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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雷立刚

考古奇缘:我与四川音乐学院第一美女的生死奇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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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8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20

  黄大叔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姜大爷也有对我儿子不满的时候。不是常言道,‘老小老小’么,他们俩,还时不时互相斗嘴,互相怄气哩。姜大爷最反对的,就是我儿子老喜欢买玩具。我呢,当然也不想把钱花在玩具上,但是,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我儿子一般都爱笑,唯独没买成玩具时,就会哭,哭个不停。而他一哭,我的心就象被一只冰冷的手捏着一样难受。所以,我还是时不时会给儿子买玩具。那时,刚刚改革开放,物价都很便宜,玩具也不贵,偶尔买一个,还是可以的。

  你别看我的样子老,其实,我今年也才55岁,1980年的时候,也就是19年前,我36岁。80年1月,临近春节的一天,是我儿子的六岁生日。我和妻子带着小家伙,去青石桥想给儿子买条鱼过生。无意中,经过一家古董店。
  那是一间看起来很古旧的老铺子,就在青石桥靠近水产市场的拐角,许多年来,我们虽然偶尔也会经过那里,却似乎从来没有注意到它。不过,这也正常,人往往容易忽视不关心的事物,比如我问你,‘你家门外的楼梯有多少级?’你多半也答不上来。那一次,我们同样几乎又要忽视那家小店了,但是,我儿子却突然嚷了起来:‘快看,快看,那里有个皮影戏小人儿,那里有个皮影戏小人儿!’
  我们循声望去,原来在那家古董店的架子上,真有一个皮影戏小人儿。儿子牵着我们就过去了。”
  黄大叔说到这里,我冷不丁想起,方纵读高中时就给我说过,他们家在青石桥有一个古董铺分店。我忍不住打断黄大叔,问道:“你说的那个古董铺,是不是叫‘老九眼桥方记古董铺分号’?”
  黄大叔诧异地看了看我,问:“你怎么知道?确实是那家。怎么……你跟那家店,有关系吗?”
  我推了推他的手,说:“回头我再告诉你,你先把你这故事讲完。不过你放心,我跟那家店啊,没什么关系。”
  黄大叔说,那你呆会儿可得跟我说啊,而后,他继续讲他的故事:

  “当时很巧,好象是靠近春节,店员正在做大扫除,估计那个皮影戏小人儿,就是在做清洁时翻出来的,它看起来虽然有点古旧,却明显不是什么贵重古董,而且有些残缺,断了一条腿一根胳膊,显然不值钱。
  我儿子还在一边闹着要买,于是,我只好问道,你们这皮影小人儿,怎么卖呢?
  那店员正在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几个古瓷,他瞥了一眼,说,这东西是刚清扫出来的,正打算丢了呢,你儿子喜欢,那就拿回去当玩具呗。

  在1980年,那时的人啊,普遍都思想要单纯一些,还有不少人学雷锋做好事呢。那店员见我儿子可爱,又可怜兮兮的巴望着那皮影戏小人儿,想着那皮影戏小人儿又是残破的,压根不可能卖得出去,就送给了我儿子。

  我们连连说着感谢,而后儿子欢天喜地地拿着皮影戏小人儿,牵着我和他妈妈,买了鱼就回家了。
  儿子自从有了这个皮影戏小人儿之后,成天开心得不得了,大声宣布:‘我以后只和皮影戏小人儿一起玩,一起睡,一起吃饭,一起过家家……’
  我和妻子就跟小家伙开玩笑。‘连爸爸妈妈也不要了吗?’
  不要了!’小家伙斩钉截铁地说。
  ‘连隔壁的姜爷爷也不要了吗?’
  ‘也不要了!’儿子回答得同样也很干脆。
  我和妻子听了,笑得前伏后仰,差点喘不过气来。
  可是,姜大爷听了,却阴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时不时到我们家来看看那个皮影戏小人儿,一个劲地叹气,不停地念叨:‘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可怎么办啊。’
  这么说多了,我儿子就逆反起来,真的就只要那个皮影戏小人儿,再也不愿跟姜大爷亲热了。姜大爷似乎十分生气,更加心事重重起来。

  没过多久的一个深夜,我和妻子突然朦朦胧胧地听到一阵轻微而怪异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做临死前的挣扎。我们竦然惊醒,竖起耳朵细听,然而一切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未曾发生……

  第二天清晨,我妻子起床,才开了门,她就发出一声惊叫。原来,有一只死鸽子,被丢在我家门前。那只鸽子的颈子被扭得象根麻花,看起来怪异而狰狞。我妻子差点要吐出来。我赶忙拿起小铲子,将那只鸽子的尸体丢到楼下的垃圾箱里去了。
  当天晚上,我和妻子虽然谁也没说什么,但仿佛约好似的,都老是睡不着,我们不约而同地想要等待什么,或者说,想要验证什么。

  临近午夜,忽然,果真又传来了那怪异的声响。这一次,我和妻子都听得非常清楚:先是有什么东西的脚步,轻轻地靠近了阳台,继而,鸽子们发出了恐惧的叫声,再继而,肯定有一只鸽子被什么东西粘住了,它想要叫,但却叫不大出来——它的脖子,肯定被绞住了。很快,一切又安静下来,我们知道,又一个生命,已经消逝了。

  早晨,我先起床,拿起铲子,在妻子出门之前,将又一只死鸽子铲到了楼下。这只死鸽子的脖子,生生地被绞烂了,血管破裂,血都流尽了。两只眼睛还在惊恐地瞪着,虽说它不是人类,但同样也是生灵,同样也是死不瞑目啊。

  连续几天,每天都有一只死鸽子横尸门前,的确让人越来越恶心。
  我们确信,一定是姜大爷在搞鬼。
  我妻子去敲了好几次姜大爷的门,想要理论一下,可姜大爷屋里却没有一点反应,仿佛根本就没人在家,但是,他一个孤老头子,还能到哪儿去呢,他无非是在对我们避而不见罢了。

  ‘这个姜大爷,怪不得没人愿意跟他作邻居,他也太变态了!’我妻子说,‘咱们以前对他那么好,可他却每天甩只死鸽子在我们家门口。’
  我说:‘他可能是太孤独了……反正,他也有他的苦衷啊……’
  我妻子说:‘那就算了,不说他了,不过以后,可得防着他一点,万一他对咱们小家伙……’
  正说着,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呀?’我妻子大声问。
  ‘我’,是姜大爷的声音。
  我打开门,姜大爷大包小包地站在门外。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到养老院里住了几天,可是,实在住不惯啊,又老想着小家伙,干脆还是回来算了……’
  ‘什么,这几天你没在家?’我将信将疑。
  ‘在家?’姜大爷的确很吃惊,不象是装的,他说,‘我一个人实在孤单了点,连小家伙都不理我了……只好去养老院试试,但还是放心不下小家伙,也挂念我的那些鸽子啊……’
  ‘你的鸽子……’我妻子很不相信地看着姜大爷,说,‘这几天,你家每天死一只鸽子,还都摆在我家门前呢……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是吗?鸽子死了?’姜大爷难以置信地问,然后急慌慌地进自家去了。我妻子努了努嘴,悄声对我说:‘装得还真象!’

  过了一小会儿,姜大爷又来敲门了。
  ‘干嘛呢?’我妻子问。
  ‘我刚回来,没来得及烧水,我想到你家要点开水……’说着,姜大爷就要象往常那样准备自己进厨房拿开水壶。
  ‘别’,我听见妻子急急地说,‘您就甭累着了,您就在门口,我马上帮您拿出来。’
  姜大爷听了一言不发,连开水都没要,转身就回去了。
  我低着声音,狠狠地说了妻子两句。姜大爷怎么说也是英雄啊,何况他这么老了,好歹也得对人家好一点。
  可妻子并不服气。‘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她说,‘你不觉得姜大爷越来越怪了么?什么他不在家,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不在家,谁进他家去杀那些鸽子,未必有鬼?’
  我也想不通,但还是觉得刚才妻子对姜大爷太不客气了。我提起一瓶开水,想给姜大爷送过去。他家的门虚掩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光线很暗,尽是一些用了几十年的老式家具,散发着一种阴沉沉的霉味。厚厚的窗帘沉重地搭下来,整个屋子,弥漫着垂暮老人那种濒临死亡的气息……
  姜大爷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鸽子笼前,沮丧地自言自语。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们都不要我了,连小家伙也不理我了,连鸽子都要离开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依稀听到他说,‘我也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皮影人啊,需要打仗的时候,就说我们是英雄,让我们去拼命……戏演完了,我们没用了,就谁都不理我们了……就都躲的远远的,嫌我们了……’

  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许姜大爷说的都是事实啊,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我们大多数人,其实往往就是皮影戏中被别人摆布的皮影小人儿。
  但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我们都无法改变这些。我心里无限感慨,但我所能做的,只是把开水瓶轻轻地放在姜大爷屋里,然后退了出去。”

  黄大叔说到这里,脸上充满了沧桑。我看了看他,他才55岁啊,却已经显得如此苍老。他和我一起,坐在这深秋的川大游泳池旁,瘦瘦的身子显得很薄,像一个纸片人,不,像一个皮影人儿。
  可是,我们谁又不像是皮影人儿呢?也许我们有的壮实一些,有的年轻一些,有的精神一些,可是,这些都只是表面的区别,而在本质上,都有几根看不见的线,在拉扯着我们的身体,控制着我们的命运,而我们,却根本没有能力与那看不见的命运之线抗衡。所以,在本质上,我们都只是皮影人儿啊。
  一种巨大的悲凉袭击了我,我看了看身旁陷入回忆的黄大叔,继续听着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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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春节前夕,黄大叔在当时还很破旧的这家古董店,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残缺的皮影戏小人儿.)
发表于 2012-6-18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想一下子看完哦

发表于 2012-6-18 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您阿,我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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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8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新好慢呀,期待快点更新吧

发表于 2012-6-18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顶顶顶顶顶

发表于 2012-6-18 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出版没有,书店有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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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8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黄大叔的儿子自从得了那个皮影戏小人儿后,怎么样了?
期待下集

发表于 2012-6-18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就是喜欢你的帖子 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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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8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中

发表于 2012-6-18 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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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8 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lol:lol:lol

发表于 2012-6-19 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快快

发表于 2012-6-19 0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中
发表于 2012-6-19 08:05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的社会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发表于 2012-6-19 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新咋这么慢啊

发表于 2012-6-19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尽吹悬龙门阵

发表于 2012-6-19 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funk:

 楼主| 发表于 2012-6-19 11:48 | 显示全部楼层
 21

  黄大叔悠悠地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

  “回去后,我把姜大爷自言自语的话大致向妻子复述了一遍。本以为她会有所感动,哪知她的第一个反应却是一把抱紧我,说:‘以后,对这个姜大爷,更要防着点了,他为社会贡献了那么多,可社会回报给他多少温情?他的心态能平衡吗?能保证他不产生仇视社会的心理吗?’
  我说:‘所以我们才应该对他好一点呀。我们也是社会的一员啊。’
  我妻子说:‘可是,光我们对他好有什么用?我们以前对他还不够好吗?结果反而……我们现在只能是自保,明天家门前不再有死鸽子,就谢天谢地了。’
  然而,隔天清早,家门口依然摆着一只死鸽子!

  如此看来,显然是姜大爷在搞恶作剧,真相大白,我和妻子反而终于麻木了。我们实在不想跟姜大爷再折腾了。反正死的也只是他家的鸽子,他要恶作剧,就让他恶作剧去吧。
  但尽管如此,当我又一次把这只死鸽子弄下楼时,我第一次对姜大爷产生了强烈的厌恶,以往对他的同情也因此淡了很多——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闹啊。姑且不论对邻居的骚扰,单是那些鸽子的死,就实在太残酷了一些。我想,姜大爷,或许真的有些心理不正常了吧。

  回到楼上,刚要进家。对面的门突然开了一条小缝,姜大爷白发苍苍的脑袋,一颤一颤地探了出来,突兀而又神色不定地说:‘把那个皮影戏小人儿赶快扔掉吧!’
  ‘又怎么了?’我强耐着性子,尽量客气地问姜大爷。
  ‘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信,昨晚,那个皮影戏小人儿,进了我家里,那些鸽子,都是它杀死的。’

  我这次是真的再也受不了姜大爷了。就算编故事,也得遍个像一点的,我心想,这个姜大爷,要么是神经错乱,要么是老眼昏花,总之,他的确是有点不正常了。我突然想起,姜大爷有一只眼珠是玻璃的,自然难免会看不真切,何况他那么老了……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向姜大爷的眼睛瞧去,那颗玻璃眼珠仍然凝固在他左眼眶里,僵硬冰冷,令他的眼神诡异古怪之极。
  我感到一阵恶心。没再和姜大爷罗嗦,进了自己家门。

  整个上午,我坐在办公室里,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一种第六感,使我最终决定提前下班,用最快速度,骑着车向家奔去——我和妻子都在上班,我儿子今天却没去幼儿园,他现在正一个人呆在家里哩,而姜大爷今早那么古怪,叫我怎么能够放得下心?

  我一进家,就吓了一大跳。儿子以前的玩具,都被‘分尸’了,乎全摔在地上,有的布娃娃缺胳膊短腿,有的玩具枪则被扭成了鸽子脖子似的麻花,横七竖八地散在屋里,到处都是。
  ‘儿子,你在哪?’我焦急地吼起来,‘快点出来!’
  然而却没有回音。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隔壁姜大爷的屋里,似乎有什么响动。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除了姜大爷,还能有谁呢?显然是他趁我们不在时,骗小家伙开了门,然后……

  我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不知姜大爷会对我儿子做些什么,该不会也象对那些鸽子一样,扭成了麻花……我哪里还敢深想,飞速跑到姜大爷门口,用力敲门,但是,压根没人来开。
  我赶紧走到阳台上,攀着墙,挪到了姜大爷家阳台的矮墙上。
  我跳进他家阳台,鸽子们被吓得‘咕咕’地叫着,‘扑腾扑腾’地飞了起来。一大群鸽子陡然飞起,到处是扇起来的风声和飘浮着的小羽毛,以及鸽子灰色的舞动着翅膀,仿佛幽灵闪动。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凉意,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但是,从心底更深处涌出来的父爱,使我顾不了自己的安危了,我只担心着我儿子。
  ‘姜大爷,你把我儿子怎么了!’我声嘶力竭地吼着,一脚揣开阳台与卧室间的小门。
  立即,一幕诡异的场景,出现在我眼前:

  我怎么也没想到,姜大爷,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我儿子正趴在姜大爷身上,伸出小嘴,凑在姜大爷洞开的颈动脉上,用力吸着什么……而那个皮影戏小人儿,居然正一耸一耸地绕着姜大爷的尸体走动,象是招魂的纸人,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意……
  出于父爱的本能,我上前一把抱住我儿子,将他抱起来。可是,他激烈地蜷曲扭动起来,尖叫着:我还没够,我还没吸够。在我的错谔不已中,他已经挣扎出去,像贪婪的小狼一样,再次趴到姜大爷身上。
  这场景太怪异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马上报警,因为我想,我家对门出了命案,但我儿子那么小,他不可能杀得了姜大爷,因此必有其他原因,给警察打了电话后,我又给妻子打了电话,喊她赶紧回来。

  打完电话,我赶紧再次将儿子抱过来,儿子似乎也累了,渐渐在我怀里平静下来,那个皮影戏小人儿,似乎也累了,倒在姜大爷身旁的地上,没再动弹,以至于我几乎怀疑,之前自己是否看花眼了,这东西,怎么可能自己动呢?这是梦境吗?这一切真实吗?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就在那种恍惚之中,时间大概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忽然,我感到自己的手腕,略微有一点疼,我低头一看,天哪,我儿子已经趁着我的恍惚,在我手腕上咬了个口子,开始吸我的血了,先是小口小口地,而后大口起来。我一看他,他也就看着我,眼神显得异常陌生,仿佛一个贪婪到极点的野兽。
  我吓了一大跳,奋力摔开儿子,想去打开姜大爷家的门,但扯了几下,发现门是反锁着的。而这时,儿子已经一步步逼近我了,而那个皮影戏小人儿,也已经再次立了起来,绕着地上的姜大爷,一耸一耸地动起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妻子在门外喊我,她赶回来了。我一边大声地喊她赶紧催警察快些过来,一边躲开我儿子,于是,我们就在姜大爷的房子里追逐着。大约又过了两三分钟,终于有警察在外面喊门了。而这时,我一下绊在了地上,我儿子随即伏在了我脖子旁,一口咬向我的血管。
  “我开不开门,情况很危急,你们赶紧开枪打开门吧。”我冲着外面吼。

  几声枪响,锁被打烂,而后警察一脚揣开了门,可能是枪声激发了他们,那个皮影戏小人儿忽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着那样,剧烈地弹跳起来,而我儿子也扭都放开我,象一只‘人面猴’一样,陡然弹起来,朝着正要进门的警察脸上飞去。
  那警察没看清楚是什么,本能地自卫,‘砰’地就是一枪。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还来不及喊‘不要’,我儿子已经中枪了,像了瘪了气的皮球,落在了地上。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眼皮底下,被打死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皮影戏小人儿,却在枪声响的那一瞬,由大化小,变成了一条在地上扭动的银色的蚯蚓。当时,为了保留证据,我一把抓住那条蚯蚓,但抓到手里,才发现是一卷银色的金属片。

  后来的一切都很混乱,警察无法判定案件性质,同时也不想过分声张,此案后来成为一个疑案,也只有本地一个小报简单报道了一下,说是某小孩貌似中邪、某老人离奇死亡。此后也就不了了之。
  这世上其实过不了几天就会发生一两件无法解释的怪事,只不过多数也只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你的切肤之痛对旁人来说,只是点缀,这就是我们世界的现实,再奇怪的事情,过一小段时间,也就被不相关的人遗忘了。

  但这事给我的家庭造成的结果,却是毁灭性的。
  在警察做讯问笔录时,我把一切都如实讲了,尤其当我讲到皮影戏小人儿变成了银色蚯蚓,又变成一卷银色的金属片,他们都笑了,认为我有精神病,甚至因此怀疑我可能是疑凶。好在姜大爷的尸体上没有我的指纹,我才免除干系。但我从此,被周围的人看做精神有点问题。
  我妻子从来不相信我所看到的那一切,她怨恨我为什么在眼皮底下看着儿子死去。她甚至要告那个警察,但我作为当事人在事发当天的讯问笔录,又证明警察是无罪的。
  所以妻子一直恨我,他认为我不仅害了儿子,而且连为儿子报仇的能力也没有。她成天痛哭,后来有一天,忽然不辞而别,离家出走,从此我再没见到过她。

  在那小报报道了这件怪事后,一般人也就当聊斋故事一样一笑了之。惟独‘老九眼桥方记古董铺’的人一次次来找我,先是那个店员来了,说是他当时刚从农村被招聘进店,不懂规矩,把老太爷收藏的东西当是废品给送了。后来,老太爷知道后,很生气,多次出动全铺子的人去找,可当时也没留我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我住哪儿,成都城又这么大,仿佛大海捞针,怎么找得着?
  直到看了小报的报道,他们才费了不少周折,打听到我的住址。希望我把那皮影戏小人儿还给他们。

  ‘那东西对你们很重要吗?’我问。
  ‘其实也不怎么重要,不值钱的,只不过是对老太爷有纪念意义,所以他愿意花钱给收回去。’那店员小心翼翼地考究着措辞,而后伸出手指,‘这个数!’
  他比的是一千元。在1980年,这是个很大的一笔钱。
  但我没答应,因为我总觉得,是这东西害死了我儿子,我要搞清楚,它究竟是什么。
  后来,他们又隔七差八地来找我,而且,故意显得不急切,每次都故意隔半个来月,显得很随意的样子。价码也似乎体恤我的遭遇,提到了两千。甚至最后,他们店的方老太爷亲自来找了我,说是愿意给三千。

  1980年,3000元是个什么概念?那时有据可查的全国人均月工资,是38元左右,3000元相当于一般人80个月也就是近7年的工资总和。
  我有些疑惑,他们干吗要为这么一个东西,花这么大的价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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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可见,银色蚯蚓确实存在)

发表于 2012-6-19 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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