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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培训 高考 中考 择校 房产税 贸易战
楼主: 成都小宝

爱欲都市之:爱情让我们疼痛(推荐至川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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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2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ing......

发表于 2005-6-22 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哪,受不了拉,

 楼主| 发表于 2005-6-22 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38

  公司外出旅游的日程被一拖再拖。终于大家都感到疲乏了,也明白了每次不过是老板的推口话而已,没有必要当真的。不过我觉得这一点上老板做得太不地道了,如果实现不了,何必要承诺?难道只是想画个饼让大家看着眼馋?如果这样,那就太可恶了。
  这天下班之后,萧尧约我到他家吃饭,说刘莽也要去,而且还有其他两个美女,晚上还可以凑着打牌。我笑着问他还有哪两个美女?我认不认识?萧尧故做神秘地说,暂时保密,不过可以保证,肯定是美女。
  我没有再追问,笑笑,然后同意了。这些日子正为白娴的事烦透了顶,就当是去换个心情吧。
  自从那天晚上白娴打了那个之后,我们虽然没有再见面,但是又通了几次电话。都是不温不火,说不到一块。所以,我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萧尧住在南门。我们三个人坐公交车过去。一路上,萧尧话很多,刘莽则微笑着偶尔附和几句。我心里惦记着白娴,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萧尧忽然问我:“你猜猜看,我结婚没有?”
  我记得他只有二十五岁,而且看他样子也不像结了婚的人,于是摇摇头说:“应该没有吧!”
  萧尧笑了,又指着刘莽问我道:“那你觉得他呢?”
  “应该也没有吧?”我试探性地说。
  萧尧呵呵笑道:“告诉你吧,我已经结婚了!”
  “不会吧?”我瞪大了眼睛。
  “真的,我今年五一前夕扯的证,不过酒席还没有办。”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便问道:“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觉得应该结婚了,所以就结婚了。”萧尧依然微笑着。
  我说:“其实结婚也就是一张纸而已嘛!”
  “对呀,就是一张纸,所以既然她想要,我为什么不给她?!”
  “恩!说得好!”我竖起大拇指。
  “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盯着萧尧,笑而不语。说实话,我很佩服那些结婚的人,我就没有这个勇气。至少现在没有。我始终觉得结婚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遥远的事情。也许,这和我自己的情况有关吧,想想也是,我现在一无所有,一事无成,拿什么结婚?再退一万步说,我和谁结婚?谁愿意嫁给我?白娴?……嘿嘿,我自己都摇头,更不用说她了。
  “你是不是也要考虑结婚了?”萧尧笑着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摇头,笑道:“我也想呀,不过总得有人愿意嫁给我才行呀!我不可能一个人把婚给结了吧?”
  萧尧哈哈大笑,道:“这倒也是,这倒也是!”
  我把目光转向刘莽:“你呢?结婚没有?”
  “我?”刘莽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置对否。
  萧尧说:“他还早呢!这小子典型的老牛吃嫩草!他女朋友今年才上大一!”
  “不会吧?”我惊讶地望着刘莽。
  刘莽点点头。脸上浮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车已经到站了。下车之后,萧尧便给他老婆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已经下车了,并叫她开始炒菜。
  我对刘莽的事颇感兴趣,问他怎么勾兑上他女朋友的?刘莽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才挂电话的萧尧抢道:“这家伙真的是色狼,流氓呢!你不知道,有多少黄花闺女死在他牛仔裤下!”
  我这两天正苦于我那篇小说没有素材可写,听到萧尧这么说,兴致愈浓,哈哈大笑,大声说道:“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鸟人读大学的时候就素有‘少女杀手’之称,就连我们学校艺术系的系花都甘愿投怀送抱!……”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刘莽。我没看出来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不信?这也难怪,他平时都比较收敛,不过哄起女孩子来,那可就一套一套的,凶着呢!”萧尧接着说:“做地方专版那阵子,更是厉害!好多女孩子整天刘老师长刘老师短地跟在屁股后面,至于后来到底死了多少个,还得问问他才知道!”
  “多少个?”我扬扬眉毛,问刘莽。
  “这个嘛,就不拿出来炫耀了!你们自己猜吧!”刘莽笑嘻嘻地说。
  我不甘心,追问道:“说嘛!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保密的?!”
  可是刘莽却轻轻摇头,怎么也不肯说。
  没办法,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你现在的女朋友的?”
  刘莽眨眨眼睛,说:“网上认识的。”
  “网友?”我吃惊不小。
  “怎么,不可以吗?”刘莽呵呵一笑。
  萧尧从旁道:“告诉你吧,这家伙一年多以前就把人家女孩子搞掂了!当时她高中都没毕业!”
  “罪过呀,罪过呀!”我开玩笑地说:“勾引幼女,不怕天打雷劈?”
  刘莽大笑道:“你放心,当时她就已经成年了!况且,雷是不会劈我的,我的头发一根根竖起,全部可以用做避雷针!”
  我说:“你还不如说是刺猬头比较贴切!”
  “都一样!都一样!”刘莽又大笑。
  我看着刘莽很笑得张扬的样子,也忍不住想笑。这家伙,平时在公司里话都比较少,想不到也有如此一面。
  萧尧住在七楼。爬到上面时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眼冒金星了。我喘着粗气说:“不,不行了,好久没有锻炼,身体太差了!”
  萧尧却显得很轻松,一边开门一边说:“所以呀,以后要经常到我这里来玩,就当是锻炼身体!”
  门开了,萧尧大声朝里头喊:“老婆,老婆!我们回来了!”
  他老婆闻言便从厨房里出来了,笑眯眯地招呼我们坐下。我打量了他老婆一下,很娇小,长得还比较漂亮。她围着围裙,显然是在忙活着。简单招呼我们之后,她又进到厨房里去了。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套二的房子,简单装修,家具只是半成新,不过收拾得很整洁,很有家的那种温馨感。之前萧尧曾经告诉过我,他住的房子也是租的。本来今年初想买房子的,可是后来他母亲生病又需要钱,所以就只好先搁置了。
  我问萧尧两个美女什么时候到?他笑着说:“怎么?你这么急着想见美女?”
  我说:“美女人人都想见嘛,我自然也不例外。”
  萧尧说:“你放心,一会就可以看到了!她们比我们晚半个小时下班,所以要晚一点!”
  我在房子里随便转了一圈,然后又进厨房看了一下。萧尧的老婆正忙着洗菜呢。我随口问了一句:“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她立刻笑着说:“不用了,你们在外面玩吧,一会就好了!”我还想客套两句,就听到刘莽在外面喊我:“小宝,会不会下象棋?我们来一盘吧!”
  想不到刘莽的棋艺居然也很高。第一盘我们下和了。棋逢对手,当然要酣战一场,我们又接着下。而萧尧则在一旁观战。
  正杀得人仰马翻将分胜负之际,有人敲门了。萧尧起身去开门,而我的目光也从棋盘上转移到门口。
  首先进来了一个穿着红衣女孩,长得确实比较精神。再往她身后一看,我不由愣住了。
  ——许欣欣!

 楼主| 发表于 2005-6-22 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那年冬天在2005-6-20 21:48:00的发言: 固了几次,这次希望能固到小宝贴完,加油!

谢谢冬天!

:)

发表于 2005-6-24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能不能一次传完呀,吊人口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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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23 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39   真怀疑萧尧老婆是不是受过专业培训,做的菜色香味俱佳。如果是平时,我肯定忍不住舔盘子,但是由于许欣欣的存在,却让我有如鱼哽在喉,难以下咽。我真没想到许欣欣居然认识萧尧,而且还跑过来吃晚饭!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是,许欣欣竟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这就让我很为难了,本来我还想开个玩笑,然后说和她本来就认识的。偏偏萧尧不明就里,还“郑重”地为我们介绍对方,这就更让我感到尴尬万分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萧尧终于“嗅”出了点味道来:“小宝,我老婆炒的菜不好吃呀,怎么筷子都很少下?”   我不好意思地说:“不是,味道很不错!”   “那就吃呀?难道是你见到美女,害羞了?”萧尧开玩笑道。   我故做轻松地笑笑,然后看了许欣欣一眼。   我感觉许欣欣有心事。她的目光与我的目光接触的刹那,我就感觉到了。毕竟许欣欣曾经是我的女朋友,我太了解她了。就算我们很久都没在一起,但这一点我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但是我又感到不能理解。为什么上次在迪吧里偶遇都还能打招呼并一起喝一杯,而这一次她却要装作不认识我呢?我试图从许欣欣的目光中再捕捉一点其他的信息,可是她却埋下了头,默默地咀嚼着。   吃完饭之后,萧尧提议打麻将。和许欣欣一起来的那个叫赵蓓的美女兴致很高,连声说她也要打。我瞥了许欣欣一眼,说:我不打,你们打吧!   许欣欣也说她不打。   萧尧看了许欣欣一下,又看着我说:“你们怎么这么不支持我!响应响应号召嘛!不行,你们两个一定要上一个!”   我推辞不了,只好答应。结果我、萧尧、刘莽、赵蓓四个人上阵。   刘莽在读大学的时候就素有“刘七对”之称。其牌技高出我们三人甚多。几圈下来,我们三个人都被他一家给“洗”了。萧尧输得最惨,直呼“流氓”太没有“人性”,吃了人家的还不“嘴软”。   一直打到十一点大家才散场。刘莽说他就在萧尧家睡,不回去了。所以就我和许欣欣、赵蓓一起出门。赵蓓还沉浸在牌场里,不停地和许欣欣谈刚刚的牌。而我则闷闷地走着路。   下楼之后才知道许欣欣是开车来的。我刚想说我自己打车走,可她却说要送我回去。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不过却钻进了她的车里。   这是一辆富康车。车里满是香水的味道。我坐在后排,忽然感到有点不自在。   奇怪地是,许欣欣竟然不问我住在哪里,而是和赵蓓闲扯着,我本想跟她说地方,但是一时间却插不上嘴。不过很快我便释然了,因为车开出去不到两条街赵蓓就下了。但是,看到赵蓓和许欣欣道别,我心里却有些不安。不知为何,我倒宁愿她一直呆在车里。 我竟然害怕和许欣欣单独相处!   “你住在哪里?”许欣欣沉默了片刻,才问道。   “哦,我住步行街那边。” 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忽然感到一种悲哀。   我们又都沉默了。   我听着风从窗外呼呼地过,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如果说上次在迪吧里碰到许欣欣让我感慨万千,那么这一次巧遇,则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陌生感。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结了婚的缘故?是不是结婚之后女人就变得越难捉摸?   一直开到我们楼下,许欣欣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车停之后,我忍不住问道:“欣欣,你是不是很害怕让萧尧他们知道我们本来就认识?”   许欣欣想了想,回头道:“有些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句话让我难过。我冷笑道:“也许你说得对!”   我打开车门,又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车里掉头,然后绝尘而去。   起风了。我站在风中,心不停地在颤抖。过了许久,我才转过身,慢慢地爬上楼梯。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萧尧问我昨晚玩得还开心吧?我说还行,谢谢你的款待!他说你不要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又说怎么感觉你后来有点没对,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美女了,所以才有点拘谨。我连忙说哪有的事?   萧尧嘿嘿笑道:“不光是我有这种感觉,连我老婆也看出来了!你就老实交代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我说算了,不用了。   “不过赵蓓还可以,许欣欣就不行了,她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一看说漏嘴了,赶忙掩饰道:“哦,昨晚她送我回去的时候说的。”   萧尧“哦”了一声。他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的。   我说:“好了,上班了,上班了,我要开始忙了!”   其实我很想问他认不认识许欣欣的老公、知不知道许欣欣过得怎么样,可就是开不了口。也是嘛,我凭什么问他这些问题?   不过,我隐隐预感许欣欣的婚姻并不幸福。

 楼主| 发表于 2005-6-26 01:13 | 显示全部楼层
41

  新开的这个迪吧人气很旺。我们到那里时不过才九点多,可是已经快坐满了人,好不容易,我们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位子。胖子要了半打啤酒,然后眼睛不怀好意地到处乱瞅。我暗觉好笑,这鸟人,该不会又要寻找发泄对象了吧?而黑鬼则是托着下巴,抽着烟,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时间还早,放的都是一些比较舒缓的音乐。我的目光扫过每一桌喝酒聊天的人们,男男女女,人人看起来好像都很开心,没有一点烦恼。
 “他妈为什么别人总是那么开心,而我们却如此郁闷!”我恨恨地说。
 胖子喝了一口酒,然后手指随便乱指着其他桌子的客人,说:“你以为他们真的很开心?你看,他,她,他,他,她,还有他,表面上看起来是谈得很开心,喝得很开心,说不定有的人还在为下半个月的生活费发愁呢!”
  我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们呀?”
  胖子反问:“那你以为每个人都和我们不一样吗?靠!到了澡堂一样脱得光溜溜,蹲厕所一样屁股下垂!”
  “哈哈,蹲厕所难道还可以屁股往上翘?”我哈哈大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胖子,你说得对,生活这个世上,都得面临着很多事情。也许,真的没有必要计较太多!”
  黑鬼吐出烟,慢悠悠地说:“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所以不能过多的比较,况且,明天的忧愁自有明天的我们来承担,好好把今天过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轻轻叹了一声:“话虽然是这样说,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谁又能够不放在心上呢?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不想上班?”
  “上班?过段时间再说吧,我还想休息一些日子呢!”黑鬼弹弹烟灰,说道。
  “黑鬼,你娃活得就是潇洒,真羡慕你呀!”胖子拍了黑鬼的肩膀一下,说道。
  黑鬼看着他,笑道:“对了,胖子,把你的心事说出来,我替你把把脉,说不定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切!就你?”胖子白了他一眼,“先说说,你破处没有?破处之前少跟我说这些!”
  黑鬼不羞不恼,依然微笑着:“所以说你永远都是俗人一个!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做,但是有些问题,永远是旁观者清!”
  胖子哼了一声:“我就是俗,怎么样?至少比你好吧,至今不知道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我不解地看着胖子:“关莎士比亚什么事呀?”
  胖子哈哈大笑,连拍了我肩膀几下:“兄弟,你已经落伍了!”
  “靠!什么鸟玩意?”我感到莫名其妙。
  胖子又大笑。笑罢,他才解释道:“所谓莎士比亚,就是‘啥子逼呀’?就是说他还没见识过女人的阴部!这个都没听过,完了,完了,你跟不上时代了!”
  我红着脸说:“谁像你,色狼一个!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搜集这种下流的东西!”
  瞎扯了一会,终于开始放迪斯科了。黑鬼站起来,手一挥,说:“走,跳舞去!”
  胖子撇撇嘴,说:“现在舞池里一个人都没有,等一会吧!”
黑鬼说:“反正总得有第一个嘛!”说着,他一个人到舞池里去了,随着音乐的节奏疯跳着。
  “黑鬼就是黑鬼,”我说:“他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怎么开心怎么来!”
  胖子不语,端起酒杯,喝酒。
  我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有两个未接来电。再看看号码,竟然是曲冰冰打的。我于是挤了出去,然后拨打曲冰冰的号码。
  电话打通了。
  “喂!”我感觉得到我的心跳在加快:“不好意思,刚才没有听见!”
  “哦,没关系。”曲冰冰淡淡地说。
  我竟然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说:“哦,我在外面,恩,太闹了,恩,所以……你找我……”
  “哦,也没什么事,本来想问你个事,不过现在不用了。”
  “什么事?你问吧,我能帮的一定帮!”
  “现在没事了,我已经问了别人了。”曲冰冰笑笑说:“不过还是谢谢你。拜拜。”
  说完她就挂了。我怔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曲冰冰这是……?
  这迪吧的音响效果就是好,站在门外都感觉得到一阵阵的震动,激发人身上的每一个不安分细胞,情不自禁想跟着跳起来。
  但我此刻却没有半点心情跳舞。曲冰冰的电话,让我有点迷糊了。
  也许,我本来就已经迷糊了。而并非源自她的电话。
  我在外面站了半晌,想了一会,然后给白娴打电话。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这样做,我只知道我现在忽然很想念白娴。
  “你在干什么呢?”我问道,“睡觉没有?”
  “还没有呢。”白娴的声音很沙哑,仿佛刚刚哭过。
  “你……”我想了想,说:“你那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没事。”
  “真的没事?”
  “真没事。”
  “唉!”我叹息着说:“白娴,我们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坦白点说吧。我觉得我们这样太累了!”
  “唔……”
  “白娴,说实话,你恨我吗?”
  “恨你?”她有点讶然:“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乱了头绪:“也许,是我对不起你!”
  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白娴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越加慌乱了:“白娴,你不要哭,你一哭我这心里就跟着难受。”
  可是白娴越哭越厉害。仿似憋了好久的委屈,终于一下子决堤了。
  我心里颇不是滋味。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况且又是因我而哭,更是不自在。我安慰她道:“白娴,你不要哭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我,我想见见你……”过了一阵子,白娴才抽泣着说。
  “现在?”
  “恩。”
  “这?”我为难了:“我现在还在外面呢!”
  “呜呜……”白娴又哭了起来。
  我咬着嘴唇,闭上眼睛,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想了又想,说:“好吧,我现在就过来见你!”

 楼主| 发表于 2005-6-25 00:59 | 显示全部楼层
40

  唐岩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还好吧?我说反正就这么过,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又问他在北京培训得怎么样了?他说不错,一切顺利,还说北京昨天下了一场雪,他和同事都跑去堆雪人、打雪仗,挺好玩的。末了,他低沉地问我常菲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说没有。他于是就叹息,然后说那先这样,有时间再聊。
  挂机之后,我望着手里的手机,发了好一阵子呆。
  窗外夜色沉沉,灯影迷离。我不自觉地想念起白娴来。
  我咬着嘴唇,自嘲地说:“还想人家干什么?都到这境地了!”
  我打开电视,换了几个台,可是根本就看不下去,再翻翻前天新买的那几本书,也无心细读。万般无奈,我只有又拿起手机,想找个人聊聊。翻阅了一会电话本,翻到黑鬼的电话,于是便打了过去。黑鬼自从辞职之后就没有再找工作了,整天到处东游西荡,前几天还跑到漓江去了,昨天才回来。
  电话接通了,我问道:“喂,在干吗呢?”
  “没干什么,看电视呢!”黑鬼说道。
  “耶,你娃居然也有静下来看电视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又在什么地方鬼混呢!”
  “嘿嘿,你当我是胖子呀!对了,胖子现在怎么样了?有十来天没看到他了,怪想他的!”黑鬼阴阳怪气地说。
  “胖子这几天郁闷着呢,他喜欢上人家小妹了,偏偏自己又犯瓜,把他在外面晃的事将给小妹听,现在没准在家面壁思过呢!”
  “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也许是他觉得不好意思让你知道吧,这种糗事也只有他这等瓜货才会做得出来!”
  “依我说呀,他这是自作自受!谁叫他以前吃饱了没事干出去乱搞!”
  我不由想起了上次和大傻蛋、胖子在度假村的事,于是嘿嘿笑道:“也是,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我又笑嘻嘻地问黑鬼:“喂,你娃现在还是‘处长’呀?”
  “当然了!”黑鬼居然有点自豪。
  “嘻嘻,那你这个七十年代最后的‘处长’想什么时候‘提干’呀?”
  “这个嘛,嘿嘿,暂时保密!”
  “呵呵,”我话题一转:“你想不想出来坐坐,喝点酒?”
  “喝酒?你知道的,我这人对那玩意不感兴趣!”
  “其实喝酒只是一个噱头,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怎么啦?又为情所困了?”
  我常常地叹了一声,道:“不知道,反正心里烦得很!”
  “这样吧,我先联系一下胖子,问他想不想出去,如果他也想,那就一起找个地方吧!”黑鬼说道。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
  过了一会,黑鬼打来电话说:“胖子也说烦得很,想找地方喝酒呢!你在家等着,他过来接我后就到你那里去!”
  “好吧!”
  我吁了口气,心想,我们这些人到底都怎么啦?活得这么累!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黑鬼又打来电话:“喂,下来吧,我们马上就到你楼下了!”
  我刚要出门,手机又响了。我以为是黑鬼,心里骂了他一句,臭小子,这么没有耐心!拿出手机一看,却是白娴打来的。
  我的心莫名地紧了一下,然后才接通:“喂?”
  “你的电话好难打呀,打了几次都是占线!”白娴有气没力地说道。
  我说:“不好意思,刚才和朋友通了几个电话!”
  “那你一定很忙了?”
  “哦……也不是,不过我马上要出门了!”
  “出门?到哪里去?”
  “和两个朋友出去喝酒。”
  “哦,这样呀,那好吧,你去吧,拜拜!”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收线了。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个白娴,搞什么名堂!
  我一坐到车上,胖子便问道:“到什么地方去?”
  我说:“随便,看你们的意见!”
  黑鬼说:“你们想找个清净一点的地方还是……”
  “不!”胖子突然打断黑鬼地话:“去迪吧!我想狠狠地跳个痛快!”
  我怔了。黑鬼问道:“那你说去哪个迪吧?”
  “我想起来了,南门新开了一个跳舞吧,听我们同事说那里很不错的,音响一流,音乐也绝对够high!”胖子说着便调头。
  一路上,黑鬼唧唧喳喳地和胖子闲聊着在漓江的所见所闻。却只字不提胖子的那些事。我不由有点佩服黑鬼,这鸟人可真按捺得住呀!
  我没有参与到他们的交谈中,而是在思索着白娴刚才的那个电话。为什么她花了那么大精力打进电话却又草草挂机?难道只是不想影响我出门?那又是什么呢?心中有话却难以启齿?我忽然感到悲哀,我和白娴的关系,竟变得如此生分!连说话都心口不一!
  再进一步想,也许是我自己做得有点绝了?白娴定是放不下我,想与我重修于好,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打电话,而我却反而装糊涂,有意躲避她。是不是我已经不爱她了,不想再和她破镜重圆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每一次接电话我的心口都隐隐作痛?为什么我会在夜里时常想起她?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却要给彼此那么多伤害!

发表于 2005-6-26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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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27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42

  和白娴在一起也不是三两天了,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哭得如此动容。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她更多时候表现得刁蛮、任性,而且丝毫不给我情面。所以,我总感觉她不懂事。没想到分开了一些日子后,她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这么柔弱。
  我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脸庞挨着她挂满泪水的脸颊。泪水也湿了我的脸,湿了我的心。
  此刻,我什么也不想说。
  此刻,我们什么也不必说。
  过了很久,白娴才慢慢停止了哭泣。我用手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问道:“你饿了没有?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白娴扬起脸,看着我,点了点头。
  子夜的城市,显得格外肃穆。冬天的风呼啦啦地吹着,寒意逼人。我和白娴手牵着手走在清冷的街上,谁也没有说话。
  我们走进了一家烧烤店,坐下,点了一些菜。白娴居然还要了两瓶啤酒。
  “我就是想喝点酒。”白娴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想喝就喝嘛,没什么啦!”我拉着她的手说。
  啤酒满杯后,白娴一口气便把它干了。仿佛她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宿敌的血,痛快淋漓。
  我笑着说:“你慢点喝嘛,又没人跟你抢!”
  白娴又给自己满上,说:“喝酒就要喝个痛快!”说完,她又一饮而尽。
  我暗自摇头,自己也干了一杯。
  这天晚上,在酒精的催化下,我和白娴极尽缠绵。我们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做到床头,每一次都酣畅淋漓。

  2003年在我沉迷于与白娴热恋的甜蜜中悄悄来到了。但是越来越冷的天气却让人感到难以忍受。
  这天,胖子给我打电话,神经兮兮地说出事了,出事了。
  这段时间里,胖子和那小妹的关系一变再变,终在一个星期前彻底了断,所以对于胖子的情绪,我当然能够理解,对他的话也不当一回事。
  我懒懒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娴正给我按摩呢。
  “出大事情了!”胖子口气很是吓人。
  我让白娴先停止按摩,然后对胖子说:“你娃少这么神拙拙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你不知道吧?”胖子放缓的声音,说:“大傻蛋进去了!”
  “什么?进去了?进哪里去了?”
  “废话,还能进哪里去?当然是进监狱了!”胖子大声说道。
  “什么什么?大傻蛋进监狱了?!”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娃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在咒人家大傻蛋是不是?”
  “我骗你我他妈不是人!是王八!”胖子急急地说。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大傻蛋进去了?怎么可能?国庆的时候还好好的,国庆的时候大家还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玩呢,怎么三个多月没有音信,就进去了呢?
  “你怎么知道的?”半晌,我才问道。
  “我今天在QQ上碰到周弦和,他告诉我的。”
  “周弦和?”
  “就是以前我们隔壁班的那个,大傻蛋的老乡。”
  “哦,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进去?”
  “周弦和说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好像是与一宗诈骗案有关!”
  “怎么会这样?”
  “唉,我也不知道呀。这家伙,这回算是完了。”
  “判几年?”
  “谁知道!也许两三年吧。”
  我摇头叹息道:“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我说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和我们联系!”
  “这家伙,搞不懂他心里想什么!怎么走上了这条路!真是耻辱呀,把我们寝室、我们班的颜面全部丢尽了!”
  “颜面不颜面,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今后怎么办?”
  “谁知道呢!唉,算了,算了,不说了!不想提这些晦气事了!”
  挂线之后,我直愣愣地盯着窗帘,半天没反应。
  “怎么了?”白娴轻轻地摇着我。
  “唉!”我看着她说:“我们寝室的汪大秋被抓起来了!”
  “汪大秋?就是那个大胖子?”
  “对了。有一次和我们去吃大盘鸡的那个!”
  “真的假的?”
  “估计是真的。”
  白娴叹息不已。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黑鬼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大傻蛋的事。
  “喂!”黑鬼还是习惯性的淡然的口气。
  “告诉你一件大事!”
  “大事?是不是关于大傻蛋的事?”
  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已经知道了这回事。我于是说:“是呀!是不是胖子已经跟你讲过?”
  “对,就刚刚。他电话才挂你就打进来了!”
  “你说大傻蛋是不是疯了?怎么掺和到这种事来了?”
  “唉,不好说呀!你总是会变的嘛!”黑鬼意味深长地说。
  我听得有些不是滋味:“黑鬼,你这是……”
  “国庆节他过来我就觉得他变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
  “你难道没觉察到吗?”黑鬼反问我。
  我呐然了,半天才说:“是,我,我也感觉到了!不过,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偏激……”
  “偏激?嘿嘿,嘿嘿!”黑鬼冷笑不已:“也许吧!”
  “……”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在茶楼里的情景?大傻蛋歇斯底里地吼起来?说实话,当时我很心寒!我觉得他变得好陌生!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汪大秋!”黑鬼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从和他闲聊中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对金钱的狂热追求程度,已经几近变态!话说得难听一点,对他这次的事情,我只有震惊,却无丝毫意外!因为一切都是必然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我默然了。黑鬼说得对。其实,我也早就感觉大傻蛋变得急功近利、失去常态了。也许是因为我不愿,或者说是不敢面对这个现实……毕竟,大傻蛋是我的同学,是我的兄弟,我们曾经在一起度过难忘的四年大学,有着深厚的情谊……然而,现实却又是如此残酷,不管我们是不是愿意面对,也不管我们有没有胆量面对,我们都得去面对!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已经失魂落魄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6-29 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九月也到麻辣来了,欢迎哦!

 楼主| 发表于 2005-6-29 00:59 | 显示全部楼层
43

  那家豆花店生意依然非常好,我们到那里时已经没有位子了。老板让我们先领个号签,坐下等等,说一会就有位子了。我回头看了胖子一眼,说:我们还是走吧。
  胖子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黑鬼后面,走了出去。我又回头看了一下豆花店,堂内雾气腾腾,香气飘溢。
  我心里说:别了,大秋,我的兄弟。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想选择在豆花店吃饭作为怀念大傻蛋的方式?仅仅是因为国庆节的时候我们曾经在这里吃过饭的缘故?不过当时黑鬼提出时,我和胖子都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这里的生意太好了,连位子都没有,而我们又不想等下去了。难道真的在暗示着某种情感已经不复存在?某些回忆永远成为过去?
  回到胖子的车上,我们都静坐着,不发一言。约莫过了五分钟,胖子才打破沉默:“到哪里去吃饭?”
  “随便找个馆子吧。”黑鬼说。他的声音充满了疲倦。
  胖子启动车子,说道:“我们当然可以随便找馆子了!不过大傻蛋那鸟人可就惨了!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吃拳头呢!里面那些人,凶着呢!”
  黑鬼长长地吁了口气,说:“是呀!可是又能怪谁呢?自作孽,不可谅呀!正道不走,偏偏要走旁门邪道!唉,人呀,还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话说转来,他走到这一步,也是被现实所逼呀!”胖子说。
  “现实所逼?”黑鬼冷笑:“难道他吃不饱饭?没地方住?”
  “难道人生在世,光吃饱穿暖就可以了?切!还是得有更高追求嘛!”
  “哦,更高追求就是就诈骗?靠!”
  “话不是这么说!我又不是说非得去诈骗!”
  我叹息,打断两鸟人的争吵:“有什么好争的!胖子,还是放点音乐吧。”
  两鸟人不吭声了。胖子放起了音乐。恩,还不错,居然是中国古筝!
  我说:“胖子,现在品位高了,听起这种音乐了?”
  胖子没搭理我,说道:“到底在哪里吃饭?”
  “就前面右拐吧,我知道那里有家火锅店,味道还很不错!”我说。
  “又是火锅?”胖子叫了起来:“我都已经连续三天火锅了!”
  “就吃火锅!”黑鬼沉声说道。
  “好,好,依你,吃火锅!你现在是老大!”胖子无奈地耸耸肩。
  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我们才坐下,唐岩就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回来了。
  “哦?”我觉得有点惊讶:“这么快?你怎么事先不给我打个电话?”
  “也没有什么嘛。又不是什么领导视察工作,用不着先打电话了!”唐岩笑呵呵地说。听起来他似乎心情还不坏。
  我说:“那你吃饭没有?”
  “还没有呢!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和胖子、黑鬼在吃饭呢,你要不要过来?”我想起了白娴如今暂时和我住在一起,便说:“对了,你今晚还是住在黑鬼那边吧。我那里现在不太方便。”
  唐岩哦了一声,问道:“你们在哪里嘛?”
  我跟他说了地方,叫他马上过来,要不然连稀饭都没得喝。
  唐岩说好的,马上就好。
  才挂电话,黑鬼就凑了过来:“谁呀?”
  “唐岩。”我说:“他从北京才回来。”
  “哦。”
  “他今晚可能到你那里挤挤,我那里不太方便。”我说。
  胖子一听我这话,立刻来了兴趣了:“耶,有女人了哇?”
  我白了他一眼。我一直没有和他们提过与白娴重新和好的事。
  黑鬼也笑嘻嘻地说:“小伙子,真的有了艳遇?”
  我笑而不语。
  一刻钟后,唐岩风尘仆仆地到了,他看起来有些疲倦,估计是在火车上熬得太难受了。不过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先跟我和黑鬼来个激情拥抱。
  胖子在一旁说:“好了,你们恶不恶心!几个大男人还搂搂抱抱的,知道的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同性恋呢!”
  黑鬼唾了他一口,道:“你知道个毛!这叫兄弟情谊深!”
  唐岩说:“胖胖,我们也来拥抱一下吧!”
  唐岩和胖子的关系不似我们这般亲密,就连称呼也有别:我们都叫“胖子”,他却叫“胖胖”。
  胖子摇头摆手,连声说:“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这么变态!”
  我哈哈大笑,指着旁边的座位,说:“坐下吧,别没完没了了!”
  “怎么样,北京的MM还不错吧?泡了几个?”胖子嬉皮笑脸地问唐岩。
  唐岩嘿嘿笑了两声,说:“北京的美女哪轮到我们这些人泡?”
  “北京的三里屯不是很多酒吧吗?”胖子满脸恶心的笑容:“据说那里有很多MM,都是冲一夜情去的!你没遇到过?”
  “不知道,没去过。”
  “靠!三里屯的酒吧都没去过,白在京城混了!”
  唐岩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到北京参加培训,又不是去泡妞!”
  “你就不能做到培训泡妞两不误?告诉你,下次……”
  黑鬼打断胖子的话:“你就不要在这里传播你的肮脏思想,毒害社会了!”
  “切!黑鬼,老子不和你说!童子鸡,没资格谈这些!”
  “你们还有完没完?天天为这事争吵不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胖子吐吐舌头,伸出筷子去夹菜。
  接下来,我们自然而然地谈到了大傻蛋。唐岩听到他进去的消息,也叹息不已。
  第二天唐岩就在南门租了一套房子,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去。

发表于 2005-6-29 0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支持小宝哥咯~!

好象在线那边比较懒,贴得要慢些。

发表于 2005-6-29 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一个自己写自己的年代.

发表于 2005-6-29 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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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29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44


  春节越来越近了,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可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的心却变得灰暗起来。
  我真搞不明白,为何我和白娴就不能好好过?为何我们在一起就会无可避免地再次出现裂痕?
  这一次,矛盾的焦点居然是许欣欣。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晚许欣欣送我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而且我也没有和她交换联系方式,但是这天晚上她居然给我打电话,叫我出去喝酒。
  我心里有些纳闷,许欣欣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随即我便想到了萧尧,许欣欣一定是从他那里得知我的号码的。一问,果真如此。
  其时,白娴正偎在我怀里看电视。电话的声音有点大,她自然能够隐约听到。我瞟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白娴就这德行,老是疑神疑鬼的,认为我和其他的女人背地里来往,尽管我曾再三向发毒誓,说倘若我干了对不起她的事,便受五雷轰顶。可我越说,她就越是怀疑。
  我对许欣欣说对不起,我有事不能去。
  偏偏许欣欣不知发什么神经,居然说看在我们曾经好过一段时间的份上,希望我能过去陪陪她,她实在太难受了。
  我愈加迷惑了,上次许欣欣还假装不认识我,为何现在又反过来找我喝酒?难道她真的很难受吗?
  但是,白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口气坚决地对许欣欣说:不行。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我有点心虚地想去搂白娴,却被她推开了。
  “我……”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才好。
  白娴冷笑,道:“你去呀!你怎么不去?你难道忍心让别人孤零零地在那里喝酒?”
  我无奈地叹了一声,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和她早没有什么关系了!”
  “那她为什么会找你喝酒?”白娴气呼呼地说:“你还想隐瞒什么?”
  “这……”我也迷糊了。是呀,许欣欣为什么找我喝酒?
  白娴看到我愣住了,越发觉得我和许欣欣有问题,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很多:“为什么你们男人就是这么花心?为什么非得和很多女人有关系?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很好玩?啊?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你心虚了?”
  白娴母老虎一样的咆哮将我激怒了。这段日子,我一直呵护着这份感情,生怕再出现波澜,所以就算有时候忍气吞声,我也不计较,但是这一次她也太过分了!你说他妈这算什么回事嘛?犯得着这么凶吗?简直是小题大做、不可理喻!
  我大声吼道:“你他妈不要再唧唧歪歪了!老子受够了!”
  白娴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爆发。她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她便咬牙切齿地说:“好,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她就开始收拾东西。
  看到她收拾东西,我忽然觉得有点后悔,于是拉着她的手臂,说:“算了嘛,不要这样,算我错了!”
  白娴回过头,盯了我几秒钟,才说道:“太晚了!我彻底地看透你了!”
  我苦笑了一下,放开白娴,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
  几分钟之后,白娴摔门而去。
  我呆坐在床上,恍惚如在梦中。算算白娴从搬过来到离去,不过才十来天。为什么爱情之花总是如此耐不住生活的风霜雨打?为什么开心的日子都这么短暂?

  白娴走后,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了半个小时傻,然后才给许欣欣打电话。我问她现在在哪里?我立刻过去找她,今晚不醉不归。
  许欣欣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含混不清地说了半天,我才知道她在西门一个小酒吧里。
  当我赶到那个酒吧的时候,许欣欣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她的面前是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伏特加。
  “喂,醒醒!”我轻轻摇她。
  好半天许欣欣抬起头,醉眼惺忪地说:“你来了?”
  我点点头。
  “赵蓓呢?”
  “赵蓓?我没有看到她呀!”我一边说一边往四周看,可是没看到赵蓓在哪里。
  “你先坐会,我去一下洗手间。”许欣欣说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洗手间走去。
  大约两分钟后,却见赵蓓手里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她呢?”赵蓓问我。
  “上洗手间去了?刚才她还在问你到哪里去了!”我说。
  “刚刚我出去接电话了。” 赵蓓说:“你怎么才来?”
  我苦笑了一下。
  “你不知道刚才她喝酒的样子好吓人!这么烈的酒,她竟然喝纯的!”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赵蓓叹了一声,说:“还能怎样,还不是和她老公闹离婚的事!”
  “哦?”我有些惊讶:“闹离婚?他们不是才结婚没多久吗?”
  “怎么,她没有和你提过这事?”赵蓓诧异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
  “都闹了好久了!今晚又闹得鸡飞狗跳的,所以才出来喝酒!”
  我愕然了。没想到许欣欣真的出现了婚姻危机。

发表于 2005-6-30 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活着》
  
  我们终于进入了这个社会。从此结束了被学校老师看管的生涯,结束了做父母乖宝贝的日子,也结束从父母兄长那里拿钱的幸福时光。
  我们从家里搬了出来,提着自己半新不旧的行囊找了间不能再廉价的破房子租了下来,开始了闯荡的生活。
  我们的眼光充满了好奇,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激情,我们的钱夹却空前的瘦小。
  在面对第一个老板第一批同事第一份工作的时候,我们是那样的慷慨激昂,我们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我们幻想很快就可以打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我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并且希望从别人艳羡的目光中找到一点点骄傲的资本。
  可是渐渐的我们才知道,其实现实和自己的理想有着天壤之别。我们发现了老板是多么的阴险狠毒同事是多么的势利小气工作是多么的枯燥无趣,我们也发现了房租水电气费把人愁死了发薪的日子总好像遥不可及商店里的东西仿佛只是为别人摆设,我们还发现了只有周末跑到母校瞎逛才感觉释然只有和老同学一起聊天玩耍才真正开心只有在步行街上看美女才不无聊。
  渐渐的我们也学会了泡吧,酒吧迪吧水吧网吧玩具吧都是我们打发无聊时间的场所。可是我们还是泡不到妞,以前自以为是的那些爱情理论泡马子技巧在金钱时代都是狗屁,都出奇的苍白无力。于是我们感叹世界变得太快,快得让我们这些穷小子根本就无所适从。
  渐渐的我们也变得深沉起来,不再为一个很幼稚的笑话就哈哈大笑,不再动不动就乱发牢骚,也不再把内心深处的秘密轻易地跟别人诉说。我们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成熟还是消沉,对着镜子看,却发现里面那张脸陌生得可怕。
  渐渐的我们似乎大彻大悟了,什么都看透了,一切都虚无缥缈了,然后我们什么都很漠然,坐公交车也不让座了,看到小偷偷东西也懒得理了,吃点小亏想想也就算了,但是我们却在每天下班之前发愁晚餐该吃什么了,在大家一起喝茶的时候盘算着自己要不要买单,在临睡之前把这个月的开支算了又算。
  渐渐的我们感觉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没有钱没有名没有地位,身高也太矮了皮肤也太黑了长相也太难看了,什么都要看人家的脸色,走在哪里都似乎低人一等,有时真恨不得割脉上吊服毒跳楼自行了断。
  渐渐的我们也不想看书了,也不想谈理想了,也不想谈前途了,也不想花太多精力胡思乱想。我们也不想听音乐了,也不想看电影了,不过倒时常看些成人的碟子,交流些黄色的笑话。
  我们开始沉迷于酒液里,沉迷于方城中,沉迷于低级场所内。家的概念越来越模糊了,亲情的感觉越来越遥远了,除了在梦中偶尔回到家乡之外,我们挺多可以借助一条冰冷的电话线和家人说说一些开始偏离生活的话,却看不到老爹老妈又长出了多少根白头发又多了几道皱纹。
  看到有人在球场上酣战,我们似乎也想上去来两脚,其实很久没有运动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我们再跑多远了,而且几乎荒废的球技让我们怀疑自己那些踢球的年岁是不是上辈子的事。
  望着满街穿着前卫的少男少女,我们开始表现出厌恶的表情,却忘了自己前些年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遇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热的学生情侣,我们的目光也变成了不屑,并恶狠狠地骂他们伤风败俗。
  经过彩票销售点的时候,我们忍不住也掏出一点本该买书的钱来买几注,然后天天做梦中了五百万之后多少万买房子多少万买车多少万胡乱挥霍,可是每一次开奖虽然屡屡有人中头奖却始终与自己无缘,于是在短暂的失望之后,我们依然锲而不舍地做着美梦。
  渐渐的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也有所改变。我们已经不认为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妥,我们对努力就有回报的说法嗤之以鼻,我们嘲笑所谓的贞节观,所谓的责任感,希望甚至去找寻一夜情。
  我们开始关注街上跑的车是宝马还是奥拓,关注哪个酒廊的吧台小姐酒量如何,关注哪款手机用起来更加叉人眼,关注哪个牌子的西服穿起来更有派头。但也就只是关注而已,因为我们清楚无论是宝马还是奥拓,我们都买不起,吧台小姐酒量再不行,我们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至于手机和西服,还是用自己买了很久的老款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了,我们越来越看不惯老板狰狞的面目,越来越无法忍受同事的卑鄙龌龊,越来越不堪就这样生活下去。于是我们在感叹运气不好的同时迫切地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左顾右盼,寻找机会,却始终看不到出路。
  终于有一天,我们像火山爆发一样,一冲动之下把老板炒了。收拾东西昂然地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们有英雄离去那种豪迈与无悔,只从同事愕然与嘲讽夹杂的眼神中隐隐看到一丝无奈,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我们很快发现了虽然自己拥有并不低的学历和一定的工作经验,并像跑场子一样从这家公司跑到那家公司,一次接一次地应聘,可是根本就无法找到适合的工作。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工作依然遥远得不知子丑寅卯,钱包越来越瘪了,交房租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我们心如火焚,有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惶恐。我们也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太轻率就辞职了,也开始萌生铤而走险的念头,但又不敢真的去抢银行绑架什么的,心情低沉到了极点,我们的脾气也大了,唉叹声也响了。
  所幸这样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我们又到了新的工作单位。这时候我们虽然或多或少有点激动,但更多的是谨慎与惨淡。我们不会再对老板抱什么幻想,不会认为他会给我们多好的待遇,我们也不会和同事谈什么知心话,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不可能与有利益冲突的人成为朋友,当然我们也不再愚蠢地把这个工作当事业一样拼命,只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一个跳板,一旦有机会就立马走人。
  接下来的生活无趣又无味,但我们渐渐的也就无所谓了。我们也不想泡吧了,不想什么活着的意义了,老同学在一起也开始有点话不投机了,以前很少联系的朋友,现在更不想去联系了,就算有时候接到他们打来的电话,也只是随便吭吭唷唷的应付几句。虽然酒还是经常喝,但很多时候都一个人独饮独醉了。这时候我们的寂寞更是深入骨髓,我们的苦痛更加真切而细腻。我们空前地怀念在学校的那些岁月,我们会捧着毕业合照发半天呆,我们却不想再到母校去闲逛了,如果是偶然经过,看到曾经熟悉无比的景物,心里还真的翻涌起一股酸楚,但是我们不会流眼泪。毕业时曾经很贱的男儿泪如今又变得珍贵起来。当然我们也还是经常上网,不过很多时候都是为了打发时间。我们很可能迷上了传奇之类的游戏,却很少再光顾同学录网页,更不想在上面留言了。
  我们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自欺欺人,虽然我们在夜深梦回时也会憎恨自己的虚伪与无为,更讨厌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们就象被囚禁的鸟,根本就无能为力。有时候我们会自嘲似的给找很多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某种行为,尽管我们也知道这样做其实毫无意思,也毫无必要。
  我们开始不断地听到老同学们结婚的消息、升职的消息。然后我们不经意地就想到某某在学校时的样子,然后我们不由得感叹时间流逝之无情,然后我们就想在尘封已久的日记本上写点什么,然后我们不知不觉地眼角竟然也有点湿润了。
  我们夜里躺在床上睁大眼睛,却无法在漆黑中排遣郁闷时,就会格外的想有个人陪在身边。很多往事会像潮水一样向我们扑来。我们曾经暗恋过的人、曾经追求过但失败了的人、曾经相爱过的人,都一一地闪过脑海,于是,心里会有种伤感,很纯粹的伤感。因为我们知道,爱情其实真的已经与我们离得很远。
  我们试着通过各种途径来结交朋友,但是每每交往了几次,我们就不想再与他们来往。说不清楚是因为他们太过于现实还是我们太封闭。我们于是感慨万千,在这个很多人都戴面具生活的社会,原来交一个真正的朋友竟然那么难。我们也试着去约会,可是爱情并非喝水吃饭那么简单,到最后都还是以失败告终。高不成低不就的我们继续高举单身的旗帜游走于大街小巷。
  我们非常怀念学生时代那种单纯的恋情,非常羡慕那些还能坐在教室中的年轻人,非常希望自己可以再读一次大学,但是我们也知道,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够收回,远逝的时光如何可能重来?
  我们的酒量越来越大,一打啤酒喝下去一只手指在眼前竖着也无法看成两只手指。我们的腰
  越来越粗背越来越宽肚皮越来越大,日渐增多的脂肪很是晃眼。我们爬上楼梯的动作越来越笨拙,也越来越吃力,才到三楼就已经气喘吁吁。
  我们向往着能到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却又害怕沦落天涯,苦不堪言。我们越来越觉得钱钟书老人的围城理论精辟有理。我们越来越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我们越来越感到心力交瘁,压抑茫然。
  ……
  可是,以后的路还很长,无论如何,我们得活下去。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我们都要面对。毕竟想逃避也逃避不了的。所以,我们还是希望,明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大好日子。而且,我们骨子里仍然相信自己会走出阴霾,出人头地。
  再回首,灯火阑珊处没有伊人,只有自己的梦想在风中轻轻地摇曳。
  
  当我的手指停止在键盘上起起落落时,它竟然在发抖。
  伤人心肺的音乐依然在飘荡。
  我不知道以上的文字掺了几分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以一些与前头内容格格不入的文字作为结尾?那是我一种潜意识的行为,还是我故意要以此来暗示尚未完全泯灭的梦想,从而表示自己还不是无药可救呢?

发表于 2005-6-30 11:3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宝我喜欢哈[em08]

 楼主| 发表于 2005-7-1 13:13 | 显示全部楼层
45

  去年国庆晚上,在迪吧里碰到许欣欣,我就感觉她的生活并不像她嘴巴上所说的那么顺心。尤其是上次在萧尧家,她居然认都不想认我,而且一直故意对我非常冷漠,我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看来,情况比我想得还要糟糕。难怪她今晚会叫我出来喝酒。
  许欣欣从洗手间回来后,一屁股坐到了位子上,喘着粗气。
  “怎么啦?吐了?”赵蓓关切地问道。
  许欣欣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才叹着气说:“这酒真够劲!我差点没把胃都吐出来!”说完,她又剧烈地咳嗽。
  赵蓓轻轻地捶着她的后背,摇摇头说:你这又是何苦呢!折腾自己也不能解决问题嘛!
  许欣欣一边咳一边用食指在空中点点,示意赵蓓别再说了。等到她停止了咳嗽,才说道:“那你说我就算不喝醉,又能怎样?倒不如醉了,还可以暂时忘掉一切!”说着,她又斟酒,斟了她的杯子又斟赵蓓的杯子,然后转过去大声叫唤服务生:“再来一个杯子!”
  我因为和白娴闹翻了,本抱着一颗必醉之心前来,但看到许欣欣这样,却没有心思再喝酒了。我劝她道:“还是少喝点吧!要不然我们用拿点饮料来兑了再喝?”
  许欣欣看着我冷笑道:“怎么,这点胆量都没有?不过就喝酒嘛!”
  我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喝,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
  赵蓓附和道:“是呀,酒过愁肠,只会肝肠寸断!”
  “什么借酒浇愁愁更愁,什么肝肠寸断,都是狗屁!”许欣欣瞪着眼睛嚷嚷:“你们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到底陪不陪我喝酒?不陪,就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什么舍命陪什么君子?”许欣欣忽然咧开嘴巴傻兮兮地笑了:“应该叫陪旧情人!”
  服务生拿了个杯子过来,许欣欣立刻站起来,给我倒酒。我悄悄对服务生说:“麻烦你给我们拿几瓶脉动过来,顺便拿一扎冰块,然后帮我们兑好。”
  我才回过头来,许欣欣就端起酒杯叫我们干。
  我轻轻抿了一小口,妈哟,这酒真烈,呛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偷偷瞥了许欣欣一眼,发觉她竟然将酒全部干了,而且还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暗暗称奇。
  其实我很想询问许欣欣关于她和她老公的一些事,但是我又怕在她伤口上撒盐,所以还是忍住了。
  看着许欣欣如此痛不欲生而又假装坚强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阵绞痛。我想起了过去很多的事情,而每想一件事,又平添几分感慨。
  同时,我又在想,许欣欣的老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他们结婚这么短时间就已经闹离婚了?如果两个人原本就不相爱,那为什么还要结婚?
  许欣欣又上洗手间去了。我再无法按捺住内心的疑惑,问赵蓓:“你知不知道她和她老公的一些事?”
  赵蓓用右手大拇指和无名指按了按两边太阳穴,然后才抬起头,说:“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想了想,说:“他们两人的感情一直都不好吗?”
  赵蓓往洗手间方向看了看,说:“这还用问吗?感情好还会闹离婚!”
  “那,你知不知道她老公是干什么的?”
  “她老公……是我们以前公司的老总。”
  “哦?那现在呢?她没在她老公的公司了?”
  “没有!自从他们结婚以后她就一直在家里呆着,没有上班。” 赵蓓又疑惑地看着我:“怎么,这些她都没有和你说过吗?”
  我耳朵一热,摇摇头说:“没有!”
  “哦,也许她是不好意思跟你提这些事情吧!”
  “也许吧。”
  “你们以前……”赵蓓看着我,试探性地问道:“你们以前为什么会分手呢?”
  在赵蓓问这句话之前,我还以为许欣欣没有把我们的事跟她说起,但是经她这么一问,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于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耸耸肩,苦笑着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呀,她忽然说要分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说:“我还记得那天是腊月二十八,那年春节,因为这件事,我年过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唉!”
  “怎么,她没和你说过?”
  “没有,她只告诉我你们以前曾经在一起过。”
  “哦!”
  “她有时候做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就像当初她要嫁给疗总一样……”
  “是吗?当初她……”话未问完,我就看到赵蓓不停地眨眼睛。我会意,缄口不语。往洗手间方向一看,果然许欣欣正走过来。
  我们又接着喝酒,不过这次兑过饮料,没多大问题了。
  喝酒的过程中,我们一直言不由衷地随便闲聊着。尽管越喝越头晕,可是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些话,不说出来,而且有时还刻意回避一些敏感话题。
  我觉得又可笑又可悲。这酒喝得怎么如此压抑。
  一直喝到凌晨一点,许欣欣已经醉得厉害,我和赵蓓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可是她们都没有半点回去的意思。
  一点过一刻,我借上洗手间之机,给白娴打了个电话,可是她已经关机了。
  我故意装作醉得厉害的样子,从洗手间跌跌撞撞地回到位子上,然后努力打了两个酒嗝,问道:“该回去了吧?”
  可是她们就像没听到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心想,完了,遇到两个瘟神了!
  这时,许欣欣的电话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就掐掉了。没过一分钟,电话又催命地响起来。许欣欣一接电话就骂:“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娘不想回去!”
  我愕然地望着她,我从来没看到她这么凶过。哪怕是当初我和她分手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凶。
  “你管求我在哪里!我和谁在一起关你屁事!你想离婚是不是?明天老娘和你去把有手续办了!谁不去谁就是王八蛋!”许欣欣“啪”地把电话合上了,然后往地上一甩,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和赵蓓面面相觑。
  赵蓓弯下腰去找手机。找到后打开看了一下,才将它放到许欣欣的背包里。
  我坐在位子上,左右为难,想安慰许欣欣也不是,不安慰更不是。幸好赵蓓将手机放好后就轻轻拍着她,说:“别哭了,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哭了,别让人家笑话……”
  其实这时候酒吧里已经没有几桌客人了。最近的一桌也要隔着两三个桌子,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不过许欣欣还是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走,我陪你去洗把脸。”说着赵蓓便扶着许欣欣去洗手间。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罐。这是何等荒诞的晚上!和女友分了手,又跑到这鬼地方来看着前女友买醉、为家庭破裂而痛哭!

 楼主| 发表于 2005-7-2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46

  越来越害怕下班,害怕回家之后看着空荡荡地房间那种疼痛的寂寞。一个人坐在屋子中间,目光空洞,思绪如风,或悲或喜的往事,都化为一条蛇,紧紧地将整个身体缠住,连呼吸都是那么困难。
  这样的感觉,在白娴离开之后特别强烈。
  已经好几天了,我一直没有和白娴联系,她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难道,我们就这样断绝来往?难道,我们真的要成了陌路人,从此再不相干?
  我抽着烟,看着烟雾将自己包围,却得不到答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依赖香烟,每天都将自己困在烟雾中,俨然是一个老烟鬼,比黑鬼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我也意识到这样做无济于事,但是我依然沉迷其中。
  我的那篇小说只写了几万字,但现在已经无心再继续。虽然曾经有出版社的编辑关注,并给我留言,说希望有进一步的沟通,可还是激不起我的兴趣。
  许欣欣那天晚上之后,也没有给跟我联系了。有几次我很想给她打电话,问她怎么样了,但是每一次电话号码拨了一半又被我按住了。
  胖子终于和那小妹断了关系,胖子的脸上虽然现出悲伤的神情,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却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痛苦。或许,这样的结局早已经在意料之中,又或许,以他的性格,不会对这种事情太过于在乎?我没有问他,我只是陪他在河边吹了半宿冷风。
黑鬼回老家去了。说是回去过年,等过年之后再回来。我和胖子送他到火车站。我羡慕地对他说:“兄弟,你实在太幸福了,现在就可以回家了,我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呢!肯定抵到年三十才放假!”黑鬼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唐岩开始在那家报社上班。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他都说很忙,问他忙什么,他说没办法呀,初来乍到,总得挣点表现吧,况且马上要过年了,不多写点稿子挣点钱怎么行!我一提到常菲他就开始叹气,好半天才黯然地说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我苦笑。唐岩真能释怀?他和常菲真的已经过去了?
  至少我不能释怀,白娴仍然在我心灵深处。

  这天下班之后,闷闷地往家里走,忽然听到一家成衣店放着刘德华的老歌《流浪》。忍不住驻足静听。

  “当灯光每夜闪亮
  人便开始去流浪
  繁华闹市徘徊夜里
  没有终点并无路向

  家虽拥有但空荡
  凝聚空虚怕回望
  情还是冷人还是冻
  害怕归家再看着墙上

  令我想想你一切的空想
  无聊地翻起牵起思忆里游荡
  又再想想你想至心伤
  明白用情负情绝情是这样

  想得到你没希望
  逃避一些当年印象
  埋头步向茫茫夜里
  让我潇洒再独自流浪

  我的家虽拥有但空荡
  凝聚空虚怕回望
  情还是冷人还是冻
  害怕归家再独自流浪
  ……”

  手背被一串液体淋湿了。我抬头仰望天空,朦胧,但是并没有下雨。
  举手拂拭,让视野恢复清晰。然后苦笑着,继续走我的路。
  忽然,电话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我问道。
  “你是小宝吗?”声音有点熟悉。
  我说:“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路菲,怎么,才一阵子没联系,你就听不出来了?”
  “哦,是你呀!你号码换了?”
  “恩,换了有一个多月了。”
  我的心忽然变得晴朗起来,无论怎么样,听到老朋友的声音总是愉快的。我说:“你最近忙什么呢?都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
  “我还是老样子。也没忙什么,你呢,还好吧?”
  “我还能怎么样?还不是瞎忙着!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这么久都不打个电话!”
  “这……”路菲沉吟了一下,说:“说实话,我是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上次因为程圆的事情,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真过意不去……”
  “算了,反正已经过去了。”我岔开话题:“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吃顿饭,就当是我向你赔罪……”
  “别,千万别这么说,这么说我可不敢去!”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你过来吧,我在南郊公园后门的肥仔火锅城等你!”
  “现在?”
  “现在!”
  我叹了一声,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老实说程圆那件事,我做的也绝了一些,当时在气头上还不觉得,现在想起来我也颇感不好意思。但愿路菲真没放在心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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