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后杀在北京的动荡青春

重龙山大禅师

我抬起头，外面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正甜甜的笑着，看起来很秀气文静的女孩。看起来他们很熟，星哥也冲她笑道：“是樊静啊，还行，天天不都这样吗，怎么，有时间了？”

叫樊静的女孩点点头：“是的马哥，前段时间考试，没时间来帮忙，现在好啦，我中午就来上班可以吗？”

“呵呵好的，就缺人手呢。”星哥很高兴的样子，樊静打完招呼后就去上课了。他不知道他说出那五个字的时候，我和许唐有多委屈，俩大老爷们在这帮忙你还说缺人手，我俩是来当煤气的么。

“哥，我俩没帮上你忙么。”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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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帮上了，只不过你们也就这几天帮忙，况且你俩还不熟悉业务，这小女孩从去年就学会了，没事时候就会来帮忙，这些活她都会，能替代我，”星哥这时看了嫂子一眼，小声道，“关键是，她只要一站在这，人流量立马暴增，尤其是男孩子。”

“嗯，后面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吧。”嫂子横了星哥一眼。我暗笑一声，这两口子还挺有情调。

到午饭的时间里，我们算是休息了下，人不多了，嫂子就能独当一面，我们仨去餐厅外面活动了下身子骨，星哥给我们说了下那个叫樊静的可怜女孩。他说樊静是个地道的庄户人出身，像无数悲情剧里面的女主角一样，她家境贫寒，父亲早逝，靠母亲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她还有个在上初中的弟弟，她原本在高中毕业后就想辍学回家供弟弟上学，可她母亲死活不从，她想让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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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静也很有出息，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很活跃，学习也好，上大学以来的学费都是靠自己打工赚的，除了在餐厅帮忙，她在学生会也有些外联的业务，比如学校举行某某晚会，挂上外面某个公司的名字，以此来为公司打宣传，而打宣传是要花钱的，那就是所谓的拉赞助。

经过我哥的初步叙述，我对那个女孩产生了一丝钦佩。这个世上有很多家境不好的孩子，可在他们之中，有一些会因自卑而走上一条阴郁的道路，他们的性格自闭甚至会有一些扭曲，从而出现一些过激的举动。其实我想告诉那些孩子们：能吃能喝能喘气，你们就已经比很多人幸福了，这些都拥有了，你有什么资格自卑？你有什么权利扭曲？想让人仰望，先把自己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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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静是个好榜样，她身担数职，学生会，文学社等等各类社团都有她的影子，用星哥的话来说，樊静是这学校的典范，很多人都很佩服她。我总结了下他对樊静的评价——一个优秀的漂亮的出众的牛逼的奇女子。

我们在餐厅门口吞云吐雾之际，初雪如同一个寻花问柳的公子哥，轻飘飘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打劫！交出你们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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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出手相助

谈天扯地没多会，星哥就深表遗憾的说该去干活了，我们揉揉腰，随他一起走进餐厅，初雪也非要帮忙，据星哥说这是他自从来学校最得意的时刻，打下手的就仨人，什么待遇！

不到十一点就开始陆续有早退或者逃课的学生来进食了，而初雪无疑是最敞亮的广告牌，在其他摊位还在闲聊的时候，我们这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据我目测，百分之九十为男性，而初雪恬美的笑容也使得煎饼的味道好了许多，我看到不少同学拿过煎饼后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撅起鼻子深闻一下，看到他们陶醉的模样，我特想把鸡蛋都换成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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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来越多，樊静也到了，看到我们仨人她有些茫然，星哥大概介绍了下，樊静冲我们笑着挨个打了个招呼就去干活了，我盯着她上下翻飞吞云吐雾的铲刀和刮板，心里打了个胆颤，这姑娘难道真是三百六十行都敢当状元的那类奇才？星哥对我们的表情很满意，他凑到我身前悄悄说樊静一分钟可以摊俩煎饼，比他还快五秒。

初雪也被樊静眼花缭乱的熟练技巧震住了，她撸撸袖子非要也试试，我好说歹说才把她拉到一边，樊静笑道：“小雪姐，这种活您干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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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俩美女坐镇，那效果是周杰伦来都无法比拟的，我搭眼看了下，队伍都快干到餐厅门口了，而依照群众们看热闹的心理，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招人，很快一队变两队，而长度保持不变，餐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悦耳的骂娘声。

有几个哥们直到拿到煎饼才想起自己不吃香菜葱花，眼神犹豫一下，立刻驽定道：“美女，再来一个。”星哥和嫂子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笑的合不拢嘴，我和许唐初雪充分的担当了一个卖酱油的角色，许唐打卡，初雪递刀，我看他们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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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兴致盎然的忙活了一个中午，等人群散去，我们都快扛不住了，而就在那时，窗口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帅哥，他站在窗口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樊静看。她忙完抬起头愣了下，顿时脸色冷起来：“你来这做什么。”

“小静，你出来咱俩谈谈好吗？”他低声道。

“没啥好谈的。”

“就一分钟。”

“对不起，我在工作，请不要打扰我。”樊静看看我们，小声道。

“就一分钟就好，行吗？”

或许她不想让我们一堆人看电影，咬了咬嘴唇她还是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眼睛红了，好像哭过一样。我们欲言又止，可初雪不管那套，见樊静如此，她气势磅礴道：“静妹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们去砍了他，你这俩哥哥可能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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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樊静苦笑一声，继续做自己手上的活。我戳戳初雪的胳膊，示意她别管闲事。

晚饭时候那个男生又来了，不同的是他还带来了一个女孩，而他似乎也不想让更多人看到，坐在椅子上直到人散的差不多了才走过来，我们也知趣的退到一边，但什么都听的见。透过窗口他说道：“我把姚玲带来了，你问她吧，我们什么都没有。”

樊静看到这个女孩，再也压抑不住，她愤怒道：“你还有脸带她来！我告诉你孙冰，我不是瞎子，你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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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或许你看花了，我们没什么，不信你问姚玲。”他推推旁边的女孩，那女孩耷拉着眼若无其事的淡淡一句，“嗯，我们没啥。”

“看到了么，我们之间真的很纯洁。”孙冰使劲让自己笑的很真诚，“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听着这些话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出来，孙冰冷冷看了我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这帮整天把别人当傻子的傻子而已，话都不会说还想搞对象？”我淡笑道。

“你他妈一个摊煎饼的算老几，有什么资格说我。”孙冰瞪着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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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们发怒，樊静已经搂住了我胳膊：“他不算老几，只不过算我现在的男朋友而已，凭什么不能说你。”这让本来准备发火的我懵在那了，低头看到樊静祈求的目光，我才无比自然的将沾满香菜叶的手搂在她腰上，脸上一副胜利者的笑。孙冰旁边的女孩嗤笑一声：“看着没，人家早有新欢了，你还费劲巴拉的编理由，我就不信她樊静那么个农村娃娃能比我强？”

看来我的判断是准确的，孙冰听到这话脸色蜡黄，他哆哆嗦嗦的看了我们一眼，指着我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好的，明天此刻不见不散。”我笑着还礼，随后他和那个姚玲离开窗口。待他们走后，樊静忙松开手对我道歉，我说没事，就是顺手演个戏陶冶情操。而我好奇的是过程中初雪一言不发，照那大小姐的脾气不应该啊，我看向她时，发觉她正以一种难以琢磨的目光对着我，整的我心里一阵寒流，连忙扭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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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星哥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一眼就看出这个孙冰是在演戏，我淡淡一笑：“那孙冰脖子上有三个红印子，看形态和颜色就是二十四小时内被啃出来的。”

全场哗然，星哥咧着嘴说小清你这观察力都能当特务了。而由于我的帮助，樊静很是感激，非说要请我们吃晚饭，我说你真要请的话就请我们吃煎饼吧，然后我和许唐俩人吃了八个煎饼，第二天时候一张嘴还都是鸡蛋味。初雪看起来胃口不大，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我看她犯难，接过她那半个煎饼几口干掉，她有些错愕，但还是抛给了我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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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海城市的天气就像一个月经紊乱的女人，脸色说变就变，吃完煎饼，我们惊奇的发现外面开始下雪了，而且是大簇大簇的那种。收拾完毕我们几人走到外面，校园里的学生们开始兴奋起来，我听到那熟悉的一道声音“2008年的第一场雪……”顷刻间我有种大小便失禁的感觉。

飞雪漫天，冷风裹着这一簇簇白絮在寡独的夜幕下飘舞，溟濛的灯光透过雪花折射出整个人间，雪至心处，芳华自开，像一个十月怀胎的仙女，寸寸生花而又步步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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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风花雪月

每个人都有自己安静的世界，无论这个人在平时是多么疯癫。

而唯一能让我瞬间心如止水的，就是雪。我侧耳聆听这片世界，仿佛有无数金童玉女在我耳畔轻吟梵唱，那一瓣瓣曼妙的雪贴在我额头，融化并停滞在我睫毛之上，透过那水滴，我看到温柔的樊静正兴奋的张着双手，许唐也颇为激动的摸出手机要给唐小叶一叹情愫，星哥和嫂子也笑眯眯的说着什么，而初雪，这个原本应当疯癫的姑娘，此刻却如雕像般矗在雪中，她微微扬起脸，脸上挂着一抹静谧的笑容，若仙子轻舞飞雪。

那一刻无疑是让我震撼的，使我震撼的原因有二，其一是我没料到她会那么老实的站在那，其二是那副画面在我眼里已经构成了一种极为完美的华丽，是的，我喜欢这种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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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几个都欢笑着去迎接这08年的第一场雪。我走到初雪身旁轻声道：“姑娘，爽不？”

听到我说话，初雪才猛的一颤，扭过头来，“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个墩子似的站这里爽不？”她额头的发丝上面落了几片体积巨大的雪花，我很想伸出手拂去。

“你嘴里就没吐过象牙，”她白我一眼，“清子，你喜欢下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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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到这个问题，我骤然间心脏猛烈抽动，“我喜欢雪。”那一时刻，我很想在那个雪字前面加一个姓。

“我也喜欢，从小就特喜欢下雪。”初雪似乎没能发觉我的异常，“我妈说只有下雪天我才能老老实实的呆一会儿。”

“没准你上辈子是雪山上的野人。”我的小心脏依然在紧奏义勇军进行曲。

“真没情调，不理你了。”初雪举着小拳头冲我比划了下，独身缓缓走入校园，我摇头一笑，随她缓步行走在我许久不曾回味的大学，虽然这不是我的战场，可大学里的味道大体一致，那股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是其他任何地方所不能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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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许唐正抱着电话骚气抖擞的说着什么，樊静伸出手不停的接着落下的雪花，许多在宿舍里闷头苦战的同学也都奔出来欢腾，有女友的都在打着电话呼唤着自己另一根肋骨，没女友的也在这片土地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女神，风花雪月，此时此刻，我眼前的世界绝对符合那四个字的方针政策。

星哥跟嫂子还要去看孩子，给我们几人说了声后回去了。我和初雪漫步在这飞雪之中，这场雪下的很冲动，也没多久地上就已经开始有积雪，但好景总是不长，寒风的强度跟雪的覆盖面积成了正比，身上开始不断的被狂风袭击，那篇风花雪月转眼就成了暴雪肆虐，这老天还是比较人性化的，让你在温柔的巅峰接受粗鲁的洗礼，大起大落的人生就是那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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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突变，樊静跟我们道别后回宿舍，我们三人也往校外走去。像许唐这种质量级的选手是无惧任何暴风的，俩腿一沾大地，纹丝不动，而初雪这种瘦弱的女孩就有些吃力了，她一手遮挡着眼前飞速流动的雪花，一手抓着我胳膊小心前行着。

我听到心脏对自己说：兄弟，想干啥就他妈尽情的干吧！我回答：好的。

于是我气沉丹田，小宇宙勃然而发。我一把伸出手搂住初雪柔软的小腰，紧紧将她靠在我身上。初雪有些惊讶，她微张着嘴望着我，我严肃的批评了她：为了不让你被风吹回北京，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及时拉你一把，你竟然不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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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想说些什么，可一道剧烈的风猛的抽了过来，她忙垂下脑袋，我也顺便双手搂着她脑袋放在了自己怀里，她的发丝挠着我的脸庞，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初雪缓缓抬起脑袋，尽管在这夜晚，尽管在这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尽管暴风雪依然在怒涌，可我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那一片绯红我心中默念了八遍阿弥陀佛，玩命抑制住自己要猥亵少女的想法继续千金，其实那想法只有一个动作：啵！。

我就那么搂着她腰硬挺着身子走在这狂暴之中，而我耳中什么也听不到，我听不到狂风肆虐，也听不到人间百态，唯一听到的，只有我自己狂乱的心跳。好一会儿，我们终于走到了车前，却发现许唐没停下脚，哼哧哼哧的蹿进了旁边的小吃店，我忙喊他进车，他冲我吼了一嗓子：“刚才没吃饱，我再加点餐，你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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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我送他俩字钻进车里，然后透过玻璃看到许唐在小吃店门口冲我比划了一个OK加亲嘴的手势，我才意识到这胖子是个多么有眼力劲儿的人，同时他也是个有道德的人。

关上车门，世界才安静下来，而奇妙的是原本应该叽叽喳喳的我们却不约而同的保持了安静，整个车内充斥着一股奇妙的气息。过了许久，我张开嘴：“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