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等死呀,即或是原路退回,已近8点不必说,那来路早变成了茫茫白雪一片,那是归路?
我试着往斜坡上爬,那看不见的地方兴许藏着一些放牧的人家??我准备登上坡顶冒险寻援了!那雪十分的滑溜,爬山准备的胶鞋根本吃不住力,一下一下的让我滑退了回来。干脆赤了脚,带上了那把匕首,用它插进雪地,在用脚丫使劲的蹬着雪地里障碍物,这样艰难的往上爬了起来,毕竟,我在这队伍里年龄最大的!
脚很快的麻木了,变成了木头,我的头脑里浮现的却是凉山日报五月x号的头版头条:“西昌一中遇难的13个教师,尸体已经找到…..”。努力白费了,我终于没有找到任何人家,还是回到了这绝望的集体中。
几个女士在冰凉的雪地里索索发抖已经昏昏入睡,干瘦的张海平已经发烧说胡话。其余的男士们无奈的等待着我的回音。马林等则试探着原来的路想返回。我幼稚的想象着我曾经看过的科幻小说中取火的场景,但这些在这里都用不上!我茫然的在马林刚才划火柴的地方巡视着、无益的拨弄着。他妈的,整整一盒火柴呀!偏偏这些夫子们都不吃烟,这个年代,又没有打火机!
天已经黑了,我们带的一盏小马灯,是准备夜里照明的,现在也无从“燃”起了,我哆嗦着无聊的旋开油盖,那股好闻的煤油味散发了出来。我脑海里突然一亮,那天我给这闲置许久的灯换芯的时候,为了穿进这芯,我随手用火柴梗拨弄过,不是掉进了好几根火柴到油壶里的么?!
果然,他们还好好的躺在煤油的底层!同伴们打亮了电筒,三个人拉着挡雨雪的塑料布,全部眼睛都看我小心翼翼的捞起的这三根就命的火柴!因为浸泡过久的缘故,前两根都失去了效力,不是药头散开,便是嫣然一下。
我把还算干燥的手巾(当时我背被咯得生痛,我便把它随同一件衣物垫在背上,免遭了雨水的蚀)浸上了煤油,再把这宝贵的火柴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搓动干燥,我再次把她靠近擦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们都是好人那”……
是细心的黄老师趁火苗腾起的那一刹那,让煤油手绢抢到了火种,竟然不顾火苗立即添到手指的感觉,兴奋的大叫,“鸿欧!我们有救了!”(他的夫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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