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面传奇》第一章 万有引力
若梦坐在前排靠左的位置,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课。
不妙的是,她感到脑子越来越乱,模模糊糊有浩大的空间和杂乱的人物在她脑海中闪现,就像一个又一个神话故事不断地在她脑子的水晶屏幕上演。
也有声音,有让她痴迷让她醉的那种,也有让她心烦让她意躁的那种。
这些都不算最严重的事件,她最担心的是月亮,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月亮,每当她脑海中天幕上的月亮越来越暗淡,变成镰刀一样的最细的月牙的时候,她就晕眩得要命,在小女孩的时候就有这种烦恼,那时还可以忍受。
情况在一个月前变得糟糕起来,就在那个月勾如线的夜晚,她感到一阵阵头晕,然后,第一次她发现她的天蓝的床单潮湿了,红色的东西刺破了她的泪腺,晶莹无色液体滑过她长长睫毛下娇柔细嫩的容颜,悄无声息地加深了有着精卫填海仿古图案的枕巾的颜色,她感到很无助,她紧张地大声喊“妈妈!”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她的的母亲慌忙赶来,看到昏迷的女儿,立刻唤人施救。
“这丫头怎么这么严重?”她母亲很不理解,这个事对每个女人来说很平常呀,她?
她实在无法理解,心思也许是第一次很紧张的缘故吧,最后在输了大量的营养药后,她的状况才稍微平静了些。
今天是三月五号,又是一个月牙如线的日子,她很怕,就像遇到冰冷的银环蛇那样的怕。
教室密密麻麻座满了有着智慧大脑的现代学生,只不过有些大脑一不小心渗进了些自来水或者矿泉水。
教室左面和右面的墙上分别挂了三张世界知名学者或者哲人的画像,有牛顿的也有爱因斯坦的,他们的表情异常肃穆,眼神中放射着智慧的光芒。
大把的阳光肆无忌惮地从窗口照射进来,照在名人画像上使满脸正经的名人表情异常诡异。
娇小的物理老师整儿身体都充满了学问,讲起课来口若悬河。她是刚刚从学校毕业的不久的大学生,青春活力总是有意无意从她的眼睛和皮肤中泄露出来。
她总是将更多的目光投向了若梦,她认定这个学生很特别,但她说不出为什么,她的容貌?她的眼睛?她的神光?她说不出,但她感到她比轻盈更轻盈,她比妩媚更妩媚,她比光彩更光彩。
此刻,小陈老师在讲有关万有引力定律的故事,她说牛顿曾经在苹果树下睡觉,一个苹果咂在他头上,这个现象引起的牛顿的注意,结果观察和思考最后他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
别的同学听得饶有兴趣,有一个同学却不安分了,仿佛不制造点麻烦他就不是他自己。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当老师讲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赵昚举手发言。
“请讲。”老师极不情愿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赵昚是班上最调皮的学生之一,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家伙的发言十有八九只是幌子,他的眼神里有明显的挑逗老师的影子,物理老师作为刚从大学校园毕业不久的新教师,她还欠缺对付像赵昚一样的流氓学生的基本技能,所以,有时候,往往是她被这个倒霉的学生弄得窘到面红耳赤。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很远的乡下,在我很亲很亲的姥姥家的苹果树下挨了很大很大的N棵苹果的很重很重的打击,可是我一根毛也没有发现,哪里发现什么万有引力定律……”赵昚讲地一本正经。
教室里顷刻间笑声雷动。
老师愤怒地制止:“赵昚!”年轻的面孔脸涨的绯红,年轻的眼睛火花直喷。
“到!”赵昚面无愧色地大声回答。
“立刻从教室消失!”
“可不可以等一会儿,我觉等应该有神圣的使命在等着我——”赖皮,纯粹的赖皮。
正在这时候,“咚”的一声震得教室都好像在摇晃,所有的目光汇聚到声音的源头——只见若梦已经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有人吆喝了一声:万有引力的作用!
“扁他!”
顷刻间就有无数拳头齐刷刷落在发出吆喝的同学的的头上,他引起了公愤,调侃别人也许还可以带伤生还,调侃若梦就不成了,他绝对死定了。
若梦是谁呀?班花加校花,无可挑剔的大众情人,魅力是哪些哪些妖冶狐媚明星的N加一倍。
“谁愿意护送若梦到医务室?”
简单的一句发问立刻绷紧了所有愤怒群众的神经,他们结束了愤怒,立刻拥到若梦的周围。
“老师,我去,我个子大,宽厚的后背不会产生太大的震动,这样对病人更好更舒适。”这时一个男声迫不及待地申请。
他没有撒谎,事实上,他确实是牛高马大的那种体型,骨骼很粗笨,泡泡肉很厚,他就是赵昚,是全班第一个給若梦写情书的男生。
老师别无选择地把这个美差分配给了他,就块头和力气而言,本班是没人能望其项背的了。
大批立马横刀的时刻准备着的同学非常懊恼。
赵昚自负地瞥了一眼失望的革命大众,领命而去。画蛇添足了一句:“哥们,机会多多,天生我才必有用。”
班上三十个男生有二十八个男生立刻握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莫名的火焰,要不是考虑到他背着病人,他铁定会变成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还有一个男生呢?
他在外围默默的关注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在若梦摔在地上的一瞬间,他正好在地上拾笔,他看到若梦靠近地面的一瞬间悬浮在地面上一毫米的上空,根本没有着地,但是正如大家听到的那样,地面依旧发出了很重的声音,这种现象根本不能用万有引力定律解释。
她有神助吗?他疑惑了。
从第一次见到起,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发生了:他很依恋她,超过了他对所有女生的依恋,他的上衣口袋随时装着一封信,那是写给若梦的情书,但他始终没有勇气交给她,这封信每天被他胸口的体温炙烤得烫烫的。
校医室里一片忙碌。
校医今天彻底崩溃了,第一次测若梦的体温是十八度,第二次的体温是四十八度,以至于他质疑体温计的可靠性了。
同样的体温计测量别的同学,体温计显示均是三十七点五时,他开始质疑自己的脑子是否够用了。
最后,沮丧地摆了摆手,垂头丧气地说:“我医不了,送巴中医院。”然后他的目光又集中到那几支捉弄他的温度计上:想不到啊,一世医名,毁于一旦啊,拳头砸向自己的脑袋。
她是人吗?旋即一个问题冒进他的脑子,然后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是人又能是什么呢?
那个学生,若梦,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