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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机航拍得到的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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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央电视台每天滚动直播震区情况的新闻里,我看见了一条消息: 震后汶川,有无人驾驶飞机在多个震区低空飞行,取得了当地抗震指挥部和国家有关部门急需的影像。我马上想到:这一定是安康和他率领的航拍队的工作成果。于是赶紧发信约他从震区回来后见面谈谈。安康回复说他实在太忙,何时回来还不定,让我先找他们的副总谈,他只能抽空和我通个电话。
1.
主动请命 初战告捷
那位副总是董韬,他刚从灾区航拍回来。
5月12日汶川地震,牵动了安康和他的团队所有人的心。
今年初南方雪灾发生后,安康就想派无人机去现场取得第一手资料。他知道:无人机比起大飞机航拍和卫星遥感来说,由于是低空飞行,又是用可见光照相机真彩拍摄,地面分辨率高;可做带状地物拍摄和小面积拍摄,适于局部线性拍摄,所拍的图像更接近实际;在拍摄时,获取直观资料比卫星和载人机灵活快捷,实效性强,术语叫“高现势性”,用来拍摄受灾路况是最适合的。他们能及时取得资料,无偿用于救灾交通规划的决策。他当即派人驾车带上无人机出发。由于没有办理受灾路线的通行许可,在京珠高速路口被劝阻回来了,失去了一次实战参与救灾的机会。
汶川地震,安康决定:“主动请命,自费无偿去灾区航拍!”这个决策得到总部瑞图万方公司的赞同:“给予经济支持!”国土资源部的领导当即开绿灯,出具了介绍信,请首都机场协助尽快协运人员和无人机,还派了地质调查局的杨日红博士陪同前往。
董韬他们出发前,被告知他们的目的地改为甘肃徽县了。董韬和连昆、曾祥龙、栾辉携设备立即由北京飞西安。在西安租了一辆面包车,在路况极其不好的情况下,奔向嘉陵镇。拍摄地就在油罐列车起火的109隧洞边上。铁道正在抢修,公路拥堵严重,途中费了一番周折。到了地方一看,困难更大。地震造成了当地气象、地理信息不详,飞行航线设计没有了科学依据。地震后的山崩和滑坡,连地面实际高度都不明确了,只有原来标高海拔七千六百多米的一个主峰还能辨认。基本数据的缺失,使得飞行困难重重。经验丰富的董韬,用目测规划航线,当天下午完成拍摄工作,首战告捷。取得的影像数据,在24小时之内就传到了国土资源部,对国家部委处理震区信息起到极好作用,得到部局领导的好评和褒奖,也大大增进了安康以无人机参加救灾的信心。
2.
先遣部队 奔赴绵阳
安康儿时就有个梦想:“让镜头插上翅膀,用鸟儿的眼睛看世界。”他在哈工大学的是无线电工程,毕业分配到电视台工作,搞过视频技术、微波传送,做过编辑、制片人,也兼任主持人,当过教育传媒中心副主任,还是国家教育电视评奖委员会评委。多年的媒体工作经历中,他看到美国著名的“呼来应公司”,把无人驾驶飞机装上摄影器材,为很多奥奖大片航拍制作。2004年底,安康干得挺顺当的时候,突然离职,办起了安尔康姆航空科技有限公司。他想研发无人机, “用鸟儿的眼睛”为中国的大片航空拍摄。但是,“呼来应公司”的摄影器材是专门订制的,重量轻,只有标准设备的十几分之一重;价格高,一台摄影机几十万美金。安康没有这个资金。
随后,安康加盟瑞图万方科技有限公司,决定转型做地理信息的航拍。他们动手做无人机,除发动机和电子设备的核心部分外购以外,都自己解决。无人飞行器系统的关键在于无人驾驶操作、定位、导航系统,无线数据发射、接收和影像后期处理。安康以自己所学专业之长,研制出国内先进的自动跟踪天线,掌握了陀螺自稳技术。无人机和大飞机一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不过把大飞机的驾驶控制部分,拿到地面上来。飞行器控制师根据地面上的仪表,操纵、控制飞行。所以,飞控师也是成败的关键。安康骄傲地说:“我有国内一流的无人机飞控师。”安尔康姆公司,仅2007年就拍摄了93个县市。在广东省,除了特殊用地以外的县市,全部拍摄完毕。香港的媒体报道说,这家公司是世界上以无人机航拍并提供合格的地理信息数据实际作业面积最大的一家专业公司。
有了金刚钻,才敢揽瓷器活儿!安康请命出征心里是有底的。
5月15日,在瑞图万方总部,为去震区航拍的队员召开了壮行会。总部的佘总和黄总,亲自为他们壮行。作为进川前导的蒋琥和吴云波先走一步。安康等9人也随后赴川。
蒋琥和吴云波就像部队的侦察兵,先行查看航拍地区的情况,报告给安康,以便制定作业规划。到了成都,由于进入灾区困难大,危险多,他俩一商量:“分头行动吧!万一堵在途中,或者负伤、‘光荣’了一个,另一个还能提供作业情报。”吴云波步行加搭车去了绵阳;蒋琥是海军航空兵刚刚转业的中校,一上路先搭军车。他在5月16日的工作日志中是这样记录的:“我开始很顺利地拦下一辆军车,‘兵哥哥’得知我是去绵阳参加救灾,很热情。但还在三环路口,他们就要去另一个方向了,我只能再拦下一辆面包车,车里是几位农民工兄弟,同样热情非常。但他们只到德阳。于是,我在高速路口下来,重新找去绵阳的车。这次有经验了,拦下后问车上的人是否到绵阳。没想到运气很好,一下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兴冲冲上了这辆商务车。车里装满了矿泉水和饼干等灾区的急需品,我只能使劲地挤,才刚刚容下身体。通过简单沟通,得知他们是几个朋友自发组织前往灾区的,共六辆车。路上,看到的全是军车和各类贴着救灾标记的车辆,正在感慨之时,司机和他的车队用对讲机哇啦哇啦一通叫唤。坏了!他们要下高速了。出口是德阳。司机连连向我道歉,说他不熟悉道路,以为是先到绵阳再到德阳。我和高速路口的交警沟通,‘交警叔叔’建议我,打个出租车去绵阳比较合适。并热情地从远处拦了个车过来。取道108国道前往绵阳。10时,我和小吴几乎同时到达了绵阳市抗震救灾指挥中心。”
到了抗震指挥中心。那里的景象如同军事电影里的作战指挥所。他们找领导沟通,讲述了无人机的特点。领导们听了都很兴奋,认为这种无人机可以在这次救灾中,去很多他们想去又去不了的地方。尽管现在有很多部队的直升机在这里救灾,但相对于大面积灾区来说,还有很多顾及不到之处。无人机灵活、快捷,正是他们很需要的补充手段。可是,指挥部的领导也告诉他们:要同空中管制部门联系,批准后才能飞行。
安康等一行人自驾两辆面包车,携带四架飞机,由广东、广西经贵州入川,来到绵阳汇合。在指挥中心的墙体上,安康看到了大量的裂缝,有些裂缝,甚至可以插入手掌。来自四面八方的救灾物资源源不断,各类部队和志愿者蜂拥而至。有选择地让救援人员和急需物资进入灾区,让有限的油料,加给那些最需要的车,这个工作,就由指挥中心来做。安康的日志中写道:“我们见到了指挥中心鲁良军主任。他身边围了几层等待批示的人们,手头是一叠叠的报告,一张一张的报告迅速审批下去,但一张一张的报告又追加过来。一个又一个的人离去,一个又一个人又围了上来。这大概是我在国内见过的效率最高的办公。”
鲁主任一见到他们,老泪纵横。说:“你们来得太及时了,地震之后,这里的通讯、道路全部瘫痪。急需震区的一手材料。这里很多房子都没有了,人也……”由于有部队救灾飞机的飞行,这里已经实行了空中管制。他们插空飞完了作业区,使当地的指挥部门取得了第一手资料。
3.
“有组织无纪律”的飞行
19日下午,安康和他的团队来到成都。14时28分,他们在街头与成都人一起默哀,哀悼逝去的亡灵。而后,安康找到他在哈工大的老同学、在部队工作的于涛大校。于涛给了很大的帮助,让他们在招待所免费食宿,千方百计找到一顶军用帐篷借给他们,还介绍了军方了解到的灾区情况。于涛说:“不要去汶川了,那里道路不通,空中管制严格。你们最好往北去,红白镇、蓥华、剑阁、江油一带更需要你们。”安康的日志记载着:“进了我们住的招待所后,大吃一惊!房间的四面全是裂缝,大的地方可以插进指头。接待我们的兄弟说:‘晚上睡觉时倒放一个啤酒瓶在桌子上,听到落地声,就往外跑……’本地的电视台不断地播放各地抗震救灾情况,画面中充满惨烈,充满感动,宣泄着无奈,流淌着真情;坦陈着人类的渺小,也显示着人性的闪光。我们充满血丝的眼球中,不再有眼泪的湿润。流露的是对死亡的藐视,对完成任务的坚定。”
从成都赶往德阳。由于路况不熟,原本1个小时的路程,他们走了将近4个小时。住进酒店不到1个小时,又被“赶”出来了。服务员挨门通知,安康他们汽车的收音机里也反复播着这样的消息:“今晚有6、7级地震,请大家不要在室内过夜。”当晚,德阳所有的市民都住在街头、广场上。他们找到了当地领导,领导的第一句话是“太欢迎你们了”,接下来便是“你们大概不能去飞”。原因是军用飞机往来很多,为了安全,实行了空中管制。
第二天一早,安康决定:“等批准来不及了,震区急等着我们的资料!我们自己酌情飞。哪里灾情最严重,我们就去哪里”。从德阳出发,奔什邡、洛水、蓥华、红白镇,一路上查得很严。他们拿着顺德政府开的介绍信,说明是去航拍灾情。然后有人往他们的车和人身上喷消毒水,再放行。沿途看到倒塌的房屋比震中地区汶川还要厉害,90%的房屋都塌了。很多空降兵、消防官兵,正在紧张地施救……
沿路是一片片废墟,火车翻倒、山体滑坡、工厂倒塌。红白镇有一座海拔2200米的山,地震后只剩1000多米。发生余震时,山上的泥沙泄洪般地向下倾泻。往红白镇唯一的通道挖通以后,双向车道上,车辆只能一辆一辆地过。左边是震酥了的山体,按一下喇叭那点儿声波震动,都会导致泥石往下掉;右边就是万丈深渊。像这样的险情他们途经了六七处。只能屏住呼吸,听天由命,缓慢地开车过去。山体都是鹅卵石组成的,非常疏松,泥石掉下来后马上有公路局的铲车给铲走,保证道路的畅通。两三个小时以后,他们才到达红白镇。
到了红白镇,发现飞行非常困难,一是天空中有太多空军救灾的飞机,其次就是下雨。他们只有等天气。最困难的是没有飞行资料,没有当地的电子地图。紧急时期抽调到指挥部的什邡林业局魏莱局长,很希望安康他们能尽快地提供最新的空中影像。中午1时,趁空军驾驶员吃午饭的间隙,安康的无人机飞了第一个起落。起降场地极其恶劣,山体阻挡了数传电台的信号,飞机随时有可能跟地面失去联系,再也飞不回来了。任务迫在眉睫,时间分秒必争,安康当机立断:就是飞一次损失了造价50万元的飞机,只要能拿回对指挥部有用的数据图片,就值得!他果断地对飞行队员们下令:“派一个监控组到航线另一端,如有问题就开伞迫降!宁可飞机不要了,也要保住数据!”
无人机就在一条简易公路上准备起飞。正在附近搜救的某空降部队官兵,得知他们要在这样恶劣的场地上作业时,都过来帮助,拣拾路面上的碎石。他们的团长,一个英俊的上校,还用军用电台询问空军飞机经过这个区域上空的时间。起飞时,官兵们主动帮助截拦公路上的汽车。
无人机顺利飞起来了。安康指挥两队人马,从航线两端监控飞机。手机没有信号,他们就用车载对讲机沟通。不到一个小时,飞机顺利返航。降落后,安康第一时间“抢”下相机,取出数据卡,放在工作站上看效果。直到看到航拍影像符合技术要求,他才松了一口气。魏局长看了图片,当时就哭了。这些都是他工作过的地方啊!那熟悉的村镇没了,森林没了,连山头也变得不认识了,与这些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熟悉的干部、群众,或许还有他的亲朋……安康没敢问起。但局长更关心的,是从图像资料中找寻倒塌的民房,寻觅通往这些地方的可能途径。
说起这段飞行,安康着重强调了完成这次飞行任务的飞控师名字:杨民杰!安尔康姆的飞行队长。
下午三四时,看到天空中没什么飞机了,无人机又飞了一个起落,这次飞得比较远,从红白镇起飞,直飞蓥华……从无人机拍下的影像中,安康看到毁了的民房中还有小孩的鞋子、大人的衣服,坍塌的校舍边还有学生的书包,巨石撞翻了火车,砸扁汽车……才体会什么叫“满目疮痍”,才理解“废墟”的真正含义。心中无比沉重。面对亡者,活着的人,体会着震撼心灵的悲痛……
魏莱局长一直跟他们在现场,他急需更多的航拍影像,带回指挥部后,将连夜作灾害评估,明确山体滑坡范围和地物变化情况,确定密集住宅区等。灾区还有多个村镇的村民被困。有了影像图就可以为空投准确定位。拿到图片资料时,他说:“这影像对现在的救灾指挥工作太重要太及时了!我要立马交给抗震指挥部和市领导。”临走他留下名片,问安康要收多少钱。安康斩钉截铁地回答:“安尔康姆就是一个志愿者的团队,大难之时,全国抗灾,民营企业也有责任和义务。不要钱!一分钱也不要!”局长很激动,半晌才说:“那我打个收条吧。”安康说:“这个可以,一是说明你收到图了,二是我们真没要钱。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工作,对你们今后重建家园或许还有用。”后来解放军空降兵也来拷走了一些照片,好依靠图片去找那些山坳里的损毁民房。他们都是来去匆匆。安康想到:在现场看到那些消防部队的官兵们,扛着镐头到处找活儿干,他们不知道哪里有房子,也许要走三四个小时才能找到一所房子。望着取图片人的背影,想着航拍的影像能给部队加快救灾的速度,安康他们几天来的疲劳一扫而光。
从震区回来以后,安康想起来都后怕:“我这次是‘有组织,无纪律’,去时经过部委批准,到那里的飞行却始终没有人批准。都是自己决定何时、何地起飞,这其中风险有多大?当然,我们在飞行中时时注意了空中情况,也不是蛮干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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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青川”
航拍青川的经历,如果用我听到的来讲述,太苍白了。请允许我借用安康的实时记录吧:
“在路上手机突然接到一条短信:青川县城后的大山,裂了一个大缝。情况危急,威胁5万受灾群众和救灾部队的安全。目前直接受威胁的近9000名群众已被紧急疏散。
“‘青川,那里也是重灾区!’我们立即从高速公路上下来,直奔青川!
“40多公里路我们走了四五个小时。我一生中开车走了那么多山路,却从没这么难走的。由于地震引发的滑坡和泥石流,唯一的进山公路多处被破坏。此地靠近古战场剑门关,地势险峻,很多地方一侧是千仞陡壁,一侧是百丈深崖。公路边的栏杆多处被砸烂,一眼看去,没有遮拦,车走在边上令人心惊肉跳。山上随时有碎石跌落下来,我们要避着石头走。险象环生……非语言文字能表述。
“一路上除了救灾车辆外,其他车子只有出没进。路卡上执勤的人都劝我们不要进去了,说里面正在疏散人。如果今晚下雨,就会更危险,我们可能被困在青川里面出不来了。队员们都看着我,我从大家的眼神里看到了‘请战’和‘决心’四个字。我把牙一咬:‘冲进青川!’
“下午4时左右,我们终于进入青川县城,县城里到处是救灾战场。我们立即根据导航仪路网图勘查整个县城情况。虽然天色已晚,黄昏飞行对于有人驾驶的飞机,也是高科目,对于由飞控师的远距操作的无人机就困难更大了。我还是决定:把整个青川县城拍下来。青川的堰塞湖一旦决口,整座城市可能被水淹没。救灾的需要,就是我们的责任!就算这个小城不被大水淹没,也肯定要推倒重建。这样,也许我们拍下的将是它最后的一批历史照片。其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将是无价的。
“天时不等人,已经没有时间找起降地点了。我们就近找到一条山下的小路,决定就在这里起降。看看路,弯弯曲曲;看看天,将近黄昏;空中到处是电线,附近山上,满是树木。就算我们勉强起飞,也无法在这里降落啊。关键时刻,我果断告诉飞控师:‘如果无法降落’我一指对面的山:‘你就把飞机给我撞到山上去!’‘啊,自杀式降落啊?!’飞控师张大了嘴巴。我坚定地点点头:‘对!我只要数据卡!’我很清楚,山上长满树木,会对迫降的飞机有缓冲作用,即便是迫降的飞机报废,照相机里的卡还是可以保留下来的。
“在轰轰的马达声中,飞机倔强地起飞了。从空中悬吊的电线当中穿过,直冲云霄。半小时后,飞机返回到我们头顶,飞控师控制飞机从700米高的空中盘旋降低高度。此时,我安排的3名飞行队员已经站到了山脚下,他们就等飞机撞山后,上去把相机拿下来。
“真要感谢我们飞控师技术高超,飞机以低空通场动作从电线下面钻了回来,竟然划了一个弧线,降落在不够6米宽的山区小路上,刚好停在我们设置的拦阻网前。大家一片欢呼声,我紧紧握住飞控师的手,使劲摇着,却说不出话来……这个飞控师的名字:张毅!安尔康姆首席飞控师。
“赶紧收拾飞机,我们要在夜幕降临前离开这个危险的县城。走,有可能半路下雨,我们就会被阻隔在恐怖的山路上;不走,可能将与青川一起成为历史。数据很重要,我们一定要带着航拍数据出去。为了使更多的人,由于这份资料而获救,走!
“17时20分,我们离开青川。我们乞求上天,不要在我们下山前下雨啊……
“刚刚在网上看到一条消息:据四川地震台网测定:5月21日17时33分,青川发生4.5级余震!就是说,安尔康姆飞行队刚刚离开青川十多分钟,那里就发生了余震。太可怕了!……”
从震区归来,安康要讲和能讲的事情很多很多,但是,他没时间讲了,他和航拍队还有新的紧急任务。大战归来不卸甲,心怀高远又登程。安康觉得,他和团队的同仁们只是在国有天灾之时,和全国人民一起,做了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计利益,不图回报。能拿出对震区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最大回报。让他欣喜的是,国家测绘局在5月21日给他的公司发来一封感谢信,肯定了他们的这次航拍:“在抗震救灾测绘应急保障工作中发挥了积极作用……”这是国家测绘局建局以来,首次向民营企业发这类信函。他们传回的资料,也已在第一时间到了中央有关领导的手里。
从震区归来,安康他们都很疲劳。震区的几天,精神和体力都大大透支了;他们也很欣慰,各级指挥部和救援部队,有他们航拍的资料,加速了决策和救援的过程。那里的分分秒秒,都是人的生命和灾害的抗争啊!
北京日报 2008-0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