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后杀在北京的动荡青春

重龙山大禅师

这时那几个人也好像突然想起来这世界上还有激将法，于是纷纷开骂，最能体现京城嘴皮子的京骂让我大开眼界，骂了一分钟就没一个重样的词，我点点头：“你们从娘胎里就开始学骂人了吧。”

“去你大爷的，是爷们就别靠女人。”光头男指着我。

我推了两下初雪依然没推动，我只好将她竖着抱起来放到一边，初雪被我的举动弄傻了，还没等她说话，对面的光头已经冲了过来，我迅速从地上摸起一块瓦片冲那脑门就是一下猛砸，瓦片应声而碎，那光头的血瞬间流了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我下手那么狠，那光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摸着他顺着脑门留到脸上的血，不住的颤抖：“血……血。”

“嗯，那指定不是辣椒酱。”我一脚把他蹬到地上，继续往前走，林永嘉也傻眼了，不过见我手里没了武器，他们仨互相一看，那个小辫子大吼一声向我一脚踹来，我躲不开，硬扛了一脚，顺势一把抓住他头发往我裤裆死命一拽，他发出一声惨叫，我一膝盖顶到他面门，我甚至能感觉到鼻梁骨碎裂的破损声，跟吃薯片似的。

我的肚子让他那一脚也踹的有点气血翻涌，我龇了龇牙，从地上又摸起一块板砖，剩下的那个小子一瞅也就十八九岁，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哆哆嗦嗦道：“不，不带用武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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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给他再次说话的机会，一砖头往他脸上扔了过去，可惜偏了，砸到了林永嘉肩膀上，他吃痛惨叫一声捂着肩膀躬下身子，那个十八九的小子直接惨叫一声撒丫子就跑，我只见一条黑白相间的靓影从我身后唰的一下就冲了出去，小金刚兴奋的嗷嗷叫着追向那人，这更令我坚定了这条狗真没买错的想法。

初雪似乎才反应过来，因为我们从开始也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林永嘉也捂着肩膀往后跑，初雪一把拉住我，惊恐道：“算了算了。”她看着地上的那俩血人，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议，我冲跑远的林永嘉喊了一嗓子：“别忘了给你这俩兄弟打120。”那两个人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跟着林永嘉跑去。

“你下手咋那么狠呀。”初雪用手胡乱的指着自己的脑门和脸庞，意思是我招招都在死穴上。

“我不狠就得挨揍。”我给她陈述了这个严肃的理由。

“可你……唉，希望他不会报警吧，不然怎么办呀。”初雪有些着急。

“他这么好面子的人，应该不会报警，传出去，在他们那小道上比较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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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吧，对了，你怎么样，疼吗。”

我捂着肚子，不疼就怪了，可也不好跟初雪说我很疼，只得告诉她，“没事，不疼，就是有点胃震荡。”

我们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小金刚也凯旋了，它屁颠屁颠的奔到我眼前坐下，小尾巴使劲的摇晃，我定眼一看，这家伙嘴里还咬着一团物事，摇头摆尾的向我请功，我蹲下伸出手，它立马愉快的将那东西放到我手里，我拉开一看，mb的，袜子。

我难以想象，它是怎么把袜子从人身上扒下来的。

“牛逼，下次弄点干净的东西回来。”我拍拍它脑门。

“你们爷俩，真服了。”初雪感慨颇深，“果然上阵父子兵呀。”

“你这当妈的都不知道在旁边呐喊助威，回头休了你。”我冲着初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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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还不行吗。”初雪可怜巴巴道，“回头你教我两手，下次咱们仨一起上！”

“算了，你要上，我俩还得腾出手来帮你，知道为啥三英战吕布都不赢不？”

“因为吕布太勇猛呀。”

“勇猛个蛋，关二哥自己打他也是平手，张飞也没问题，加上刘备，老关和老张就得抽出一般心思保护老刘，可老刘还固执的认为是自己的出现让吕布吓破了胆。”我沉声道。

“歪理邪说，切~”初雪不屑的说，“走，去我屋，我给你泡杯世间百态。”

我正要往屋里走，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哎呦，这是隔壁的帅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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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一瞅，正是多日未见的张月月，那个每晚都要准时悲鸣来叫醒我的活闹钟，站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帅气小伙，“是我，好久不见，最近干啥去了。”

可她的注意力没在我这，她盯着初雪打量个遍，笑了，“你女朋友那么漂亮，怎么那么不开眼呀。”

我在心里抽了她两巴掌，“好久没人半夜叫我起床了，今晚要延续么。”

张月月听到后，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算你狠。”

“他说的是啥意思啊。”张月月身边的帅哥茫然道。

“来，兄弟，我给你仔细讲解下。”

“咱快走，不搭理丫的，丫就是一神经病。”张月月忙慌慌张张的拉起她男朋友的手走了，我心想你这点智商还跟我玩，蚍蜉撼大树。

“你说的是啥意思呀，半夜叫你？”初雪的脸上比那帅哥还要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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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谁先恋爱

张月月不负众望，那天晚上我和许唐再次被她响彻华夏的叫床声叫醒，那么久没听到，我俩有点不适应，坐起来准备抽着烟聆听这天籁之声，可刚点着烟，那边动静已经停了，紧接着张月月一声长啸划破苍穹：你丫活动时间比我脱衣服都痛快！

和许唐相视一笑，我敲敲墙壁：节哀，姑娘。

天气越来越凉，这即将进入十一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寒冷的姿态，我来北京的时候没带棉被，还好许唐准备充足，两人一床被子的结果就是锻炼抢被子的技术，刚开始的时候我每晚都要被冻醒，后来我的技术日新月异，许唐在一周之内吃了三次感冒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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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始终在那家公司里坚持着，我不明白他坚持的是什么，在我看来，他在那家软水机公司既学不到技术也得不到充分锻炼，每天除了拆卸软水机就是陪领导喝酒，伤身亦伤神，我曾怀疑他是不是因为那女上司才留下，可白松告诉我他并不爱下象棋，他说他只是想走每一步都能看到自己的足迹，而不是连影子都不留。

白松骨子里像是个踏实人，他好像不喜欢生活有太大的波动，他只渴望着一份平静的生活，但他的社交能力却又极强，有眼力劲儿也会拍马屁，这两者似乎有些矛盾，可谁也没听白松自己说过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

许唐的工作很稳定，他上不上班其实都是一样，都是玩游戏，他每天要在老板的指示下给玩家练级或者是刷金币装备，刚开始干的时候他还有点新鲜，毕竟隔几天都会接触不同的游戏，可时间久了，他也渐渐开始厌倦起来，他说他自己都快成了圣斗士了，天天眼睛里看的是屏幕上的一个个假男假女，脑子里都快没真人的影像了，挤地铁时候都想从兜里掏出某把神器来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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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许唐说这些，我就问他想过自己真正喜欢什么职业么，许唐沉思良久，说其实他打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职业杀手。我捏了捏他那浑身38D的肥肉，说你要当杀手，也只能去敬老院行行凶。

其实许唐是后来才胖的，这个后来是指高中以后，他曾给我看过他初中的照片，那时他跟瘦猴一样，再加上他原本长的就挺秀气，所以当时他还算个小帅哥。他之所以变胖，是因为中学时代那不算爱情的爱情，他当时追他们的校花，那校花对他说，她喜欢肉乎乎的男生，于是许唐开始发奋图强，每天以五花肉为主食，早上五根火腿外加仨鸡蛋，中午下午都是五花肉伺候着，不到半年，他就飙升了50斤，这期间他没找过那校花，他准备靠自己的努力来给校花一个惊喜，他果然惊了，只不过没喜出来，那校花告诉他，她现在喜欢瘦削的男生。

上山容易下山难，许唐虽然饱受打击，可本着青春萌动傻逼呵呵的纯真心灵，他开始将五花肉换成方便面，火腿肠换成烧饼，就那么啃了半年，体重依然没有任何下滑的迹象，肠胃反而遭受重创有了毛病，去医院检查，医生望着他那身肥肉，艰难的说出营养不良那四个大字，估计没人会信，包括他自己。

从此，许唐从一个瘦削的小帅哥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肥满天下的胖子，他回老家时被他爷爷拿着柴火棍给打了出来，原因是老爷子说这骗子冒充他孙子，许唐默默的褪下裤子给他爷爷看了自己屁股上那鲜明的鸡蛋痣才得以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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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校花无情的打击了许唐年少纯真的心，从那时起，他不相信任何漂亮的女生，在他眼里，只有胖女孩才不会说谎。大学时候他只完成过一次网恋，一是他不再相信漂亮的女孩，二是他当时的体重已经很难让漂亮的女孩给他选择相信与否的权利。

可这世界上往往都会发生最违背常纲以及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件，比如许唐是我们三个北漂当中第一个恋爱的。

许唐是在十月底的时候邂逅的那女孩，月底我们又到了唇亡齿寒肚子空虚的时节，交完房租和网费后，我们俩所剩无几，两人兜里加起来只剩十来块钱，还好隔几天许唐就能发工资，我们较之前那俩月有了显著进步。那天我肚子疼，在厕所里奋斗，许唐下楼吃饭并给我捎回来，可我在屋里等了接近一个多小时才见许唐空着手，满脸窘迫的走了回来。

我问他饭呢，他说没了，我说为啥没了，他说请姑娘吃饭了。

我愣在那，因为我印象里许唐没有关系特好的女同事。

直到许唐对我叙述了之前的一幕，才让我大为称奇。许唐带着我俩那十来块钱去饭馆吃饭，他要了一碗牛肉面，由于怕面凉了，他想等吃完再给我要了带回来，可他的面刚端上来，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女孩就端着自己的面一下蹿到他面前，她认真比较了一下两份面，随后冲老板吆喝：“老板，为什么他碗里有那么多肉！我的就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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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与吃货之前都是极有灵犀的，许唐懵了一下，看见老板的窘态，他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分给那女孩一半，那女孩才笑逐颜开的坐在许唐身边开吃，吃完，许唐又相当大方的将那女孩的面一起结了帐，那是我的救命钱！

这不是关键，因为就算是两碗面，许唐也应该能给我剩个馒头钱，偏偏两人刚走出门就有一个推着糖葫芦的小贩走过来，而那女孩要请许唐吃糖葫芦，被美色沉迷的许唐舍生取义，他大手一挥：“怎么能让女孩付钱！起开我来！”

嗯，那两块钱就是这么没的。

那天我干瘪着肚子啃了一个一天前剩下的干馒头，吃完正好听许唐意犹未尽的陈述完过程。那女孩叫唐小叶，河北人，不过她家人早就在北京定居，只差落个户口了，唐小叶也是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家就住在附近小区，经常来我们北漂家园的小饭馆找食吃，不得不说缘分很微妙，几块红烧肉都能吃出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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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尿是自己崩的

许唐虽然与一个校花错失交臂，可他得到了一个真正喜爱他肥肉的姑娘。

唐小叶比我们小一岁，是独生女，她父母是生意人，十年前闯入北京，买卖做的还可以，而她老爹的眼睛相当毒辣，二十一世纪刚到来的时候，她们家在北京的海淀和通州区分别购置了两处房产，而那时通州的房价还不到两千一平米，海淀也不到四千，这两处房产就奠定了他们家的基础。

她是个爱笑爱吃爱逛街的女孩，长的也还算不错，之所以选择许唐，她是这么说的：我就喜欢肉乎乎的男生。这句话曾让许唐一度励志了许久，历史的车辙压过他心坎，那么多年过去，他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当即就感动的涕泪连连，并在夜晚对着40瓦的灯泡发誓，他要对这个女孩拿出父亲般丰满又高昂的爱。

而他们的名字也很有意思，许唐说他的姓名就是在等待一个姓唐的姑娘，苍天有眼，她终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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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恋爱过程很简单，第一天许唐请她吃了牛肉面和糖葫芦，第二天唐小叶请许唐吃了卤煮火烧，第三天他们就恋爱了，理由一，两人都喜欢吃，理由二，唐小叶喜欢摸起来有手感的男孩，理由三，许唐喜欢一个爱吃还不发胖的女孩。

他们的急速恋爱也微微刺激了我，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像我们这种连自身生活都无法保障的北漂，拿什么资本来谈恋爱。许唐的事迹给了我很好的答复：只要有爱情，就有资本谈恋爱。这让我陷入了多次思考，虽然唐小叶不如初雪家境好，但她家也是在北京有车有房有存款的小资家庭，许唐跟我一样，是一个三无选手，而他寻到了自己的爱情，我能么？

白松在得知消息之后，从他们公司赶回来参与了我们的首次聚会，我并没叫上初雪，因为我自己心里在挣扎，我确定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可潜伏在心底的现实因素让我无法出击，我不怕自己被拒绝，我怕的是一旦没拒绝，我该怎么同她进行我们的爱情。

吃饭的时候，白松踢踢我脚：“怎么不见你那个漂亮姑娘了。”

我嗑了个花生米：“我俩又不是对象，为啥非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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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低头凑过来，指指正在给唐小叶夹菜的许唐，“羡慕不，你还不抓点紧，那姑娘我觉得有戏，虽然你配不上人家，可不代表全天下的姑娘就都没有脑短路的。”

“去你大爷。”我一把推开他脑袋，听他说话只能听前半句。

“你们说什么呢？”唐小叶颇为好奇的看着我们，“俩大老爷们说什么悄悄话呀，来给我们也说说呗。”

“小叶。”唐小叶让我们称呼她小名，“我问你个问题，你们这类在北京定居的女孩，对外地来闯的男孩是什么感觉。”

唐小叶端着脸思考了一下，“反正对我来说，没什么特殊感觉啊，都一样，不都是男人么，只不过我很佩服你们，有胆量来北京，说实话，北京本地的男孩我不喜欢，爱玩也没上进心，整天牛逼哄哄的好像谁也不及他们，其实没什么大本事。”

“可无论有没有上进心，本地男孩毕竟都有房子，结婚有个保障，而我们这些北漂，想熬出一套房子，比变性还困难。”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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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未必非要结婚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多可怕呀。”唐小叶做出惊悚状，听到这话，许唐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这话那些不信任爱情的人的理由，就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没婚姻，死了连个坟墓都没有，那真白活了。”我看着唐小叶说。

唐小叶若有所思的玩弄了下筷子，许唐见状张口道：“说那么沉重的话题干啥，松哥最近工作咋样，和你的女上司有进展不。”

白松接过话茬，“我们能有啥进展，只不过最近不下象棋了。”

“可算走向正轨了。”

“改五子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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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再次和我们挤在了一张床上，他说守着小叶没吱声，其实那女上司最近有点不对劲，偶尔让白松去她家玩时候，都是先去洗澡，裹着浴巾就走出来，往那一坐，胸器能露一半，而那女上司的身材很妖娆，这让白松下棋时候都不敢抬头，空气里都能闻出淡淡的奶香，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白松每去一次她家，回去之后都要换一次裤衩，春梦是防不住的。

我说你狗日的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了，白松摇摇头，说那女上司比他要大六岁，他自己一颗嫩草可不想被啃了。许唐说六岁不叫距离，才二十七也算妙龄女郎，合适就先干了再说。白松拍拍自己的裤裆，说它需要感情，没感情的运动就是卖身，还是免费的。

我们三人有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崇尚感情，从来不做生殖器领导思想的举动，没有爱情的做爱就是发泄，同样是发泄，还不如偶尔打个飞机，省钱省时省力，充分节约自身资源。

其实我发觉白松已经对那女上司有了感觉，只不过他自己不肯承认，他还坚持认为年龄是存在代沟的，他不想被外人说成自己光荣成为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了，他有自己的梦想，他还在努力，不想活在外人的白眼之中，这是我理解的。

十一月了，天气愈加寒冷，还好他们两个是天然暖水袋，我挤在俩人中间跟被俩乳房夹着似的，又软又暖，关键是，极有安全感。

晚上时候白松说梦话，嘴里一直不停的嘟囔着一个名字，夏云。第二天一早问他那女上司是不是姓夏，他大吃一惊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兄弟真喜欢就别管年纪，也不用在意别人想法，路是自己走的，尿是自己崩的，没人能支配你的思想和前列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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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要出差了

白松在听完我的话后沉默了，他虽没有表态，可他的眼神告诉我，我不小心射中了他的心思。

“像咱这种要啥没啥的人，该拿什么来搞对象？”白松上公交车前对我说。

“拿心脏。”这三个字我说的很无力，因为白松的问题，也是我想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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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走后，我点了支烟，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汽车尾气和尘土缓缓覆盖着我的肌肤，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周围忙碌的人群在我眼睛里是那么扎眼，有拿着煎饼果子边吃边挤公交的，也有一边梳头一边着急忙慌的观察公交站牌的，最多的，是满脸堆笑打电话的，这一张张苍白的脸在我瞳孔里快速闪过，留下一片蚀骨的苍黄与无奈。

我拍拍屁股，买了个煎饼果子，开始挤公交车，第一口煎饼刚入口，就被后面的人一把给我推出来了，鸡蛋渣落在前面姑娘的后背上。

大早晨的，就莫名其妙的挨了顿骂，差点挨了一嘴巴，那姑娘遍布守宫砂的脸庞让我顿时失去战斗力，她当着一车人的面指着我鼻梁骨批评了半天人类道德和素质的问题，我垂着脑袋听她讲了半天课，到下车时候我发现那块鸡蛋渣还安静的留在她后背上。

到了公司，林涛找我谈话，他的内容很简单，“你来了快一个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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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不希望你成为咱组的第一人，第一个一个月一点成绩都没有的。”

“我知道了。”

“还有一周你就开工资了，想想怎么对得起那一千块钱。”

“我知道了。”

“这样，我看你也没啥劲头，给你派个活，去趟青岛经济开发区，有个连锁酒店的业务，正巧现在就你在做酒店管理软件，你去看看，这个月的业绩能否成功，看你自己的了。”林涛递给我一份材料。

“我知道了。”

“你给我换四个字。”

“奴才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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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人事部的林菲经理也要去那边给公司开次招聘会，你跟她一起去。”林涛说。

我在迷迷糊糊之中，就接到了一个出差的活，还是去我相对熟悉的青岛开发区，我在那上了两年多大学，可以说是把那都当我第二个家了。听到出差，我很兴奋，因为之前看电视或者小说，那些出差的人都会让我很羡慕，既能出去玩，还没领导管，公司还给报销一切开支，一件多么优美的事。

在我收拾材料的时候，隔壁的李悦一脸羡慕的对我说：“我都来三个月了，还没享受过公费的待遇呢，真不知林经理为啥叫你去呀，啧啧，你是不是跟他认识？”

我摇摇头：“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那么重要的业务，怎么交给你一个新人来做呀。”李悦一脸的羡慕，确切的说是一脸的嫉妒，我笑了笑没吱声，可能是林涛看我没业务，替我没羞没臊，便给我派了一个活。林涛安排我当天下午就随着林菲经理启程，并给我约定了一个期限，让我七天之内搞定那笔单子，我仔细算了算，那个单子有一万块钱的提成，心中顿时腾起一股美妙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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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完东西，看了下那份软件的资料，是云科出品的高端酒店管理软件，增加了很多模块，特别适合青岛这种顶尖二线城市。我给许唐和初雪分别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下，许唐说让我替他回母校探望下。初雪在听到之后对我进行了恭贺，说我终于能撒撒野了，并问用不用把我送去火车站，我说我跟别人一块儿去，她没多说别的，让我给她带个小海星回来，我满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