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6.22阴有雨
这天是七月的下旬天气晴朗,天空中稀稀落落的挂着几颗星星,月亮要快天亮了才会升起来。磨房周围处了蟋鸣蛙叫就是一片寂静。几人围坐在火堂边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烤得香喷喷的嫩玉米和土豆。还不停的说着笑着,完全把磨房闹鬼的事忘在了九霄云外。
一阵凉风吹过,那门竟然开了,舅舅的二叔骂了一句粗话走过去关上了沉重的木门。大家又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他们正在嘻笑时,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插了进来“哦哎!这里还有人嗦?吃得那么香,能不能给点一起吃?”
众人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后面竟站了一个人。可能是光线太暗吧,看不太清楚那人的长相,只觉高高瘦瘦,脖子极长,深陷的眼窝,那衣服也太大,长长的袖笼竟长过膝盖,膝盖以下又埋入黑暗中,卡白的脸直盯着二叔手上的土豆。
二叔以为也是和他们一样想连夜磨面的老乡,也没多想他是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顺手又从火堆里掏出一块土豆递过去,触摸到那人的手冰凉透骨,连飘过来的风都带着凉气。
舅舅的二叔打了一个寒战,“这鬼天,白天热死人,晚上却又那么凉”,往火堆里添了一块柴。众人又开始摆起了龙门阵。
摆到高潮处,摆龙门阵的人停顿了一下,想以此来吸引众人的注意,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后来呢?”
众人立刻把目光投向这有着奇特嗓声的老乡身上。
这一看众人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只见那人模糊的五官,深陷的眼窝看不见眼球,一只惨白的手指甲二寸来长,拿着土豆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也不见他咀嚼,那成瓣的土豆却从下巴处漏出来。膝盖以下空荡荡的,在火堆的映照下连那人身后的一担担粮食都看得清清楚楚。
众人一阵惊呼:“我的妈啊!”踉踉跄跄的争先恐后狂奔而逃。回到家舅舅的二叔和其中一人病得两三月才起,而另一个精神失常。后来走失了,家人找了好一阵才在一个坟堆前找到了他的尸体。
从此再也没人敢晚上在那磨房附近过夜,就算白天去磨面都是三五成群。
改革开放后,由镇上出一部份钱村民们再凑一部份买了发电打米磨面机,那磨房就再也没人去了。
一次舅舅带我们出去玩,指着一个隐在乱石杂草中的破旧古屋说,那就是曾今闹鬼的磨房。
据妈妈说那次回来后我好多天都睡不好,烦躁不安,还是找了一个灵婆化了一碗圣水喝下,并在手上绑了驱邪绳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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