘埃飞扬

这社会本来就是一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