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后杀在北京的动荡青春

重龙山大禅师

“东方不败。”

“你去死吧，”初雪忍不住站起来，“你这都起的什么破名儿啊，还是我来吧，您那嘴里不好吐象牙。”

想了半晌，她打了个响指：“就叫豆豆吧，多霸气呀。”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噎了个够呛，我努力咽了口唾沫：“非要霸气的话，还是叫金刚好了，豆豆那是爷们的名么，再说这是中型犬，挺大个的帅哥你非喊人豆豆。”

“不行，就叫豆豆，豆豆好听！”她不依不挠，我看了眼地上那货，已经被我俩的争吵声弄醒了，我望着他那饱含杀气的双眸，斩钉截铁：“今天起，我喊金刚，你喊豆豆，过几天后看他听谁的，公平不？”

她回答的也极其响亮：“好呀，没问题。”说完她忙蹲下把手伸进笼子抚摸着他柔柔的狗毛：“豆豆，你可要给妈妈争口气呀！”不过那货好像对此不感兴趣，流了初雪一手哈喇子以后壮烈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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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车，初雪就从兜里捏出一粒糖来塞进嘴里，我打趣着说你这大姑娘比幼儿园的小丫头还馋，出门还不忘带糖，她白了我一眼没吭声，回去的路上我睡着了，一直到家门口才被她用喇叭震醒，被叫醒的还有后面一直沉睡那位，他极为不满的冲初雪嗷嗷了两声，那老板说他刚三个月，尚未毕业，功力还不够浑厚，等浑厚了就可以学狼叫了。

我们俩就个人的条件分析了下，决定还是把他放在初雪所住的院子里，因为我在筒子楼上，如果养了他，不出三天就会被房东大妈抄菜刀给我砍跑了。将他拴在初雪院子里的大槐树底下，他眼巴巴的瞅着我，两只小爪子有规律的在地上扑腾，似乎有话想说，我默默他脑袋：“金刚，好好听你妈妈的话，爸爸要回家睡觉。”

说完这话，才感觉内容有点暧昧，连忙改口：“不是，是哥哥要回家睡觉。”

此言一出，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具体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初雪已经笑的不成样子，她拍拍我脑袋对它说：“豆豆，你哥哥喊金刚不许答应，妈妈喊豆豆才可以！”一不小心被她赚了便宜，我瞥她一眼，她得意忘形的冲我哼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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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尤其是当她们面对自己所钟爱的事物时，那体力绝对能吓死一头野牛。一下午的时间里，我被她拉着买了狗粮，套圈等等一系列狗用物品，每逢碰到便宜的，都是我来结账，贵点的，她都会抢先把钱包递给老板。

转了一圈，浑身就跟打了3小时架似的，回到她家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围了几个人，我们俩好奇的钻进去，发现它正拿小爪子紧紧抱着一团物事不松口，还龇牙咧嘴的在对周围人呜呜着。一个女孩对初雪道：“小雪，这是你弄回来的小狗吗？”

“是呀，可爱吗？”

“可爱，不过能不能把我的内衣从他嘴里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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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眼一瞅，果然真汉子！老板没从性别上欺骗我，因为这小子嘴里爪子下面的东西正是一个粉色的胸罩，它龇着牙来回看，似乎不愿意放弃它的猎物，初雪伸了伸手，还是把我拉了过去：“我怕它咬我，你俩那么有缘，指定听你的，快帮她拿出来。”

“行，不过他必须叫金刚，要不不干。”

“坐地起价呀！无耻。”初雪不满道。

“那你自己来。”我将手背在身后。经过缜密的思维分析之后，她还是万份委屈的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微微一笑，掏出一把狗粮放在它鼻子前一晃，它立马扔下胸罩，长着嘴大口大口的开干。

“你，你丫也忒阴险了，这样我也行！”初雪不干了，她气势汹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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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有时候比胆子好使。”我没理她，指指金刚的脑袋说道，“现在开始，他就是金刚。”

虽然她很不服，不过本着愿赌服输的精神她还是无奈接受了，不过就在我去厕所的时候，我听到她悄悄的对金刚唤着：“豆豆，豆豆。”将金刚喂饱之后，初雪请我进入了她的闺房，那是一间接近二十平的房间，比我那小公厕要大许多，通过初雪解释，我才知道那原来是两间屋，房东有一回梦到观音菩萨降临，说在她家站不开脚，第二天他就几锤子把那堵墙给拍倒了，才有了现在的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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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间很整洁，原本我以为这么活泼的姑娘通常会很懒，自打看到她整理的房间后，心中对其印象分大幅度提升，一个算是千金小姐的女孩，能自理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最起码比我们那帮厕所清洁工强多了。

我满心惬意的坐在那，左观右望，初雪突然用细细的声音对我说道：“你能先站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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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这是狗么

一个男人在面对尴尬的时候，要么理直气壮的去继续自己的兽行，要么就选择默不作声吧。

看到初雪略微泛红的脸庞，我似乎已经预见了什么，缓缓抬起屁股，发现地下果然是一片张灯结彩的世界，各类色彩的内衣缤纷无限的展现在我瞳孔之内，我直愣愣的瞅着那堆女人身上最暧昧的东西，眼睛一瞬间无法移动,那些内衣像是一团朦膧的迷雾，在我眼前疯狂旋转着，让我一时间深陷其中。

“臭流氓，你丫还没看够呢？”初雪一个箭步冲过来，一股脑儿的将那些迷雾抱起来扔进衣柜，“我上午才收起来的，还没来得及收拾呢。得，让你个臭流氓大饱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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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hello kitty之流的小可爱没兴致。”

“你说什么？”初雪一脸茫然。

我指指衣柜漏出来的一角，上面清晰的印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初雪这才红着脸猛的关上衣柜门，气哼哼的白了我一眼骂了几句臭流氓，我被她这么客观的评价了一下，反倒没那么尴尬了，我站起身冲她摆摆手：“走了，太累，得回去睡会。”

走到院子时候，小金刚正一脸兴奋的冲着我摇尾巴，我走过去摸摸他狗头：“好好保家卫国，爹要回去睡觉了。”初雪倚在门框上笑道：“金刚，你爸爸不疼你，就知道睡觉，以后不许跟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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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用警惕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扑上来咬住我裤腿就气势汹汹的往后拖，我伸出手指冲它脑门上“砰”的一声弹了个疙瘩梨，它疼的龇牙咧嘴的松开嘴躲到树后面了，眼神中尤为不满。

回到家一觉睡到晚上，许唐见我醒来，幽幽的说道：“你这么快就有姑娘陪着了？”

见我好奇，他指了指自己堪比军犬的鼻子：“别忘了哥们这鼻子是开过光的，闻一闻便知天下事。”

“哮天犬也是那么想的。”我踹他一脚，起床抽了支烟，看着满屋的狼藉再想想初雪干净利落的小屋，我沉思片刻开始动手收拾，许唐一愣一愣的看我双手斩乱麻，一件一件的将家把事都归置清晰，他伸手摸摸我脑门，又摸摸自己额头，一脸惊叹的表情，不过最后他还是赞赏的冲我竖了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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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班前的那两天里，我的活动范围一直维持在方圆三百米以内，每天早上醒来后就洗把脸，然后去初雪的小院，她的房东每晚都要将大门紧锁，被我敲门整烦了之后，直接扔给我一把大门钥匙。

金刚好像天生就是个情场浪子，第一天我就发现一堆路过的女孩跑进去冲它连摸带抱，它似乎很享受女孩们温柔的小手，每每姑娘们抚摸它，它都会眯起眼睛淫荡的享受着，而每当我要摸狗头的时候，它脸上总是呈现出一种极为不屑的神态，完全没有那天在狗市时候对我的一见倾心，我开始怀疑这货是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把我当成了一块敲门砖，可它才三个月大，心机就如此之深，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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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像对内衣很感兴趣，只要是院子里有晾的女士内衣，他能坐在那眼巴巴的瞅一上午而不累，初雪看见它专注的样子摇头叹气，说金刚你真随你爸，清一色的臭流氓。它听到后非常高兴的叫了两声，初雪试探性的又叫了两声臭流氓，那货直接乐的撒丫子绕着树狂奔起来，我过去一脚把它踹翻：“你给老子长点出息。”

临近的有一大爷曾养过哈士奇，他告诉我们，哈士奇要经常溜，它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如果不溜，就会奇丑无比。

为了让金刚有一副健壮的体魄能在未来勾引良家美犬，我和初雪在早上和晚上都会带它出去走一圈，那几天里我和初雪时常在一起，早上时候她会用自己的豆浆机磨出两碗豆浆，开始我以为是给我的，进去之后摸起碗来一饮而尽，在我赞美完她厨艺之后，初雪幽幽的对我说，大哥，那是金刚专用碗，你可不可以不跟狗抢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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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狗的时候，我在前面牵着，初雪就会在后面不停的催促它快点走，可它不争气，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它依然坚定的走它的猫步，慢慢悠悠的绕着几栋房子走一圈下来，我觉着我俩比它还累。

它好像是哈士奇中的异类，每次牵它出门都比赶驴上磨还困难，极不情愿的走几步就要栽地上歇会儿，我开始怀疑那畜生是个串儿，不是纯种的，当天晚上，它就为了表示自己是一只纯种的哈士奇而学狼叫，嗷呜了整整一夜，引的左邻右舍的狗都跟着吊嗓子，第二天，除了金刚，所有狗的嗓子都沙哑了。

上班那天早上，初雪旁边那个胖大妈就提着两只死鸡扔到初雪院门口：“姑奶奶，快别让您家那小祖宗大半夜的学狼叫了成吗，我这辛辛苦苦养俩月的老母鸡都让它吓死了。”

三天下来，我只有一个问题：这真是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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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班时候，李海南闲着无聊就从我身上揪狗毛，一上午揪了一小把，他说他揪一年都能做个狗毛大衣。那天早上我们俩人也没干正事，凑在那瞎聊天，郑婷用白眼提示我们抓紧时间干活，可由于假期的状态还没祛除，整个人没一点劲道，见郑婷不满，我们俩也知趣的玩自己的，海南玩了一上午超级玛丽，我比较有前途，杀了一上午病毒。

下午时候开会，杨总就假期前的业务量和水准进行了比对分析，末了还表扬了我们三个新人，我头一遭感觉那么隆重，举起两手和海南开始鼓掌，鼓了半天发现还是就我俩在那兴奋，王经理无奈的白了我一眼，说我们俩是公司业务量最低的，人家一月提成都三万。

我那时才意识到，自己那点销售能力原来是那么微弱，有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开完会后海南小声问我那些老销售员怎么都那么厉害，我指指那几个女销售精英的办公桌：“看着那些化妆品没，人家投资了，是一分汗水一份收获，咱俩就知道打个破电话，纯粹的空手套白狼，所以我感觉还是咱们比较牛逼。”
不经意间，我发现郑婷的办公桌上也多了几个瓶瓶罐罐。

行形摄色

重龙山大禅师 发表于 2013-11-6 23:5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第一天上班时候，李海南闲着无聊就从我身上揪狗毛，一上午揪了一小把，他说他揪一年都能做个狗毛大衣。那天 ...

居然看完7页133楼了

有段时间没看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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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那股冲动

以往中学时代，每天上午都是在半睡半醒间度过，永远期盼着那激情四溅的下课铃声。现在工作了，发现跟当年上学似乎很接近，不同的只是没有了铃声，期盼的都是领导那最具魅力的四个字——收工吃饭。

经过那一段时间的工作，我的心态逐步平稳下来，也开始学着那些女同事的样子，故作温婉的到处打电话联系业务，几天下来，状态还不错，仅有两次骂架，老王说我压根就不是做业务的料，追着人家做业务还得要求客户对我尊崇有加，他说咱们不是中央电视台，没那么大派头。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但也紧紧是我明白，我的嘴巴并不听我使唤，那股劲一上来，就会不由自主的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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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闲着没事时候会想起初雪，自打买了金刚，我们俩接触的机会就多了起来，虽然我不算个俊男，但她是个标准的靓女，在某种意义上，我很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她是个很吸引人的女孩，一起遛狗时候，我总能感觉到周围的一片杀气，那些杀气来源于男人，而我，对那种杀气很是享受，这或许是我那点薄弱的虚荣心作祟，每个男人都喜欢自己身边的女孩优秀靓丽，不管她是以什么身份出现。

许唐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做皇帝和老百姓的区别，就在于你身边站着的是不是美女。他说的，是那种油然而生的感觉。

我在无聊时候，偶尔会用公司的网络电话跟初雪小声聊天，聊了几次我发现她要比我无聊的多，她每天上班的内容就是坐在屋里听歌或者逛论坛，我说你个败家娘们，不为你们家争光添彩，天天游手好闲的太不地道。初雪说她的工作是管理，而不是执行，她只要管理好服务员就好。我们在电话里谈论最多的还是金刚，她每天都会给我打小报告，遛狗时打不完的，就电话里汇报，比如金刚昨晚随地大小便拉进林家小妹晒的帆布鞋里，比如那厮睡觉时会四爪朝天装死，吓的初雪摇了它半天脑袋才幽幽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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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讲，金刚是条好狗，因为它很快就抓到了一个小偷，那天晚上初雪听到院子有人吹口哨，出去时候发现房东已经把他放挺在地上，只不过令人好奇的是为什么在之前没听到狗叫。

房东告诉初雪：我出来时候，金刚正帮着小偷往门口拖东西。那小偷显然太喜欢金刚了，于是情难自禁的吹口哨逗了一下，结果就被房东逮了个正着，民警带走小偷时，金刚还极为不满的冲民警狼嚎了几声。虽然房东说金刚是属于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狗，但我认为它是为了麻痹敌人才出此计策，自己家的娃总是好的。

自此，金刚一战成名，人见人夸：看着没，那就是传闻中帮小偷搬东西的小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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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上班后的一周内，我没有任何单子入账，每天的生活就是喂狗遛狗还有上下班。许唐很快也找到了工作，是一家游戏工作室，上班前的一个晚上，他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捣鼓他那微长的秀发，我坐在那静静的看他摆弄了半天，说你又不是去当发型师，整那么美丽做啥，许唐温柔的抚着自己的发丝，说他浑身上下就头发还值得炫耀一下，我说你傻的真实在。我又问他为啥不早上弄，早上起来不就乱了么。他的理由是他怕自己起不来，没时间。

为了保持发型，他决定坐着睡觉，第二天一早醒来，我见他脑袋着地，身子还在床上，双手还保留着相互交错的动作，那难度绝不是一个胖子能拿出来的，我给他拍了个照片放在网上，取名：一不小心睡着的弥勒佛。许唐的发型从全局来讲，没受到影响，只不过右边脑袋上有一块像被锤子砸扁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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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我被老王批评了一顿：整个公司的业务员，就你没成绩，海南都签了个单子，你整天打电话，就是没成效，不知你跟客户都聊的什么！

如果他知道我跟客户聊的是条狗的话，当场开除我的可能性极大。

我也想拿一些成绩来做些交代，因为自己兜里的钱已经没剩下多少了，虽然感觉自己已经很省吃俭用了，早上一个两块五的煎饼，中午一份四块的面条，下午和许唐去饭馆炒一个菜，吃俩馒头。尽管如此，我还是发现钞票在无声中悄然而去，而却不知道自己把钱都花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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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运气不算好，没碰到痛快的客户，而我本人也不是个软磨硬泡的好手，对方表现出不良情绪时，我就会很痛快的说一声那好吧再见。郑婷说我这样完全是没有可能签单的，虽然才上了不到一个月的班，但郑婷已经俨然成为了一个销售的好手，老王夸她极具天赋，销售能力都赶上那些老业务员了，这些都是表现在众人眼里的，但老王没说她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化妆品的功效是巨大的。

海南其实对郑婷很有意思，这点我能看出来，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屁颠屁颠的跑在她前后，并时常豪迈的请郑婷吃一份凉皮或者拉面，每次吃饭，我都隐隐有一种当电灯泡的不适感。

我问海南，是不是对郑婷有意思，海南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有点喜欢，但不希望自己的女友是个业务员，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