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叫我咋说你们好呢?你呢没得文化,你侄儿的书又读得太多啦,读成了迂夫子”。进章叹了一口气:“我劝你们还是多读《官场现行记》这本书,弄清楚这‘官’字是咋写的”。他边说边用手指蘸起茶水在桌上写着“官”字:“这‘官’就是一顶帽子管着千千万万口人,从秦始皇至今,我国都一直实行中央集权,皇帝委派官员来管理百姓。他们既受皇帝委派,一心只装着皇上或上司,眼睛只会向上看。会当官的人相当会分五阴六阳,凡是给上头看的差事他们都会办得漂漂亮亮的,哄得上头高高兴兴的;至于其中的问题,人家掩得巴巴适适的,做到一肥遮百丑。有人说官场冷酷无情,凡是影响他们升官发财的人和事,不要说是普通百姓,即使是他的下属甚至是个别上司,他们都不会讲半点感情,千方百计都要拼命把你搬掉!而那些不会当官的人,做事不分里面,只晓得一根肠子通屁眼儿,虽说能为百姓做点好事,可他的官就当不长!因为官场上你只要有一言或一事不慎,就有被贬官或杀头的危险。换成是你你还敢真正去顺民意不?”
“我说这当官的器量也太狭小了嘛,下属为你提点建议是好事,为啥还要记恨人家啊?”
“哎呀,我说你这人咋这么笨啊”!进章用烟杆敲着桌子,十分生气地说:“你想朝廷上皇帝的话就是圣旨,自然地方上哪个的官最大哪个的话就是圣旨,如果他把事做对了民众就沾光,反之就受苦。要说器量嘛,他们都是人,都需要面子,因为面子就是权威!他们必须要在下属面前拥有绝对的权威,做到台上一呼,阶下百应,这就显然不喜欢桀骜不驯的下属,而喜欢俯首帖耳的‘人才’,这些‘人才’就相当于他的家奴。那些下属们不是在上峰面前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奴才’吗?我想这‘奴才’的标准就是看到顺眼,说话顺耳,办事顺心,不敢跟上司唱顶板的人。上峰们要是遇到敢于反驳的下属,必定以为你在抗旨不遵,那就宁愿人家说他没得器量也要硬着头皮把面子争回来!由于他掌握着下属的生杀大权,哪怕就是错撤你一、两个官员又有人敢说啥呢?大家还以为他在杀鸡儆猴!”
“这点我听懂了。但为啥要有经济实力呢,莫非科班出身的还要拿钱去买官当?再说他们的衙门处在光石板上,田没有栽地没有种的,既不挑篼又不卖蒜,哪有经济实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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